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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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倘若他們知道三爺?shù)降资鞘裁礃幼拥拇嬖冢蟾艧o論如何都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交談喧嘩了。 三爺笑意盈盈地坐著,姿態(tài)慵懶閑適,看上去并未有什么不耐,大概連手腕都不用使,便能將這些少男少女們的心牢牢扣住。 凌曉面色有些詭異地在一邊站了片刻,仍舊覺得這一切太過不真實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要扭頭離開,然后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 但是,顯然她沒有這樣的機會。 三爺?shù)囊暰€很快就捕獲到了凌曉的蹤影,立即,他停下了談笑風生,隱含笑意看著仍舊呆愣的凌曉,就在凌曉以為他會像往常那樣抬手招她過去,并準備舉步響應召喚的時候,三爺卻反而站起了身。 沒有多說一個字,原本聚攏在他周圍的人們便不約而同地讓出了一條路,雖然三爺身上的氣勢已然收斂了很多,也并未表露身份,但是卻依然沒有一個人敢沒有眼色地招惹他的不快——這是是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 于是,凌曉就這么看著三爺邁步朝她走了過來——這是第一次,三爺沒有像是對待寵物或晚輩那般喚她過去,而是主動地靠近了她。 凌曉咬住下唇,心底微微地顫動了起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這一舉動會讓她有如此的感觸。凌曉只是能感覺得出,她與三爺之間真得不同了,三爺試圖在改變,甚至愿意將她放在同等的位置上,而不只是高高在上地俯瞰著她。 “怎么了?看上去傻乎乎的。”三爺來到凌曉的身邊,見她仍舊直愣愣地盯著自己,不由得失笑,抬手親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凌曉縮了縮脖子,終于訕訕地將視線移開,張口欲問,不過剛出口一個“三”字便被三爺按住了嘴唇。 頓時,凌曉覺得周圍的視線刺得她渾身上下都有些發(fā)疼,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與三爺之間的動作實在是太過親密。畢竟她與三爺獨處的時候是一回事,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另一回事,不同于自己的習慣成自然,大眾的接受度還是很有限的。 只可惜,凌曉會注意這件事情,而三爺卻絕對不會。將傲慢深深藏在溫文有禮的外表之下的三爺根本不會去管別人是如何看待他的,摟住凌曉的肩膀,側頭淺笑:“你應當要叫我什么?” 凌曉愣了一下,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在這個場合喚“三爺”的確不太合適,且不論是否有人會因為這個稱呼發(fā)覺什么,如此疏遠有禮地呼喚自己的戀人也著實有些太過奇怪了。 凌曉張了張口,卻沒有發(fā)出一個音來,停頓了片刻,又嘗試著開口,仍舊苦惱地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改成什么樣的稱呼。 “三爺”這個稱謂從小到大喚了十年,已經(jīng)深深地印在了凌曉的骨子里,一時之間讓她叫三爺別的什么,凌曉總覺得各種不對頭。 看到凌曉如此為難的模樣,三爺略有些失望,卻也沒有繼續(xù)強迫她,只是略過這個話題,笑著與周圍的少男少女們點頭打了聲招呼,便在眾人的目送中帶著凌曉離開了學校。 凌家的車自然是停在校門口的,畢竟司機都是三爺手下的人,待到上了車,凌曉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連昨日發(fā)生的尷尬事都拋到了腦后。 “什么怎么回事?”三爺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我不過是不想被別人沾了光而已。是我的,怎么能記在別人名下?倘若我不出現(xiàn),還不知沈隨鈺這個名字要礙我的耳朵多久。” 凌曉啞然,即使猜測被證實了,也仍舊有些不可置信三爺這番動作的確只是為了宣誓所屬權。 