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系江總哪個號？”

    “……私人號。”

    江湛有兩個號碼，一個是商務號,一個是私人號,公私分明。

    方秘書把江湛的私人號發(fā)過去，很快江湛的手機就亮了起來,同樣的信息出現(xiàn)在短信中。

    江湛回了一條：“工作時間。”

    方秘書斜眼瞅到這條回復,然后看了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指向夜晚九點的掛鐘。

    “……”

    不知道白先生是不是也無語了，隔了好一會兒才又發(fā)了一條：“那我在酒店等您。”

    江湛想起上次他去酒店,進門發(fā)現(xiàn)白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畫面,呵然一笑，放下手機，轉(zhuǎn)頭去看文件。

    等到一堆文件處理完成,江湛再抬起頭,時間已經(jīng)指向了凌晨兩點。

    自從把江渡從煌星傳媒的董事長位置上踢下去，江湛一個人兼任星海集團和煌星傳媒兩處地方的總指揮,工作強度一下子多了很多。

    星海集團還好，各部門已經(jīng)形成有效獨立運轉(zhuǎn)的體系；煌星傳媒這邊被江渡搞得烏煙瘴氣，江湛一面重新整頓,一面還要考察、培養(yǎng)能夠接任他的人選。

    他預計在煌星傳媒這里呆不到一年，就能將工作傳遞下去。

    江湛關(guān)掉賬務財報，了揉了了了揉了眉心，沉默不語。

    方秘書打印了兩份合同留給明天轉(zhuǎn)會計部門簽字，看江湛似乎有些疲倦，想了想：“江總，要放音樂嗎？”

    江湛閉著眼睛，沉了吟了了一下：“放吧。”

    深夜放抒情歌容易催眠，不如支持一下自家生意。

    方秘書想了想，點開了音樂榜上的榜一。

    “海浪中的砂、曾是天空中的雨……”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嗓音踩著輕快的節(jié)奏噴涌而出，讓江湛和方秘書一起愣了一下。

    江湛睜開眼，掃了方秘書一眼。

    方秘書端詳了一下音樂榜，解釋道：“白先生今天參加《唱給你聽》，現(xiàn)場重新演繹了一個版本，一下子登上了新歌熱榜。”

    被白衍修改過的調(diào)子更高昂、更熱烈，如果之前的《晴天砂雨》重點在“晴天”，那如今的版本感覺重點就在“砂雨”。

    歌聲曲調(diào)如同落下的砂雨敲打著江湛有些疲倦的精神。

    方秘書想著江湛說不定會聞歌思人，委婉地道：“江總，要不今天先休息？您可以先去酒店休息……”

    江湛悄悄坐直了腰，眼神沉著冷靜，毫不遲疑地道：“繼續(xù)工作。”

    他要是去酒店，那才是真的疲憊。

    ……

    江湛一口氣干到了凌晨三點，等到天了色了蒙蒙亮才暫時停下休息。

    考慮到已經(jīng)到了這個點，他心安理得地拒絕了方秘書希望他去酒店睡一覺的建議，在董事長辦公室后面的小房間里簡單睡了幾個小時。

    等到九點鐘左右，公司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有人來上班，江湛才重新坐回工作崗位。

    剛坐下沒多久，就有秘書進來匯報：“江總，有人想要見您。”

    方秘書也去休息了還沒起來，暫時是新秘書輪崗。

    “誰？”

    “公司的藝人。”

    江湛格外討厭這種問一句答一句的匯報方式，心里琢磨著應該給煌星這邊的部門安排一下高效率工作培訓課，耐著心繼續(xù)問：“叫什么？”

    “白衍。”

    江湛第一反應本來是想拒絕，但想想以白衍無法無天的了性了子，說不準會搞出什么事情來，還是不情愿地道：“讓他進來。”

    白衍進門之后先對江湛打了個招呼，之后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fā)上：“江總，昨天晚上為什么爽約？”

    “……工作太多。”

    白衍“唔”了一聲，臉上隱隱有些委屈：“可我真的在床上等了一晚上沒睡。”

    他指了指自己眼睛周圍的黑眼圈、還有帶著血絲的眼珠。

    江湛沒想到白衍這次竟然這么聽話，怔了一下，口吻不自覺柔和了一些：“為什么不先睡？”

    白衍眨眨眼：“上次我先睡，江總不是不高興了么？我當然想讓江總高興。”

    隨著白衍進門，董事長辦公室里逐漸開始彌漫起香草的氣息。江湛嗅著這股味道，莫名覺得白衍身上的這股香水似乎也透著對他爽約的譴責不滿。

    江湛閉了一下眼睛，提醒自己他們只是純粹的金錢關(guān)系，就算白衍再怎么了迷了戀自己，自己沒必要心疼也沒必要覺得愧疚。

    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下次我會提前通知你。”

    說出口之后，江湛又有些后悔。

    ——按照《霸總逃妻：我偏要逃》里的情況，一旦給小情人一點寵愛，那邊立刻就會驕縱十分，接下來要錢要房要資源，貪得無厭。

    白衍滿意地點點頭：“那最好了。”

    他湊到江湛身邊，深深吸了口氣，滿足地站直身體，“那我繼續(xù)上課去了。”

    江湛怔了一下：“你來就是說這個？”

    “當然。”

    白衍當然不會說自己是來吸一口江湛身上的香水味滿足身體的渴望。

    昨天晚上是他這次發(fā)情期的最后一波了潮了熱，本來指望江湛幫他搞定，然而江湛沒來，他只能趁早來公司，從江湛身上汲取一點仿生信息素，讓自己順順利利地度過這次發(fā)情期。

    不過他已經(jīng)預定了幾款voe的香水，估計下次發(fā)情期就不需要江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