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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新疆探秘錄(1-3)在線閱讀 - 第56節

第56節

    另外三人經袁森一提醒,紛紛滑下鐵箱,跑到距離鎖魂箱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遠遠地觀望。

    鎖魂箱上的六角星被康巴薩激活之后,鐵箱子就像一臺高速運轉的機器一樣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聽那聲音,似乎是里面有無數的齒輪在飛速地轉動。四人遠遠聽著,心里覺得非常詭異。

    如果真的是一臺機器,以當時的科學技術,怎么可能做到?六角星上傳出來的慘叫聲,和一臺機器又有什么關系?

    袁森滿頭霧水,吃驚地盯著突然發出怪聲的鎖魂箱,心里暗道:“鎖魂——鎖魂——鐵箱里傳出來的聲音,按照字面的意思理解,應該就是被鎖住的靈魂,那些慘叫聲,難道是無數冤魂的叫喚?”

    他越想越覺得恐怖,鐵箱子里傳出來的聲音越來越大,四人不斷朝后退,一種本能的恐懼刺激著他們沿著鐵門相反的方向退去,退得越來越遠。

    鎖魂箱里傳來一聲幾乎要震碎耳膜的巨響,四人嚇得捂住耳朵,蹲在地上。手電照著巨響之后的鎖魂箱,只見那鐵皮箱上裂開無數條長長的紋路,還在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眾人膽戰心驚地看著鐵箱上的裂痕越來越多,心都懸了起來。

    艾凱拉木道:“要不,咱們還是跑吧。”

    袁森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鐵箱子上逐漸增多的裂紋,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驚奇。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蹲在他身后的王慧正用一雙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角,這個柔弱而智慧的女人太奇怪,也太特別了。

    鎖魂箱上的裂紋終于多到沒辦法再分裂下去,突然從中間分開成兩節,袁森和康巴薩的兩束手電光都鎖定在裂開的鎖魂箱中間。兩節鐵箱子在中間塌了下去,箱子里面突然射出來一束紅光,遠處的四人看了,心里非常震驚,鐵箱子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一束紅光從鐵箱口子里射了出來,袁森和康巴薩的手電光剛好與紅光形成逆射,前面的東西完全看不清楚,袁森朝旁邊挪了挪,這下子看清楚了里面的東西,忍不住大吃一驚。鎖魂箱里出來的東西,居然是一頭頭上長了獨角的牛,那牛只有一只眼睛,就是那只眼睛里射出如同手電光一樣的紅光。

    袁森幾乎完全崩潰,他對鎖魂箱里的東西有無數次猜測,卻從沒想過里面藏的居然是一只活物。

    其他三人也看到那只牛緩緩地從裂開的鎖魂箱里走出來,一個個被嚇得面無血色,竟然發起癡來。

    袁森大叫一聲:“還發什么愣,快跑——”

    康巴薩和艾凱拉木先反應過來,立刻朝廊道深處奔去,那頭獨角牛仰頭發出一聲猶如無數犯人受刑時的慘叫聲,朝幾人呆的方向慢慢走去。

    袁森腦子里都是唐朝將軍的血書警告和小篆上鎖魂箱鎮壓邪靈的說法,心中又驚又怕,他扭過頭來,看康巴薩和艾凱拉木都跑在前面,王慧落在他們后面,他急忙也跟了過去。王慧一邊跑一邊扭頭朝后看。

    第二部 葡萄古城 第十九章 奇門

    獨角牛撞擊了幾次之后,又跑了回去。康巴薩跑過去把子母連心鎖檢查了一會兒,跑過來說:“是人為打開的,鎖柱上有新刮掉的銹痕,跟入口處的銅鎖情況差不多。”

    袁森拍拍腦袋,道:“如果在我們進來之前,鎖就已經被打開,那也有可能是偽特種兵干的事情。子母連心鎖在唐朝是一種厲害的鎖子,但是用現在的技術去破解,自然是小菜一碟。如果它是我們進入廊道之后被打開的,那開鎖的人就另有其人了。”

    袁森跑到王慧身邊,大聲道:“王助理,這條廊道你走得最深,你在前面有沒有發現有出口的可能?”

