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宋楚剛想說不用,身后突地傳來一聲叫喚,“師兄?!?/br> 江少卿回身,詫異,“小師妹,你怎么在這里?” “我代表公司來的。”女孩笑著回答。 宋楚好奇地望著那女孩子,覺著特別眼熟,可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正想詢問,那女子卻忽地跑開,然后拉回一個男人,介紹道,“師兄,這是我男朋友,羅忱。” 第 29 章 看見羅忱宋楚才想起為何覺著這女子眼熟,除了清晨酒店外的狹路相逢,早在數(shù)月前她們就在小區(qū)樓下碰過面。她偷偷睨了一眼面色陰冷的羅忱,暗嘆,地球果真是圓的。 在這老外云集的宴會上,這四個相貌出眾的人湊在一起,成功吸引了眾人眼球,不過大家更好奇的是這四人迥異的表情,三個人神情凝重,唯有那穿鵝黃色禮物的小女子臉上閃著興奮的光。 “師兄,這是?” 江少卿斂神,略略側了側身,攬住僵硬的女人,嘴角微勾,“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宋楚,這是我劍橋的學妹,陳憐霜?!?/br> “你太太?”陳憐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可是我們上次在小區(qū)碰到時……”她望著宋楚修長的雙腿,尷尬地不知該怎么說。 江少卿從他的眼神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解釋,"上次她摔了腿。" 陳憐霜哦了一聲,又問,"你什么時候接的婚?我問了師傅和其他師兄,他們都說不知道,你怎么也不請我們喝喜酒?" 江少卿淺淺一笑,“我們結婚三年多了,那時候你應該還在英國?!?/br> 在江少卿說出三年這個數(shù)字時,一直垂首不語的宋楚敏銳察覺到凌冽的目光直盯自己,那樣迫人的射線,似乎要在她身上灼出一個洞來。不用抬頭,她也知道那道射線的來源,羅忱一定是憤怒她在分手后就立即結婚吧?在他看來,自己是不是玩弄感情的女人? 手掌握得太緊,指甲深深扎進rou里。疼,但不及心底躥起的那股苦澀。她把頭垂得更低,幾乎要埋進鎖骨里。這樣低微怯懦的姿勢自然引起了正對面的陳憐霜的主意,她打量了眼宋楚,歪著脖子,小聲試探,“師兄,嫂子……” “她沒事,只是有點感冒。”江少卿揉了揉宋楚的頭,有點無奈,“硬被我拉來,有點不高興?!?/br> 他寬厚的大掌停留在她的頭上,夾著無限溫柔,讓她起伏的心驀地安定下來。他在給自己找臺階,她又怎么能讓人家說他娶了個見不得世面又公主脾氣的妻子呢? 暗暗吸口氣,她反手握住放置在背后的手掌,抬頭時,已是甜甜的笑,“我才不是為這個不高興呢?”她嘟起嘴,佯裝耍性子。 她的反常讓江少卿愣怔,還沒來得及配合她“演”下去,一旁的陳憐霜已八卦地問,“那大嫂為了什么不高興?” 宋楚側過頭,仰起下巴,先斜睨江少卿,再回頭抱怨似的反問陳憐霜,“要是你結婚了,大家都不知道,你會高興嗎?” 陳憐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便跟宋楚站在同一陣線,申討江少卿,“師兄,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又不是什么名人,干嘛隱婚呢,這樣會讓女人沒安全感的?!?/br> “他就算昭告天下已婚,我照樣沒安全感?!彼纬夤墓牡亟由弦痪洹?/br> 江少卿就算再遲鈍,也明白了宋楚的心意。他凝視著腮幫子紅彤彤的她,那樣子真的像極了正在吃飛醋的小妻子,讓他躁郁的心灌進一絲清涼的風,吹散了他克制不住的慌亂。 唇角綻開笑,他將她摟得更緊,用額頭輕敲她的腦袋,委屈地說,“老婆大人,我還不能給你安全感?