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要注意休息,有什么事叫少卿去做。”江韻武交待。 宋楚臉紅地嗯了一聲,沒好意思說自己現在基本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正聊著,陳姨就招呼大家去吃飯。三個女人燒飯速度就是快,才不多久功夫,桌上已擺滿了10幾道菜,宋楚是知道江家奉行勤儉節約,這么大的排場怕是為了招待她吧。 吃飯時,奶奶和江母不停地給她夾菜,宋楚望著碗里堆得像小山的食物,悄悄在桌下拉了一下江少卿的衣擺,待他看向自己時,她微微朝著碗里努了努嘴。 江少卿立即明白,先失笑地將她碗里的菜夾出來一些,又對殷勤的奶奶和母親說,“媽,你們別給她夾太多,她這人一看東西堆著就沒胃口。” “這樣啊?”蘇木清的語氣里明顯有失望,“那你自己喜歡吃什么就夾什么,多吃點。” 一頓飯吃得很是融洽,飯后幾人圍在客廳聊天、看電視,說起他倆小時候的趣事兒,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9點多。 江韻武看母親已經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便體貼提議,“也不早了,晚上早點睡,少卿你們就別回去了,讓陳姨把你房間打掃一下,晚上就睡這里。” “都已經收拾好了。”陳姨接話道。 江少卿睨了眼宋楚,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欣然同意。由于他們結婚時就提出要搬出去住,所以江家并沒有專門給他們準備臥室,晚上入住的也只是江少卿從前的房間。 宋楚剛進門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視線在屋子里掃了一圈,瞟到書架上那副城堡造型的國際象棋時,身子驀得僵住。她扭過頭,試探地問,“這是?” “還記得?”江少卿摟住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宋楚點頭,她怎么會不記得,這幅棋是舅舅出訪德國時,一位華僑贈送的禮物,是舅舅的心頭好。奧地利水晶打造,棋身是按照著名的天鵝堡造型設計而成,每一顆棋看似不同,但拼湊在一起就會成為一個小天鵝堡的模型。 江少卿6歲學棋,并拜大家為師,下得一手好棋。宋楚求了舅舅很久,才拿到這副棋,并打算在他29歲生日時將這份獨一無二的棋子送給他做禮物。誰知,在這之前就發生那件事,她憤怒之下將一副千金難求的水晶棋全數倒進了大院的噴水池里,可是,“它們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 只消一句話,宋楚便明白了原因。氤氳的熱氣竄進眼里,胸口也充斥著難言的情緒,脹得有些疼。 江少卿怕她多想,連忙巧妙轉移話題,“先去洗澡,你今天也累了。” 宋楚嗯了一聲,木木地走進浴室,再木木地脫下衣服、打開花灑,直到洗完關水時才發現一個嚴峻的問題:剛才她條件反射地把內衣褲順手搓洗,可她壓根沒有換洗的衣服,難不成要光著出去。 抬眼看了看空置的浴巾架,宋楚更加懊惱地拍了一下腦門,哎,剛才陳姨貌似把新毛巾都放在床上,自己竟忘帶進來。 看來,只能讓江少卿拿進來。咬了咬唇,宋楚鼓足勇氣,連名帶姓地叫喚,“江少卿。” 腳步聲很快傳來,緊隨而至的還有他急促的呼吸,“怎么了?” “我沒拿毛巾,你幫我拿一下。”宋楚不好意思地說。 江少卿迅速跑回臥室抓起一張大浴巾再跑回來,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門,“給……” 門微微拉開些,一只白皙的藕臂從里面伸了出來,白皙光滑的皮膚上未擦干的水珠緩緩落下,江少卿的喉結也跟著滑動了一下。