    王慧搖頭道:“我還沒走到那里,不過這里既然裝了大鐵門,前面應該是封閉的,否則這些困死在廊道里的干尸又怎么會活活餓死?”

    袁森一聽,眼前差點一黑,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頭獨角牛不是善茬兒,唐軍留下的那么多干尸,就是最好的例子。

    獨角牛在后面的叫聲越來越頻繁,直叫得袁森心頭邪火叢生,他們所處的廊道完全是一個封閉的絕境,后有恐怖的獨角牛和鎖死的大鐵門,而前面的路也是一片茫然。他們明知前方沒有出路,還要奮力做最后一搏。

    四人跑了一段路,袁森扭頭朝后看,卻見身后的黑暗中,那一束紅光就像燈塔一樣照過來,袁森大叫道:“那東西追過來了,大家別跑中間,快散開。”

    經袁森一提醒,其他三人都跑到廊道兩邊的墻角,廊道后面傳來獨角牛發力奔跑的聲音,它的蹄子敲在石板上的聲音,就如催命奪魂的鼓點一樣,刺激得眾人心頭發寒。

    獨角牛很快奔到四人身邊,袁森招呼大家都熄了手電光,矮身蹲在墻角里。獨角牛四蹄翻飛,沖過他們身邊,徑直奔到廊道前面去了。

    四人嚇得魂不附體,獨角牛一邊風一樣地奔跑,一邊仰頭發出如犯人受刑一樣的怪聲,那聲音凄厲至極,人聽了心頭發毛,完全無法忍受。袁森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古怪的東西,既奇怪又害怕,無法理解高仙芝為什么要命人鑄造這么大個鐵箱子裝獨角牛。以獨角牛的體型,放任它在立方體里胡亂奔跑,它也沒辦法從那么狹小的洞口鉆出去啊?

    獨角牛沖過去之后,廊道前面又飛出大群的食人烏鴉,受獨角牛驚擾的烏鴉群亂成一片,從前面涌出來,有的烏鴉飛到半空就跌落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無論是烏鴉群還是獨角牛,都是四人不敢惹的東西,他們蹲在石墻腳下,一動也不敢動,烏鴉群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全部熄滅了手電光,避免驚擾到混亂中的烏鴉。

    片刻工夫不到,獨角牛又飛奔回來,它沖進烏鴉群里,將烏鴉群撞得四分五裂,無數烏鴉被它撞飛,掉在地上或撞在墻上,一攤一攤都成了rou泥。

    獨角牛進了廊道里,腳步聲漸漸就小了,喧鬧的烏鴉群也恢{“文。}復了安靜。袁森打亮{“人。}手電筒,把四周{“書。}一照,立刻就{“屋。}蹲在地上嘔吐起來。只見四周都是血rou模糊的烏鴉尸體,地上被踩爛的烏鴉更是不計其數,它們就像一大團亂泥一樣粘在地面上,說不出有多惡心。

    艾凱拉木低聲道:“袁小哥,咱們怎么辦?”

    袁森鎮定一下心神,王慧在他旁邊也嘔了起來,他對艾凱拉木和康巴薩道:“先到前面去,看看情況再說,不行再想辦法。”

    為了防止獨角牛再次沖過來,他們踩著石墻的墻根快步朝前走去。袁森扶起王慧,也跟了過去。

    四人在廊道里走了二十多分鐘,才走到頭。在這二十分鐘里,獨角牛就像發瘋一樣前后四次從他們身邊奔過,它就像被斗牛士激怒了一樣,玩命地狂奔,速度快得嚇人。袁森借著它眼睛里射出來的紅光,看到獨角牛的身上還粘著許多食人烏鴉的尸體,在它狂奔的時候,烏鴉的羽毛在空中漫天飛舞。

    等獨角牛跑遠了,袁森才用手電照前面,奇怪的是廊道最深處跟入口處一樣,也有兩扇鐵門。鐵門被關得非常嚴實,不露一點縫隙,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任何弄開鐵門的可能。

