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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新疆探秘錄(1-3)在線閱讀 - 第27節

第27節

    袁森他們在樹上把戰況看得一清二楚,雙方人馬走之后,他們在樹上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爬下來。楊健教授和巴哈爾古麗撿了死去四人的兩把槍,一只54式手槍,還有一把五連發獵槍。楊健教授年輕時候曾去云南邊境插過隊,玩獵槍很有一套,五連發摸了幾下就可以使用,反手抬槍打死一只躥進樹叢的獐子,直看得巴哈爾古麗和袁森目瞪口呆。

    軍隊朝北去追深入林區的四個人,袁森和楊健教授商量了一下,決定為了防止半路撞上軍隊,他們臨時改變方向朝東走,越往東越接近穆寨。他們想先接近穆寨,了解那里的防御情況,最好調查清楚駐軍的番號,這樣他也可以盡可能地利用在軍區的關系進入穆寨。如果實在進不去,也可以調查一下穆寨附近的生態環境等資料,好為穆寨文明的研究準備材料。

    越往東走,樹雖然沒有那么高大,但是林木之間太過密集,這里又是大片的落葉闊葉林帶,夏天枝葉茂盛,林中悶熱異常,呼吸都不順暢。三人走了一天,步行距離還不到二十公里。

    巴哈爾古麗實在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袁森與楊健教授無奈,雖然知道此地危險得很,也只有搭建帳篷準備宿營。

    他們搭建好懸空帳篷,袁森在五百米外找到一個山頂雪水融化形成的大水潭。他和楊健教授三下兩下除掉了獐子身上的毛,把獐子洗得干干凈凈,提回宿營地。楊健教授在地上挖坑,先把獐子烤干,再用報紙包著放進坑里填土,土上燒火。約莫燒了半個小時,再扒開土,獐子剛好烤得皮香rou嫩。楊健教授從登山包里拿出油和佐料,抹在獐子的表面和腹內,又烤幾分鐘,再扒開土,香氣四溢,讓人聞了口水直流。就連躺在十多米高帳篷里的巴哈爾古麗也被香味催醒,在空中大叫好香好香,被袁森一聲吆喝下來。

    巴哈爾古麗當仁不讓第一個撕了一片獐子大腿上的rou,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道:“真香。”接著把rou扔進嘴巴里,滿臉享受地吃起來。

    袁森和楊健教授也不含糊,撕了獐子rou直往嘴里塞,越嚼越香。袁森一邊吃一邊贊嘆道:“教授真不簡單,一只獐子居然做得這么好吃!”

    楊健教授嘿嘿笑道:“當年我去云南當知青的時候,才只有16歲,那時候吃的少,我就和老鄉去樹林里抓兔子、野雞、獐子,就這么燒著吃。這可是標準叫花雞的做法啊!”

    三人直到吃撐,才把一只大獐子完全吃掉,吃完之后,袁森清理好地面,又填上草皮,偽裝得跟周圍一模一樣,才爬上懸空帳篷,鉆進睡袋呼呼大睡。

    入夜,風呼呼地吹過,樹枝在夜風中細細碎碎地晃動,營帳中的三人進入酣眠,疲憊讓他們沾席就睡。突然,隱藏在夜色里的動物都被驚醒了過來,松鼠、獐子,就連笨重的棕熊和粗大的蟒蛇都急急地往外逃,就像后面有什么東西追過來一樣。

    這種情況,一般是森林之王出現的前兆,可是茫茫密林,并沒有任何大型動物的影子。撇開動物的sao亂,原始森林里的夜晚特別的安靜,月色透過樹葉的縫隙漏下來,給茫茫密林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森里里突然響起細碎的爬行聲,那聲音就像有無數條蟲子在啃噬樹葉,先是窸窣地響,接著就像蜜蜂的嗚嗚嗡鳴聲。

    那爬行聲驚動了幾條躲在樹洞里的叢林巨蟒,巨蟒有十幾米長,長得頭大如斗,面目猙獰。它急匆匆地往外逃,蛇芯亂甩,肚皮在地上滑出哧哧的聲音。巨蟒爬行的聲音驚動了叢林密集的怪聲,那聲音把巨蟒圍在中間,焦躁地亂響。

    楊健教授拿著紅外夜視望遠鏡瞧著樹下的一切,說:“這條蛇體型像是原產自非洲的黑曼巴蛇,它的爬行速度和體長都是非洲的no.1,更是非洲有名的十大毒蛇之一,兩滴毒液就可以讓人立刻斃命。不過這蛇太大了,大得不可思議,賀蘭山怎么會有這種動物呢?”

