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你去死吧
青瑤此時也在去往冷香小筑的路上等到了秦子、秦寅,以及…… “老太太!”青瑤嚇了一跳,忙看向夕照和卷碧。 夕照一臉無辜。 卷碧也是萬分委屈,弱弱道:“二老爺……在老太太院里。” 青瑤的臉色頓時為難了起來。 秦老太太則一臉嚴肅道:“到底什么事鬼鬼祟祟的!你要大老爺和二老爺來冷香小筑所謂何事?!” 青瑤到底是被秦寧之訓練出來了,遇到秦老太太的責問也不怵,只簡單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利害關系,便不卑不亢地向秦老太太稟告道:“回老太太的話,我家姑娘說,要時刻注意三姑娘的狀況,她今日不在府中,怕三姑娘出了什么事,便差奴婢前來看看。可奴婢剛走到冷香小筑,便看到紅蕊帶著一臉怒氣的二姑娘進了院子,只隱約聽到紅蕊說著什么‘二姑娘您別沖動’之類的話。奴婢怕三姑娘出事,知道自己人微言輕阻止不了什么,便趕緊讓兩個丫鬟去找老爺和大老爺。老太太您身子不好,奴婢就讓兩個丫鬟別驚動您……” 秦老太太的臉色隨著青瑤的話越來越沉,她不是不知道陳氏近兩個月不準秦玉之進出冷香小筑,怎么陳氏前腳剛出了府,秦玉之就往冷香小筑跑了?還怒氣沖沖? 這個孫女兒又想搞什么鬼?! “你們都隨我進去!”秦老太太吩咐兩個兒子。 “你也跟我進去!”秦老太太又指了指青瑤。 青瑤忙不迭地地點點頭,跟著秦老太太進了冷香小筑。 冷香小筑的那些丫鬟見是老太太,也沒有一個人敢阻攔,只是各自使了個眼色,就要去上樓去稟告秦玉之,卻被秦老太太喝止住,“都給我站住。” 幾個丫鬟瞬間不敢動了。 秦老太太又道:“都給我我該干什么干什么,誰都不準出聲!” 幾個丫鬟只能弱弱地應了聲是。 雖然她們都不清楚是怎么了,但直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而秦玉之這邊卻毫不知情,她已經推門進了屋子,看到了她闊別許久的孿生meimei。 秦佩之此刻正在屋子里睡覺。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唇角上翹,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想來是做了什么美夢。 秦玉之看著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緩緩地蹲下了身。 “佩兒……”她用手指輕輕撫摸著秦佩之的臉龐,呢喃道:“多漂亮的臉蛋啊,和我的一模一樣,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兩個總是調皮裝作另一個人,捉弄父親和母親。真可惜啊,再也回不去了,佩兒,我也不想害你的,我只是,逼不得已……” 她說著,長長地嘆了口氣,便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淡淡道:“你不要恨我,要恨便去恨秦寧之吧,如果不是她,我會讓你活著的,可是,現在不行了。” 秦玉之將瓷瓶的蓋子拔開,送到了秦佩之的嘴邊,可就在此時,秦佩之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 秦玉之被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地往后退去,跌落在了地上,“你,你……” 秦佩之卻在目光觸及到秦玉之的臉時,陡然變得驚恐起來,“啊!” “你不要叫!”秦玉之連忙撲了過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秦佩之則越發驚恐,拼命地推拒著秦玉之,嘴里則發出嗚嗚咽咽的哭喊聲。 “二姑娘,怎么了?”守在門外的紅蕊聽到動靜,連忙問道。 “沒事,三姑娘只是有點嚇到了,很快就好,你不要進來,免得嚇壞她。”秦玉之一邊捂住秦佩之的嘴,一邊鎮定地回道。 “好,奴婢明白。”紅蕊很快放下心來。 秦玉之松了口氣。 秦佩之則手腳并用地掙扎著,眸中的恐懼越來越深,整個人幾近瘋狂。 秦玉之漸漸鉗制不住她了,只能不斷地安撫她,“佩兒,佩兒,乖,不要叫,jiejie不會害你的,你乖一點好不好?” “嗚嗚,嗚嗚……”秦佩之搖著頭,有淚水從眼中滑落。 “你不要叫!”秦玉之急了,用力一堆將她壓到了床榻上。 秦佩之的頭被猛地一撞,疼痛叫她下意識地咬了一口秦玉之的手。 秦玉之吃痛松開了她,秦佩之便放聲大叫了起來,“救命,救我!” “你閉嘴!”秦玉之心中驚惶,也顧不上許多,突然心生歹念,一把掐住了秦佩之的脖子,惡狠狠道:“是你逼我的!秦佩之,你不要怪我!”說著,手上開始用力。 秦佩之被掐住脖子,果然再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揮動著四肢,盯著秦玉之的眼睛充滿了仇恨和不甘。 秦玉之恍惚又回到了小時候,回到她將秦佩之推下假山后,秦佩之看她的那個眼神。 “你去死吧!八年前你就該死了,你為什么還要活著?!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如果沒有你,我才是祖母和母親最喜歡的孫女!”秦玉之咬牙切齒地說著,手上的力道更大,恨不得掐斷秦佩之的脖子,“你去死,你去死,還有秦寧之,你們都去死!” 秦佩之逐漸喘不過氣來,手和腳也不再掙扎。 秦玉之心中高興,臉孔都笑得扭曲了起來。 可就在下一秒,她被人狠狠拉開摔到了地上,同時響起的,還有秦老太太震怒的聲音,“孽障,你在干什么?!” 秦玉之瞬間驚恐起來,“祖,祖母……” 秦寅立刻上前去查看秦佩之的狀況,隨后松了口氣道:“好在及時趕到,沒什么大礙,只是暈了過去。” 秦子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玉兒,你這是在做什么?!” 青瑤眼尖,一眼便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瓷瓶,便跑上前將瓷瓶撿了起來,道:“老太太,這里還有個瓷瓶,不過里面的藥水撒了,不知道是什么。” 秦老太太的臉色越發沉了下來,盯著秦玉之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 秦玉之被看著渾身發抖,她想替自己解釋著什么,卻因為害怕,哆嗦著嘴唇一個字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