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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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曉訕笑著湊了過去,有些期期艾艾地看著三爺手里的荷包:“三爺,這荷包……” “怎么,這不是你繡來送給我的?”三爺挑眉,調(diào)侃道。 “……是……”凌曉咬了咬牙,沮喪的點頭。 “既然是,那么它現(xiàn)在到了我手里,又有什么值得驚訝的?”三爺神在在地說道。 “只是……這做的實在上不來臺面,我不敢拿出來礙了三爺?shù)难邸绷钑詳囍种?,忽閃著大眼睛,竭力讓自己顯得誠摯懇切又可憐。 “我什么東西沒見過、什么東西沒有?”三爺失笑,看似平靜無波卻讓凌曉感覺到了一種極大的壓力,“我喜歡的是這份心意,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你盡力做了,那么我都是喜歡的??赡愕故呛菪?,費了這么大功夫做出來的東西,說扔就扔了,倘若我不是派人一直盯著點,大概如今也到不了我手上吧?” “哪能吶~”凌曉依在三爺身畔,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不過是覺得這東西實在太丑,配不上您,想要把最好的給您罷了。等到我多練練,繡工好了,自然會給您做個更好的,能帶的出去的!” “是么?”三爺笑看了凌曉一眼,滿意地微微頷首,“那我就等著這一天了?!?/br> 凌曉表情一僵,頓時想抽自己一嘴巴,做什么不好竟然嘴一欠攬下這么一個活計,難道她這輩子都要跟刺繡為伍?!要知道,上輩子三爺可是比她活得時間還長! 看著凌曉懊惱不已,三爺笑著攬住她的肩膀,愈發(fā)覺得這女孩養(yǎng)得真好,既貼心又逗趣,有他護著,又懂得努力,未來前途著實不可估量,最終也不知便宜了哪家的臭小子。 想到此處,三爺微微皺眉,略覺煩悶,覺得這大約就是父親嫁女時候不舍的感覺吧?看哪家小子都覺得不上檔次,配不上自己掌上的明珠,恨不得留在身邊一輩子。 見三爺臉色轉(zhuǎn)淡,凌曉心里也忐忑,猜不到他為何看上去心情不算太好。不過反思自己應當也沒有做什么錯事、說什么錯話,凌曉也略略安下心來,沉默地伴在三爺身邊。 三爺很快回神,掃到凌曉大睜著眼睛、帶著疑惑注視著自己,終于展顏一笑,將手中的荷包舉了舉,端詳了一下:“你這荷包,我還是很喜歡的?!?/br> 凌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皙的面頰微微泛紅,眼神中羞赧而愉快——雖然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荷包的確不怎么樣,但是畢竟也是辛辛苦苦一針一線的縫出來的,被收到禮物的人、特別是三爺如此夸贊,她自然也是高興得很。 “這荷包倒是也稀有得緊,能夠?qū)⑾生Q繡得宛若長頸鹿一般惟妙惟肖,在全世界估計就是這獨一份吧?”見凌曉愉悅忘形,三爺笑著調(diào)侃,立即便見她笑容一僵,幾分的憤憤幾分的埋怨幾分的羞愧,扭頭撇了撇嘴。 三爺笑著下了榻,將荷包遞給凌曉。 凌曉拿著荷包發(fā)愣,有些茫然:“三爺……?” “系上?!比隣敽喚毜匕l(fā)布了命令,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 凌曉遲疑著伸手,動作緩慢而小心地將荷包系在三爺?shù)难g,難以置信又手足無措地問詢:“三爺,這樣不好吧?帶出去實在有些……讓人笑話……” “笑誰?”三爺輕笑了一聲,“笑我,還是笑你?” 凌曉吶吶著不知該如何回答,三爺大家自然是不敢笑的,那自然是……笑自己了?而笑自己,又礙著三爺什么事呢? “行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三爺輕叱,抬手拍了拍凌曉的頭,打斷了她的思緒。 三爺向來是喜歡這丫頭識情識趣兒的,什么話都在腦子里轉(zhuǎn)三圈才說,該撒嬌的時候撒嬌,卻從不會招人厭,但是如今卻又覺得她太過謹慎了,一直將他捧得高高在上,半點也不敢觸怒,這讓三爺心里又頗有幾分的不是滋味。 