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兩個人都不再年輕了,最后結束的時候,他們精疲力盡抱在一塊,渾身是汗。 韓玉珠打著緊緊摟住她的徐衛東,喘著氣說:“你要死啊?” 徐衛東抱她到自己身上,在她耳邊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對你……”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韓玉珠心里一緊,拍打他的胸膛:“你瞎說什么?” 但是,徐衛東冷笑了一下,抬腿動了一下。 韓玉珠突然叫了一聲“啊”,又怕吵到樓上的孩子們,她只能咬著手背。 這個男人,孩子都這么大了,還愛吃醋。 第53章 張建回到家就向他爸哭訴自己被打了, 他知道他爸當過老大,有一幫兄弟。他見過他爸帶人去別人家里打砸的場景。 他以為他爸這么狠的人,一定能幫他報仇的。 哪知, 他爸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把他本就受傷的臉打得更腫了。 張建媽連忙來攔:“你這是干什么?孩子本來就夠可憐了。” 張建爸說:“這個王八蛋闖禍了, 你知不知道?那可是徐衛東的女兒兒子。” 張建媽抱著兒子問:“這個徐衛東是嘛人?我都沒聽說過。” 張建爸氣敗地坐到沙發上說:“反正得罪了他, 我就別想在這個市里做這行了。人家財大氣粗, 一個小拇指就能把我按死。” 他今天去進水泥,去了轉了一圈, 沒一家店賣給他。他當時就覺得不對,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得罪什么人了。原來是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扯了后腿! 張建媽數落:“我看你平時挺橫的, 咋現在這副熊樣?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就不信他能把你怎么樣?” 張建爸心煩道:“你他媽別在這叨叨了,我明天就帶著建建上門道歉,希望還來得及, 不然我只能等著破產了。” 他話音剛落,手邊的電話就響了, 接起來一聽, 越聽臉色越沉。 掛了電話, 張建爸又是一耳光甩在了兒子臉上。 張建媽氣道:“你今天是不是瘋了!干嘛又打兒子?” 張建爸指著張建, 氣得話都說不來:“他的學籍問題被查出來了, 剛才王主任通知說, 他被學校除名了, 明天不用去上課了!” “啊?”張建媽聽到兒子被開除了,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夫妻為了把兒子塞進這個好學校,前前后后打點了好幾萬,現在全泡湯了。 張建媽也跌坐在沙發上, 還不敢相信地說:“建建只是喜歡那個女娃娃,和她開開玩笑,咋就弄到要被開除了?這家人也太過分了!” 張建爸拿出一根煙抽,心煩意亂道:“誰叫這個小王八蛋惹到不該惹的人,還害了老子,真tm煩死!” 罵罵咧咧著,他起身又踹了張建一腳。 張建媽就不敢讓兒子留在這里了,趕緊讓他回自己屋里了。 第二天,張建爸就拿出了西裝,穿得人模狗樣的,帶著張建去徐家道歉了。 幸好,全家中徐衛東起得最早,他穿著睡衣還沒換衣服就去做早餐了。 昨晚把他的乖老婆累著了,所以他貼心地做了紅糖蛋酒,這是當年他老媽教他做的。 做好了以后,他就端到房間去給韓玉珠了。 韓玉珠還沒醒,趴在枕頭上睡得香甜,一縷汗濕的頭發貼在她的臉頰。 徐衛東給她捋捋臉邊的頭發,不忍心叫醒她,吻了吻她的臉頰,又端著做好的蛋酒出來了,打算等她醒了重做一份。 這個時候,家里的門被敲響了。徐衛東好奇,這么早找來的是誰。 沒多想去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對父子,徐衛東并不認識。 他握著門把問:“你們是誰?” 張建爸就笑得一臉諂媚:“我兒子和你女兒是同學啊,大家都是朋友。” 徐衛東畢竟見的事情多,他問:“那你兒子是?” 張建爸就厚著臉皮說:“我兒子就是張建啊……” 聽到這個名字,徐衛東的臉已經黑成鍋底。 張建爸連忙解釋:“這其中有很多誤會的,徐兄弟你千萬不要記恨,和氣生財啊!” 他說到這兒,把身后的張建扯過來說:“快!給你徐爸爸跪下磕兩個頭,向他道歉求他原諒你!” 徐衛東一聽就皺緊了眉頭,在張建膝蓋著地前,用腳上的棉拖鞋抵住了他下跪的腿。 他說:“我不缺兒子,你別讓他在這兒跪我。” 張建爸就知道他不吃這一套,把張建推到一旁,哀求問:“徐兄弟,徐大哥,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消氣?