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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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力?”三爺挑眉,略顯不滿,“還不都被你這個小丫頭給耗盡了。” 說罷,他將凌曉放到床上,不待她尋個安全的位置便覆在了她的上面,掛著淡笑解開她的衣扣:“看你精神尚好,還有心情提及先前的事情,不如我們在睡覺之前先做點別的,如何?” 凌曉:“……我明天還有事情要處理!” =============================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郁郁黃花 和 胡桃 兩位妹子扔的地雷=3333= 逐漸收尾中……………… ☆、第六十八章 青年(二十九) 當凌曉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不出意料之外的,又是日上三竿了。凌曉低聲咒罵了一句,望了望屋內(nèi),三爺自然不見了蹤影,大概早就起床去做正事了,而凌曉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舒展了一□體,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太難受的感覺,畢竟昨晚三爺還是顧著她的狀況,沒有鬧得太過分,尚且在凌曉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 凌曉起床洗漱,吃過早飯,隨后打算回凌家看看。 倘若凌父沒有回來,那么她便可以順理成章地接手一切,而如果他回來了……嗯,婚禮的事情也是要提前給他做一下心理準備的。 凌曉暗自做著打算,卻沒想到剛吃完早飯就聽到了劉銘來訪的消息。 重新掌管了滬市,甚至還順手接納了弗倫從前的領地,劉銘顯然成了大忙人,不過在凌曉回到滬市的第二天就早早地趕了過來,無論是為了什么,也算是做足了姿態(tài),于情于理凌曉自然都不可能拒而不見。 經(jīng)過了一系列戰(zhàn)火的洗禮,又經(jīng)受了失敗,劉銘顯然迅速地成長了起來,身上帶上了幾分軍人應有的鐵血的味道,一笑起來更顯兇悍,煞氣十足。 見到凌曉,劉銘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她面前,面含擔憂地上下打量了半天,才略略松了口氣,不言而喻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畢竟,凌曉被人擄走的消息算是機密,不能當眾說出來,而劉銘也害怕會引起凌曉的傷心事,所以沒有開口。看出劉銘的顧慮,凌曉綻開與往常無異的燦爛笑容:“虎子哥,我要嫁給三爺,記得來喝喜酒啊!” 劉銘一愣,隨即大笑了出來,真誠地祝賀:“那可真是恭喜了!” 凌曉抿唇,稍顯羞澀,主動挽起劉銘的胳膊,將他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開始提起自己在離開滬市之后一手培養(yǎng)起一支商隊的事情,其得意洋洋簡直溢于言表。 劉銘認真地聽著,時不時笑著附和上幾句,見她在外這一段時間過得挺滋潤的,也逐漸放松了起來,稍稍提起了關于弗倫的話題。 作為曾經(jīng)耍了他一通,讓他成為了手下敗將的弗倫,劉銘顯然是記憶深刻,更何況這家伙還竟敢擄走凌曉,捋了三爺?shù)幕㈨殻瑒懞喼辈恢朗窃撆宸懘笸秊椋€是該感慨他不知天高地厚。 “蘇倫?”凌曉愉快地眨了眨眼睛,“三爺打算將他丟到軍校里面,培養(yǎng)成未來的國之棟梁呢!” “軍校?國之棟梁?!”劉銘的表情瞬時間古怪了起來,作為曾經(jīng)與弗倫交鋒過的對手,他自然知道這家伙是什么貨色,凌曉說的這兩個詞顯然都跟弗倫完全不搭界,一想到將來弗倫從那個軍校畢業(yè)后將會變成一板一眼的軍人,劉銘就忍不住想要拍大腿狂笑,“他認了?” “怎么可能。”凌曉笑瞇瞇地回答,“我都不知道接到過多少次他逃跑的消息了,只不過每次都沒有成功罷了,三爺派人看得很牢呢!” 