    袁森把帳篷的口子開大一點,說:“可是這條蛇好像害怕什么東西,它逃命都來不及!”

    楊健教授皺著眉頭,說:“不可思議,賀蘭山山脈最厲害的野獸不過金錢豹,可是金錢豹和黑曼巴蛇斗起來,也未必會短時間決定勝負。黑曼巴蛇最厲害的就是毒液一直用不完,所以大多數野生動物見了它都要繞道,真不知道下面藏著什么東西,居然能嚇到這條毒中之王。”

    長蛇身子一彈,動作快得就像閃電,凌空躍出,飛快地落到地面上。楊健教授的紅外線夜視望遠鏡捕捉著長蛇的身體,蛇身在地上滑了一下,突然停下來不動。望遠鏡中一條條細小的紅線滑過蛇身,地上憑空多了一堆蛇骨,長長的蛇骨呈弓形臥在地上,保持著叢林巨蟒逃離時的姿勢。

    袁森喃喃念叨著:“那紅紅的東西是什么?速度好快,真是恐怖!”

    楊健教授緩緩說道:“食人蟻,這是食人蟻。我看清楚了一個,那螞蟻腹部以上呈褐紅色,腹部黑褐色,前肢細滑,后肢粗大。沒錯,這是原產自南美的紅螞蟻,并先后傳到世界各地,釀成災難,曾經一度造成許多地區生物滅絕。不過奇怪的是,這種食人蟻只襲擊無脊椎動物,怎么會連蛇都襲擊呢?”

    袁森驚道:“快看,它們上樹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呢,一片紅的!”

    巴哈爾古麗也被驚醒,她怕怕地看著楊健教授,道:“楊教授,他們不會把樹吃掉吧?我們掉下去可就慘了。”

    楊健教授一直端著望遠鏡仔細觀察紅螞蟻的動向,道:“紅螞蟻是rou食性的,不會攻擊植物,但是它們爬上來了,它們的目標好像是我們!”

    巴哈爾古麗奪過袁森的望遠鏡,探頭過去看,月光斜斜地照在臨近的樹干上,只見從上到下,密密麻麻地爬滿紅褐色的螞蟻,那螞蟻看起來比平常的螞蟻要大一些,它們一直爬到十多米,就停在綁繩子的地方。遠遠望去,就像給樹干套上了一層紅色的套子一般,極端嚇人。

    巴哈爾古麗尖叫道:“哎呀,它們上繩子了,驅蟲劑對它們不起作用!”

    紅螞蟻就像急行軍,一下子躥滿了兩端的繩子,它們的速度很快,不到片刻就靠近帳篷。

    巴哈爾古麗傻愣愣地掏出54式,袁森怕她被嚇傻了拿槍打繩子上的螞蟻,到時候沒被螞蟻啃掉倒先摔死了,袁森趕緊把她的槍奪過來。

    楊健教授也是一籌莫展,他對食人蟻只是略有耳聞,也想不到驅蟻的方法,突然他一皺眉,怒道:“是誰身上還帶著獐子rou?”

    巴哈爾古麗聞言,也忘記了恐懼,臉一紅,道:“我——我放了兩塊在袋子里,打算下次接著烤著吃,實在是太好吃了!”

    楊健教授狠狠地瞪著巴哈爾古麗,吼道:“亂來,原始森林里熟rou最容易招惹麻煩,你居然還帶在身上,快拿出來。”

    巴哈爾古麗第一次見教授發脾氣,委屈地從背包里掏出一個速食食品袋,里面是兩塊烤到微焦的獐子rou,揭開袋子封口,rou香撲鼻,外面的螞蟻群一陣sao亂。

    楊健教授二話不說,接過塑料袋,扔了下去,兩塊美味的獐子rou就這么落入紅螞蟻群里,消失不見。螞蟻群又是一陣sao亂,無數螞蟻像退潮一樣從樹上下去,瞬間又有無數螞蟻漲潮一樣爬上來。

    巴哈爾古麗尖叫,“它們又爬回來了,怎么辦?”