既想讓對方聽話懂事、不順桿子爬,又想要對方輕松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這種矛盾的心情還真是有些奇妙。 “別人不敢笑話我,自然也不敢笑話你,你就大大方方地跟著我出去,自然會有人夸你繡得這荷包漂亮美觀,心意至誠。”三爺牽起凌曉的手,緩步走出書房。 凌曉跟在三爺身側(cè),嘴角微抽著看著那隨著三爺?shù)牟椒ノ⑽⒒蝿拥暮砂睦锔锌畽鄤莨皇且粋€好東西。 古有趙高指鹿為馬,如今三爺帶出去的東西,就算再糟糕再可笑,那也是千金難求的寶貝。 如此一來,荷包的問題算是徹底解決了,凌曉將心事放下,這才有了閑情逸致,關心一下自己的戰(zhàn)友杰諾特。 既然三爺知道自己用萬壽圖代替了荷包,又派人將荷包拿走,那么杰諾特用紅酒代替閑章的事情三爺自然也是了若指掌,也不知杰諾特是否也會像她一樣,中途發(fā)現(xiàn)自己刻的印章神秘失蹤。 聽到凌曉的問題,三爺輕笑了起來:“你當我這么貪念小輩的東西,人家不給,還總是派人過去偷?” 凌曉輕咳一聲,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是”,這是自然不敢說的,但是“不是”的話……她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看出了凌曉心里在嘀咕什么,三爺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你的東西我是喜歡得很,著實舍不得,才讓人拿了來,以防你丟到一邊,或者隨手給了別人。至于杰諾特的,他愿意給,我自然會收,但是倘若他不愿,我也不會強求。畢竟,連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書房里有多少方印章呢!” 凌曉抬頭看著三爺溫和的眼睛,這個剛剛二十五歲冒頭的青年面若冠玉、意態(tài)閑適,安靜看著她的目光中滿是從未遮掩的寵愛。凌曉知道三爺一向都將對她與對杰諾特的區(qū)別對待表現(xiàn)地淋漓盡致,就連有些神經(jīng)大條的杰諾特也知道,在三爺眼里,他是完全及不上凌曉的。 不過,盡管早就知道這一點,凌曉面對三爺直白的喜愛時仍舊有些無措,她眨了眨眼睛,握緊了被三爺牽著的手,視線卻帶著羞赧移了開:“若是三爺喜歡,我相信三爺?shù)暮砂矔盏绞周浤?!?/br> “呵……”三爺輕笑了起來,“我可不敢隨便收別人的荷包,這其中的文章大了去了,萬一我收了,第二天一睜眼就多了個姨太太,那可怎生是好?” 凌曉噴笑,連忙掩住嘴唇以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但是那雙黑珍珠一般的眼眸仍舊彎著,流露出難以自持的笑意。 似乎,整個滬省的人都看不慣三爺如今身邊竟然連一個溫香軟玉的解語花都沒有,簡直是絞盡腦汁想要幫他拉媒牽線,似乎倘若他沒有上七八房姨太太,就對不起全國人民一般。 畢竟,送什么禮都不如吹一吹枕邊風,拜倒在溫柔鄉(xiāng)中的英雄好漢從古至今不知有凡幾,有誰能保證如今一手遮天的三爺不是其中之一呢?倘若自己能夠跟三爺寵愛的女人拉上關系,三爺稍微從指縫里漏點東西,那么對他們而言都是天大的好處。 只可惜,也不知是三爺?shù)目谖兜螅€是情報網(wǎng)發(fā)達、為人也深沉機敏,眾人明著暗著送到他身邊的女人都被他輕而易舉地挑出來扔掉,又不輕不重地敲打了一番那些想要插手他床榻上事情的人,盡管如今此事基本上算是消停了,但是眾人暗地里的小算盤,估計將會一直打下去。 三爺自是明白這一點,于是對于女人也更加謹慎,在凌曉看來,對女色并不熱衷三爺?shù)饺缃褚踩耘f潔身自好,大概跟那群人的處心積慮也是脫不了關系的。 別人送他女人,根本上的目的是影響他、控制他,而三爺最厭惡的便是被如此對待。幾次三番之后,三爺一看到女人下意識就會認為對方背后有人、有所圖謀,自然便產(chǎn)生不了任何的好感。 凌曉微微回想了一下,似乎上輩子直到她死,也沒有聽過三爺有什么要好的紅顏知己,反倒是有一陣子大概是喜歡上了黃梅戲,跟一個當時聲名鵲起的演花旦的俊俏男人走得很近,曾一度引起過眾人的關注與嘩然。只不過這件事情隨著三爺?shù)呐d趣轉(zhuǎn)移而不了了之,最終被證明大略是以訛傳訛的虛張聲勢。 