不過,凌曉顯然沒有資格、也并不愿意質(zhì)疑三爺?shù)臎Q定,她只是有些擔心:“您這樣做,沒問題嗎?” “是‘你’。”三爺更正道,“我可以先不逼著你改稱呼,但是也要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敬語都去掉才好。” 凌曉抿了抿嘴唇,實在覺得敬語很無辜,莫名其妙就變成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仍舊順從地改了說法。 三爺滿意地一笑,攬著凌曉的肩膀:“自然是無礙的,原本深居簡出只是懶得出門而已,又不是不能出來。” 凌曉有些無奈,以三爺對滬市甚至滬省的掌控,別說是出個門,就是橫著走也沒有任何問題,關鍵是其他人適應不適應的問題。 這種想法凌曉雖然沒有說出口,卻清清楚楚地擺在了臉上,三爺自然一看便知。 “不過,你的擔心也有道理。”三爺撫了撫凌曉的后背,贊許道,“雖然我覺得沒關系,但是若是其余人不自在,也總會造成些麻煩,所以我已經(jīng)叮囑好了,目前對外的身份只是個學校教授而已。” 凌曉驚訝地瞪著三爺,半晌才消化了這個消息:“也就是說……現(xiàn)在您——不對,是你——你只是學校教授?不會露餡嗎?” “露餡?”三爺似乎有些不滿凌曉將這樣的詞匯放在他的身上,勾起嘴角微微頷首,“倘若這么輕松就露餡了,周宣華就該去回爐重造了。況且,就算露餡又能如何?” 凌曉干笑了一下,為周宣華有了這樣一位高標準嚴要求、且最近似乎有些喜歡亂來的上級默哀了三秒鐘。 在凌曉尚未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素來雷厲風行的三爺就這么突然從幕后走到了前臺,真正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牽住了凌曉的手,占據(jù)了彼此身邊的位置。 沒有一個女人甘愿無名無分地跟著一個男人,連公之于眾都做不到,所以盡管不知道這樣的改變到底是福還是禍,凌曉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里洋溢著淡淡的喜悅與安心…… ——她,并不是三爺見不得光的情人,而是光明正大的戀人。 =======================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云海之城 和 13484436 扔的地雷=333= ☆、第五十一章 青年(十二) 自從三爺那一次現(xiàn)身之后,凌曉的名字終于與沈隨鈺分割開,也不知到底是人民群眾終于擦亮了眼睛認清了真相,還是三爺?shù)娜嗽诒澈笞隽耸裁词帜_。 令凌曉有些驚訝的是,三爺真正的身份似乎的確沒有傳揚開來,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他只是一名學校教授。 因為政府提倡教育,各個轄地的軍閥們也喜歡做出禮賢下士的模樣,無論心里是否不屑一顧,也會將這些讀書人捧得高高的,以便讓他們在公眾面前為自己說幾句好話,提升一下自己的輿論支持。所以在這個年代,大學教授是一個相當風光的職業(yè),薪水充足、受人尊敬,即使出身寒微,也能憑著自己的本事與學識風光霽月。 雖然擺脫了沈隨鈺的名字,但是凌曉的煩惱卻并沒有結束,反倒有越演越烈之勢。 三爺無論走到哪都是令人難以忘懷的那類人,盡管他只在凌曉的學校里停留了十來分鐘,卻顯然成為了一段廣為流傳的佳話。見過他的總是纏著凌曉旁敲側擊他的消息,希望能再見一次,而沒見過的看其他人如此崇拜也不由得心動不已,更加想要親身接觸。凌曉被攪得煩不勝煩,就連看到三爺時也不由得多了幾分的怨氣。 凌曉終于明白了三爺為什么總喜歡窩在自己的宅子里,懶得外出走動了,經(jīng)此一役,就連凌曉本人也不愿意讓他出來了,簡直是平白給人添亂。 對此,三爺只是笑得有幾分無辜,心下卻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倘若三爺當真想要不受到關注的話,也是可以做到的。他手下能人異士頗多,喬裝改扮不過是小菜一碟,只是介于凌曉所展露出來的招蜂引蝶的能力,三爺還是覺得自己應當適當?shù)卣故疽幌伦约海员阕屇切┐来烙麆拥哪腥四泻冎y而退。 盡管這樣的舉動的確有些麻煩,三爺也不喜自己像是耍猴一樣被人圍觀,但是若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凌曉的歸屬問題,三爺本人還是可以勉強接受這樣的犧牲的。 