    夾在兩棵樹之間的繩子不過四米多一點,食人蟻行動迅捷,不到片刻就有螞蟻鉆進了營帳。三人打開軍用手電,白花花的強光把狹小的營帳照得如同白晝。袁森和楊健教授人手一個厚封面的筆記本,每人守在營帳一端,見到螞蟻就拍,不到十分鐘,筆記本上已經黏了一層褐紅色的螞蟻尸體,螞蟻尸體糊在本子上,就像陜北水溝里的土泥巴。

    兩人越拍越心驚,巴哈爾古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停地叫這里、那里、上面……

    月光下,營帳里里外外一層一層爬滿了紅螞蟻,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巨大的蜂窩,無數的蜜蜂在上面爬來爬去。

    袁森兩只手一起拍打,身上多處被咬破,這種紅螞蟻極端可怕,啃人一口就是直切入骨,疼得人掉眼淚。

    巴哈爾古麗強忍著心頭的恐懼,手電前后左右亂照,一邊照一邊尖叫。袁森突然大喝一聲,“不好,快跟我往外跳——”

    說著,手往外一探,抓到大樹上垂下的一條藤蔓遞給楊健教授,又抓一條給巴哈爾古麗,大吼道:“什么都別管,往外跳!”手上用力,將巴哈爾古麗、楊健二人推出帳篷,楊健教授經驗老到,鎮定地抓著藤蔓,像人猿泰山一樣蕩到臨近的一條樹上,把握時機抓住那棵樹的樹干。巴哈爾古麗就比較笨,愣是一路哀號,緊閉雙眼,從這棵樹蕩到那棵樹,接著又蕩回來,最后還是楊健教授把她拖到樹上。

    袁森把兩人推出帳篷,只聽頭頂“啪嚓”一聲,紅螞蟻的利齒已將帳篷頂部撕裂,大捧的螞蟻紛紛落下。

    袁森知道再留一秒,自己必死無疑,看也不看,直接從帳篷口子跳下去。墜下兩米,袁森探手抓到一條粗大的藤蔓,順著擺勢蕩到臨近的一棵樹上。

    只是瞬間的耽擱,也有大量的螞蟻掉到他身上,袁森背上一片血rou模糊,那螞蟻掉到身上就像發了狂,帶勁地往深處啃。袁森落到樹上,緊靠著樹干,用背部瘋狂地摩擦樹干,許多紅螞蟻被擠壓而死,袁森劇痛鉆心,疼得要暈過去。

    螞蟻群極具靈性,看到獵物逃跑,又蜂擁到三人棲身的樹上。袁森大叫一聲,抓起藤蔓又蕩到臨近的樹上,如是這般,好在樹與樹之間的距離只有幾米,只要掌握要領,不到片刻就蕩出幾十米外。楊健教授照顧著笨笨的巴哈爾古麗也跟著蕩了過來。

    幾人停在樹上,突然傻眼,因為前面居然是一條幾米寬的河流,河對岸光禿禿一片,藤蔓根本不可能蕩過去。

    身后“沙沙”爬行的聲音越來越響,袁森扭頭,月光下一團團的螞蟻就在幾米開外,正以閃電般的速度攀上樹來。

    袁森大喝一聲,“跳——河——”

    袁森當先投身滾滾河流之中,楊健教授拖著巴哈爾古麗,也縱身而下。袁森一入水,就感覺刺骨的疼痛蔓延全身,整個人都要昏死過去,同時,身旁水面上浮起一圈黑糊糊的螞蟻尸體。

    河水清涼,而且頗深,好在幾人水性都不錯,沿著河流流向鳧水,一直往下。那些螞蟻堆在河岸旁邊,袁森幾人沿河而下,它們也不再追趕,大概是身上的味道被水一沖,都變淡了。

    袁森順著水流走向,一邊游一邊苦笑道:“食人蟻我在沙漠里也見過,可是沒見過這么狠的,上萬只圍著一個人,不到十分鐘人就剩骨頭了!”

    楊健教授也皺眉道:“這種食人蟻可以肯定是紅螞蟻,可是這種紅螞蟻要比普通的紅螞蟻大了至少三倍,而且rou食性太強,見到動物就啃噬,太恐怖了!如果是變種,賀蘭原始森林里怎么會有這樣的條件讓它們變得這么殘忍,簡直就像殺人機器。”

    袁森的心里突然一動,他想到鬼國大澤王墓xue里那群肥大的毒蛇,他們沾了九龍纏尸兇陣的陰氣,瞬間變化,劇毒無比,沾上它的毒液必死無疑。難道賀蘭山這些詭異的生物變種都與那九龍纏尸兇陣有關?袁森的心中壓上了一塊石頭,如果真是那樣,那穆寨的恐怖,真到了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地步了。

    第一部 獨目青羊 第二十四章 鬼影

    接下來的話,她突然止住了,她聽到了一個聲音,“篤——篤——”就像是空蕩蕩的走廊里,人走路的回聲,“篤——篤——”巴哈爾古麗的臉色變得煞白,她用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袁森和楊健教授,“你們……你們也聽到了嗎?”

    幾人沿河而下,怕周圍還有那種紅螞蟻,索性先在水里走遠一點再說,越往前,河水流速越快。河流轉了一個彎,水流突然急劇加快,人在水里連朝另一個方向挪動一下都不成。

    袁森叫道:“是瀑布啊!”