雖然劉銘勝過三爺一次,但是如今早有準備又充分了解他秉性的三爺顯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沒有留給弗倫半分翻身的機會。以現(xiàn)階段的斗爭結果來看,除非弗倫真的能狠心給自己一槍子,他顯然逃不過被丟去軍校改造再教育的命運,而以凌曉對弗倫的了解,他絕對不會讓自己如此毫不精彩的死掉。 對于弗倫的下場,劉銘顯然非常滿意,心情大好地準備找機會去見一見這位“老對手”——當然,這要得到三爺?shù)脑S可。 “說起來,你今天是有什么安排么?看你的樣子像是要外出。”聊了半天,劉銘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準備告辭,順便問了一句。 “是的,我要回家看看,總不能回滬市之后連‘家’都不回一趟吧?”凌曉提起“家”這個字眼的時候有幾分的嘲諷,劉銘自然看出來了,也知道她與凌父的關系向來不好,有些擔憂地皺了皺眉:“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怎么了?”凌曉敏感地發(fā)現(xiàn)了劉銘語氣中的警覺,“難不成家里還有人要對我不利?” “這可不一定,你那個父親……大概已經(jīng)把你當成仇人了吧?”劉銘聳了聳肩,示意凌曉邊走邊說,反正既然他陪凌曉一起去,也不會怕凌父會突然對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 出了門、坐上車,劉銘才開始講述凌父的事情,其實也就無非是當滬市歸于平靜、重新回到家后,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完全架空,一文不名,于是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罷了。 “怎么回事?”凌曉疑惑地皺眉,“雖然我之前做了些安排,但是畢竟身不由己地離開了滬市這么長時間,沒有將計劃進行下去,按理說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吧?” “雖然你不在了,但是三爺卻還在呢!”劉銘笑道,“他可舍不得你做的安排白白浪費,然后因此而惋惜痛心半天,所以自然就替你接手了,雖然對外還是提的你的名字,但是畢竟是三爺出的面,誰都知道不應該得罪,效果反倒是比你自己預想中還要好。現(xiàn)如今的滬市,誰都知道三爺不待見你父親,還有誰敢接觸他?所以……”劉銘頓了頓,看了看凌曉的神色,見她嘴角含笑,毫不介意自己父親的處境凄慘,也放下心來,“所以他最近精神壓力有些大,借酒澆愁頹廢得很,說不定會一時沖動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情來。” 凌曉微微頷首,神情溫順地擺弄著自己衣裙的花邊。 凌曉當然知道,凌家這塊rou在三爺眼里連塞牙縫都不夠,根本不值得他稍稍在意。他做這些,為得只是她罷了。盡管表面上對凌曉做的事情不聞不問亦不插手,但是三爺卻一直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隨時做好了替她收尾、查漏補缺的準備。 他不會阻止凌曉去飛翔,卻會一直默默守候在她身邊,護衛(wèi)她的安全。 正因如此,有三爺在的地方,凌曉都會感覺到難以言喻的安心。 車子停在凌宅的門前,凌曉與劉銘下了車,身后則是孟家的護衛(wèi)和劉銘手下的士兵。凌曉上前敲了門,半天才傳來回應,然后是管家王伯打開了門。 幾日不見,王伯憔悴了許多,神情也很是疲憊。見到凌曉,他眼睛一亮,瞬時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連微弓的脊背都挺直了幾分:“大小姐!您終于回來了!” 稍顯響亮的聲音立即傳遍了整間房屋,再加上身后那一批人踩踏在地板上的聲音顯得尤為聲勢浩大,下人們立刻知道了凌曉的歸來,全部都掛著一副驚喜的表情出現(xiàn)、迎接她的歸來。 “父親呢?”安頓好帶來的手下和士兵,凌曉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看到凌父的影子,于是轉(zhuǎn)向王伯問道。 “這個……”王伯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書房的方向,欲言又止,“老爺剛剛喝了酒……” 凌曉了然的點了點頭,這大概就是說凌父醉酒未醒的意思,她思考了片刻,決定還是先去書房看看,而劉銘自然也跟在了她的身后。