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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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結(jié)束時,淅淅瀝瀝的小雨聲散開,遠方傳來驚雷轟鳴,雷電交霎。 兩人墜入在這場雨季,仿佛就此填滿了跨越多年的溝壑,變得圓滿。 夏天天亮得早,薄幸月翻了個身,疲憊地抱著被子,天色幾欲破曉。 薄幸月累得精疲力盡,靠在他的臂彎,完全不想動彈。 單身這么久的男人攢了多少沒用完的精力,全揮霍在昨晚。 季云淮見她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溫聲說:“我抱你去洗。” 薄幸月咕噥道:“反正我是不想動。” 季云淮啞然失笑:“真就這么困?” “還不是拜你所賜。”她氣鼓鼓的,完全是還憋著一口氣。 “嗯?” 薄幸月控訴起他的行徑,絲毫不含糊:“一晚上三次,不困才怪。” 季云淮淡淡的神色又變得精彩,唇邊漾開一抹笑。 他用目光掃過落下的痕跡,玩味地數(shù)了下:“一處,兩處,三處……” 季云淮從后覆擁而來,金屬質(zhì)地的嗓音響徹,安撫說:“對不起,弄得重了點兒。” 第57章 57“回家繼續(xù)咬。”【一更…… 57念你入骨 —— 他口吻低緩, 聽不出來有多少歉意,但到底還是憐惜的。 薄幸月皮膚雪白,留了點兒痕跡都會很明顯。 尤其是被欺負完之后, 不復以往的恃美行兇, 多了幾分嬌弱的楚楚可憐。 季云淮心念一動,垂著脖頸與她額頭相抵, 承諾說:“下回我輕點兒。” 薄幸月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乖乖縮在他懷里。 聽見話聲,她又沒什么攻擊性戳了下他的喉結(jié)。 反正她怎么控訴,都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今晚,撕開禁欲的外衣,她算是徹底知道“斯文敗類”幾個字是怎么來的了。 床上的季云淮, 可沒有清冷那一說。 季云淮順手拿起桌上的遙控器, 把吹送著冷風的空調(diào)關(guān)了。 “好熱……”薄幸月躺在空調(diào)被上嘟囔,面頰潮紅, 細密的汗珠滲出來。 她全身上下黏黏糊糊的, 潮得不行。 “你這樣——”季云淮的目光只落了幾秒在她如玉瓷的肌骨上,又很快移開,認真解釋說, “我怕你吹感冒了。” 現(xiàn)實狀況是, 他也好不到哪兒去,剛做完幾次消耗體力的運動, 額頭汗涔涔的,黑發(fā)全濕了。 “洗個澡就不熱了。” 季云淮嗓音清淡地安撫著,打橫將人抱起,步入浴室。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洗澡的時候, 薄幸月的精神狀態(tài)終于有所放松。 像一根蹦到極致的弦弓,一松開,就變成軟塌塌的稻草。 浴缸里的水不冷不熱,伺候薄幸月洗過一次澡,季云淮對她習慣洗的水溫已然了如指掌。 盡管熱水泡著,渾身的酸疼并沒有因此消解多少。 在快要撐著浴缸的邊緣昏昏欲睡時,季云淮將人從水里抱出來,拿了條毛巾給她擦干水漬。 “我真的怕你會直接在浴缸里睡過去。”季云淮無奈地揚起眉梢,壓下唇邊清淺的笑意。 薄幸月理直氣壯的,嘀咕了句:“這不是還有你嗎?” 季云淮:“……” 他真是徹底被氣笑了,縱容又寵溺地輕拍著她的白皙的背。 她倒是放心,全程像個提線娃娃,只負責抬胳膊抬腿。 兩人間頭一回在親密待在一起這么久,薄幸月卻沒半點不自在。 她向來是個分寸感界限感很明顯的人,高中時的男生會為她在幼稚的人人網(wǎng)校花評選中投票,卻很難有底氣去追她。 畢竟少女周身妖艷淡漠,氣場強大,仿佛誰都入不了她的眼。 薄幸月從來就不是一個乖乖女,有人連續(xù)給她帶來一個月的早餐后,盡管她跟對方謝絕了好意,對方仍然堅持。 她就是不愿意去吃,寧可送給班里的同學,也不喜歡利用吊人胃口、被人追捧的那種好。 但對于季云淮的心態(tài),又是不一樣的。 