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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br> 江湛聲音有些冷硬,旋即似乎察覺自己口吻不太好,低聲解釋了一句,“我在想事情,抱歉?!?/br> 白衍挑了挑眉,看江湛似乎心情不佳,沒有再打擾。 任何人碰上謀殺估計都不會太高興。 他之前還想找時間問問江湛用的香水款式的問題,現(xiàn)在還是算了。 …… 幾天后,警方抓到了嫌疑人。 嫌疑人許某是個賭徒加股民,自稱炒星海集團的股票虧了錢,豈不過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謀殺星海集團的總裁。 至于是誰提供給他煌星保安值班換崗的日程安排,許某沒有交代,只說自己是喝了酒熱血一上就去了,剛巧沒碰到保安。 顯然許某背后還有人,警方繼續(xù)調(diào)查,卻始終找不到線索。 為此江湛把公司保安部好好整頓了一下。 煌星傳媒是一家娛樂經(jīng)紀公司,深夜加班非常常見,夜晚的安保工作不應該有所懈怠。 處理好這件事已經(jīng)是三天以后。 江湛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好久不見的江渡坐在沙發(fā)上,管家站在一旁。 看到江湛回來,江渡站起身,走到江湛面前,面容上流了露了出明顯的愧疚和畏懼。 江湛神了色了淡然地走進來,將西裝交給走上前來的老管家,無視了江渡的存在。 江渡咬了咬牙,低著頭跟在江湛身后:“哥,對不起?!?/br> 江湛掃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他們竟然這么瘋。”江渡臉了色了還有些白,“我以為他們只是想要我安排個崗位撈點錢,想著都是自家人,其實也無妨……” 江湛端起放得剛剛好的溫水喝了一口,聲音平穩(wěn)卻帶著一點不寒而栗的冷意:“煌星是江家的產(chǎn)業(yè),你和誰是一家人?” 江渡哆嗦了一下,臉了色了更白了,囁嚅著道:“對不起。” “他們想的無非是我死了,江家就會落到你手里?!苯堪巡璞旁诎状赏斜P上,慢悠悠地道,“江家在你手里,恐怕很快就不姓江了。” 這話說得不客氣,但江渡一點反駁之意都沒有。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也不愿意辛辛苦苦去管公司的事。 做個自由自在的紈绔子弟不好么? 出了事就有江湛頂著,他只要享樂就夠了。 他和江湛、江浣的關系也很好,從來沒有想過置江湛于死地。 想到這里,江渡額頭的冷汗一滴滴落下來,幾乎想穿回過去痛打一頓那個愚蠢、無知的自己。 他兩腿顫抖,幾乎要跪在地上,低著頭懊悔地道:“哥,你打我吧?!?/br> 江湛默默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疲倦地了揉了了了揉了額頭:“打你臟我的手。” 江渡咬了咬牙,給自己“啪”地來了一巴掌。 他手雖然顫得厲害,但打起自己來沒有一點猶豫,劇烈的疼痛讓他眼淚都冒了出來。 侍立在一旁的老管家吃了一驚,下意識想攔,動了動嘴唇,還是停了下來。 這次江湛差點遇害,家里人沒有一個不擔心的。 老管家在江家做了一輩子,看著江家這幾個孩子長大,對誰都心疼,雖然看江渡這樣難受,也知道江渡若是不吃個教訓,以后還不定惹出什么事來。 “啪!” “啪!” 過了好一會,江湛看著江渡把自己臉都打腫了,才垂下目光:“消息給警方了嗎?” 江渡手停下來,被打腫的臉說話模糊不清:“給了。” 江湛臉了色了稍緩:“算你還沒蠢到家。行了,滾吧。” 江渡眨了眨眼,微咸的眼淚滑過紅腫的臉龐,疼得他嘴角一跳,了露了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謝哥。” 江湛挪開目光,看了眼老管家。 老管家趕緊去拿了藥了。 等老管家回來,江湛已經(jīng)上樓,江渡正用紙巾擦著眼睛,一邊擦一邊疼得咧嘴。 “四少爺,我來?!?/br> 老管家拿熱了毛了巾幫江渡仔細擦了臉,又拿消腫的了藥了給他涂上。 江渡疼得直呼氣:“好疼……” “疼你還這么用力?!崩瞎芗乙残奶?,忍不住道,“江總嘴硬心軟,你何必這么賣力?” 江渡頓了頓,苦笑了一聲:“哥他沒表現(xiàn)出來,不過我知道他生氣?!?/br> “生氣也正常?!崩瞎芗蚁胂胍灿X得后怕,嘆了口氣,看江渡低下了頭,又忍不住多勸了一句,“你也別對江總有怨言,江總也是恨鐵不成鋼。他這些年處理星海集團的事務,肩膀上的擔子可不輕?!?/br> “我知道?!苯傻吐暤?,“我不怨他?!?/br> 他只怨自己不知好歹、不辨是非。 老管家看著三個孩子長大,就怕他們像其他豪門貴胄后人一樣,因為家產(chǎn)兄弟鬩墻。 江家兩代之前的地位家產(chǎn)比現(xiàn)在可豪多了,就是因為江湛爺爺、江湛父親兩代互相爭奪,導致星海集團元氣大傷,外人趁虛而入,不少旁支分了出去甚至反目成仇,就連星海集團內(nèi)部也藏了不少隱患。 年幼的江湛初掌大權(quán),就是面對著這樣群狼環(huán)伺、步步危機的局面。 想到這里,老管家嘆了口氣,拍拍江渡的肩膀,溫言道:“四少好久沒回來住,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這陣子在家多休息休息吧。江總的生日快到了,剛好可以幫家里了cao了持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