雖然凌曉的身手不差,但是他顯然也不能放任她獨自面對也許會發(fā)酒瘋的凌父,萬一傷了碰了,三爺可絕對不會放過他。 如凌曉所料,書房內(nèi)的凌父正醉醺醺地趴在書桌上,四周散亂的都是文件和酒瓶,甚至還有碎掉的玻璃渣子。凌曉小心地避開玻璃渣走過去,拿起幾份文件草草瀏覽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全都是一些措辭禮貌卻疏遠的拒絕函。顯然,凌父正在努力嘗試想要改變此刻的境況,但是卻收效甚微。 凌曉微笑了一下,將手下的文件放下,隨手拿起一邊沙發(fā)上搭著的毛毯,蓋到凌父身上——雖然誰都知道她與凌父的關系不好,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中國人最注重的就是孝道,父可以不慈而子卻不可以不孝,為了不讓人詬病,更不想因此而不順心,所以凌曉一直在她能夠容忍的范圍內(nèi)放任凌父的行為,也不排斥在別人面前扮演一下父女情深。 況且……如今又加上了個三爺。即使他并不在乎,凌曉是不會允許自己拖了三爺?shù)暮笸龋屗幸粋€身懷不孝污點的妻子。 凌父睡得并不沉,大概早就被凌曉進門時的吵鬧聲驚醒,只不過頭腦還混沌,懶得有所反應罷了。凌曉的觸碰讓他驚了一下,糊里糊涂地抬起頭,正對上凌曉含笑的表情,瞬時間,這種仿佛勝利者炫耀的笑容便刺傷了他,挑起了他暴怒的神經(jīng)。 凌曉機警地后退了幾步,避開了凌父揮動的手臂,然后被劉銘擋在身后。醉醺醺的凌父顯然不是劉銘的對手,三下兩下便被他制服,嘴里卻仍舊含混不清地叫嚷著“不孝女”、“孽畜”、“白眼狼”之類的咒罵。 劉銘的神色冷了下來,干脆掏出口袋里的手套堵住了凌父的嘴,然后將他半拖著提了起來,轉(zhuǎn)頭朝著凌曉笑道:“我覺得你父親應該好好清醒一下,不介意我?guī)Щ厝退研涯X子吧?” 凌曉有些遲疑。劉銘的提議讓她很是心動,畢竟身為子女,這種事情她是不方便出手的,有劉銘這般位高權重的人代勞自然是最好的,只不過,凌曉卻擔心他會掌握不住分寸,大概要不了多久就是她與三爺?shù)幕槎Y了,凌父最好還是全須全尾地出現(xiàn)更好。 看穿了凌曉的擔憂,劉銘笑道:“你就別憂心了,我知道你和三爺?shù)幕槭逻€用得著他,不會做得太過火,況且,要好好讓他清醒一下,才能避免他在婚事上出什么幺蛾子,不是吧?就當是義兄我送你的賀禮——之一了。” 見劉銘說的篤定,凌曉最終還是被說服了,點了點頭說了句“麻煩了”,然后看著劉銘不算客氣地拖著掙扎不休的凌父,將他押上了汽車。 “小姐,老爺他……沒事吧?”管家王叔擔心地看著汽車絕塵而去,審視著凌曉的臉色。 凌曉微微一笑:“還能有什么事?不過是義兄請他去做做客罷了。” 王叔不敢再說什么,垂首靜立在一邊——凌家的局勢已經(jīng)很明朗了,老爺是永遠斗不過大小姐的,身為仆人,只有堅定地站在勝利者一方才能活得更久滋潤,這是誰都能知道的道理。 “王伯。”凌曉轉(zhuǎn)身走回屋子,同時淡淡地開口,“以后,我父親年齡大了,而我又快要嫁人了,今后可就多多拜托你‘照顧’他了。” 最后四個字顯然別有深意,王伯心中一凜,立即就理解了凌曉的意思,隨后公然應諾。 ……不過,就快要嫁人了?!這是怎么回事? ========================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胡桃妹紙扔的地雷=33333= ☆、第六十九章 青年(三十) 兩天后,凌父便被劉銘派人送了回來,也不知劉銘對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凌父表面上看上去的確沒有任何問題,只不過眼神中已然失去了神采,變得蒼老而頹廢,再也沒有了以往身為一個商人的冷血無情、精明果決。 凌父對待凌曉的態(tài)度也轉(zhuǎn)變地非常突兀,帶著不著痕跡的討好與低聲下氣,知道了凌曉與三爺?shù)幕槭?他甚至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欣喜和期盼,仿佛哀莫大于心死。 凌曉對于這樣的凌父自然是心懷警戒的,只不過她也相信劉銘的判斷——既然劉銘將他放了回來,那就說明他認為凌父已經(jīng)被調(diào).