凌家算不上什么世家名門,凌家的女兒喜歡上大學教授,在大多數(shù)人眼中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更何況三爺?shù)某錾粋魇畟靼伲己玫耐獗怼⒄勍隆⑿摒B(yǎng)與學識極大的彌補了在“家世”上的不足。 不過,對于凌父而言,女兒嫁給一個大學教授,顯然不如嫁給掌握滬市的軍閥手下得力的軍官更能給他帶來助力。在大多數(shù)掌權者眼里,文人不過是賣弄賣弄筆桿子的家伙,平時有需要的時候鼓吹生勢,而若論到真正干實事,卻是上不來臺面的了。 沒有錢,沒有權,只不過有幾句好名聲而已,能有什么太大的出息呢? 于是,當聽到傳言改變的時候,凌父可不像是當初那樣坐得住、甚至樂見其成了,直接黑了臉,將凌曉叫到了書房,詢問她關于這件事情的感想。 凌曉早就在等著這一天了,自然不可能否認,含羞帶怯地肯定了這一消息,還干脆利落地補了一刀:“父親,您想要見見他嗎?” “我工作忙碌,可沒有這樣的時間去見他!”見了家長的男友,就帶了幾分名正言順的意味,凌父氣得狠了,想也不想就拒絕,看著凌曉微露失望的神情,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緩下了語氣,“都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但是你怎可以如此不自重,竟然與一個男人私相授受甚至私定終身?!聽說你們男未婚女未嫁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舉止親密,外面都不知道傳成什么樣子了,你讓為父的臉往哪兒擱?!” 凌曉笑容微淡,眼神也冷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又重了,凌父抓起放在書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大口,才勉強將心底的火壓了下去。 如今,劉銘帶軍隊在外面連戰(zhàn)連捷,幾乎掌握了整個滬省,甚至還有繼續(xù)擴大地盤的趨勢,凌父自然不敢太過得罪凌曉,只不過盡管他也知道自己很難掌控凌曉的婚事,但是她選擇的結婚人選未免也太令凌父失望了。 “沈中校是世家子弟,前途無量,我私底下也與他接觸了一番,發(fā)現(xiàn)他的人品也不錯,風評也是好的,哪里比不上你看中的那個教書匠?”凌父難得地苦口婆心,“別看大學教授表面上風光,但是這個時代真正有能力的都是手里有槍、手下有兵的!曉曉,我知道你聰明,也有主意,這種大事上可千萬不能犯糊涂!” 凌曉嘴角含笑著聽了,心中卻想著倘若凌父知道自己現(xiàn)在正貶低的人到底是誰,不知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越想越覺得有趣,凌曉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隨后就立即看到了凌父若煤灰一般的臉色。 毫無疑問地,凌曉被凌父趕出了書房,她漫不經(jīng)心地聳了聳肩膀,暗想自己的父親還真是越來越暴躁,也不知是不是很久沒有“發(fā)泄”的原因。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凌曉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喊管家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就回到房間去做功課了。 雖然已經(jīng)成了三爺?shù)呐耍橇钑燥@然不可能就此止步不前,不管今后她與三爺能走到哪一步,這些安身立命的本事都是不可或缺的。分開,她可以借此活得更好,而如果能夠一直在一起,那么她更是不能被三爺甩得太遠。 凌曉第一個家庭教師文瑾已經(jīng)很少再教她什么東西了,大多數(shù)都是凌曉遇到不懂的問題,再打電話請教他,現(xiàn)在與凌曉來往最密切的,是她的第二個家教,專門教授她經(jīng)濟類知識的韓家麟。 凌曉與韓家麟之間的關系并不如與文瑾那般親密,畢竟文瑾算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為人也溫和善良。而韓家麟不同,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商人,一舉一動都帶著精明與算計,這似乎成為了他的本能,誠然,凌曉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卻并沒有辦法像是與文瑾那樣交心、亦師亦友。 