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 宋楚含笑推開他,嗔怨,“少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br> “老婆,你這指責太重了吧?”江少卿哀怨地凝視她,“你問問憐霜,我跟誰傳過緋聞,我可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有家世的,特別潔身自好……” 陳憐霜捂著嘴吃吃地笑,恨不得掏出手機把江少卿這幅“妻奴”的樣子拍下來,發(fā)給大伙兒,讓大家看看這“冷酷王子”也有這么萌的一面。 “嫂子,這倒是真的,師兄在學校的時候,很多女孩子倒追他,他都沒動心?!?/br> “哦?”宋楚瞇起眼,歪著頭端詳江少卿,“有很多人追?” “沒有的事?!苯偾涫缚诜裾J,并丟給陳憐霜一個白眼。 陳憐霜也覺得越解釋越混亂,于是在江少卿的警告下乖乖閉了嘴,這男人狠絕起來不是人,她可不想得罪他,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宋楚的命。 觀察了下情勢,宋楚覺得再演下去就該變爛俗劇情,適可而止為好。收起醋意大發(fā)的樣子,她斜了江少卿一眼,“回去再審你?!?/br> 孰料,話剛落,一直靜默不語的羅忱忽然冷笑一聲,譏誚,“呵,我還不知道你這么愛吃醋?” 此話一出,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談話氛圍瞬間冷卻。宋楚掛在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撤去,那笑和眼底的黯然傷痛構成天大的諷刺。 “你從前不是說吃醋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嗎?”羅忱咄咄逼人。 陳憐霜望著一臉閃躲的宋楚和神色陰郁的江少卿,倏地明白了什么,繼而苦澀一笑。原來,羅忱并不是被她的執(zhí)著打動,愿意接受她,而是為了做給宋楚看,原來她激動了一天的愛情,只是人家老情人之間斗氣的產物。 陳憐霜望著被江少卿緊緊護在懷里的宋楚,胸臆間泛起酸澀和濃重的嫉妒。是的,嫉妒,盡管她非常不想承認,但她十分清楚那種不甘夾著憎恨的感覺就是嫉妒。其實,長這么大,她從沒嫉妒過任何人,因為在她看來嫉妒就是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她家世、相貌、智慧、能力一樣不缺,幾乎算得上上帝的寵兒,可此刻她卻對一個叫宋楚的女人產生了這種陌生的情愫。她想不通,更不甘心,自己喜歡的人怎會都與她扯上關系?這一刻,她惡毒地希望宋楚真的是殘疾,至少她的嫉妒不會如此旺盛。 埋首不吭聲的宋楚突然感覺盯著她的灼熱視線多了一道,她疑惑的抬頭,不期然就撞上陳憐霜的目光,那眸光復雜難辨,可宋楚卻清晰地感受到了寒意,一種被敵人瞪視的惡寒。 身子冷不丁打了個寒顫,江少卿立即攬緊她,低聲問,“冷?那我們回去吧?!?/br> 宋楚點點頭,隨著江少卿往前挪動步子,可就在與羅忱擦身而過時,手臂驀得被箍住,力道很大,就像當初分手時那樣,好似要捏碎她,疼得她直皺眉。 只是這一次,不用她甩開他的手,已有人上前勸阻。 “羅先生,請你自重?!苯偾淠笞×_忱的手腕,一個擒拿就將他的手翻離宋楚的手臂。 羅忱顯然沒料到江少卿還有這一手絕活,他吃痛地撫了撫幾欲脫臼的腕子,冷哼道,“宋楚,這就是你的人參?” 江少卿不懂他話中的含義,本礙著還在會場,不想鬧出太大動靜,牽著宋楚就想離開,可視線落在她發(fā)紅的手臂時,他霍地滿身戾氣,“我勸你最好閉嘴?!?/br> 羅忱不以為然,嘲諷地望著江少卿,可叫地卻是宋楚,“楚楚,你就不想告訴你丈夫我是誰,我跟你……” 江少卿左眉微挑,猛一咬牙,電光火石間一拳揮去,正中羅忱顴骨,骨骼撞擊發(fā)出悶聲,羅忱話未說完已經中招倒地。 