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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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自詡冷艷型,談個戀愛搞得她都心跳如雷,絲毫不淡定了。 季云淮看在眼底, 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盤,目光順勢下落,“鞋帶散了。” 他整個人半蹲下來,給她系好散落的鞋帶。 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薄幸月一直都知道,在他的錚錚鐵骨之下,有著只對她的柔情。 這樣的季云淮,她沒辦法不喜歡的。 一拉開車門,薄幸月看到副駕駛上放著一大束捧花,花香馥郁,玫瑰顏色秾麗鮮艷。 即使送花這件事已經(jīng)被無數(shù)追求者演變得俗套,但收到后,女孩子仍然會抑制不住地開心。 薄幸月傲嬌地垂下眼簾,抱著捧花問:“專程買的?” 陽光照耀進車窗內(nèi),她睫毛弧度卷巧,臉頰上細小的絨毛隱約可見,配上秾麗的玫瑰,明艷不自知。 季云淮也不是藏著掖著的做派,直白道:“路過花店,想著你可能喜歡。” 薄幸月?lián)軇又倒宓幕ò辏f:“我很喜歡。” 不過片刻,季云淮摁下開關(guān),將車窗關(guān)上,隔絕掉外界的所有聲響。 他俯身過來,捏著她的下頜骨,唇|舌偏涼,翻涌起的熱浪綿延不絕。 這一吻沒有任何技巧,每一下都相當(dāng)狠戾。 清涼的氣息涌入,甜蜜的溫度逐漸升溫。 薄幸月不知道怎么被抱到他懷里,肩背抵住硌人骨頭的方向盤。 膝蓋撞過他冰涼的皮帶扣,她不禁瑟縮了下,堪堪反應(yīng)過來這個姿勢太過擦槍走火。 季云淮輕哂一聲:“這會兒不咬了?” “這不是還沒回家——”薄幸月擺出很有底氣的模樣,妖里妖氣地說,“回家再咬。” 季云淮揉了下她發(fā)頂,輕描淡寫道:“你先回去睡,我得過去一趟軍區(qū)。” “哦好。”她這會兒倒是學(xué)乖了,不再輕易撩撥,讓季云淮去忙正事兒。 江城軍區(qū)。 陽光穿透過樹蔭,落成斑駁的光點。 季云淮換上軍常服,跟門口的崗哨打了聲招呼。 步入萬維均辦公室時,他看了眼桌上的地球儀,身姿利落筆挺,“萬參謀長。” 萬維均擱下手頭的文件,口吻嚴(yán)肅:“下周的任務(wù)你應(yīng)該有所了解。” 季云淮也是昨晚臨時接到的通知,要去a國戰(zhàn)區(qū)維和兩個月。 怕薄幸月知道消息后會失落,所以才選擇暫時沒告訴她。 目前a國狀況并不太平,前些天爆發(fā)了一輪瘧疾,幾批藥品被當(dāng)?shù)氐目?怖/份/子劫走,戰(zhàn)區(qū)交戰(zhàn)狀況嚴(yán)重。 聯(lián)合國已然作出請求,世界上的主要大國均派出了自己國家的維和部隊前往,力求藥品安全送達,非交戰(zhàn)區(qū)能秩序井然。 中國維和軍隊已然奔赴了一批維和軍人,后來增援的人員思慮再三,組織上從精英中選精英,最終決定讓季云淮成為帶隊隊長,前往a國執(zhí)行任務(wù)。 季云淮算是臨危受命,重?fù)?dān)可想而知。 他表示了然,波瀾不驚地敬了個軍禮,“保證不辱使命,完成任務(wù)。” 日光熾烈,季云淮只身立在原地,猶如一顆挺拔的常青樹。 萬維均背過手,叮囑說:“臨走前再聽我老頭子多說一句,知勝而不驕,遇敗而不餒,一定注意安全。” 季云淮:“明白。” 從辦公室出來后,他下著樓梯,迎面碰上沈政委。 沈政委喲了聲,打聽道:“前天的軍營開放日,你小子不是把女朋友帶過來了嗎?說說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 那點兒隊里的消息早就傳遍了,肯定瞞不過沈政委。 季云淮單手抄兜,點頭示意:“沒想到有一天您也跟萬參謀長cao起同一份兒心了。” 沈政委嘖嘖兩聲,頭頭是道地分析說:“我們政委要做的也包括關(guān)心同志們個人生活的事兒,也就萬老頭子天天催你。” 季云淮的目光柔和,淺笑一聲:“等這回任務(wù)結(jié)束,我就回來找您打結(jié)婚報告,行不行?” 沈政委笑得合不攏嘴:“得,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 薄幸月直接拿到了季云淮家里的鑰匙,開了門就去洗了個澡。 