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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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菲不經意間看了蕭致遠一眼,語氣隱約有些得意:“他最近工作有些忙。” 蕭致遠的表情依舊沒有異樣,低頭抿了一口茶。 “哦對了,我帶了禮物來?!蓖o珊翻了翻自己的包,拿出兩個包裝精美的小袋子,“我的香水?!?/br> 子矜接過來,素白的包裝盒上,night?moment兩個燙銀單詞精致且奪目。還沒打開,她卻依稀聞到了那睡蓮般清新的氣息,她心下微微一動,笑說:“今天我同事還在夸說這瓶香水好用呢?!?/br> “真的嗎?”童靜珊一雙清亮的瞳仿佛浸了水,立刻閃亮了些,“有人喜歡就好。我這趟回來就是打算在國內開專柜呢。” 她的笑容當真明艷。子矜笑著轉開眼神,打開了盒子,里邊是深藍色的玻璃瓶,纖細、盈盈一握的瓶身,叫人想起風的味道。 童靜珊笑的時候眼睛彎得像是月牙一樣:“對了,子矜,你知道這瓶香水……” 蕭致遠卻忽然打斷了她:“你不是一路上都嚷著餓了么?” “是啊?!蓖o珊深深看了子矜一眼,“有點?!?/br> 樂樂也從花園里奔進來,玩得滿頭大汗,沖著爺爺大聲喊:“爺爺,我餓了?!?/br> “吃飯吃飯?!崩蠣斪诱玖似饋怼?/br> “爸爸,我先帶她去洗手?!弊玉姹鹋畠海牭綄幏圃谕o珊身邊問:“我還沒問你呢,不是說這瓶香水的靈感來自你自己的故事么?” 子矜到底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她看見童靜珊臉頰微紅著,卻指了指蕭致遠,輕笑說:“你問他吧,他不讓我說?!?/br> 她不愿再去看蕭致遠的表情,抱著樂樂大步離開了。 樂樂吃飯 湯,只是一只手放在桌下,可想而知是誰在搞鬼了。 她瞪他一眼,無聲的比口型:“你干嘛?” 他便收回了手,薄唇卻勾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微笑。 一頓飯吃完,樂樂非要拉著mama去看她在花園里種下的桃子核:“媽咪,你說會長出一棵小桃樹來嗎?” 子矜無奈的笑:“會。” “真的嗎?”樂樂拍手,“我和爺爺一起種的!” 一旁阿姨恰好端著果盤過來,壓低聲音在子矜耳邊說:“老爺子打算過兩天種個小樹苗,逗樂樂高興呢?!?/br> 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蕭致遠不知從哪里走過來,彎腰對樂樂說:“樂樂趕緊去給小桃樹澆水,等到長出來了再給mama一個驚喜?!?/br> 樂樂眼前一亮,轉身攔住子矜:“媽咪你別去啦,我先去澆水,等小樹苗長出來了你再去看!” “阿姨,你看著她,別讓她亂跑。”蕭致遠笑著吩咐阿姨,跟著一把扣住子矜的手腕,推著她進了客房,反手關上了門。 “你不去陪客人么?”子矜掙開手腕,皺眉看著他。 “你不是有事找我談?”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放松。 “噢,是啊?!弊玉嬖G訥的說。 “蕭太太,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藏不住事情?”他仔細的審視她,忍不住伸手拉了拉她綁起的馬尾末梢,“說吧,怎么了?” 她是真的很少同他談起工作的事,況且要說起的又是極敏感的并購案,不由躊躇。 “是因為靜珊在不高興?”他似乎忘了昨晚兩人因為什么而爭執,饒有興味。 “靜珊?”子矜怔了怔,“不是。她很好啊?!?/br> 他眉梢微揚。 “你是不是在化妝舞會上認識她的?”子矜笑笑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見過彼此?” “什么?”蕭致遠忽然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猜的,night?moment的故事啊……” “蕭太太,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他的語氣中終于有不悅,“到底什么事?” “是這樣的?!弊玉孀聊ブ谋砬?,決定一口氣說完,“我們公司也成立了收購的專門小組?!?/br> “以你目前的職位,還不需要為公司的決策煩惱吧?”蕭致遠半是開玩笑的說。 “我是沒有到那個級別?!弊玉嬗行琅翱墒欠娇傊付ㄎ疫M入收購小組,負責相應的行政事務?!?/br> 他怔了怔。 “目前工作上還沒有接觸到實質性的收購事務。”子矜抬頭望著他,“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他的聲音從戲謔變得沉穩冷靜,沉思了數秒,淡淡的說:“如果我是領導,我不會容許自己的組員和對手有任何關系。明白么?” “這我知道?!弊?/br> “蕭太太,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他的語氣中終于有不悅,“到底什么事?” “是這樣的。”子矜琢磨著他的表情,決定一口氣說完,“我們公司也成立了收購的專門小組?!?/br> “以你目前的職位,還不需要為公司的決策煩惱吧?”蕭致遠半是開玩笑的說。 “我是沒有到那個級別。”子矜有些惱怒,“可是方總指定我進入收購小組,負責相應的行政事務。” 