    袁森道:“這扇鐵門和廊道入口處的鐵門一樣,應該都是唐軍安裝上去的,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廊道兩頭都是敞開的。”

    艾凱拉木無奈地搖著頭,道:“我這次陪你們栽在這里了,跟烏鴉、瘋牛死在一起,真算我走背運。”

    康巴薩推了推大鐵門,鐵門紋絲不動,便道:“應該又是被一把子母連心鎖鎖死了。”

    聽到子母連心鎖,袁森心里一動,道:“王助理,廊道入口處的那把子母連心鎖是不是被你撬開的?”

    王慧一愣,道:“不是,我躲進廊道之前,就發現那把銅鎖被人打開了。”

    袁森問道:“誰還來過這里?難道是偽特種兵?”

    王慧道:“我從入口走到前面,就只發現那些干尸,第一次遇到的活人就是你們。”

    艾凱拉木把周圍查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生機,不禁陷入絕望之中。他拉著康巴薩不斷埋怨,要不是他手賤打開鎖魂箱,獨角牛沒有出來,至少他們還可以多活一會兒,死也死得安靜。獨角牛這么前后亂竄,他們就算不被餓死,恐怕也得被瘋牛踩成rou泥。

    艾凱拉木說到這里,臉上難掩對身后事的憂傷,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袁森和康巴薩看他一個大男人哭得這么傷心,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安慰,心中又是絕望又是好笑。

    他們在廊道盡頭停留了一會兒,人人心中都生出絕望的情緒。獨角牛“噔噔”的蹄聲又翻騰而來,艾凱拉木一怒之下,生出一顆豹子膽來,揚言要跳出去,讓獨角牛撞成rou泥,也好過在這密閉的廊道里饑渴而死。袁森和康巴薩嚇得趕緊把他按倒在石墻角落。

    獨角牛像火車頭一樣疾沖過來,它這次沖過來也不減速,竟然筆直朝鐵門上撞去,鐵門被撞得發出“轟隆隆”的巨響,震得四人耳膜發顫,幾乎就要聾掉。

    袁森借著獨角牛眼里發出的紅光,發現鐵門上沒有凹下去的痕跡,估計高仙芝設計大鐵門的時候,早就已經見識過獨角牛的厲害,這鐵門就是專門為它準備的。

    獨角牛這一撞不奏效,激起了它的怒火,它退到二十多米開外,又飛快地沖了過去,“轟隆隆”再次撞在大鐵門上。鐵門搖晃了一會兒,又恢復了安靜。四人緊緊捂住耳朵,耳膜還是像被重重打了一錘子似的,疼得厲害。

    獨角牛再擊,依舊沒有撞碎鐵門,暴怒之下,又退了回去。過一會兒,它再次奔跑而來,瘋了一樣撞在鐵門上。它如是再三,一共撞了二十多次,鐵門紋絲不動。獨角牛大概是撞累了,訕訕地跑到廊道的另一頭。

    躲在墻角下的四人就像在地獄里走了一遭,腦子疼得快要裂開,在半個小時里,聽不見任何聲音,不能思考任何問題,整個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緩過勁來。又過了一個小時,瘋狂的獨角牛沒有再次出現,他們漸漸恢復了聽力,可以聽到彼此說話的聲音。王慧趴在石墻上吐了一灘酸水。

    艾凱拉木扶著石墻站起來,對三人道:“我——我——去看看鐵門被撞開——開——沒有——”

    他用力推了鐵門一把,鐵門依舊紋絲不動。袁森和康巴薩同時搖了搖頭,知道這兩扇鐵門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就是用來對付瘋狂的獨角牛的,獨角牛再怎樣發狂,都沒辦法撞開鐵門。

    艾凱拉木推了幾次,又伸手去拉,他一拉之下,竟然將鐵門拉開了。艾凱拉木分開兩扇鐵門,站在中間,呆呆地看著蹲著的三人,三人同時看著艾凱拉木,他們都無法接受,鐵門竟然就這么打開了?