她沒什么顧忌地穿上季云淮的短袖,剛好包住大腿根,順帶拿了條毯子蓋在身上。 本來想著要等到他從軍區(qū)回來,薄幸月隨手從書架抽了本書,一頁一頁翻動著。 不知道季云淮什么時候才回來,她實在困得不行,慢慢翻了個身,陷入夢境。 夢里,她變成了攝人心魄的狐貍精,專挑書生接近,一不留神就挑中了清冷禁欲的季云淮。 …… 季云淮回到家里,看到門口的女士鞋,又覺得什么都值了。 這似乎就是他之前想過的理想狀態(tài)。 只要兩個人還在一起,山高路遠都無所謂。 沙發(fā)上,薄幸月拿了條薄毯蓋著,聽動靜應(yīng)該是在夢囈著。 季云淮略低了身體,輕輕抽出她抱在懷里的書,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會兒。 剛剛,他似乎是聽到了薄幸月在喊他的名字? 也不知道夢到他什么了。 長而卷的發(fā)絲擋住了白如玉瓷的巴掌臉,季云淮撥開她的頭發(fā)簾兒,看到她柔媚的側(cè)顏。 再往下,是寬松的男士短袖,堪堪包裹住腿根。 洗完澡,薄幸月身上沒有任何香水味,好聞得像樹上成熟的果子,誘人采擷。 季云淮喉頭輕滾,某些綺念被勾出來。 薄幸月感受身后一個熱源覆擁而上,她越往前,熱源貼得越緊。 畢竟心疼她累了一晚上,還跑去上了夜班。 季云淮只是在她唇上啄了下,由于不想吻醒她,所以動作放得很輕。 本來睡得正香,薄幸月掙扎著輕哼了一聲,眼皮撩起。 朦朧的視線對上季云淮冷感的脖頸,目之所及的是鎖骨上的那一顆痣,還有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 簡直性感得要命。 薄幸月的內(nèi)心仿佛有一道聲音不斷提醒著,這一面只有她才能看得見,于是某些刺|激感更重了。 “睡在這兒會著涼。”說完,季云淮直接打橫抱起,抱著她往主臥走,放到綿軟的被褥上。 薄幸月剪瞳似秋水,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季云淮感到好笑了一瞬,“不困?” 薄幸月眨著眼睫,正好側(cè)躺著,朝向他那一側(cè),嘀咕說:“那你跟我一起睡嗎?” 季云淮本來是不困的,干脆陪著她一起躺下,側(cè)臉輪廓分外溫柔。 他寬大的手掌拍在她后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哄小朋友睡覺。 “季云淮,你是不是把我當(dāng)小孩兒寵了?”她目光筆直地看過來,瞳仁里滿是困意染上的水光。 季云淮順著她的話題接過話茬:“行,這位小孩兒,你還困嗎?” 薄幸月?lián)u搖頭:“不困,我要起來了。” 她掀開被子,盤腿坐了起來。 “不困就做點別的。”季云淮眼眸沉沉,昭示著即將來到的風(fēng)雨。 初嘗情/事,這會兒說不想是不可能的。 就像一把小鉤子,總在若有似無地總在心底撓。 季云淮解了軍襯領(lǐng)口,再往下是抽出一半的皮帶,肌rou弧度顯現(xiàn)出不夸張的挺括。 薄幸月被他陣勢唬住了,相當(dāng)任性地躺了回去:“算了,我又有點困了。” 她撈過亮起的手機屏幕,看到鐘靈發(fā)過來的微信:【你昨晚的話題還沒繼續(xù)呢?!我的后續(xù)在哪里?不是說季云淮什么一扯下領(lǐng)帶就變身了,那還挺……狂野。】 薄幸月冷漠:【我困了。】 鐘靈:【不準(zhǔn)睡!聽你的描述我都不行了,我可以當(dāng)一晚上的尖叫雞!】 薄幸月無語:【……】 手機被輕而易舉地抽出,擱置在床頭柜上。 季云淮知道這是薄幸月慣用的小伎倆,不由分說地拽過她腳踝。 另一只手順著發(fā)絲往下,指腹的繭子游離在光滑如綢的肌膚上,最終扣住了她纖瘦的肩膀。 話到嘴邊,季云淮幽深的眼神鎖住她,瞥向她柔軟的腰際問:“腿……還疼不疼?” 雖然上了藥,他怕她仍然殘留著不舒服的抵觸。 薄幸月裝模作樣地眨巴著眼睛,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疼啊,你掐著我腰的時候,我都快被晃散架了好不好?” 昨晚季云淮就第一次的時候是溫柔的,后面雖說克制著,但某些時刻真控制不住了,韃伐的力道很重。 不過上了藥,加上修整了一天,早就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思索了一陣,他眸光微動。 季云淮從薄唇中滾落出幾個字,嗓音喑啞:“那……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