他怔了怔。 “目前工作上還沒有接觸到實質性的收購事務。”子矜抬頭望著他,“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 他的聲音從戲謔變得沉穩冷靜,沉思了數秒,淡淡的說:“如果我是領導,我不會容許自己的組員和對手有任何關系。明白么?” “這我知道?!弊玉姘櫭?,“可是我要退出,就必須找恰當的理由?!?/br> “最恰當的理由……難道你不知道?”蕭致遠深深看她一眼。 那一眼間,她很清楚他的意思——最恰當的理由,也是最誠實的理由。 可她怎么能開口呢?一旦開口,意味著她要辭職,就會失去剛剛才有些起色、也讓自己有成就感的工作…… “四年了,還沒準備好?”他又一次冷了眉眼,失去耐性,“我們之間的關系,到底是有多么令你難以啟齒?” 他又提起了這件事。子矜呆呆的看著他,仿佛倏然語盡詞窮。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揚起頭,像是要將這句回答刻在石板上,一字一句:“四年就夠了?蕭致遠,你明明知道,哪怕是一輩子,我們之間都有那道坎,你邁不過,我也邁不過?!?/br> ☆、night?moment(3) 桑子矜已經走了。 客房里只剩蕭致遠一個人,他站在原地,周遭安靜到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他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憤怒還是失望了。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婚姻里她桑子矜是逆來順受、甚至不求名分的一個,只有他知道,這一切多么荒唐。費盡心機、辛苦維系的一直是他。他們之間的那道裂痕……他本以為時光可以彌補,樂樂也能彌補,可原來不是的。 她冷冷站在很遠的地方,終究不愿回來。 蕭致遠回到客廳的時候,子矜正坐在童靜珊身邊低聲說著什么,臉頰邊笑渦深深。 他的臉色極平靜,只是看了看時間,對子矜說:“不早了,樂樂明天還要去幼兒園。” 恰好王阿姨抱著小家伙進來,她眨著大眼睛,已經有幾分困倦的樣子。 “那我們回去吧。”子矜把女兒接過來。 “子矜,你老公借我兩個小時。”童靜珊走到蕭致遠身邊,落落大方的笑著,對子矜說,“我約了一家代理商談香水的事,有他在我放心些?!?/br> 寧菲意味深長:“子矜大方著呢?!?/br> 子矜彎了彎唇角,對蕭致遠點點頭說:“那你們別談太晚,早些回來?!?/br> 蕭致遠掌心握著汽車鑰匙,觸到金屬,只覺得冰涼。 他若無其事的靠過去,親了親子矜的臉頰,明顯能感受到她微微僵硬的表情,低聲說:“我知道,你自己開車小心。” 這一晚子矜回到家,哄樂樂睡著,自己卻在床上輾轉反側,她看看時間,其實并不晚。 子矜想了想,發了一條短信:“你在哪里?” 她并不確定他會不會回,便無所事事的靠在床上等了一會兒。 手機滴答一聲。 他竟很快回了,十分配合,且言語耐心:“四季酒店,在談代理,晚點回家。” 子矜捏著手機,望著天花板發呆,沒想到又是滴答一聲。 還是蕭致遠的短信:“我以后不會提那件事,早點睡覺,晚安?!?/br> 手機屏幕的灰色的背景上,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簡潔,一如他的風格。 子矜不禁冷笑起來。他這便算是妥協么?她用力摁下關機鍵,逼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此時在四季酒店,趁著對方去洗手間,童靜珊掐了掐蕭致遠的手臂:“專心點,發什么短信!” 他慢條斯理的抽回手:“別動手動腳,只有我老婆才能掐我。” 童靜珊看著他,唇角的笑不知是吃驚還是諷刺:“你可別騙我——你外邊是不是有 人了?” 他眸色微微一沉,卻不回答。 她靠得更近一些:“你倆有點不對勁,是不是七年之癢了?” “哪來的七年?結婚才四年。” “那我看看你發了什么短信?”童靜珊劈手去搶他的手機,蕭致遠沒注意,真的被她搶了過去。 “……真的是和老婆在發短信啊。”童靜珊嘖嘖了一聲,“不過說的話太沒勁了,我幫你回一條。” 蕭致遠手臂一伸,輕松的拿了回來,薄唇邊一抹笑意:“別鬧了,她已經睡下了,明天還要上班?!?/br> “上班也是在自己家里,怕什么。”童靜珊笑嘻嘻的看著他,“你們朝夕相處的,也不膩歪?” “她在光科工作。”蕭致遠淡淡的回答。 “……光科重工?!老爺子知道么?” “知道?!彼p描淡寫,“工作是她自己找的,她不肯放棄我有什么辦法?老爺子那邊我就幫著說服了?!?/br> 童靜珊雙眸漸漸的回神,她看著他,忍不住搖頭:“早知道你這么好,當初我就該先下手為強的?!?/br> 蕭致遠見她的表情有趣,亦微微笑起來,笑容仿佛落地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朦朦朧且柔和,他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腦袋:“晚了,逾時不候?!?/br> 子矜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蕭致遠已經晨跑回來了,順便還帶了熱氣騰騰的豆漿油條回來。 “你昨晚回來了?”子矜走出房門,見他在餐桌上擺弄早餐,不禁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