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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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高層陪著方嘉陵走進來,方嘉陵禮貌的停下腳步,向老梁和子衿點頭致意。 “方總好。”子衿跟在老梁后邊,微笑著對方嘉陵打招呼。 “桑小姐,下午多謝你了。” 他一雙明秀的眼睛隱在金絲邊眼鏡后,明睿而深邃,子衿忍不住微微一笑:“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分內的事。” 等電梯的時候elle站在子衿身邊,看樣子是有很多八卦強忍著沒開口,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里邊只有兩個人。 年輕的女孩子伸手挽著身邊身材修長的男人,姿態親密地低聲說笑著,那個男人只是閑閑聽著,嘴角的笑容不經意間帶著幾分散漫,大約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著實賞心悅目。 子衿原本沒在意,手臂上忽然被人重重擰了一把,痛得她怒視身邊的elle。 “看!蕭致遠!”elle瞪大了眼睛,抿著唇角口形不變,壓低了聲音說。 若說長相,蕭致遠和斯文俊美的方嘉陵截然不同,他的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甚至偏黝黑,五官硬朗明雋,面無表情的時候更像是一鑿一刻的雕像。平常見慣了他報紙雜志上的不茍言笑,此刻這般的溫柔讓子衿眼角微微一跳。 和這個小角落里的輕微漣漪不同,前邊的大人物們已經開始寒暄客套,場面異常融洽。 光科和上維是如今重工業并駕齊驅的兩大集團,這幾年彼此間明爭暗斗,慘烈斗爭中算是知根知底了。兩家老總平日里也都是王不見王,像今天這樣,方嘉陵剛上任就遇到了蕭致遠,消息一散播開去,足以讓業界津津樂道很長一段時間。 子衿站得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只知道沒兩分鐘,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空當,蕭致遠帶著女伴便從容的離開了。 桑子衿沒有轉頭,跟著elle走進電梯,電梯合上的 剎那,她看見那個女孩親昵地將肩膀靠在了蕭致遠的肩上,不知說了什么,他便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 “蕭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elle走出電梯的時候搖頭評論,“那我還是更喜歡我們老板,從來都潔身自好。” 潔身自好也好,沾花惹草也罷,通通和她們小職員沒關系。子衿坐在席間,卻也不敢多吃,添酒加菜的都是她在伺候著,不過這樣也好,躲開了一輪輪敬酒攻勢。 新老總面不改色的喝下一杯又一杯,連臉色都沒變。 子衿剛進門口,看見方嘉陵極優雅的拿毛巾擦了擦嘴角,她心領神會,對服務生說:“麻煩換下毛巾吧。” 其實她的聲音夠輕,不知怎么的,方嘉陵卻好像聽見了,斜斜看她一眼,薄唇邊微笑煦和。 她回報一笑,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就聽方嘉陵說:“今天謝謝諸位了。本想盡興的,只是初來乍到,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就先告辭了,各位慢慢吃。” 老板要走,加上有幾位上級喝得也差不多了,子衿又從車隊叫車過來,一一安排妥當。她多少也喝了幾杯,不能開車,想就近在門口攔一輛出租車。走出去沒幾步,兩道燈光直直射過來,晃得她閉了閉眼睛。 綠蔭帶下邊停著一輛車,子衿在原地怔了怔,很快走過去,拉開后座,坐了進去。 “子衿,這么巧?”