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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想起自己曾經包養過裴深一段時間,身下微微一涼:“那他想報復你,該不會想挖掉你的腺體吧?” 白衍伸手輕輕撫了摸了了一下后頸上的腺體,神了色了不變:“倘若挖掉腺體能讓阿湛平安回來……” …… 孟洲的身材已經不復以前那樣健壯,眼眸中的怒火和屈辱閃爍:“我會讓他后半生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湛冷笑了一聲:“活該。一條喪家之犬,你以為你是誰?” 孟洲臉上閃過一絲暴怒,向前一步,孰料竟然停住了。 江湛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剛才故意想激怒孟洲過來跟他打架,竟然沒有成功。 他目之所及沒有任何工具,思索片刻之后就找到了唯一的希望——直接干翻孟洲! 雖然他被鐵鏈鎖在地上,但孟洲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強悍的alpha了,貼身rou搏不是毫無勝算。 與其被孟洲當作人質威脅傷害白衍,江湛寧愿拼一把。 然而孟洲居然沒有被激怒。 孟洲似乎看出了江湛的想法,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換上了一絲陰沉:“已經犯過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他忽然換上一副譏笑的神情,“你沒淹死是你命好,白衍的命可就不太好了。” 他惡狠狠地看了江湛一眼,轉身出去了。 不多時,外面傳來了烤魚的香味。 江湛不知道自己入水后昏了迷了了多久,船艙里只有一盞老舊的蓄電手提燈,從木板縫隙看外面一片漆黑,顯然已經是夜里了。 他整理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孟洲留下他必然是為了威脅白衍。 白衍和裴深交流的內容沒有瞞著江湛,江湛知道白衍暗示過裴深挖出孟洲的腺體。 從現狀來看,裴深應該是成功了。 這就意味著孟洲失去了標記白衍的能力。 如果孟洲想要報復白衍……難道想要挖掉白衍的腺體? 江湛目光微沉,又扯了扯鎖鏈。 他絕不會讓白衍受傷。 這條破船主要是木質,而且看起來年久失修,地板都有些腐爛破損。江湛輕輕摩挲了一下地板上的青苔,覺得鎖鏈未必有這么牢靠,再用用力說不定…… “別想了,這條鎖鏈連著下面的鐵釘。”孟洲推門進來,神了色了依然帶著譏諷,“你要是一個alpha說不定還能行,可惜你不是。” 江湛心里微微一動,面上不顯。 孟洲手里拎著一串烤魚,丟到江湛面前:“吃吧。” 江湛眼皮抬都沒有抬。 孟洲冷笑一聲:“你現在不吃,一會怎么有力氣演戲?” 江湛抬眉,眼神微微瞇了起來。 孟洲原地坐下:“我已經給白衍發了消息,讓他一個人來這里。但凡看到有任何其他的人出現……” 孟洲從懷里掏出一把漆黑的槍,輕輕吹了一口,“結果他應該知道。” 周圍無人的海面,任何船只的靠近都極為顯眼。 江湛神了色了漸漸冰冷。 孟洲咧嘴一笑:“我們都是從海中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就連我這樣的alpha都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更敏感的omega會怎么樣呢?” 江湛冷冷地道:“白衍并不脆弱。” “你說的沒錯。”孟洲居然表示了贊同,神了色了沉郁下來,“我最大的疏忽就是對白衍太過輕視了,覺得一個脆弱的omega根本沒有能力給我造成威脅。” 他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惡毒,“可惜呀,這么強大的omega,最終還不是陷入了愛情?他對你的信息素很依賴吧?這是omega的天了性了,哪怕你還沒有能力標記他,他的情緒依然很容易跟著你走。” 江湛隱約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孟洲的笑容愈發擴大:“如果是你來傷害他,想必比我這個仇人傷害他來得更加有效。” 江湛覺得有些可笑。 他怎么會傷害白衍? 他恨不得把白衍捧在手心。 孟洲忽然把槍口對準了江湛,臉上了露了出了一絲滿懷惡意的笑容:“你們鶼鰈情深真是令人羨慕啊……只是不知道這種感情,到底比不比得過本能的渴望?” 江湛感覺有點不妙,身體迅速一偏—— “呯!” 孟洲扳機扣動,隨后江湛感覺小腿一陣扎心的疼痛。 他低頭一看,忽然怔了一下。 小腿上的子彈不是他想象的子彈,而是一枚小小的注了射了器。 這枚注了射了器似乎不是這個世界的科技造物,了射了中他的身體后,注了射了器里的了液了體迅速減少,幾乎眨眼間就全部注了射了到了江湛體內。 隨后注了射了器自動從江湛腿上掉了下來。 江湛心一冷:“這是什么,毒品?” “怎么會,我從不干違法的勾當。”孟洲假惺惺地笑了起來,“聽說江總幾次進入了二次發育和分化的狀態,但是一直沒有成功分化成alpha,豈不是有點太可惜了?” 江湛心里忽然閃過了一個猜測,眼睛瞇了起來。 “alpha的天了性了就是占有、侵略和傷害。這是alpha的本能,是我們用來對抗自然和威脅的力量源泉。”孟洲輕輕捏了捏手腕,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場景,陰森地笑了,“你越愛他,越控制不住自己占有他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