    袁森突然跳起來,對康巴薩和王慧道:“愣著干什么?快出去。”

    他不由分說,拉著兩人跑出鐵門,又將鐵門重重地關上,拉上門閂,把子母連心銅鎖鎖上。廊道深處再次傳來獨角牛奮力奔跑的“噔噔”聲。

    鎖好鐵門之后,四人依次散開,獨角牛又一次撞在鐵門上,發出火車經過一樣的“轟隆隆”聲。

    只是這次他們走得很遠,那幾乎可以刺破耳膜的聲音,不能再對他們造成嚴重的傷害。

    袁森道:“我剛才看了鎖上的銹痕,那把鎖不是獨角牛撞開的,而是人打開的。”

    艾凱拉木剛剛死里逃生,恍如夢境一樣,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無暇對袁森的話發表看法。

    王慧道:“不錯,獨角牛對鐵門的破壞,應該是鐵門被撞破,再或者是門閂斷裂。這兩扇鐵門設計獨特,一共有四道門閂,而銅鎖只是起到卡死固定門閂的作用,所以鎖是最不可能被撞掉的部分。”

    康巴薩道:“是誰偷偷把鐵門打開了呢?可以肯定不是那幫偽特種兵,他們把我們鎖死在廊道里面,怎么可能會再來救我們。”

    袁森道:“也許,這兩扇鐵門一直都是開的?”

    康巴薩道:“袁先生,這個不用猜,我去看看銅鎖上的銹痕就能一清二楚。”

    獨角牛撞擊了幾次之后,又跑了回去。康巴薩跑過去把子母連心鎖檢查了一會兒,跑過來說:“是人為打開的,鎖柱上有新刮掉的銹痕,跟入口處的銅鎖情況差不多。”

    袁森拍拍腦袋,道:“如果在我們進來之前,鎖就已經被打開,那也有可能是偽特種兵干的事情。子母連心鎖在唐朝是一種厲害的鎖子,但是用現在的技術去破解,自然是小菜一碟。如果它是我們進入廊道之后被打開的,那開鎖的人就另有其人了。”

    王慧咬著牙,道:“難道是我們第三通信分隊的其他隊員?在地下空間,除了我們,偽特種兵部隊,就只剩下他們了。”

    隨即,她又否定道:“不對,這不是他們的做事風格,通信分隊如果發現廊道里有人,肯定會查個究竟,不可能偷偷開了鎖就走。”

    袁森皺著眉頭,陷入沉思,道:“咱們雖然出了封鎖的廊道,可我始終覺得那封血書警告的危險并沒有解除,你們認為呢?”

    康巴薩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道:“袁先生,你的意思是?”

    袁森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咱們脫離危險是不是有點太容易了?唐軍不遠千里送鎖魂箱來鎮壓一只怪牛,又把運送箱子的士兵活活困死,押送將軍自己離奇死亡,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起作用?”

    王慧和康巴薩都盯著他的臉,等他繼續說下去,就連癡癡呆呆的艾凱拉木也醒過神來,加入他們的談話中。

    袁森接著說道:“留血書的將軍和趴在石墻上的士兵雖然出了封閉廊道,還是難逃一死。你們有沒有想過,殺死他們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艾凱拉木脫口而道:“邪靈?可是被鎮壓的是一頭怪牛而已,那玩意在鐵箱子里呆了一千多年,才被咱們弄出來,不可能是它。哎呀,一頭活物放在鐵箱子里悶上一千多年,他還是活物嗎?”

    袁森道:“不僅如此,這頭牛還能讓橫行西域的高仙芝大將軍寢食難安,花了三年時間鑄造鎖魂箱來鎮壓它,你說這會是個什么玩意?”

    艾凱拉木直搖頭,道:“妖物——果然是妖物——”

    王慧道:“生物能維持生命特征,肯定需要汲取營養,這是最基本的,不能缺少任何東西。即使這頭獨角牛處處透著怪異,但是咱們眼見為實,它的的確確是生物。那么,只能說明一點,鎖魂箱里有問題,也許那個大鐵箱里有特殊的設計,能夠給它供應養分。”

    艾凱拉木嘆氣道:“陣地已經被敵牛占領,咱們想去看個究竟也沒辦法了。”

    王慧對袁森和康巴薩道:“你們覺得呢?”