    水勢下降的幅度變得更快,前方又拐了一個彎,三人的身體突然急劇下降,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水聲,幾人都覺得全身要被擠壓爆了一般,身上仿佛壓著千斤重物,靈魂都要被擠出竅了。

    袁森當先被沖出水潭,意識朦朧中感覺到巴哈爾古麗正朝前面旋渦里靠,忙伸手抓住她,用盡渾身力氣將她扯了過來。兩人一前一后,游到岸邊,抓住岸上的一棵小樹上岸。

    袁森一上岸就沿著河流走到水潭邊上,那水潭不算大,不超過100平,但是里面卻有幾個大旋渦,讓人看了心生膽怯。

    他盯著水潭半天,可是連楊健教授的影子也沒見到,耳邊依舊雷聲隆隆,瀑布從數十米的高空跌落而下,在水潭砸出十幾米范圍內的水花。袁森大叫起來,“楊教授——楊教授——”

    水聲隆隆,袁森的聲音根本就散不開,而水潭中的幾個大旋渦還在兀自旋轉,登山包里散落的物品都被旋渦吸了進去,轉瞬不見。

    袁森心中一緊,不詳的預感浮上心頭,他圍著水潭走了大半圈仔細觀察。這里是一個大峽谷,瀑布下來的河流不知道流向何處,峽谷三面巖壁高達數十米,幾乎可稱天險,即使有現代化的攀巖設備也很難攀上去。

    袁森又一個猛子扎進水里,小心地繞過旋渦,繞到瀑布附近,加力作勢想沖到瀑布后面去。瀑布從十幾米跌落,沖量巨大,袁森身子剛靠近水柱,整個人就被撞開,沖向河岸。巴哈爾古麗已清醒過來,在河邊看袁森就要撞到河岸的石頭上,忙伸手去拉。沒想到河岸旁邊還有暗渦,袁森被瀑布撞得暈頭轉向全身發軟,又淪入旋渦,整個人就覺得天昏地暗,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陷,巴哈爾古麗抓著袁森的手,也被帶了下去。

    整個人沒入水里,壓力越來越大,地下的吸引力也越來越強,袁森的身體簡直就要被扯碎撕爛,意識朦朧又恐懼得清醒。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袁森覺得有什么東西掛住了他的衣服,更確切地說,是一只爪子。那爪子先抓住他的衣服,然后攔腰截住,硬生生地把他往側面拽。袁森恐懼至極,又無能為力,他懷疑抓他的可能是水猴子,也就是水獺。那種動物在水里力大無窮,十來個壯男都不是它的對手,而且此物把人拉下水就喜歡往人嘴巴里塞泥巴,直到噎死。

    袁森竭力掙扎,這時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別亂動,是我。”袁森心中一松,被楊健教授放在地上,巴哈爾古麗也濕漉漉地被放在袁森旁邊。

    這里是一個山洞,長寬高都不過一米多一點,洞里有一股生硬的潮味,人聞了就想干嘔。袁森奇道:“楊教授,你從瀑布上直接掉進這洞里的嗎?”

    楊健教授向袁森打了個禁聲的手勢,熄滅了打火機,輕聲道:“不要說話,這洞里詭異得很!”

    袁森和巴哈爾古麗一貫見到的楊教授都是一副冷靜嚴肅的學者派頭,說話有條不紊,哪里瞧過他這副樣子,心里又是奇怪又是緊張。

    袁森剛要張嘴,楊健教授小聲道:“你聽——”

    滴答——滴答——

    巴哈爾古麗懶洋洋地說道:“不就是滴水嗎,這里有這么大的水洞,也很正——”

    接下來的話,她突然止住了,她聽到了一個聲音,“篤——篤——”就像是空蕩蕩的走廊里,人走路的回聲,“篤——篤——”

    巴哈爾古麗的臉色變得煞白,她用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袁森和楊健教授,道:“你們……你們也聽到了嗎?”

    兩人都點了頭,他們此刻的心情也跟巴哈爾古麗一樣,又是奇怪又是恐懼。難道這個山洞里,還有別人?