教好了,于是,凌曉也不準備多做什么,只是吩咐管家王伯好好“照顧”老爺,及時反饋他的一舉一動。倘若他當真認清了現(xiàn)實,不去做什么異想天開的事情,凌曉還是愿意當一個“孝女”,安頓凌父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而如果他仍舊有所圖謀……那凌曉也不是那他沒有辦法。 凌父的“乖巧”讓凌曉解決了一件大心事,接下來就是提上日程的婚禮,還有派發(fā)請柬等相關事宜。當然,這些并不需要凌曉親力親為,只是偶爾提供一下意見罷了,只不過身為當事人之一,她顯然也逃不過眾人的追問。 雖然朋友們都知道凌曉有一個身為大學教授的出色男友,但是這個“神秘”的男友僅僅在眾人面前出現(xiàn)過一次就煙消云散,而凌曉又根本很少提及關于男友和戀愛的話題,一舉一動也毫無陷入愛情的少女的羞澀,所以,眾人都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么突兀地決定結婚,先前沒有半分的預兆。 于是,自然而然的,凌曉家的電話幾乎被打爆了,甚至還有不少人專程上門詢問,不堪其擾的凌曉干脆躲去了商會和孟宅,以圖片刻的安寧。 當杰諾特也拿到請柬后,立刻表達了自己的震驚,同樣表示會推遲已經(jīng)定好的回國的流程,待到凌曉與三爺?shù)幕槎Y結束之后,再行返回意大利。 幼鷹已經(jīng)長成,仇恨再難抑制,雖然凌曉仍舊覺得杰諾特需要時間和歷練,但是,已然二十歲的他卻再也無法容忍自己的殺父仇人繼續(xù)逍遙。既然杰諾特歸國的心意已決,三爺也并未阻止,只是叮囑他三思而后行,畢竟已經(jīng)隱忍了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多那么幾天或者幾月。 杰諾特自然是應了,他從來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更明白生命的珍貴,復仇并不是全部。他的父親將他交到三爺手里,為得就是讓他能夠平安地活下去,杰諾特不會辜負亡父這對他唯一的愿望。 婚禮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孟家畢竟是老式的家族,婚禮流程也大多遵循古禮,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一步都沒有少,其繁瑣讓已經(jīng)門庭冷落多日的凌家突然熱鬧了起來,而男方出手的闊綽大方也讓一些莫名的群眾摸不著頭腦——顯然,這絕對不是一個大學教授所能拿出來的東西,難不成他不僅只是個教書匠,同樣還是哪個貴胄世家的子弟? 也不知是孟喬二字太過普通,還是眾人喊慣了“三爺”,反倒對他真正的姓名陌生至極,明明請貼上寫的清清楚楚,但是能因此而聯(lián)想到那位雄踞滬省的風云人物的人卻寥寥無幾,就算是想到了,也因為心驚而噤口不言,生怕弄錯了,無端得罪旁的大人物。 如此一來,倒是讓凌曉平平安安地度過了婚前的一段時間,轉(zhuǎn)眼就到了迎娶的吉日。 雖然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很少有女子出嫁時著鳳冠霞帔了,但是孟家卻還是有著這樣的傳統(tǒng)。第一次拿到這樣繁瑣隆重的衣服,凌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幸好孟家派來的喜娘們經(jīng)驗豐富,手腳利落地將她打扮好,然后蓋上蓋頭——視野中一片緋紅,只能隱隱看到模糊晃動的人影,耳邊的聲音更顯喧囂,讓凌曉原本平穩(wěn)的心也忍不住躁動起來。 畢竟不是第一次結婚了,雖然心中有些亂,但是凌曉卻表現(xiàn)地非常鎮(zhèn)定,直讓喜娘們夸獎她有大家風范,不愧是將來孟家的主母。對此,凌曉也只能無奈地一笑了之,腦中卻似乎已然回想不起上輩子嫁給沈隨鈺的時候是何等的情景了。 ——不過,不記得倒也好,這輩子,她只需要記得這一次婚禮就足夠了。 接下來的流程,凌曉即使頭腦清醒,也因為被蓋住了視線而有些摸不著東南西北,幸好她只需要被喜娘牽著上轎,一路晃悠著穿過滬市熟悉的街道,然后下轎后又被交到三爺手里就足夠了。 