不過,那個花旦最后的下場似乎并不算好,也許是因為與三爺走得近的時候沒有把持住,收了太多人的好處,行事又有些張狂,一旦失了三爺?shù)谋幼o,便被那些忌恨的人好好收拾了一頓,最終連戲子都當不成了。 三爺有這樣的魅力,當他愿意寵著你的時候,你便會誤以為自己在他眼里是最重要的,被他寵得從謹小慎微到肆無忌憚。但是三爺?shù)男钠鋵嵰恢倍际抢涞?,安靜地冷眼旁觀、評估著一切,待到他興趣全消,毫不拖泥帶水地抽身離開之時,那便是曾經(jīng)被寵愛的人的末日。 前車之鑒近在眼前,凌曉又怎能不謹小慎微,步步思量呢? ☆、第二十五章 少年(十六) 凌曉被三爺牽著,一路從書房走到了前院的客廳,這時候,賓客基本上已經(jīng)都來齊了,凌曉一眼就從其中分辨出了幾張熟悉的面孔,比如杰諾特,比如劉爺、劉銘。 凌曉朝著杰諾特和劉銘擠了擠眼睛,劉銘滿臉橫rou,極力笑得和藹可親,而杰諾特則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顯然看到了三爺腰間的荷包,望向凌曉的目光中滿是委屈和控訴。 凌曉覺得有些汗顏,她擔心了大半天杰諾特會掉鏈子,結(jié)果似乎兩人之間最終被迫掉了鏈子的人,其實是她…… 當凌曉與杰諾特互使眼色的時候,三爺突然放開了她的手,微微彎下身,將她抱了起來。 凌曉嚇了一跳,連忙勾住三爺?shù)牟鳖i,身體也僵硬了起來。饒是她自認為上輩子也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但是像是此刻被這群滬省、甚至是其他省份數(shù)得出名號的大佬們行注目禮,還是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凌曉知道,三爺這樣做是在所有人面前給她臉面,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即使心里再忐忑,臉上也絲毫不露,摟著三爺笑得異常甜美,配上那副漂亮的面孔,簡直稱得上是人人見之心喜。 當先所有人迎上來的,是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不過卻仍舊矍鑠硬朗。老人很是富態(tài),笑瞇瞇地宛若一尊彌勒佛,但是凌曉卻知道,他可是北平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據(jù)說,如今擔任北平政府臨時大總統(tǒng)的袁憲就是在他的支持下趕走了真正領導革命推翻帝制、建立北平政府的孫先生,而袁憲自然投桃報李地給了他更勝往昔的地位,簡直稱得上是“軍民合作”的典范。 這位被尊稱為馬四爺?shù)睦先肆钑栽谏陷呑拥故怯羞^一面之緣,當時,雖然袁憲的復辟帝制失敗與其余年輕勢力的崛起讓他在北平的地位大不如前,卻仍舊是一方響當當?shù)娜宋?,備受尊崇?/br> 馬四爺大笑著拍了拍三爺抱著凌曉的手臂,斥責道:“你這個小子怎么來的這么晚,大家都等你大半天了!” 如今,馬四爺正是與袁憲合作地正風生水起的時候,勢力如日中天,人也是春風得意得很,即使三爺?shù)哪昙o幾乎的確比在場的人都小,但是能夠以長輩喚小輩的姿態(tài)當眾叫他一聲“小子”的人,大概也只有現(xiàn)在的馬四爺了。 看著三爺一方的人流露出不悅的神情,凌曉便知道這看似和善的言笑晏晏之下應當是一種隱晦的示威,大略是馬四爺覺得北平已經(jīng)無法滿足自己的胃口,打算把手伸到滬省的地面上來,借此試探試探三爺?shù)牡准殹?/br> 三爺微微一笑,將凌曉放到地上,輕輕撫了撫她的頭發(fā),略顯狹長的眼眸仍舊溫和一片,語氣也不溫不火,不徐不緩:“這倒的確是我的錯處了,看書看得入了迷,還是這丫頭過去喚我,我才想起時間來,讓馬四爺這樣的老人家就等,孟喬在此賠禮了?!?/br> 三爺說完,拱了拱手,馬四爺?shù)男θ菀粶?,顯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卻也沒有發(fā)作的理由,只得笑著將這一次的針鋒相對揭過不提。 給了馬四爺一次下馬威,三爺又與他寒暄了幾句便走向了劉爺。與馬四爺?shù)谋砝锊灰徊煌瑒斉c三爺之間的合作由來已久,算是上了一條船的人,相處起來便多了幾分的真心。 