第四百五十五章大結(jié)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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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秦寧之眸中深沉的痛意和恨意,秦寅也不忍心了,只嘆著氣,不再說話。 方氏則上前抱著她,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母親答應(yīng)你,我們一起離開盛京城。” “好。”秦寧之垂下眸,任由眼淚流淌。 盛京城這個地方,幾次三番地摧毀了她的信念和堅持,她確實(shí)不想再繼續(xù)待在這里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顧景元一襲黑衣,站在門外,月色中,顯得十分落寞凄然。 他看著秦寧之,一字一句道:“原來在你心里,是這樣想的嗎?” “顧公子。”秦寅連忙上前,解釋道:“你聽錯了,小女不是那個意思。” 他很擔(dān)心寧之戳破了晉國公府的陰謀,顧景元會對她不利。 顧景元沒有理會他,只是一步一步走上前,走到了秦寧之面前,又一次問道:“在你心里,我便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不通人情的人嗎?” 秦寧之轉(zhuǎn)過身,直視他的眼睛,冷冷道:“是,顧景元,我不會再被你欺騙了,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從今以后,我們再沒有任何瓜葛。” 顧景元的心像是被人用針刺了一下。 他的一片真心,到頭來,卻敵不過她的懷疑。 “若我告訴你,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和你的家人,你相信嗎?” 秦寧之冷笑一聲,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那我問你,你愿意為了我放棄晉國公府這么多年來的布局,放棄幫譽(yù)王爭奪皇位嗎?” 上一世,她沒能看到最終的結(jié)果,不知道譽(yù)王和晉國公府最后有沒有成功,也不知道顧景元,到底怎么樣了? 不過謀逆反叛,能怎么樣呢? 運(yùn)氣好,成為人上人,運(yùn)氣不好,死無全尸。 顧景元聞言,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這是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秦寧之覺得自己是能接受的,可是心,為什么還是被狠狠砸了一下,悶悶的疼。 “既然你做不到,那便就此別過吧!我父親一生忠良,不會和你一起去當(dāng)反賊的,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她撇過臉,盡量把話說得刻薄惡毒。 “反賊?”顧景元呵呵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方氏則朝他跪了下來,哭道:“顧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dāng)這些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求你放我們走吧,我們保證什么都不會說出去,甚至不會再踏入盛京城半步。” “母親,您干什么?!”秦寧之將她攙扶起來,面色有些尷尬。 她不愿意在顧景元面前表露出懦弱的一面。 “你們走吧……”顧景元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們,輕輕開口,“趁我還沒有反悔,你們離開吧!” 他怕若是再見秦寧之一眼,會忍不住緊緊抱住她,再也不放她離開。 可是她方才說得對。 他是謀逆的反賊,將來是生是死都未可知,如何能給她幸福? 他們,確實(shí)不是一路人。 秦寧之看著他的背影,閉上了眼睛,將心里的苦痛和酸楚都埋葬了起來。 顧景元,再見了。 這一次,是真的再也不見。 ********* 飛雪伴春還,善庭曉自閑。 三月的金陵城,初雪消融,草長鶯飛,微風(fēng)吹拂過河面,泛起絲絲漣漪。 岸上,三兩婦女拿著木槌捶打著衣服,青石巷里,煤爐冒出的縷縷白煙繚繞上升,一切都顯得那么的愜意悠然。 橋邊的青石板路上,出現(xiàn)了一個聘聘裊裊的身影,她身穿杏色繡折枝海棠上衫,下著柳色百褶裙,手中挎著一只竹籃子,眉目如春,面含笑意,走起路來如同跳躍的百靈鳥一般。她的身邊跟著一個身穿玄色長衫的小團(tuán)子,五官標(biāo)致,粉雕玉琢,一路走來,引得無數(shù)路人側(cè)目觀看。 這二人走過青石小路,跨過石橋,對往來認(rèn)識的人熱情地打著招呼,然后,她們來到了河邊,徑自走向一名婦人。 那婦人雖說穿得樸素,但是氣質(zhì)姣好,面容沉靜,端的是穩(wěn)重大方,她看到來人,笑著擦了擦手上的水漬,道:“寧之,文哥兒,你們怎么來了?” 為首的女孩子笑著將手中的竹籃取下來,揭開上面蓋著的青布,道:“您一早就來洗衣服,父親說您早飯都沒來得及吃,我和文哥兒特地給你送飯來了。” 方氏的笑意直達(dá)眼底,“你有心了,東西留在這兒,快回去吧,母親一會兒便回去。” “沒事,我等一等母親。”