    四周一片漆黑,“篤——篤——”三人蹲在洞里,不敢挪動,可是那聲音似乎越來越近,“篤——篤——”就像是電影恐怖片里的慢鏡頭,惡鬼出場的前兆。

    袁森深呼吸,緩緩從登山包里抽出軍匕,他剛才借著打火機的微光打量了一下洞xue布局,山洞呈折疊形狀,回環曲折,幾步一個轉折,又幾步一個玄關,他怕用槍子彈會傷到自己人。

    “篤——篤——篤——篤——”

    聲音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邊飄蕩,袁森感覺到巴哈爾古麗抓他衣角的手在發抖,他的身上莫名其妙地冒了一層冷汗。

    腳步聲突然停止,洞xue里安靜得就像被抽空了一樣,身后不遠處流進地下的河水依舊發出“嘩嘩”的聲音。

    袁森握著匕首,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他仔細地傾聽著,尋找著那消失的詭異聲音,“篤——篤——”

    一只冰涼的手,輕輕地放在巴哈爾古麗手背上,然后順著手背一直往上,爬過手腕、手肘。那手修長,手掌上有微微刺疼肌膚的老繭。巴哈爾古麗皺起眉頭,根據直覺,她知道這是袁森。雖然她承認自己喜歡袁森,可是他這樣對她,她還是有點反感,而且他的手那么冷,冷得像冰,簡直就不像是活人的手,難道他在水里泡時間長了。

    巴哈爾古麗躲開那只手,小聲道:“師兄,你干嗎?”

    袁森突然在前面壓低著聲音,說:“都跟著我,慢慢走。”

    “啊——”巴哈爾古麗立刻意識到,摸她的是另外一個人,是三人之外的第四個人,她身體和意識瞬間麻木了,狂叫起來。

    袁森和楊健教授同時打亮手電,兩束強烈的光柱掃向巴哈爾古麗,人影一閃,影子從楊健教授身邊擦身而過。那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幾乎是用微秒的速度閃過了手電的照射范圍,在三人的視網膜上只流下一條晃動的黑影。

    但可以肯定的是人,那個影子的的確確就是人。巴哈爾古麗就這么癱倒在地上,身子斜斜地倚靠著墻壁,全身都在顫抖。她也參加過幾次冒險性很強的探險活動,可是如此恐懼的事情,幾乎讓她的精神為之崩潰。

    楊健教授攙扶起巴哈爾古麗,示意袁森在前面探路,三人慢慢朝洞里走去。三人都清楚,身后的洞口已經成了死路,再次掉下去,人就會隨著河水沉入地底,只有朝前走,才有希望尋找到出路。

    三人轉了幾個彎,前方的洞口漸漸變得寬敞,勉強可容納兩人并行。軍用手電強烈的光柱沿著山洞一直照射到深處,洞很長,一眼都望不到頭,袁森警惕地攥著軍匕,四處張望。又這么走了十來分鐘,轉換了幾個洞xue,三人漸漸放松下來,巴哈爾古麗也恢復了鎮定。楊健教授不斷地給她灌輸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大學生,思想一定要客觀唯物,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神存在的。

    巴哈爾古麗可憐兮兮地訴苦,道:“可是,沒有鬼神我也怕嘛!”搞得楊健教授為之語塞。

    “教授!”袁森突然在前方叫道。

    楊健教授趕過去,才發現在一個山洞拐角后面,赫然出現十多個洞口,洞口大小均無太大差別,而眼前只有三個人,怎么走法,實在是頭疼的問題。

    袁森站在中間的一個洞口旁邊,陷入沉思,這樣的抉擇時刻,一定要慎重,否則在這賀蘭山下的山洞里,走不同的兩個洞xue很有可能就是人鬼殊途。

    “滴——滴——”

    洞頂受潮,滲透下來的水,一滴一滴地砸落下來,袁森稍稍挪了個位置,地下水滴在身上真是冰得難受。

    水滴從頭發上滑下來,流過鼻翼,滑過嘴唇,砸落在地上。

    “這水怎么是咸的?”袁森皺著眉,用手蘸了一滴,拿到眼前來看,殷紅一片,是血,人血。

    袁森霍然抬頭,手電的光柱照射到十幾米的洞頂,洞頂上,赫然掛著一具尸體。尸體趴在圓木撐著的懸棺上,面朝下,血液順著懸棺蔓延而下,袁森閃開的位置,是一灘血跡。

    楊健教授和巴哈爾古麗看到袁森的異樣,也跑過來,一看之下,也是吃驚不小,巴哈爾古麗嚇得捂住眼睛。

    楊健教授轉動著手電,在懸棺下走了一圈,道:“這棺材和插入山體之中的圓木外表腐爛嚴重,我們進洞不到十分鐘,洞xue里的空氣就變得相當干燥,所以在這種環境下,木頭要腐爛是很困難的。由此看來,這懸棺的年代已經相當久遠。”

    巴哈爾古麗突然尖叫道:“你們看,那個人穿的迷彩服和追殺我們的那幫人一樣呀,你看他的身材,多像那個矮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