江少卿動一動疼痛的指關節(jié),低頭看向羅忱,淡淡說,“我不管你跟她以前什么關系,但,你記住,她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最愛的人,我、決不允許任何人讓她難堪。” 這邊的sao動自然引起眾人的注意,敏感的記者第一時間沖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閃光燈四起。 江少卿攬過宋楚,將她的頭護在懷里,不等記者發(fā)問,先聲奪人,“對不起,各位。我從不崇尚暴力,但這位先生企圖羞辱我的妻子,我絕不能容忍?!?/br> 這個城市從不死板教條,一個為保護妻子不惜動手打人的男人,他們是絕不會責備的,相反這騎士的行為非常值得贊賞和肯定,更何況騎士還是剛剛宣示很愛自己妻子的新晉得獎人呢!人群里不知是誰吼了一句,“welldone”,話落竟有人帶頭鼓掌。 江少卿朝著大伙兒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擁著宋楚快步離開會場?;鼐频甑穆飞?,宋楚望著漆黑的夜,不禁流下淚來,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其實她一點都不怪羅忱的惡語相向,只是些許失望,可那眼淚又不僅僅是因為失望。 江少卿凝視著腮邊掛滿淚珠的女人,心思沉底。卻終究狠不下心,將她拉進懷里,“別哭。” 靠上他堅實的肩膀,宋楚猶如累極的人終于找到了避風的港灣,她將腦袋深埋進他的頸項,眼淚鼻涕流在那件昂貴的手工西服上。 江少卿沒再勸她,只是用手輕撫她的背脊,讓她漸漸放松、安定下來。 哭得太久,鼻子不通,眼睛也很疼,腫脹得不想睜開,宋楚本只想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可卻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 宋楚醒來時,跌入眼簾的就是坐在床沿上一瞬不瞬凝視著她的江少卿,那樣清冷憂傷的眼神如一把利劍直插她的心臟,疼得難以自已。 輕輕抬起手,她覆上那緊皺的眉頭,輕聲呢喃,“別皺眉,我不喜歡。” 他捉住她的手,貼在唇邊,良久才低啞地問,“早上,你見過他,是嗎?” 第 30 章 明明暖氣十足的屋子里,好像有冷冷的風穿堂而過,吹得宋楚打了一個寒噤。 “我……”她張著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笨拙的反應無疑是最好的答案。江少卿微微仰頭,露出一個艱澀的笑容,“難怪你會傷心?!?/br> 同樣是他招牌式的淺笑,可這笑容里多了一絲憂傷、彷徨甚至恐懼。宋楚望著他眼中隱隱的失落和受傷,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不是這樣的?!彼o張地坐起身,用另一只手覆上他修長的掌,慌亂地搖頭,“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似乎怕他會打斷自己,宋楚連珠帶炮,“早上我是見過他,心情的確受了影響,但我沒有傷心,只是……”她抿著唇,思忖著詞匯,最后吐出,“只是有點不舒服?!?/br> 江少卿依舊沉聲不語,屋內靜謐得讓人窒息。宋楚怔怔地注視著他,說不出話,也聽不到周遭的聲音,唯一能聽到的是胸腔里的心發(fā)出轟隆隆的跳躍聲,一種前所未有的無措直直插入胸臆,恐慌如一只手攥緊她的心臟,令她喘不過氣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是怕失去?還是懼擁有? 他們都沒有說話,沉默像一個魔鬼,扼住了兩人的咽喉。 最終,還是宋楚按捺不住,她抿著唇,搖了搖江少卿的手臂,“對不起?!