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鼓掌得差不多了，白衍稍微抬了抬手，笑了吟了了吟了地道：“鋼琴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是歌唱時間?！?/br>
    ……

    “好，會議到此結(jié)束。”

    江湛收起資料，看著電子屏幕另一邊的各位部長，沉聲道，“這次市場沖擊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技術(shù)研發(fā)部要盡快拿出新的方案?！?/br>
    研發(fā)部部長應(yīng)了一聲。

    “散會?！?/br>
    投影屏關(guān)掉，江湛了揉了了了揉了眉心，將資料放在一旁，蹙眉不語。

    方秘書在另一間房間里參加會議，整理好資料之后推門進來，讓其他秘書端杯清水過來：“江總，辛苦了?！?/br>
    江湛喝了口水，平息了一下呼吸，臉了色了依然不太好看。

    市場上突然莫名出現(xiàn)了針對星海集團的競品，明顯有備而來，幾乎和星海集團旗下的產(chǎn)品一模一樣，有些功能甚至更勝一籌，炒作營銷時還在拉踩。

    幾乎是同時間，網(wǎng)上爆出不少星海集團旗下電子產(chǎn)品的問題，多數(shù)還是用戶最在意的安全了性了問題。

    一切都像是有人故意針對。

    在江湛的指揮下，星海集團一面召回了有問題的產(chǎn)品研究，一面暗中調(diào)查可能對他們出手的人。

    競品背后的公司是最近幾年才注冊的空殼公司，往后查幾乎查不到線索；而召回的產(chǎn)品調(diào)查之后也發(fā)現(xiàn)有被黑客刻意攻擊的痕跡。

    雖然有人搗鬼，但說到底還是星海集團的安全防御系統(tǒng)需要繼續(xù)升級。

    所以這些時日研發(fā)部一直在加班加點。

    江湛因此忙得不可開交。

    就算如此，他也沒忘了給白衍看房子。

    江湛喝了半杯溫開水，臉了色了稍微好看了些，抬手看了眼手表，重新皺起眉：“這么晚了?！?/br>
    白衍的演唱會恐怕都過去大半了。

    方秘書知道江湛的心思，適時道：“江總要休息嗎？還是遠程看一看？”

    雖然演唱會沒有直播，但煌星內(nèi)部自然有直播途徑。

    江湛沉了吟了片刻，搖了搖頭：“備車。”

    方秘書一愣。

    “我答應(yīng)他要去看。”江湛站起身，眸了色了疲倦中帶著一絲堅毅，“不能食言?！?/br>
    ……

    江湛趕到海上巨蛋的時候，白衍的演唱階段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演唱會上一片黑暗，只有臺下各種各樣的熒光棒、應(yīng)援牌在閃光，臺上一片寂靜。

    江湛之前訂過前排的票，剛好趁現(xiàn)在去了自己的座位。

    方秘書路上委婉地告訴江湛，演唱會現(xiàn)場人頭攢動，觀眾們激動熱情，場內(nèi)肯定充斥了令江湛難以忍受的汗臭味、拉花味、香水味等等。

    方秘書每說一句，江湛臉了色了就難看一分。

    但江湛還是選擇了來演唱會現(xiàn)場。

    這是他答應(yīng)白衍的。

    演唱會現(xiàn)場的氣味比江湛想象的更令他窒息。

    江湛坐在位置上，一只手輕輕按在鼻梁上，耳中聽著周圍粉絲們的尖叫，幾乎想立刻拔腿就走。

    想到白衍期盼的目光，江湛還是忍了下來。

    好在他提前有所準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在手腕處簡單噴了一點。

    夾雜著檸香與檀香的木質(zhì)香水氣息縈繞開來，沖淡了空氣中了亂了七八糟的味道。

    江湛重新支著鼻梁，臉了色了稍緩，抬頭望向舞臺。

    按照他得到的流程安排，接下來應(yīng)該是白衍的舞蹈。

    “啪！”

    燈光突然亮起。

    暗了色了的光打在舞臺正中央，白衍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

    黑白交雜的舞蹈服修身妥帖，完美地拉出白衍流暢的身形弧線，不過分健壯也不顯得瘦弱，四肢修長，宛如一只優(yōu)雅的天鵝。反了射了著光線的銀了色了綴飾懸掛在他的腰間，愈發(fā)襯得白衍腰肢纖長。

    江湛呼吸微微一窒。

    舞曲響起，白衍快速舞動了起來，每一次揮動手臂、踢出舞步都和舞曲的節(jié)奏完美契合。

    舞曲密集而壓抑，像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沉悶。

    然而白衍的神情卻莊嚴肅穆，倔強中透了露了著掙扎，似乎在用舞動的動作向不屈的命運抗爭，堅決不在壓力下低頭！

    被折斷羽翼的鷺鳥，掙扎在淺灘上。

    周圍的八只同伴繞著鷺鳥哀鳴低泣，為可憐的鷺鳥哀嘆，又在鼓勵鷺鳥能夠再次飛騰。

    暴風(fēng)雨就要來了，快點逃??！

    白衍仰視著天空，神情高傲而冷漠，驀然唇角輕輕一勾，了露了出一個挑釁而諷刺的笑容。

    宛如對命運的不屑。

    臺下鴉雀無聲。之前的歡呼和尖叫已經(jīng)全部消失，所有人都被緊緊抓住了心，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舞曲驟然迸裂！

    白衍帶著那絲高傲的笑容，迅速轉(zhuǎn)身，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對著臺下輕輕打了個響指。

    音樂頓時止息。

    舞蹈停下來好一段時間，臺下才如夢初醒，驟然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歡呼。

    “白衍！”

    “白衍！”

    “白衍！”

    他們看的是舞蹈嗎？之前從未看過能夠?qū)⑺腥说男睦兜饺绱司o張地步的舞蹈！

    不愧是白衍！

    江湛坐在前排最中央的位置，怔怔地凝視著臺上光彩奪目的少年。

    白衍從前說過，音樂比語言更能表達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