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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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等交警叫了你再出來!” “我——” “桑子矜!”雨水順著蕭致遠的臉頰滾落下來,側(cè)臉愈發(fā)棱角分明。 他低吼的模樣令子矜想起樂樂不乖的時候,自己也會這樣兇她。她滿腹委屈,咬著唇說:“明明是他超速!還罵得難聽!開保時捷了不起啊!” 最后那句話是對著那人說的,那個年輕人回過神來,又開始破口大罵。 “我讓你回車里去!”他生硬的說,“你聽見沒有!” 子矜到底還是坐了進去,隔著車窗玻璃,她看見交警開始勘查事故現(xiàn)場,蕭致遠和助手小周一直站在雨中,時不時和交警溝通幾句,最后對她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出來。 交警很快判明了情況,認定子矜變道負主要責(zé)任,保時捷車主超速負次要責(zé)任:“要是你們沒意見,就在這里簽個字,具體的修理、賠償明天再來交警支隊協(xié)商。” “聽到?jīng)]有?”年輕人惡狠狠的看著子矜,“死三八,修車錢你就慢慢攢吧!” 一旁的交警皺了皺眉頭:“小伙子,你也消停點,下雨天還開這么快,只刮擦了一點就算是謝天謝地了!” “警官,我這是新車!我爸剛給我買的!”年輕人轉(zhuǎn)向子矜,氣勢囂張,“今天算你命大,下次再亂開車,當(dāng)心沒人給你收尸!“ 被雨水澆到現(xiàn)在早就沒了脾氣,加上蕭致遠在旁邊,他罵得再刻毒,子矜也麻木了,只想早些了結(jié)回家。 沒想到蕭致遠站在他身邊,往前跨了一步,冷冷的說:“你再說一遍?” 年輕人怔了怔,許是有一瞬間害怕,說不出話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惱羞成怒:“我說讓你老婆當(dāng)心死無全尸!” 蕭致遠眉心微微一皺,子矜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知道他真正被激怒了。 她忽然有些害怕,還沒等喊住他:“蕭致遠——”他已經(jīng)快步走到子矜車邊,拉開車門坐進去。 車子明晃晃的亮著大燈,他一腳踩下油門,轟的一聲,就往那輛保時捷尾部撞去。 保時捷被巨大的力道一撞,直直的沖向路邊,哐啷一聲,半個車身越過綠化帶——尾部被撞得凹陷下去,慘不忍睹,近乎報廢。 蕭致遠從駕駛座下來,踩過一地尾燈碎片,舉止優(yōu)雅,言語間亦是輕描淡寫:“我太太之前告訴你,就算砸了這車我們也賠得起,現(xiàn)在你信了?” ☆、 后續(xù)處理又是一團忙亂,一直處理到了近八點才算暫時了結(jié)。 暴雨已經(jīng)止歇了,小周讓司機開了車過來。 “你剛才何必呢?”子矜渾身濕漉漉的,像是裹著一張濕透的毯子,說不出的難受。 他靜靜伸手將領(lǐng)帶解開了,半是嘲諷:“是誰說‘就你這么輛破車,我就算把它砸了都賠得起!’” “我那是氣話。誰讓你真砸!” 他卻不說話了,轉(zhuǎn)過頭,異常認真的盯著她,一雙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輝:“桑子矜,就當(dāng)是我求你了。以后能不能不要這么莽撞?” 子矜怔怔的看著他,忽然想起那個晚上,她吞了很多很多藥,他趕過來抱起自己,一巴掌把自己甩醒,目光也是這樣恐懼得近乎明亮。 她有些狼狽的轉(zhuǎn)開臉,一聲不吭。 “以后你不要開車了。”他嚴厲的說,“那個小子是超速了,可是變道的是你,主責(zé)也是你,交警沒判錯。” 子矜望向窗外,有些事不關(guān)己的想,這兩天為什么過得這么糟糕?!先是被偷拍,然后被扔在德城機場差點回不來,最后還用車禍結(jié)尾……他卻還沒說完—— “你活著什么都好說,我替你賠10輛保時捷都行。你要是死了呢?你讓樂樂找誰去?” 