劉爺看了看被三爺牽著的凌曉,又掃了一眼他腰間那格外醒目且“獨特”的荷包,頓時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你倒是半點不愿吃虧啊?我剛剛給你炫耀完小孫女兒繡給我的荷包,你這一轉(zhuǎn)頭,倒是也弄來了一個!” 這一句話,頓時讓凌曉知道了三爺一時興起想要弄個荷包的理由,看向身為罪魁禍首的劉爺?shù)哪抗獠挥傻枚嗔藥追值目卦V。劉爺一笑,蹲下身,詢問道:“丫頭,以前練過刺繡么?” “沒有,這是第一次,所以做得不好……”凌曉眨巴著眼睛,甜聲說道,狀似羞赧依賴地抓著三爺?shù)囊滦?,口齒卻很是清晰。 “不錯啦,這么短的時間能做成這樣,真不錯!”劉爺夸贊道,頓時引得周圍其余人連聲附和,仿佛將凌曉夸成了刺繡天才一般,饒是凌曉覺得自己還是屬于厚臉皮的,卻也有些招架不住,而頭頂上三爺那似笑非笑一副“看吧,果然如此”的模樣,更是讓她哭笑不得。 “行了,你們就別夸她了,這丫頭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再這么說下去,她估計就要找個地縫鉆下去了。”三爺笑著淡聲說道,好歹把凌曉解救了出來,結(jié)果下一句話就露了炫耀尾巴,“她知道自己繡得不好,藏著掖著還不愿給我,說是要等練好了,再給我做個更好的呢!” 自然,等待凌曉的又是一陣的夸獎,說她有孝心、知恩圖報、賢惠溫婉,簡直是女兒中的典范,凌曉當真不知道三爺這是在幫她還是在借此給她下絆子,以報她將荷包藏起的一箭之仇。 ——這樣一來,三爺當眾垮下了??冢褪窃俨桓试?,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做了,而且還要做的廣為人知…… 幸而,凌曉并不是這一次聚會的重點,三爺不需要向其他人介紹她,因為在場的都是些有心人,自然對她的情況了若指掌。三爺只是領著凌曉在幾個比較重要的人面前寒暄了幾句,便將手放開,讓她自己玩去了,而自己則真正坐到了主人的位置上,開始了這一場壽辰。 送上真正的壽禮“百壽圖”、又得到一番夸獎之后,凌曉終于松了口氣,竄到杰諾特身邊,卻沒想到換得了一個白眼。 “那荷包真不是我要送的!你剛剛也聽到了,我是要藏起來的,結(jié)果卻耐不住三爺能耐大,派人取了去,我就是想攔,也攔不住??!”凌曉垮著肩膀,壓低了聲音解釋道。 “是三爺派人去拿的?”杰諾特完全沒有想過這一種可能性,簡直驚呆了! “嗯。”凌曉愁眉苦臉地點了點頭,好歹遇到了難兄難弟,不由得大訴苦水。當然,她也是知道分寸的,所說的話都是意大利語,旁人完全聽不懂。 杰諾特的表情由不滿變成驚異又變成同情,當他得知以后凌曉就要與針線為伍之后,更是慶幸三爺對他沒有那么“喜愛”,不然要是讓他以后有事兒沒事兒就刻印章,他都能瘋掉! 凌曉和杰諾特兩個小輩湊在一起交頭接耳,旁邊大人們則是觥籌交錯地寒暄交際,因為有三爺時不時掃來的目光,凌曉二人并不敢太過忘形,不過,他們身邊仍舊逐漸聚集起了小一輩的孩子,畢竟,那些孩子的長輩們也是愿意后輩跟三爺座下的這對金童玉女打好交道,以后長大能多一層倚仗。 這些孩子都是比凌曉所在的凌家更高一層次的家族的后輩,算得上是滬省真正有實權的貴族,跟凌家這等只是有錢、做生意起家的富貴人家不同。因為階層的區(qū)別,他們平時跟凌曉也并沒有多少交集,雖然看著面熟,但是卻連點頭之交都不算。 能夠被長輩帶到三爺壽宴上的,自然都是被寄予厚望、備受寵愛的小輩,而這群小輩自認為高人一等,也個性十足,幸而被教育地不錯,很懂事理,并沒人敢在三爺?shù)膲垩缟先鲆啊?/br> 凌曉自然知道這群人長大后大多都是非同小可的,不會放過這一次交際的時機,而她來三爺?shù)膲垩绯擞懞萌隣斨猓钪匾囊彩墙⒆约焊咭粚哟蔚慕浑H圈。 對于凌曉而言,她的身份那些功成名就的大佬們自然是懶得看一眼的,而等到她長大了,他們也大多都過世、交權、不問世事了,于凌曉也沒什么用處,顯然不如這些與凌曉同輩的孩子們交往起來順利、對未來也更有益處。 凌曉自然與這群有意交好的孩子相談甚歡,出乎她意料的,待她最為親密的倒是一個叫做邵杰的少年。凌曉是知道這個邵杰的,他任性囂張跋扈,算得上是滬市一霸,如果是他不想做的事情,連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他,當然,他上輩子也最終很是令人惋惜地年紀輕輕死在了這份任性之上,只不過沒想到現(xiàn)在卻殷勤得很,看起來倒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要與凌曉親近。 