最近,韓家麟給凌曉的任務是理賬,似乎是一個商會的賬冊,他需要凌曉從中整理出這家商業(yè)行會的情況,越細致越好。 對于初次接觸這個的凌曉而言,這無疑是一件大任務,而且要憑借自己的力量與理解,不能求助別人。 花費了好幾個星期的時間,不僅僅是從賬冊上理解,還打聽了關于這家商會的風評傳言,凌曉終于將一切理得差不多了,今晚再歸納總結一下,基本上就可以交差了。 最后的收尾工作,凌曉做得很認真,她知道這是韓家麟給自己的一次測驗,也許測驗的結果還會被拿到三爺面前。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關系的改變,凌曉越發(fā)不愿意在三爺面前表露出不足,從前她是小輩,做錯了事撒撒嬌也沒關系,但是如今她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如此了,她想要和三爺并肩而立。 大概,這種想法在其他人眼里只是一個笑話,所以凌曉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只是默默在心底里立下了這樣一個目標。 一直整理到天蒙蒙亮,凌曉才完成了手頭的工作,交代管家將材料在明天一早送出后便撲上床蒙頭大睡,直到將近中午才醒過來。 吃完午飯之后,凌曉自然又是要去找三爺?shù)摹?/br> 剛出了們就正巧遇到來拜訪的沈隨鈺,凌曉這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沒有出門,尚留在凌宅處理事務。 見到凌曉,沈隨鈺顯然有幾分的無措,白皙的面頰也微微有些發(fā)紅,大概是因為前一段時間的流言。凌曉余光看到司機很是關注這邊的情況,不由得嘴角微抽,匆匆地與沈隨鈺點頭打了個招呼便快步離開,甚至稱得上有幾分的失禮。 凌曉還記得先前三爺那被她蒙混過關的警告呢,雖然不知他是如何看出來的,但是顯然已經(jīng)對沈隨鈺有所關注了,凌曉一點也不想頂風作案,再惹出三爺?shù)膽岩伞?/br> 雖然在心里仍舊對于沈隨鈺有些意氣難平,不過凌曉知道,三爺可不會管這么多,他必然不希望自己對于沈隨鈺過分關注,就算是伺機報復,也不愿她將精力放在別的男人身上。 有了男人,就是麻煩。凌曉在心里嘀咕著,彎腰上了車,卻也并不覺得這算是什么負擔,比起過往的恩怨,顯然凌曉更加注重當下。若是為了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而惹惱了三爺,顯然是只有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倘若沈隨鈺不要來礙她的事,也許就這么將他丟到一邊也不算太糟……凌曉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凌宅的大門,沈隨鈺正在與管家王伯低聲說著什么,神態(tài)謙恭溫良,彬彬有禮。 凌曉收回視線,其實,她還是有些相信沈隨鈺的人品的,盡管上輩子在危急關頭舍了發(fā)妻護了心頭摯愛而有些不厚道,但是他也應當不會與凌父同流合污,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來算計她。 心下微定,凌曉一路坐車去了孟家大宅,接著又直接被帶去了正院三爺?shù)呐P房。 雖然未婚女子頻繁出入男人的臥房算是相當不自愛的表現(xiàn)了,但是凌曉完全不在乎這些——她都自薦枕席過呢!還被拒絕了! 因為天氣很熱,屋里放了冰盆溫度開了電扇也仍舊居高不下,三爺僅著了中衣,披著外衫,領口微敞著露出精致的鎖骨,看上去在自己的私人地盤上很是放松。不過,凌曉所關注的并不是悠閑疏懶散發(fā)著幾分誘惑味道的三爺,而是他手上拿著的一疊紙張。 在判明那疊紙到底是什么之后,凌曉立即緊張了起來,舉步走到三爺?shù)纳韨龋郧傻匦涫侄ⅲ矔r間便反射性地從戀人的位置回歸到了小時候那被考核的學生模樣——雖然早就想到韓家麟會將自己的考核送到三爺手上,但是凌曉卻沒有想到他的動作竟然這么快。 看到凌曉的樣子,三爺失笑,又有些懊惱自己將這東西擺出來,瞬時間就奪走了凌曉的注意力,反倒讓他本身當了陪襯。三爺將手里的紙張丟到一邊,拽著凌曉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膝上。 前一秒還在等著聽訓,后一秒就被對方攬在懷里動手動腳,凌曉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任憑三爺扣著她的后腦給了她一個綿長的深吻,暈暈乎乎間視線還是一個勁兒地往被丟在桌上的那一疊紙瞟,顯然還有些在狀況之外。 