深深吸口氣,他命令自己別開視線,可視線一偏卻看見那磨砂玻璃后隱隱綽綽的曼妙身影,他只覺渾身燥熱,仿佛全身的血液急速向下腹涌去。 把毛巾塞到她手里,江少卿強迫自己迅速轉身,以免一沖動,嚇壞這小妮子。可還沒逃出兩步,就聽到身后咚的一聲巨響,那是硬物撞上玻璃的聲音。他急忙回身一看,發現原本還站著的影子矮下去了一半,慌得他想也沒想就拉開了浴室的門。 兩個人同時楞住了,女性姣好的身體就那樣袒露在他眼前,讓他不由看癡了,呼吸越發沉重。 室外的冷氣隨著寒意從敞開的房門流竄而入,吹得宋楚身子一冷,才想起該撿起掉在地上的浴巾遮住外泄的春光。 “你進來干嘛?”她把浴巾胡亂綁在身上,氣得哇哇大叫。 “我……”江少卿難得結巴,“我、我聽到聲音,以為你摔倒了。” 宋楚一跺腳,嬌嗔,“誰摔了,我只是手不小心撞到玻璃。” 江少卿哦了一聲,理智告訴他該轉身立即離開,可身體卻不受使喚,視線更是流連在那呼之欲出的小兔子上,那些久遠的記憶倏地清晰起來,全然喚醒他沉睡的渴望,可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欲望。 咽了咽口水,江少卿壓下心底的躁動,啞聲說,“把衣服穿上,別感冒。” “那個……”宋楚吞吞吐吐,“那個,我沒帶換洗衣服。” 江少卿一愣,黑眸掃過她掛在架子上的內衣褲,火焰又更熱了幾分。老天,這丫頭是來要他的命的吧? 連連深呼吸,江少卿才克制住撲上去將她就地正法的沖動,沉聲說,“那我去問下有沒有新的。” 他回來得很快,不僅拿了內衣褲,還有一件贊新的睡袍,宋楚趕緊套上出來,本想跳上床,蒙上被子躲避這尷尬的氛圍,可卻被他拉住。 “頭發還是濕的。”他不悅地蹙眉,“不吹干,明天要頭疼的。” 他將她摁坐在飄窗上,又去浴室拿來吹風機,就這樣面對面對幫她吹頭發。呼呼的熱風夾著他的氣息拂過宋楚的發絲,竟讓她一陣軟軟的麻痹,不自覺地揚起了臉,望進他幽暗的眼底,然后,沒等她搞清他眼底的晶亮到底是什么,他已擒住她的薄唇。 他一開始吻得很急,可漸漸卻慢下來,薄唇廝磨著她的唇rou,以難以抵抗的魔力讓她心跳加快、口干舌燥。無意識地溜出粉舌想潤潤干涸的唇,沒想到卻碰上他的。 理智的弦崩斷,江少卿低吼一聲,大掌放置在她的腦后,靈活的舌探入口中,翻攪柔=嫩的舌,汲取她的香甜,雙手更像鐵條般,緊緊將她囚禁在懷中。 陌生的情緒洶涌而來,讓宋楚眩惑、低吟,一種奇異的感覺填滿她的胸口,淡化了腦子里冒出頭的害怕,小手也不自覺攀住他的頸項,用生嫩的舌學他一樣的親吻。 她的主動回應無疑是最好的催情劑。江少卿一把將她從飄窗上抱起,大步往床走去,這一路上,他始終以吻折磨她、誘=惑她,吻得她全身無力,失去思考能力,連他的手已經解去她的睡袍都渾然不知。 “楚楚。”他靠在她耳邊,低沉的叫喚,熱燙的呼吸灌入她耳中,“我要你。” 他迅速將彼此的衣服褪盡,修長強健的身軀筆直壓向他,充滿了侵略性。 只是匆匆的一眼,宋楚已被那聳立在叢林中的怪獸嚇得搖頭,“不、不要。” “噓,別怕。”他銜住她的耳垂,溫柔地哄道,“跟著我,我會讓你舒服。”濕熱的唇舌蜿蜒而下,啃過細致的頸項,滑上柔軟的丘陵,再頑劣地將粉紅色的殷桃納入口中,或輕或重的吸吮。 強烈的刺激讓宋楚嚶嚀出聲,難耐的拱起纖腰,雙眼緩慢睜開,卻柔媚迷蒙,微張的紅唇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舒服嗎?”他輕咬著她的肌膚,每一下輕咬,都換來她一聲低呼。他的呼吸好燙,灼熱的滑過白嫩的皮膚,又酥又癢。 宋楚攀住他的肩膀,不知道該推開他,還是抱緊他。兩人緊貼的姿勢讓她清楚感覺得到他腿間灼熱的欲望正不懷好意的抵著她,并隔著薄薄的底褲,逗弄柔軟濕嫩的花瓣,引發她連連喘息。