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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愿卿日月入懷[三國]在線閱讀 - 第九十八章 陰謀

第九十八章 陰謀

    “娘,你偏心!”風(fēng)沙還未散,遠處彰兒又不忿地沖過來,一副質(zhì)問的架勢。

    “娘,為什么二哥能隨父親上戰(zhàn)場殺敵,我倒不能去?論武功,比力氣,我哪點比不上二哥了?憑什么就落下我一個?”彰兒越問越氣,眼睛紅紅的,拼命扭頭撇嘴表示內(nèi)心的不服。

    說著還用力拍了拍腰間的劍柄,發(fā)出“哐哐”的震蕩,表明他的武藝過人。

    阿笙的手臂被他扯得有些痛,不禁甩了甩胳膊,安撫地笑道:“乖,彰兒現(xiàn)在才八歲,年紀還太小,娘親舍不得讓你這么早就去打仗。”

    這話說得令彰兒更來氣了,額頭青筋噗噗直冒,叉著腰瞪大眼睛抗議:“娘親這是什么意思,二哥吃撐了就比彰兒大了兩歲,我年紀小哥哥就不小了?娘親你就是偏心,就是喜歡哥哥!”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攥緊阿笙的小臂,像小蟲子在她身上扭來扭去,扭成了一股麻花糖,“娘親,偏心!娘親,偏心!”

    阿笙心里暗暗叫苦,這孩子今日不給他個說法,看來非得杠到底了。

    “阿彰弟弟!”馬影飛揚,“吁”一聲頃刻在面前停住,自信恣意的笑聲隨風(fēng)傳入耳中,隨即,日鎏偏轉(zhuǎn),少年明媚驕傲的笑臉在日光下發(fā)亮。

    頓時全場的目光都被來人吸引住了。

    “是曹昂公子!”士兵們不禁開始竊竊私語,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只見他撩起雪色披風(fēng)滾鞍下馬,一身白袍銀鎧平添了幾分英武灼人,面龐上卻帶著最溫和的笑意,仿佛冬日的陽光,耀眼不刺目。

    他輕捧起彰兒的小臉,揉了揉他頰上的rou,認真看入弟弟的眼:“阿彰,在你這個年紀我還在校場練整整一天的箭,從三更到人定,到全身虛脫再沒有力氣,學(xué)成了五箭連中紅心的騎射功夫,這時父親才允準(zhǔn)我和他一同出征。你現(xiàn)在可以勝過我么?如若可以,那哥哥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你,一定會把你帶在身邊。”

    “哥……哥,”彰兒扭捏地搓手,低下頭不敢再看曹昂的眼神,囁嚅著,“彰兒……還沒練成,紅心都還沒能中……”

    紅云羞慚地爬上耳根,他的脖頸低垂,快把嘴唇咬出血來。

    曹昂溫潤一笑,寬容地拍了拍弟弟不算厚實的背,低頭靠近他的耳邊,輕聲道:“阿彰,我等你超越大哥的那一天。到那時,我們兄弟兩個一同出去征伐打仗,殺遍天下亂臣賊子,和霍去病將軍一樣搏出個大好江山來,好不好?”

    “好!”彰兒頓時重重地點了下頭,堅定地抬眼,正對哥哥鼓勵的微笑。

    他張開小手和曹昂相互擊掌,“啪”一聲手心通紅。

    曹昂朝阿笙會意一笑,調(diào)皮得仍似一個孩童。

    她當(dāng)即握住他的肩,冰冷的盔甲雖是沒有溫度,卻透出一陣鮮活熱情的力量,通過手心鉆到心底里去。

    子修,在戰(zhàn)場上好好保重自己,平安回來,我給你做桂花糯米糕。

    說著,她把懷中的小荷包解下來,松開系扣,倒出來一個紅絲線織就的平安符。

    “拿著。”她鄭重地把它交在曹昂手上,后者一開始愣了下,然后攤開手掌接過,塞在自己的護心鏡里。

    弱冠少年的手算不得粗獷,指端有些被刀劍磨出的青白色細繭,還刻著斑駁的幾道傷痕,都是往日戰(zhàn)場上留下的痕跡,在小麥色的肌膚掩蓋得看不清本來的灰褐色。

    他向阿笙重重地鞠了一躬:“多謝姨娘。”掉轉(zhuǎn)馬頭,一提韁繩,高喊一聲“駕”,在馬尾掃過的塵土飛揚間逐漸遠去,少頃便不見了蹤跡。

    既希望你建功立業(yè)鷹揚沙場,更希望你能好好的。

    她在心里默默念著,目光有些惘然。

    正當(dāng)此刻,側(cè)后方冷不丁響起一陣尖刻的女聲,驀地如鋒利的矛戟割開風(fēng)沙,刺得耳膜微微發(fā)痛。

    “用不著你假惺惺地裝好心。”

    沒等阿笙轉(zhuǎn)身,聲音的主人便自己踱到她跟前,兩只手各由一位侍女畢恭畢敬地攙扶著,鳳眉上挑,梅紅色的脂粉強勢而刻薄,嘴唇有意無意地輕啟:“子修是我丁熙的兒子,跟你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還是好好煩心你自己那兩個頑劣的兒子吧!”

    她在不容置疑地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阿笙倒懶得和她為這種事拌嘴皮子。

    彰兒和植兒卻被惹毛,當(dāng)即不甘示弱地齊聲瞪向丁熙,連禮節(jié)都忘了行,“你說誰頑劣呢?”