我們是小本經營的小公司,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馬吧!” 徐衛東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領子說:“你別在這兒裝哭賣慘,回頭我讓你真哭真慘。” 張建爸顫顫巍巍問:“什,什么意思?” 徐衛東松手說:“我已經手下留情,你再過來sao擾……你那個公司有多不經查,你自己清楚。” 張建爸瞪大了狗眼,沒想到他連自己偷稅漏稅的事都知道。 徐衛東現在只是讓他在本市混不下去,他要是再不識相,真要被抓進局子蹲幾年了。 張建爸雙腿直打晃,還想求求情,門已經在他面前關上了。 雖然徐衛東現在不打算趕盡殺絕,但是就怕他哪天改變主意了。 張建爸就不敢再打擾了,屁滾尿流帶著張建回家了。 張建媽想不明白丈夫為什么去趟徐家,回來就說要把公司解散了,要帶著他們回鄉下…… 而此時,徐衛東回到臥房,就看到韓玉珠已經醒了。她被單下還沒穿衣服,他就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了。 他覺得此刻的她嬌艷極了,像澆灌后完全開了的花。 他忍不住大手伸進被子里按住了她光潔的背,逼她抬頭迎接他的吻。 兩人早不知接吻多少次了,但是每一次他都像年輕小伙子那樣悸動。 直到她推開了他,他還意猶未盡地吻了她的唇好幾下。 平息后,韓玉珠在他的肩膀上靠了一會兒。 她問:“剛才外面是什么聲音?有人來了嗎?” 徐衛東說:“兩只老鼠而已,已經跑了。” 韓玉珠就懶得多問了。 徐衛東抱了她一會兒,給她把要穿的衣服從柜子里拿到床上,就出去重新煮蛋酒了。 等孩子們都起床以后,就看到坐在飯桌邊喝蛋酒的老媽。 徐聰敏高興道:“老爸煮了蛋酒呀?我也要喝!” 她步子“噠噠”地跑進廚房,發現鍋里是空的,出來問徐衛東:“老爸,我們的呢?你不會只給媽咪一個人煮了吧?” 徐衛東很自然地回答:“是只給你們mama一個人煮了。你們要吃什么,我現在來做。” 徐聰敏平時就話多,此時當然問:“為什么只給mama一個人煮呀?” 她只是單純的好奇,并不是非要吃這一口。 徐衛東有點尷尬地咳嗽兩聲。韓玉珠也有點不好意思。 隋風這時對徐聰敏說:“大姐,我突然想吃對面街的小籠包,你陪我一起去買吧。” 徐聰敏很少見隋風主動要吃什么,此刻自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說:“好的,你等我一下,我回房去換件漂亮的裙子。” 他們走后,徐衛東對韓玉珠說:“小風真的很懂事。” 韓玉珠聽出了他話里其他的意思,但還是謹慎道:“他也是我們的孩子。” 徐衛東就知道了韓玉珠的想法,就不再說什么了。 過了幾天,徐安心放學回家,告訴韓玉珠:“mama,我們換班主任了!” 韓玉珠聽完,仍裝作意外的樣子問:“是嗎?為什么換呀?” 徐安心說:“李老師有次上課又遲到了,還遲到了半小時,正好碰到市里的教育局領導來檢查,發現我們班上課沒人管,吵吵鬧鬧的。校長很生氣,又發現李老師經常這樣,他就讓她停職了。” 韓玉珠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李老師要是能認真工作,她就不會受罰了,你不用為她惋惜的。” 徐安心說:“mama,你說得對。可是,班上的同學現在好像都有點怕我。” 韓玉珠意外:“為什么呀?” 徐安心說:“張建欺負我,他就被勸退了。李老師兇過我,她就被停職了。同學有傳不能得罪我,不然會倒大霉的。” 韓玉珠聽完,心里一驚,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了。 周末,她請陳姐來家里吃飯,陳姐把她的老公和兒子都帶來了。 她的兒子和安心是同級人,韓玉珠才知道陳姐的兒子也在一中讀書,但是和徐安心不在同一樓層。 韓玉珠在廚房里準備菜,陳姐過來陪她聊天,韓玉珠就對她說了自己的心事。 她疑慮地問:“我是不是過于神經質,對小女兒關心太過了?” 陳姐聽完理解地說:“你這還算一般,我兒子每回選班,我都提前把每個班的老師問清楚了,再讓他進我選中的班。” 韓玉珠放下切菜的刀,說:“真的嗎?原來不只我一個人這樣?” 陳姐說:“如果有這個能力,讓孩子的學習環境好一點,為什么不利用起來了。” 她接著勸道:“而且,那個混混走了,安心班其他女生不是也能免受sao擾嗎?還有那個李老師,她本來就不負責,自己撞槍口上,這也不是你的錯呀!” 韓玉珠經她一開解,頓時豁然開朗。 陳姐接著說:“我看你家安心這孩子就不錯,只是性格有點膽小敏感了,多和同齡孩子玩玩就行了。我以后多帶我兒子來你家陪她玩。” 韓玉珠笑道:“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