女孩子的笑容天真明媚,初晨溫暖的陽光灑在她身上,顯得那樣的靜謐美好。 “對啊,對啊!我們等母親一塊兒回去好了,反正父親去了鏢局,我們也沒事做!”一旁的小團(tuán)子也跟著說道。 方氏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便不再反駁。 一家人母慈子孝,和樂融融,任誰瞧著都羨慕不已。 河岸旁其他的婦人見狀,都不由感慨道:“秦大娘,你可真是有福氣啊!生了這么好的一雙兒女。” 方氏抿著唇,嘴上謙虛了幾句,可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現(xiàn)在的日子,雖然平淡,但是卻比在盛京城的時候,不知道開心了多少倍。 過了一會兒,方氏洗完了衣裳,秦寧之上前幫她把衣裳都收拾好,正準(zhǔn)備離開,身后便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魚兒他娘,你怎么了?!” “哎呀,這,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這是怎么了?” “快來人啊!快救命啊!” …… 很快現(xiàn)場便是亂糟糟的一團(tuán)。 秦寧之急忙扔下衣服,趕過去查看狀況。 只見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突然倒在地上,口角歪斜,手腳痙攣,嘴里不斷地吐著白沫,身體則不停地抽搐著,看起來十分嚇人。 是癲疾。 “哎呀,這是瘋狗病啊!大家快讓開,別被她給咬了!”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道。 這么一喊,人們頓時作鳥散狀,無人敢上前靠近。 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秦寧之走上前,按壓住這人的身體,隨后便用力去掐她的人中和合谷xue。 “秦大娘,危險啊,快叫你家丫頭讓開!這是瘋狗病,萬一被咬上一口是會被傳染的!”有人好心提醒方氏,讓她上前勸阻秦寧之。 方氏則寬慰她們,“各位沒事的,小女學(xué)過醫(yī)術(shù),能治療一些基本的病癥,你們放心,魚兒的娘很快就會沒事了。” 眾人急道:“這瘋狗病可不是一般的病啊!誰得了這個病必死無疑,誰要是被得了瘋狗病的人咬上一口,也得死!” 再說了,秦寧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說她會治病救人,誰信啊! “是啊,你家丫頭如花似玉的,還沒嫁人呢,可使不得啊!” “對啊秦大娘,這件事可不能開玩笑啊!” …… 眾人七嘴八舌的,方氏聞言,雖然緊張,但她更相信秦寧之的判斷。 她覺得,若是沒有把握,寧之?dāng)嗳徊粫锨叭ソo對方治病。 于是她沒有理會眾人,只是屏氣凝神,注視著秦寧之的一舉一動。 眾人見母女二人都沒有反應(yīng),只一個勁地唉聲嘆氣,心里想著等秦家丫頭出了事,你們再要后悔就晚了! 可就在她們一個個覺得秦寧之必死無疑的時候,方才還全身抽搐的魚兒娘,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秦寧之將一塊參片塞到魚兒娘的嘴里,隨后便站起身,朝眾人問道:“你們誰認(rèn)識她家里人?” 眾人面面相覷,還不敢相信魚兒娘是真的沒事,只覺得她是不是被秦寧之給打暈了。 見眾人不敢回答,秦寧之解釋道:“她得的不是瘋狗病,只是癲疾罷了,也就是俗稱的羊角風(fēng),這個病不會傳染,只要好好調(diào)理也不會死人,你們盡管放心。” “真的嗎?”有人壯著膽子上前,查看魚兒娘的狀態(tài),“她,她真的不會咬人?” 秦寧之無奈嘆氣,“真的,魚兒娘現(xiàn)在還清醒著,你們見過得了瘋狗病的人能清醒的?” 她蹲下身,拍了拍魚兒娘的臉頰,“大娘,我問你,這人群中可有你認(rèn)識的熟人?我讓他們扶你回去。你這病是因?yàn)榕K氣失調(diào)、肝腎陰虛導(dǎo)致的,我一會兒給你開一副平肝瀉火、活血化瘀的方子,只要多調(diào)理一陣子,便會好了。” 魚兒娘雖然氣息微弱,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回應(yīng)道:“謝謝,謝謝你了孩子……” 眾人這才徹底相信,魚兒娘不是瘋狗病,而秦家這丫頭,真的會治病。 ********** 秦寧之將魚兒娘從鬼門關(guān)里拉了回來,全家人都對她感恩戴德。 第二日,魚兒爹帶著兒子小魚兒,手里拎著一桶胖頭魚,前來秦家道謝。 魚兒爹是一個兩尺一的壯漢,激動得是眼淚橫流,對著秦寧之又是磕頭又是行禮的,嘴里“恩人、恩人”地喊著,還承諾今后會承包秦家所有的魚。 秦寧之盛情難卻,好半天才勸住了魚兒爹,不讓他再磕頭。 魚兒爹十分感念秦寧之的仗義相助,他覺得送魚遠(yuǎn)遠(yuǎn)不夠表達(dá)他對秦寧之的感恩之情,于是乎,他開始在大街小巷宣揚(yáng)秦寧之的醫(yī)術(shù),說她妙手回春,說她醫(yī)者仁心,說她人美心善。 傳到最后,秦寧之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能包治百病、起死回生的神醫(yī)了,儼然要比金陵城的上一位神醫(yī)還要傳奇。 這一下子,前來找秦寧之看病的人絡(luò)繹不絕,秦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