薄幸月一開始本質(zhì)上喜歡他那副好皮囊,乖乖生又怎么了,還不是得假裝對她愛答不理,又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 在一起之后,少女本能地享受著他的好。 身邊人眾星捧月也好,虛偽以蛇也罷,可只有季云淮站在那兒,永遠不太會變。 是屬于她的季云淮。 “季云淮。”她鉆進被窩里,感受到一瞬間的柔軟與陷落,放輕了嗓音問,“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 薄幸月狐貍眼里水濛濛的,頗有一探究竟的架勢。 季云淮像是被戳中了心底的秘密,下頜緊繃了一瞬間。 他垂著眼簾,給空調(diào)定了時,悶聲說:“怕你累著,不說了,先睡覺。” 薄幸月用腿蹬了下被子:“小氣……” “不過,以后我以后會對你好的,很好很好。” 薄幸月張開雙臂,貼近季云淮勁瘦的后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用臉頰蹭了蹭。 她也在努力學習當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季云淮被她放低姿態(tài)的告白攪亂了心神,又強迫自己闔上雙眼,否則會忍不住繼續(xù)折騰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的雨聲終于停了,清脆的鳥鳴聲提醒著清晨的將近。 她困得沒邊兒,幾乎是一躺下就睡著的地步。 只是倏然間感受到睡裙裙擺發(fā)涼,好像是被人推著裙邊兒往上拉。 “我好困。”薄幸月下意識反應到經(jīng)歷過的事兒上,完全像一頭撒嬌的小獸,“隊長,你體力未免太好了,我真不要了——” 季云淮喉頭翻滾,冷清的眼神幾乎是在片刻間燒灼起來。 他盯著兩團雪峰看了會兒,頂部似乎是有些腫了,只得拿過來家里的藥箱,用棉簽沾了藥膏:“我?guī)湍悴了帯!?/br> 薄幸月沒法兒判斷他說的真話假話,偶爾能感受到,皮膚上磨得疼的部位逐漸變得冰冰涼涼的。 他沒有再動她,是真舍不得了。 薄幸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只知道半夢半醒間,她似乎還枕在他的胳膊上。 也不知道季云淮哪兒來的忍耐力,能不推開她,反倒任由她在自己懷里不安分地滾來滾去。 所有的一切像做了一場跨越歲月的夢。 季云淮的生物鐘很準時,醒來后,用眼神很輕地描摹過她的面部輪廓。 埋入脖頸,還能汲取到沐浴露的清香,令人食髓知味。 他給薄幸月蓋好被子,洗漱完后去到陽臺,吹了會兒風。 年少時,曾經(jīng)因為骨血里的自尊,少年將發(fā)了瘋的愛慕藏于心底。 那一段日子壓抑而絕望,苦楚是渡不盡的。 在學校里,他永遠疏離謙卑,不參與任何話題中心的討論,但還是有同齡的男生會惡意開一些玩笑。 他對什么都能忍,除了薄幸月。 甚至不愿意別的覬覦者碰她一絲一毫。 …… 下午,陽光熾盛,她終于堪堪轉(zhuǎn)醒。 薄幸月慵懶得像一只曬太陽的貓,掀開眼皮,只瞥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季云淮套裝了件寬松的黑色短袖,領(lǐng)口松垮,定睛一看,他鎖骨上的痕跡煞是明顯。 那好像是她昨晚留下的。 視線交織,薄幸月心虛了一秒。 季云淮俯身過來,低聲跟她耳語:“還疼?” 問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薄幸月往前挪了半寸,沒有讓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這一挪就不太對勁兒,她卷著薄薄的被子,腿根隱隱作痛。 一定是季云淮昨晚掰得太用力造成的。 “我先起床洗漱。”薄幸月繞過這個話題,沒正面回答。 見人趿著拖鞋,跟只小鴕鳥一樣鉆進浴室,季云淮單手抄兜,不自覺從身后跟了上去。 浴室里,她扒拉下睡裙肩帶,對著鏡子里看了好一會兒,幾處都是一片紅痕,休整了大半天也沒有消掉。 薄幸月硬著頭皮擠了牙膏,慢吞吞漱口。 一系列護膚流程走完后,季云淮仍好整以暇地靠在門邊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