    袁森沒有說話,剛從鬼門關走出來,他還驚魂未定呢。康巴薩堅定地點了點頭,說:“只要有一線可能,咱們就要追查到底,這是我們755師的特訓。”

    袁森抽完一根煙,將煙頭按熄在地上,道:“去,不弄明白這件事,我睡覺都睡不安穩。”

    艾凱拉木臉色大變,道:“你們瘋了,那頭瘋牛可不是好惹的——”

    袁森道:“這里面的謎團,全都藏在獨角牛和鎖魂箱里,咱們都走到這里了,沒道理不弄明白就出去吧?”

    他拍了拍艾凱拉木的肩膀,艾凱拉木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憤然道:“你們這群瘋子,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們害死。”

    康巴薩拿出兩根長針,插入子母連心鎖里,閉著眼睛聽鎖里面的聲音,他捅了十幾分鐘之后,那把在唐朝以堅固著稱的名鎖“啪”的一聲彈開了。

    王慧對正吃驚的袁森說:“我們負責安全工作的特種兵都培訓過開鎖技術,開鎖課的講師都是業內著名的開鎖專家。所以我看到子母連心鎖被人打開,第一反應就是755部隊的人干的。”

    袁森點了點頭,剛要拉門進去,艾凱拉木把鐵門一攔,道:“你們真想死啊,咱們得等瘋牛自己闖出來再把鐵門一關,讓瘋牛在立方體里自己亂竄,咱們再把那只爛鐵箱好好研究一番,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

    袁森和王慧幾乎是同時搖頭,道:“不行,獨角牛是最重要的,沒了牛咱們研究一個破鐵箱有什么用?”

    此言一出,艾凱拉木差點崩潰,康巴薩趴在鐵門上聽了一會兒,沒聽到獨角牛的蹄聲,便打開鐵門。袁森對艾凱拉木道:“為了防止瘋牛撞開鐵門,你在外面把門關好,銅鎖不用鎖,我們以敲擊鐵門為暗號,連續敲了四下就是讓你開門,怎么樣?”

    艾凱拉木氣得差點跳起來,道:“你們當我包,我牛著呢,誰說要給你們看門了,我得跟你們一起去降服那瘋牛。”

    袁森拍拍艾凱拉木的肩,把銅鎖遞給他,便和康巴薩、王慧走進廊道,鐵門在艾凱拉木的眼前合攏了起來。艾凱拉木推門想進去,袁森在后面把鐵門頂住,叫道:“你給我好好看著門,咱們的生死就捏在你手上。”

    大鐵門合上之后,廊道里充斥著一股極濃的血腥味,王慧捂住口鼻,差點再次吐了出來。袁森低聲道:“你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王慧笑了笑,說:“我必須這么做,因為這個秘密可能關系到我們第三通信分隊失蹤的原因。”

    袁森奇道:“為什么?”

    王慧道:“我的直覺。”

    袁森再無話說,鐵門外,艾凱拉木還在咆哮著:“袁森,你他娘的看不起我,讓女人去冒險都不叫上我。我好歹也是個爺們,你讓老子在這里看門,真不是個東西——”

    三人當中,只有康巴薩一人打手電,袁森和王慧按照出來之前的方式,分散在廊道左右兩邊,彼此之間都有一定距離,避免像烏鴉群一樣被獨角牛一下子撞倒在地。

    他們走了一百多米,在廊道里轉了兩次彎,卻沒有看到獨角牛的影子,這不禁讓三人倍覺奇怪。難道獨角牛瘋癲了一陣,現在冷靜下來了?

    他們走到破碎的鎖魂箱旁邊,手電光照到遠處,依舊沒有看到獨角牛,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估計是躲到入口處去了。地上都是食人烏鴉的尸體,一團一團地被獨角牛踩成rou泥,非常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