他的語氣雖平緩,卻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戳進去,轉(zhuǎn)一圈再拔出來。 她本就滿腹委屈,聽到了最后一句話,忽然冷聲:“你說夠了沒!” 蕭致遠怔了怔。 她回過頭,目光與他對視,眼眶已經(jīng)紅了。 “停車!”子矜大聲對司機說,“停車。” 司機不知所措的放緩了速度,緩緩把車停了下來。 子矜拉開車門,頭也不回要下車,身后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她用力一掙,卻掙不開。 “你有什么資格說樂樂?”子矜用力咬著唇,死死盯著他,聲音都在顫抖,“蕭致遠,我為樂樂付出多少,你不知道嗎?” 他定定的看著她,深邃黝黑的眸子深處,哀涼一閃而逝,最終卻只是緊緊的將她拉在懷里,低低的說:“對不起。” 她拼命想要掙開,可他實在抱得太緊,像是鐵鑄的一般,沒有給她留下絲毫的空隙, “對不起,子矜,我只是……” 他頓了頓,并沒有將那句話說完……他只是太害怕,接到她電話的時候生怕她出車禍,幸而飯局所在的酒店就在人民路口,于是傘都沒拿就沖了過來,看到她安然無恙才松了一口氣。 子矜的脾氣他再了解不過,看似溫和無害,其實底下卻是暴烈的火星子。如果不是他去攔著,早和對方吵起來了,所以才讓她在車上等著。 可剛才那個人竟罵她“不得好死”,他才一時沖動便失去理智——他只是太害怕失去她。 助理和司機都專注的看著前方,仿佛沒有 人注意到后邊的動靜。她在他懷里,大約是脫了力,終于漸漸平靜下來。 近城郊的時候,小周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兩句后小心的看了一眼后視鏡,“蕭總,陳經(jīng)理的電話。” 蕭致遠慢慢放開她,低聲接起了電話:“什么事?” 陳攀同他說了說飯局上的事,又問:“蕭總,你那邊也沒事吧?” “沒事。”蕭致遠叮囑了一句,“晚上你陪著他們,盡量要盡興。” “對了,你也注意身體,不然iris又要打電話來怪我。她說你還在發(fā)燒呢。” “我知道。”蕭致遠草草掛了電話,一轉(zhuǎn)頭,見子矜看著自己,若有所思。 她隱約聽到了陳攀最后一句話,也想起來,他的病還沒好。這個晚上一直在咳嗽,呼吸也比往日重很多,于是直直探手過去觸他的額頭。 掌心觸到的肌膚guntangguntang的,子矜嚇了一跳,她仔細去看他的臉色,他的臉頰上不正常的暈紅色,嘴唇亦是干裂的。 “你還沒退燒?!”她急急的問。 “還好,沒什么大礙。”他輕描淡寫。 “小周,他今天去醫(yī)院了嗎?”子矜不再問他,轉(zhuǎn)頭問助理。 小周為難的看了蕭致遠一眼,最后訥訥的說:“今天實在太忙了,從早到晚蕭總一直在接待客戶開會,本來是打算晚上飯局坐一坐就走的……” 子矜看著他蒼白得有些脆弱的眉眼,心底真正是五味雜陳,咬了咬牙,對司機說:“不要回家了,去醫(yī)院吧。” “沒關(guān)系……”他想要勸阻,卻看見她異常堅決的表情,只能噤聲。 車子轉(zhuǎn)了方向,子矜給樂樂打了個電話,電話里小丫頭各種不樂意。子矜狠了狠心:“蕭雋瑾,不許哭了,mama明天來接你!” 蕭致遠在一旁聽著,無奈的皺了皺眉,伸手:“給我。” 他接過電話,同女兒低聲說了幾句話,奇跡般的讓小姑娘止了哭,自己唇角亦露出溫暖笑意。 子矜一直沉默的聽著,等他掛了電話,萬籟俱靜間,她忽然抬頭看著他,輕聲說:“蕭致遠,我……”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是歉疚,還是感激? 可他安然看著她,目光清明,最終卻只是伸出手去,緊緊攥住她的手,聲音卻清淡:“傻瓜。” 進了醫(yī)院一檢查,醫(yī)生二話不說安排住院。蕭致遠起初并不同意,堅持輸液就好,直到拍片結(jié)果出來,確認肺部有感染癥狀,終于無奈松口。 辦妥住院手術(shù),iris也趕過來了。她一進門,看見躺在床上輸液的老板,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蕭總,您怎么這么不注意呢?” 蕭致遠對她倒是客氣的,勾了勾唇角說:“沒什么事。