    丁熙嘲弄地牽起薄唇,不屑撇嘴:“瞧吧,你兒子都是些有娘生沒娘教的次品,真是沒教養(yǎng)至極。”

    她還故意把中間那六個字重讀了一遍以示強調(diào),挑釁般居高臨下地斜睨阿笙,頭頂華貴的珠翠晃蕩作響,炫目迷神。

    阿笙在心里抑制快要滿溢出來的怒意,讓自己至少外表看上去心平氣和,上前牽住兒子:“我兒子好得很,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你還是想著怎么生個自己的兒子吧。”

    “你?”丁熙果然最禁不得這話,氣卻不知往何處撒,只能暗自掐旁邊的侍女來泄憤。

    阿笙朝她扯了個微笑,不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轉(zhuǎn)頭拉著兒子就走。

    **

    河北冀州。

    逼仄的茶室,裊裊灰煙繚繞,兩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正湊耳密謀著什么。

    方臉男子突然猛地擲下杯盞,眉宇勾結(jié)著愁意,向近處的鼠眼男子道:“公則兄,曹孟德竟以鄴城潮濕地偏之由,回絕了主公的遷都之請,真是明擺著的狼子野心!”

    鼠眼男子慢悠悠嘆氣,“逄公,何止如此,郭圖還聽說曹孟德上表請封他自己為大將軍,倒給主公請奏了個太尉的虛名,這明顯就是將主公置于他之下。”

    “可天子又被他脅迫在手上,自然對他言聽計從,我等又只能陷于被動無計可施啊!”

    “田豐那老頭,也曾建議過主公偷襲許都,從曹孟德手里迎回天子。”郭圖瞇起小眼,狡詐的陰光一閃。

    逄紀皺眉:“曹孟德牢牢把持漢室,必不愿舍棄這個絕好令牌,我等又如之奈何?難不成,我等也諫言主公趁曹孟德出征在外之際,率軍進發(fā)許都,以護駕之名將天子掌控在主公手中?”

    捻了捻八字胡,郭圖暗暗牽起嘴角,陰鷙的眼白露出嫉恨的神色:“若真如此,豈不顯得田豐之智勝過吾等,我們兩人不過是拾人牙慧么?主公必愈加信重田豐,哪還有我二人的立足之地?再者,田豐那老頭早已對你我有所忌憚,倘若主公對其言聽計從,我們必定大禍臨頭。”

    逄紀聞言頓時默然無語,又被他說動,不禁急問:“那依郭公則之見,我等該如何建言獻策,才能得主公之倚仗?”

    一只麻雀突然誤闖進窗戶,撲棱棱飛了進來,大概是覺得屋里比外面更陰冷,不由得扇動翅膀再次離去。

    郭圖手一覆,一把掐住它的脖子,將它緊緊握在手心。麻雀頓時沒了掙脫的力氣,只能兀自無力地咕咕叫著,瞳孔哀哀地望著郭圖,乞求他放開。

    他饒有興致地捏著麻雀,看著后者徒勞無助的模樣倏而啞然失笑,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摸了把下巴道:“只有死人,才沒有利用價值。”

    “你是說——”逄紀頓時大驚失色,冷汗涔涔,慌亂的手指向他,顫抖著睜大雙目,“弒君?”

    “哎,逄公何必說得那么難聽呢。”郭圖像早就料到了對方的反應(yīng),志得意滿地深吁氣,“死人對曹孟德沒有了利用價值,反過來,卻是我們最大的機會。”

    逄紀還是難以置信:“郭公則此是何意?恕逄某不能領(lǐng)會個中奧妙。”

    “既然當(dāng)今陛下被曹孟德挾制在手中,借此對我們發(fā)號施令,他也勢必不肯將這天大的好處放給主公,那我們豈能坐以待斃?倒不如建議主公神不知鬼不覺殺了皇帝,這樣主公既不用出兵奪天子,還不必讓曹孟德獨享恩惠,更落了你我二人的計謀深長之名,田豐之策倒顯淺薄了。”郭圖悠悠道,打量手里瀕死的鳥雀,裝模作樣地咂唇嘆息。

    “可主公世家素來受大漢榮寵,四世三公顯揚四海,他若是不同意弒君之計,那該如何?”

    郭圖“唉”了一聲,晃了會兒頭,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逄紀的肩,青白的臉如狠戾的鷹犬般橫紋叢生,道:“皇帝又不是非得劉協(xié)他一人能當(dāng),高祖也不是只有他一個子孫。”

    “公則意思是——”逄紀頃刻會意,眼睛也泄出得意的黯光,身旁郭圖立即接道,“正是此意。高祖皇帝還有許多親脈支系分封于中原各地,吾等可建議主公揀擇一懦弱無能之輩,趁劉協(xié)崩后于鄴城改立新君,這樣既有了出兵曹cao的借口,又有了堂堂正正的攝政大臣的名頭。”

    “妙啊!哈哈哈哈哈哈——”逄紀不由得撫掌而笑,恨不得當(dāng)即就前去見袁紹,樂得喜不自禁。

    他朝郭圖道:“那我們宜盡早向主公獻策,說動他采納此計,公則必大受主公器重。但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刺殺陛下,逄某以為,還需謹慎計議,黃河對岸那幾位可都是聰明人,恐怕很難瞞過他們。所以我們更要小心為妙,否則若做事不周而露了馬腳,可就是一步錯、步步錯。”

    郭圖待他言罷,又挨近了他幾寸,聲音愈加放低,“所以為此,圖早已想出一計。”

    “請講。”

    “我等可借刀殺人。”郭圖嘴角的弧度情不自禁彎成獰笑,“用曹孟德的刀殺了皇帝,讓他冒此天下之最大不韙,諸侯必群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