彼恢雷约簽槭裁匆狼福纱藭r,除了抱歉,她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看著她氤氳水霧的眼,江少卿長吸口氣,扯出一抹笑,“傻瓜,干嘛道歉?” “那你怎么不說話?”她問得小心翼翼。 江少卿淡笑,揉著她的腦袋,輕輕嘆口氣,再開口時已語調明快,“我沒事,剛才有點心不在焉而已。” 宋楚不相信地直視他,抿了抿唇,鼓足勇氣問出,“你是不是怕我跟他……” “不?!彼驍嗨脑?,沉吟良久,平靜地說,“我只是怕我們的時間不夠。” 宋楚挪了挪身子,將頭靠在他身上,沉默了一會兒,才徐徐地說,“如果要論時間,我們相識25年,如果要論感情,沒有人會比你對我更好。少卿,我不是木頭人,我能感受到你寵我、愛我……” 她頓了頓,抬起頭,用手捧住他的臉,認真而堅定地說,“所以,你得對我有信心,對自己有信心。” “給我時間,讓我像你愛我那樣愛上你?!彼蛔忠痪涞爻兄Z。 清亮的眸子直視著他,毫不閃躲,更沒有一絲猶豫。這樣干凈的眼神讓江少卿心里一片溫暖。他一把摟緊她,幾乎要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面。今晚在宴會上她的表現(xiàn)已說明她的心是向著自己的,只是,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盡管她沒有承認愛他,但他不貪心,這已足夠他耐心地等待承諾兌現(xiàn)的一天。 宋楚被他勒得渾身痛,卻沒有提醒他,只是抬手環(huán)住他的背,感受著強烈的擁抱。 江少卿緊緊圈她在懷里不言不語,直到她快呼吸不過來,他才低低地喚她的名字,“楚楚?” “嗯?” “謝謝?!?/br> 宋楚沒有吱聲,只從他懷里仰起頭,貼上那微涼的唇瓣,一下下輕啄。不知道第幾下時,江少卿倏地接過主動權,輕柔而堅定地吻著她,輕咬舔吻著她柔嫩的唇rou,并趁著她輕喘之機,舌頭溜進溫濕的口腔與她糾纏。 同先前每一次一樣,這個吻美好得讓人眩暈,在他深情的擁吻中,宋楚只覺世界瞬間安靜下來,臉周遭的空氣都停滯,她只聽到彼此心跳加快的聲音。 熱吻持續(xù)著,宋楚昏昏沉沉地接納著江少卿的需索,放任那熱燙的掌推高睡衣,扯下薄薄的蕾絲內衣。 柔軟圓潤的豐盈瞬時暴露在空氣之中,江少卿望著那雪白的肌膚上襯著的一點玫紅,險些無法呼吸。他毫不猶豫地低下頭,銜住粉嫩的蕊,肆意舔弄,直到她躬身,發(fā)出難耐的低吟,他才放開那可憐的紅梅。 “楚楚,給我好不好?”他貼著她的紅唇低語。熱燙的舌再次滑入她口中,模仿□的舞步,吸吮與沖刺,挑弄著她的情欲。 “少卿……”宋楚無法抗拒,只能無助叫喚他的名字。 “乖、叫老公。”他溫柔地誘哄,語氣里有nongnong的期盼。 宋楚咬著唇,眼里一片水霧??赡莾蓚€字就卡在喉嚨里,怎么都吐不出來。 “楚楚……”他的聲音里有挫敗,心微微發(fā)涼。不過這一次,他異常執(zhí)著,耐著性子跟她磨,非得從她嘴里得到肯定才善罷甘休。 他不再催逼她,只讓灼熱的吻沿著小腹一路下滑、來至神秘的三角地時,江少卿猛地分開她的大腿,一口咬住那最柔軟的幽謐的潤濕。 濃濁的呼吸聲打在敏感的皮膚上,驚得宋楚本能的反抗??伤齽倓恿藘上?,就被他摁住大腿根,腿被掰得更開。濕熱的唇舌大力地吸吮,舌頭更是伸進里面用力刺探。宋楚哪里承受得住這樣色情的挑逗,沒多會兒就濕得一塌糊涂,靜謐的空間里響起嘖嘖水聲,眼看她要達到頂峰,他卻在那最高點的前一刻停下。 江少卿重新爬上來,捏住宋楚的下巴,狠狠地吻她,并含含糊糊地逼問,“我是誰?” “少卿?!彼駠骰卮?。 “還有呢?”他將手指刺入她的潤澤,毫不溫柔地扣弄。 “少卿哥哥?”宋楚縮著身子,企圖逃離這迫人的折磨。 “還有呢?”他再加入一指,兩指并用,在那緊致的束縛快速移動。 “唔……”宋楚嗚咽出聲,睜大的眼睛里泛起水汽,白皙的肌膚已微微發(fā)紅,薄汗密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