三爺甚是無奈,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一籌,抬手如凌曉所愿地將那疊紙重新拿回手里。 頓時,凌曉的身體緊繃了起來,表情也變得更為嚴肅,很難想象方才還一片旖旎。 “雖然還有些不足,但是總體而言做的還不錯。”三爺緩緩開口,看到凌曉微微放緩了臉色,雙眸忽閃忽閃地,壓抑著喜悅和激動。 三爺不由得有些不爽,總覺得自己的位置在凌曉心里一跌再跌,甚至已經(jīng)連考核成績都比不上了。 不過,就算再怎么不滿,三爺也不會將這種想法放在臉上——這未免有些太掉價了——他抬手撫了撫凌曉的頭發(fā),溫言道:“既然你對這類東西感興趣,又對這個商業(yè)行會已經(jīng)有所了解了……” 頓了頓,引得凌曉有些迷茫又期待的目光直直看向自己,三爺這才微微一笑,將話補充完:“那么以后,我就將它交給你,而你就開始學著打理它,如何?” 凌曉抓著三爺衣襟的手瞬時間收緊,眼睛亮得有些驚人。 =======================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皓水莫負 和 胡桃 妹子扔的地雷~~ 皓水莫負這個名字看著真不錯,好文藝~ ☆、第五十二章 青年(十三) 商業(yè)行會產(chǎn)生于清代,有的是按地域結合的不同業(yè)聯(lián)合組織,有的則是同業(yè)組織。三爺交給凌曉的屬于后者,行會內(nèi)的商人大多都是從事海貿(mào)的,當然,其中有能力走出國門、與外國通商者并不算多。 所謂的商業(yè)行會,主要通過行規(guī)的強制性作用﹐從流通環(huán)節(jié)上調(diào)劑商品買賣的組織﹐行會的會長大多是德高望重、或者在這一領域獨占鰲頭的人。凌曉不知道三爺手里的這個商業(yè)行會是怎么來的,不過在接替三爺管理行會的同時,她也接手了三爺名下的船只與貿(mào)易線,這令完全沒有料到的凌曉有些受寵若驚,同樣也深感燙手。 凌曉的確是想要成為海貿(mào)商人的,三爺這樣的做法無疑讓她提早數(shù)年、甚至十數(shù)年達成了自己的愿望,但是,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凌曉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替三爺打理這些罷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囫圇交出去。 ……況且,雖然說是打理,也不過是聽著好聽罷了,剛剛接觸這一行當?shù)牧钑灾荒芩闶菍W徒,管理什么的完全不夠資格。 原本替三爺管理這些的是韓家麟,凌曉的介入無疑侵占了他的利益,也不知三爺是如何安撫他的。幸好凌曉也算是韓家麟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比旁人親近了幾分,同樣,她也很有自知之明,新上任的一段時間內(nèi)將自己的姿態(tài)擺的極低,就像是自己僅僅只是跟著韓家麟進一步學習一樣,不指手畫腳,不喧兵奪主,就算是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也借著委婉求教的語氣,從不會招人厭煩。 原本,盡管有三爺?shù)耐兀虝某蓡T們對于自己竟然被交到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手里也有著諸多的不滿的,直到一段時間的接觸之后,發(fā)覺凌曉好學而乖巧,不惹是生非,甚至存在感極低,根本沒有對他們產(chǎn)生任何不良的影響,才勉強接受了這一安排。 憑借著自己年少的偽裝,再加上三爺?shù)暮蠖埽钑耘c商會內(nèi)的商人們在表面上打成了一片,亦師亦友,雖然私下仍舊被不少商人當成是可以愚弄的孩子,不過凌曉卻始終忍而不發(fā)。目前,她的當務之急是真正將商會的情況摸透,而后立威才能立地更加理直氣壯、也更加有效果。 比起管理沈家的無為而治,凌曉對于商會可以算得上是盡了十二萬分的心力了,天天跟著韓家麟滿滬市得跑,早出晚歸,連去三爺那里的時間都一減再減。 將一切看在眼里的三爺除了暗自吃味以外卻也別無他法,畢竟事情是他交代凌曉做的,三爺實在做不出自己打自己臉的事情來,只能不動聲色地敲打了敲打韓家麟,督促他盡快幫凌曉將事情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