凌曉顯然不可能拒絕他,她的配合加上邵杰的主動,兩人之間交談起來顯得格外親密,看在一旁的大人眼里,倒是有了幾分特別的意味。 “我這個孫子,倒是難得對人這樣親熱呢!”極其了解自家孫子的邵杰的爺爺笑著捋了捋胡須,半是玩笑半是試探地對三爺提議道,“我看,不如做個親家如何?凌小姐自幼從您身邊長大,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也不知我們是否有這個榮幸?” 邵杰爺爺?shù)穆曇舨⒉淮?,但是突然安靜了一瞬的眾人卻讓這一句話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凌曉的耳朵里。 凌曉愣了一下,不由得驚呆了,而邵杰倒是雙目放光,滿含期待地看向自己的爺爺。 三爺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連臉上的笑容也不由得滯了一滯。 ——沒想到剛剛體悟到嫁女的不舍就面臨了真正的挑戰(zhàn),不知算不算得現(xiàn)世現(xiàn)報? ==========================================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周四,8月1號入v,到時候上午一更,下午兩更,希望能夠繼續(xù)追文的姑娘們多多支持^_^ ☆、第二十六章 少年(十七) 邵杰期待地看著自己的爺爺,而凌曉自然也是看著三爺?shù)?只不過那目光中的含義卻完全相反,滿是擔憂。 實話說,邵杰雖然小時候跋扈,但是長大后倒是也不失為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只不過就算他再優(yōu)秀,凌曉也不想嫁給他早早的當了寡婦,也對那些什么鬧革命之類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如此志不同道不合,顯然成不了一對佳侶。 ……當然,凌曉這輩子也基本上對男人死了心,男人永遠是靠不住的,女人要想過得好,就要自強自立,做得比男人更好、站得比男人更高! 凌曉懇切的目光最終與望過來的三爺對觸了,三爺眸色暗沉,也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然,凌曉倒是不怎么擔心他會興起什么拿她聯(lián)姻、鞏固勢力的念頭——三爺?shù)慕蕉际亲约捍蛳聛淼?,從來不屑用女人去換。 不過,就算不擔心聯(lián)姻,凌曉也希望以眼神傳達自己的想法,否則萬一三爺真得認為她對邵杰有好感,點了頭,那一切就全完了。 三爺看了凌曉一瞬,嘴角微揚著垂下視線,將茶杯的蓋子合上,放到桌上,輕笑道:“邵叔真是說笑了,這丫頭我不過就是看著喜歡,所以弄到身邊養(yǎng)兩天罷了,與我一來沒有血緣關系,二來尚有父親在世,那里輪得到我做主呢?” “三爺這話倒是太過自謙了?!鄙劢艿臓敔敁崃藫岷?,“只要是三爺出面,哪里還有做不成的事情?我想凌家想必也是沒什么意見的?!?/br> ——凌家自然是沒有意見,凌曉能嫁到邵家去,怎么看都是高攀了,比起嫁給宋文斌,對于凌父更為有利。更不用說,其中還夾著一個算是半個媒人的三爺。 三爺笑著搖頭,表示這是小輩之間的事情,他不打算過多介入。 看到三爺雖然委婉但是拒絕的意味卻十足,邵杰的爺爺也識趣兒:“三爺這是不信任我們家的小子呢!倒是也對,這小子年齡不大,也太皮,自然不能讓人放心。我當年嫁女兒的時候也是這樣,千挑萬選著哪個都看不順眼,最終還是女兒有主意,自己挑了一個,死活要嫁!我逼不得已這才點了頭。這女兒啊,都是當?shù)男念^寶,恨不得在身邊多留兩天呢!” 三爺輕笑了一下,轉(zhuǎn)頭看了看凌曉,邵杰的爺爺也隨之看了過來,笑瞇瞇地望著兩個小輩:“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提倡什么戀愛自由!我們看就讓他們相處著吧?說不定彼此合意、緣分到了,這事兒就當真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