前邊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回過頭,對子衿淺淺一笑,“老早看到你在門口送人呢。” 子衿彎起唇角笑了笑:“iris,好久沒見了,上次還沒謝謝你幫我照顧樂樂。” “太客氣了。”iris笑了笑,目光頓了頓,“蕭先生也一直在等呢。” 仿佛直到此刻,她才注意到身邊還坐著一個人,側過頭,冷淡的打了聲招呼:“我以為你已經回去了。” “嗯。”蕭致遠正在平板電腦上瀏覽新聞,頭都未抬,“還有點事,就沒急著走。” 司機將車子開到了路口的停車場,iris先下車走了。子衿喝了些酒,覺得車子里有些悶,伸手按下了車窗,隨口說:“又換了一個?剛才那人是誰?” 他側頭看她一眼,淡淡的說:“朋友。” 子衿諷刺的笑了笑,也沒再細問,只是靠在后座上閉上了眼睛。 她實在是有些暈,喝下的那幾杯都是白酒,雖然吐了許多在毛巾上,到底還是咽了幾口下去。她酒量又不好,這會兒全泛在臉上,guntangguntang的,只恨不得司機再把空調打開。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身邊有人推了她一下,子衿睜開眼,兩人的位置中間放著一個銀色便攜杯。 “喝了吧,會好受點。”蕭致遠似乎是想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不過最后也只是將手放下了,解釋說,“iris留給你的。 ” 子衿喝了幾口,竟是味道苦苦的涼茶。像是清涼的泉水澆灌下去,瞬間焦灼的食道和胃就好受了許多。她一口氣幾乎要把一整瓶都倒下去——假如不是蕭致遠打斷她的話。 “夠了。這么涼的東西你別喝太急。” 子衿頓了頓,幾乎是同時,她也想起來,自己還在生理期。她放下杯子,想起自己工作上的調動,正躊躇著怎么開口,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我到了。”子矜一只腳跨出去,回頭又說,“樂樂現在應該已經睡了,你不用特地上去看她。” 蕭致遠微微瞇起眼睛,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漩渦》的升級版啦,如果各位還記得漩渦的話……唔,開文前邊的話是:如果《天堂地獄》都在虐女主的話,我就把一切楠竹的罪孽償還在蕭少身上吧……哈哈……很無辜的蕭少……求留言求鼓勵啦~~o(n_n ☆、我說了所有的謊(2) 子矜回到家。偌大的客廳里只亮著一盞燈,乳白色的沙發在燈光下泛著極柔和的顏色,阿姨從客房走出來,小聲說:“剛睡著。” 她笑著說:“晚飯吃了什么?” “她爺爺喂著吃了一碗蛋羹,半碗飯。”阿姨笑瞇瞇的說,“太太,今晚沒什么事我想回家一趟,家里有些事。” “很晚了,你打車回去吧。”子矜看著阿姨出門,放下包就去看女兒。 這套房子是結婚時買的,一層兩個戶室打通。嬰兒房設在主臥里,子矜推開隱蔽式房門。因為樂樂怕黑,這里總是亮著一盞床燈,年輕的mama放輕腳步聲,走到小床邊,樂樂的辮子打散了,頭發軟軟的鋪在枕頭上,抱著蕭致遠買給她的小熊,睡得正香甜。 她俯□,親了親女兒的臉頰,然后悄悄帶上了門。 洗完澡躺下,子矜很快就睡著了。只是做mama的,從來不敢睡得很死,樂樂有時候半夜會口渴,有時候做噩夢,子矜早就養成了爬起來一趟,去看看女兒的習慣。 今晚子矜是迷迷糊糊中被腹痛絞醒的。真的像是有一把匕首在攪自己的肚子,她立刻想起了那杯涼茶,剛才就不該喝得那么狠的。這一陣痛感過去,子矜緩了口氣,忽然想起廚房有紅糖,她掙扎著坐起來,卻又不想離開溫暖柔軟的被子,呆呆坐了很久,連阿姨都不在,只能自力更生了。 家里的拖鞋已經換成了竹制的,赤腳觸上去沁涼入骨,子矜不自覺地顫了顫,小跑到廚房,生姜紅糖倒出來的時候手都在發抖,她沖開了捧著回房間,一口口將熱飲喝完了。腹痛卻沒有預期般緩解,反倒更加厲害。 家里的醫藥箱在哪里?哦……里邊不會有止痛片的,子矜昏昏沉沉的想起來。她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于是躲在被子里,順手摸了枕邊的電話,撥了號碼出去。 