古禮的跪拜、叩首已經(jīng)被政府取消了,孟家安排婚禮儀式的時候也沒有人敢提議讓三爺下跪,更何況其中一項拜父母高堂,顯然凌父也受不起。 證婚人、主婚人、介紹人、司儀、儐相按部就班,凌曉被三爺牽著,又由喜娘扶著,輕聲在她耳邊提點何時該邁步,何時該鞠躬,倒是也沒有出什么差錯。漫長的儀式結束之后,凌曉便被簇擁著扶進了洞房,算是走完了婚禮的第一部分程序。 按照舊俗,她應當就這么坐在床榻上等新郎應付完婚宴的賓客,只不過凌曉卻完全沒有喘一口氣的閑暇,立刻就有人上前幫她解下沉重的頭冠、脫下繁瑣的禮服,換上一身大紅繡花的旗袍,然后以孟家真正的女主人的身份前往婚宴“主持大局”。 凌曉知道,這是三爺讓她真正在所有人面前露露臉,讓眾人明白,從今以后,凌曉就是孟家當之無愧的女主人。 有三爺撐著場子,凌曉自然不可能被輕視為難,她大大方方地隨著三爺向著客人們敬酒寒暄,一圈之后才有空找到自己請來的朋友們,然后立即被他們拉進了小圈子。 “曉曉,那位孟喬到底是什么人?再騙我說是什么大學教授,我可饒不了你!”唐嫣然瞪大了眼睛,看自己的爺爺與父親在新郎面前束手束腳,簡直稱得上是卑躬屈膝,一時間只覺得天塌地陷。 “他啊……”凌曉抿唇輕笑,“等到結束后,再問你的家人如何?我要是親口說了,未免有些夸耀的嫌疑吧?” “好啊你這個小丫頭!”唐嫣然失笑,抬手狠狠點了點凌曉的眉心“你這樣的說法,明明給人感覺更是炫耀,不是嗎!” 無論眾人怎么逼問,凌曉都一概只是搖頭,拒不開口,隔著人群看向被簇擁在當眾的三爺,卻發(fā)現(xiàn)他也似乎心有所感般,同樣回過頭。 目光相觸,兩人都是輕輕一笑,心照不宣中含著溫情脈脈,凌曉的眼角終于染上了新婦的羞澀與甜蜜,輕輕垂下視線。 無論未來會怎么樣,只是當前,她會盡自己所能地與他一同走下去。 ===================================== 作者有話要說:短小君什么的我都知道!妮們不要嘲笑窩!qaq 最后還有一個尾聲什么的………………同樣短小……【扭頭 ☆、第七十章 尾聲 一年后,被三爺鐵口直斷為“身體健康、懷孕幾率很大”的凌曉成功地為他添了一個男孩,軟綿綿又嬌弱的孩子的確給了凌曉極大的沖擊,害得她每次面對都手足無措,生怕一不小心就弄死了,用了好長時間才逐漸習慣。 小孩也不知是遺傳了三爺還是凌曉,從小便乖巧得很,從來不哭不鬧,忍耐力極強,連撒嬌的次數(shù)都寥寥無幾。 不過,有著孟家血統(tǒng)的顯然從來都與善類無緣,被取名叫孟暉的男孩完全闡釋了什么叫“不會叫的狗才咬人”,每次都會悶聲不吭地將別的孩子往死里欺負,其行事縝密、手段狠辣,總是讓凌曉不由得懷疑是不是三爺在背后教導了他一些小孩子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就像教導曾經(jīng)的她那樣。 對此,三爺只是很無辜地微笑,表示有什么樣的父母就有什么樣的孩子,孟家的人從小就都是狼,為了能更好地活下去,這是天生的才能。 努力糾正過卻總歸是收效甚微的凌曉很快也不得不放棄了將孟暉教養(yǎng)成“善良”的好孩子的奢望,將全部希望寄托在下一個孩子身上——希望是女孩,畢竟孟家的女孩總歸還是比較正常的。 在凌曉為了自己家逐漸長歪的孩子煩惱不已的時候,國內(nèi)的形勢也越來越亂。各種罷工、起義、暴動層出不窮,軍閥間摩擦戰(zhàn)亂不斷,更不幸的是,孫先生的逝世讓革命政府也亂作了一團,原本尚算齊心協(xié)力的“革命黨”們頃刻間便分成了不同的派系,相繼掀起□政變。 □政變之后,國民革命宣告失敗,新的國民政府建立,卻已然很難再尋找到曾經(jīng)那群無私而真誠地奉獻一切的革命者的影子。 幸好,由三爺資助、孫先生承辦的軍校仍舊還在,其教育的方針已然確定,短時間內(nèi)很難改變,同樣,從軍校畢業(yè)后的年輕軍官們大多仍舊秉承著曾經(jīng)接受的教育與信念,安靜地潛伏在軍中,等待著革命火種再次爆發(fā)的那一刻。 敏感的察覺到國內(nèi)甚至國際局勢的暗藏洶涌,已然將妻小當做最重要的存在的三爺必然要開始著手給他們創(chuàng)造一個安全的環(huán)境。只可惜一個人的力量再如何大,面對歷史的洪流仍舊像是蚍蜉撼樹,三爺與凌曉經(jīng)過商議,決定逐漸將勢力轉(zhuǎn)移出國,然后,他們選擇了距離亞歐尚遠,幾乎自成一體很難被牽涉其中的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