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軍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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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討會持續了一天,游知春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替何常軍打理事前準備,以及演講結束后的收拾。她拍了幾張何常軍演講時的照片,傳回給系辦當月刊的照片。 何常軍在文學圈算是有幾分聲量的老前輩,在學生之間也是頗負盛名。休息時間,不少名師教授紛紛上前敘舊。 幾位比較積極的研究生排不到隊,便將注意力轉往游知春,想藉此刷好感。 「你是教授的助教嗎?」 游知春抿笑,點頭。 「你好,教授剛提的見解和我的個人解讀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道你覺得?」 何又黔坐在最后方的位子上,雙手交迭于胸前,目光一寸一寸的掠過女孩子白潤的臉龐,談吐從容,問答如流,連帶脣邊的笑意都令人如沐春風,恰到好處的溫柔。 從高中開始,她似乎就是這般懂得拿捏距離,不遠不近,對陌生人秉持禮貌,對熟人偶有的得寸進尺,卻無傷大雅。 游知春太懂得收放與他人之間的和諧,以至于替李吾追她的過程,他摸不透她。看似有喜歡的男孩子,卻從未見她和任何異性親密,看似落落大方,偶爾卻能看見她趴在窗臺眺望遠方。 她沒追過女孩子,但也不至于慘敗。 果不其然,研究生和她要了信箱,說是欣賞她的思維,要寄自己的論文讓她指教,何又黔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 「好啊。」 聽見她輕易應允,何又黔不自覺的點了兩下桌面。 下午叁點,主辦單位提供了下午茶。 游知春收拾桌面的資料時,何又黔迎面走來,他在臺下聽得比在場研究生還認真,好像還做了筆記,游知春都有些自嘆不如了。 男孩子手里端著紙盤,上頭裝著一些小蛋糕和餅乾。 「我看你中午都沒吃東西,吃一些吧,補充血糖。」 游知春一緊張就沒食慾,但明明上臺報告的也不是她。巫蔓說她就是愛cao心,還胡思亂想,想東想西也就算了,凈揪著負面的事死心眼。 「好啊,謝謝。」 游知春放下手中的資料,伸手要去接時,何又黔忽而將盤子拿開,自取盤中的一塊可麗露。游知春以為他要自己吃,卻見男孩子將點心遞到她面前,示意她張嘴。 她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我洗過手了。」他看了一眼女孩子沾滿灰的手。 「??我去洗手。」 他卻笑,「我沒下毒。」 游知春心兒蹦蹦跳,臉頰緋紅,她面露難色,然而何又黔似乎不把這件事當回事,顯得她大驚小怪。 「我剛吃過了,不甜。」 他知道她不嗜甜,去福利社時多數時候就是拎著一罐多多出來,要不然就是裹著酸粉的軟糖。 游知春沒有察覺自己的喜好暴露,滿腦就是她到底要不要讓何又黔親餵? 機會難得。 又覺得自己不要臉。 何又黔似是看不見她的掙扎,甚至催促道:「休息時間要結束了。」 聽聞,心一橫。 女孩子微微啟脣,脣珠圓潤帶粉,感受到她溼潤的呼吸拂上他的皮膚,溫香侵佔他所有毛細孔,何又黔不自覺得屏住呼吸。 自從李吾說要追她開始,何又黔便把部分的注意力移往游知春身上。從什么開始,關注她似乎成了反射性動作。 李吾:「我覺得送東西這舉動已經不管用了,不如我就直接招了?總要見到面才有真實感啊,搞得像是網友一樣。」 何又黔想都沒想:「不行。」 「為什么?我這樣跟暗戀她有什么不一樣,老子還需要遮遮掩掩?喜歡就喜歡,不說出來我太難受了,她不接受也沒關係啊,當個朋友也行。」 要說李吾在這場追求出了多少力,還真沒有,就出錢而已。 何又黔謀略還跑腿。 見何又黔遲遲沒吭聲,李吾狐疑道:「我說你未免也太認真了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在追她。」 視線逗留至女孩子貼近的臉蛋,她僅僅咬了一小口,鼻息間的熱氣如同藤蔓繞上他的長指,手中柔軟的內餡微微崩塌。 何又黔緊抿著脣,指關節因使力而泛白,總覺得這一股熱的主意害了自己。外頭的脆皮松落,他看見女孩子伸出粉嫩的小舌將碎屑勾進嘴里。 潮濕柔軟。 連帶他的靈魂一同被拖進了深海。 男孩子的喉結不可遏止的上下滾動,肌rou緊繃。 「春啊。」 何常軍在叫她了。 她捂住還在含咬食物的嘴,一雙靈動的眼像極了做虧心事后的心虛,她稍稍扯弄了馬尾,「來了。」 何又黔看著盤中的殘骸,以為自己會溺死。 傍晚,研討會順利結束。 游知春興奮的和何常軍分享今日的心得,「這么高興?那下次再帶你來。」 如果何又黔次次都跟。 「好啊。」 「又黔呢?」 游知春后知后覺的東張西望,「好像從吃完下午茶就沒看到他了。」 何常軍搖頭嘆氣,一邊拿出手機:「他真的是愈來愈目中無人了。」 「教授,這本來就不是他的領域。讓他跟一日,已經很為難他了。」游知春逐漸感受到何常軍在他身上施加的壓力。 明明對自己的學生體諒還善待。 「讓他跟了一天又怎么了?我是他的長輩,就這件事,說是盡點孝道都還嫌少。」 她和何常軍也算是朝夕相處,即便沒有葉琦唯和他老人家處得久,但游知春向來能言善道,調劑氣氛也算是小有心得。 游知春用手臂輕撞了下老人家,「我要是教授的兒子,我就不認你這爸。」 「喂你說這什么話??」 「一點通情達理都沒有。」游知春努嘴,「你看你兒子,長得好,處事態度禮貌有加,遇事也不推托。論起耐心,我倒覺得他還勝過教授你呢,根本挑不出有什么毛病,就教授從見面開始就處處針對人家。」 何常軍被她賭得啞口無言。 「我??你??」 游知春再補一槍:「教授,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別人家的兒子是會把爸爸氣到住院的。」 何常軍氣得吹鬍子瞪眼,轉念一想:「好啊,你和何又黔認識是不是?我就沒見過你這么夸一個人。」 游知春捏了捏腳后跟,穿了一天的高跟鞋了,皮都磨破了。「你兒子以前和我同個高中啊。」 她起身時,目光恰巧與對面的人四目相觸,游知春泛起一身的疙瘩。 「??」 他當時好像對著李吾說,「我就是覺得,當朋友,可惜了。」 んàΙτàηɡsんǔωǔ.c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