單調乏味的嘟嘟聲,提醒她時間正一分一秒的過去。 在她覺得自己痛得要暈過去的前一刻,蕭致遠終于接了電話。 “蕭致遠……止痛片放在哪里?” “子矜?”蕭致遠的聲音從微帶睡意很快就徹底清醒,“你怎么了?阿姨呢?” “止痛片……我肚子疼。” “我馬上回來。”他很快的說,“你別睡過去,和我說話。” “嗯。”子矜有氣無力的說。 “桑子矜,晚飯吃了什么?” “沒吃什么,幾口油燜茄子……紅燒rou……” “喝了多少?” “一兩口吧,都吐毛巾里了……” 蕭致遠掛著藍牙耳機,一邊引她說話,一邊將油門踩到底,引擎轟鳴聲中,他還是全神貫注的聽著她越來越低的聲音。 “蕭致遠,我先睡一會兒……別和我說話了好不好?”電話那邊的女聲很虛弱。 蕭致遠忽然想到了 藍牙耳機,一邊引她說話,一邊將油門踩到底,引擎轟鳴聲中,他還是全神貫注的聽著她越來越低的聲音。 “蕭致遠,我先睡一會兒……別和我說話了好不好?”電話那邊的女聲很虛弱。 蕭致遠忽然想到了那個晚上,他踢開她家的門,從床上抱起她,她在自己懷里,淚眼盈盈:“你讓我睡一會兒好不好?”他怔怔的看著她,有那么一秒鐘的時間,幾乎以為自己要失去她了,慌亂之下,竟狠狠的一巴掌扇過去,聲音嘶啞的低吼:“桑子矜,你敢去死試試看!” 蕭致遠此刻也不在乎會收到多少超速罰單了,隨口就問:“桑子矜,我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他本以為她不會回答,可她昏昏沉沉間,卻說:“五年前是么?4月24號……” 凌晨的街道漆黑如墨,唯有路燈蜿蜒亮著,仿佛是寂寞中的無聲喧囂。他的眼前是虛無的一切,時空仿佛被壓縮到那一點,他“第一次”見她,而后一切的故事從一點后展開,命運有時候真讓人措手不及。 “子衿,樂樂馬上要生日了。想想怎么慶祝?”他從思緒中抽身,依舊耐心的同她講話。 車子停在地下車庫,他心浮氣躁的摁下電梯,那個紅色的數字不斷跳躍,他卻只覺得慢,再低頭看了看腕表,離接到她電話的那一刻,過去了十五分鐘。 穿過大半個城市,他一直在和她說話,十五分鐘,他勾起唇角自嘲,大約是這半年來,他們說話時間最長的一次。 “子衿,你現在怎么樣?” 桑子衿閉著眼睛,手機放在耳邊,咬著牙說出最后一個字:“嗯……還好。” 話音未落,額頭上已經有溫暖干燥的一只手覆了上來。 她睜開眼睛,蕭致遠正掛斷電話,伸手撥開她額前凌亂的發絲,聲線柔和:“有點發燒了,我們去醫院?” 子衿有些艱難的喘了口氣:“不行……樂樂一個人……” “我讓人過來照看她了……”他修長的手指在她唇上觸了觸,示意她不要說話了。 他正要抱她起來,忽然看見兒童房和主臥的隱蔽門已經打開了。 一個小小的身影赤腳站著,怯怯的看著兩人。 驀然間看見小女兒,蕭致遠唇角的弧度柔和許多,走過去抱起她:“樂樂被吵醒了?” 樂樂手里還抱著小熊,頭發亂亂的披在肩上,扭著身子望向子衿:“媽咪,你怎么了?” 子衿不想嚇到女兒,勉強坐起身,伸手說:“mama沒事,來,mama抱。” r> 小姑娘揉揉眼睛,在蕭致遠懷里掙了掙,大約是想撲過去。 “樂樂,mama工作一整天很辛苦,我們體諒下她好不好?”蕭致遠耐心的對女兒說,“爸爸抱你去睡覺,等你睡醒了,mama也就醒了。” 樂樂眨眨眼睛,她的睫毛和子衿的一樣,又密又長,撲閃撲閃的,乖乖點了點頭。 他將樂樂放在床上,俯身親親她的臉頰,低聲說:“晚安。” “爸爸,你要照顧媽咪……”樂樂抱緊小熊,在他臨走前又咕噥了一句。 蕭致遠忍不住笑了笑:“你照顧好小熊,爸爸照顧好媽咪,好不好?” 回到主臥的時候,桑子衿已經縮回被子里去了。 他掀開被子的時候,或許是覺得涼,她依然往里邊縮了縮。 蕭致遠皺了皺眉,從衣櫥里找了件自己的大衣,蓋在她身上,一把將她抱起來,大步往門口走去。 “蕭致遠,只是生理痛……你給我找些止痛藥就好了。”子衿打了個哆嗦,半張臉埋在他胸前,低低的說。 他仿若沒有聽見,已經摁下了電梯開關。 門一打開,iris匆忙出來:“蕭總?” 蕭致遠微微頷首,這個生活助理高效到無可指摘,通常他只要說一句話,她便能安排好接下來所有應該做的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