帶衣服過來了么?” 她將手中的紙袋遞給子矜:“趕緊把濕衣服換了吧。搞 不好也要得肺炎。” 子矜接過紙袋,說了句謝謝,又側(cè)頭看了蕭致遠一眼,他已經(jīng)換上了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或許是衣服有些大的緣故,側(cè)臉更加清癯消瘦。 他察覺到她的目光,不輕不重回望一眼:“還不去換衣服?” iris就近在優(yōu)衣庫給她買了一套家居服,又極細心的在紙袋里備了洗漱用品,甚至還備了一部迷你的吹風(fēng)機。她做蕭致遠的生活助理已經(jīng)三年多了。這三年間,子矜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任性給她添了多少麻煩——雖說她每次都是和蕭致遠吵,可最后來收拾殘局的,卻總是她。她離家出走,是iris找到她;她忽然生病,是iris照顧樂樂……明明她們是差不多的年紀,可子矜總覺得iris像是她的親人、甚至jiejie,妥妥地替她解決一切麻煩。 今天又是這樣,大晚上把人喊出來……子矜心底嘆口氣,換完衣服出去,卻發(fā)現(xiàn)iris已經(jīng)走了。蕭致遠半靠在床上,雖然在輸液,卻沒有閑下來,依舊在看身前那一大疊文件。 “她走了?” “嗯。”他的鼻音濃重,時不時的低低咳嗽幾聲。 “每次麻煩到她,我真的覺得不好意思。” 他有些訝異的抬起頭,似笑非笑間說:“有什么不好意思?她拿的薪水可比你的高多了。” “話不是這么說啊!iris今年多大?我看她被拖累得沒時間談戀愛。” “蕭太太,我看你還是管好自己吧。”蕭致遠重新低下頭,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怎么知道她沒有男朋友?” “她有嗎?”子矜吃了一驚。 他卻不說話了,伸手揉了揉眉心,表情有些痛苦。 “怎么了?胸口痛?”子矜走到他床邊,仔細觀察他的臉色,“我去叫醫(yī)生來看看。” 他伸手按壓住她去摁鈴的手背,“……你安靜點,我就不會頭痛了。” “……那好吧。”她難得不和他爭執(zhí),乖乖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蕭致遠瞥了她一眼,看她雙手放在膝上,安靜坐著的樣子,只覺得可愛,不由抿了抿唇:“你去睡一會兒,不用陪著我。”大約是料到她不會答應(yīng),又說,“今天我得把這些東西看完,你這么干醒著,我還得分神。” “那我在沙發(fā)上睡覺,有事你就喊我。”子矜今天出乎意料的好說話,因為出了車禍,連累他發(fā)燒淋雨,感冒轉(zhuǎn)成了肺炎,她心底實在覺得愧疚。 “也行。”蕭致遠點了點頭,看著她裹著毯子縮在沙發(fā)上,終于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回了公事上。 蕭正平這兩天正拼了命的和股東們打電話,整個秘書室忙得不可開交,各種通知信函雪片般發(fā)出去,都是為了在月底前召開股東大會,從而彌補之前的失誤。 可蕭致遠很清楚,哪怕現(xiàn)在他們將每一 秒的時間掰成兩瓣來用,都不可能按照程序走完董事大會,并將保證金注入對方賬戶。 對手光科卻一直氣定神閑,不見任何動靜。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廣昌已經(jīng)和光科暗中達成了協(xié)定,而保證金不過是幌子,無非要踢上維出局而已。 上維的困境雖非他愿意見到的,卻是他唯一的契機。 此刻,他想要絕地反擊,憑借的是智慧和手段,并且期冀……老天能給自己多一點點好運。 作者有話要說:我怕晚上又忘記更新……六一節(jié)快樂,周末快樂!o(n_n)o~另,上章蕭同學(xué)行為請勿模仿。 ☆、 前一個晚上幾乎沒睡,白天又靠著咖啡提神,子矜這一覺睡得極沉。直到一大早被查房的護士吵醒,病房里燈光大亮。 “退燒了沒有?”子矜站在床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