察覺到他身體下壓時,宋楚本能的想夾緊修長的雙腿,低嚷,“不要。” “要。”他強硬地掰開她企圖閉合的腿,手指更是挑開底褲邊緣,探入早已潤濕的花徑,先是緩慢移動,接著逐漸加快加重,直到確定她足夠濕潤,他才抽出長指,將灼燙的堅挺擠入她的緊致。 “啊……!”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宋楚簇緊眉頭。 “疼嗎?”他懸宕在她的上方,牙關緊咬,吸氣忍耐那天鵝絨般包覆的舒暢。 宋楚狂亂的搖頭,難耐的拱起身軀。 仿佛得到應允一般,江少卿更加狂野,律動由慢而快,每一下都是幾乎完全抽離再兇很的刺入最深處,激烈的貫穿她的身子,隨著他沉重的撞擊,她嬌小的身軀都快被她推到床頭。 “楚楚、楚楚……”他粗聲喚著她的名字,飽含火焰的黑眸鎖著她,將欲望深埋進她體內。 宋楚張開唇,咪嗚低鳴,一浪大過一浪的刺激將她推上高峰,凝聚到最高點,如煙火般爆發。而與其同時,他也抵在最深處釋放出精華。 汗濕的男性體魄頹然壓下,她疲憊的低哼一聲,又被他翻了過去,貼在他的胸口上,體貼的不壓疼她。 宋楚喘息著,努力想調勻氣息,抗拒運動后的疲累,可沒多久就感覺到腿間他復蘇的欲望。 “你……”她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江少卿的嘴角綻開邪笑,“我們再來一次。” 第 23 章 第二天,宋楚是肚子咕咕的叫聲中醒來的。因為拉著窗簾,臥室里一片昏暗,看不清天色,也不知道幾點了。 眨了眨眼睛,待適應昏暗的環境后,宋楚翻轉身子想去看床頭的鬧鐘,卻不想一個小小的動作竟引起全身強烈的酸疼,呻吟無意識泄出紅唇。天神,身上怎么會這樣疼,那感覺就像大二軍訓時被魔鬼教官拉去急行軍10公里后的反應,仿佛每一塊肌rou都在抗議她的過度使用。 忍著拉扯的酸疼,宋楚小心翼翼的將身子翻到另一邊,待看清指針指向的數字時,怔住了,不是吧?她竟然一覺睡到12點多,難怪肚子餓得直叫喚。不過,也不怪她貪睡,昨晚她可是徹夜未眠,江少卿央求的“再一次”不知道變成了多少次。她只記得,每一次剛從極致的歡愉中緩過來,他就重裝待發,拉過她又是一番折騰……起初時她還能弱弱反抗,但到后面,她臉抗議的利器都沒有,只能倦極地躺著,任他擺弄出羞人的姿勢,直到天蒙蒙亮時才在他饜足的低咆中得到解放。 意識模糊間,她察覺到他輕柔地給自己擦拭腿間的泥濘,想到他大刺刺地望著自己的私密,宋楚覺得羞恥極了,無奈身子累得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得閉著眼壓抑喘息,沒多久就進入黑暗夢鄉,一覺睡到現在。 擁著被子坐起來,宋楚一低頭才發現白皙的胸前錯落的吻痕,火辣煽情的記憶立即躥進腦海,他溫柔的愛撫、他情欲激狂時的啃吻輕吮,他霸道悍然的沖刺一幕幕重演……羞得她紅著臉,咬緊牙關直懊惱,當初明明只是一個吻,怎么就發展到后面的地步?而他們這樣的進展會不會也太快了點? 這邊宋楚糾結,那邊的江少卿也忐忑不安。在他的計劃里,并沒有想過這么早就要她,可是昨晚的她那樣美好,誘惑他極想嘗一口。他告訴自己,就吻一下,可碰觸到嬌嫩的唇瓣時,計劃盡數打亂,淺嘗輒止變為狂熱占有,沉睡多年的欲望全然蘇醒,如萬馬奔騰般叫囂著,讓他不顧她的求饒,一次、又一次進入她,帶領著她共奏曼妙舞步。 情到濃時不自知,待今早醒來,望著胸口上趴伏的小腦袋,江少卿的理智才恢復,他開始害怕,害怕她醒來后像上次一樣哭著罵自己是禽獸,又怕他們好不容易破冰的關系再次破裂……于是他做了很孬種的事情——躲。 他借口去外面給她買換洗衣服,開著車逃了出來。可一路上他越想越覺得不得勁,想到最后還是決定要勇敢面對她,去向她道歉,請求她的原諒,而這一次,不管她怎么打罵,他都不會再給她機會逃離。 盡管做了充足的心里準備,江少卿還是拿著衣服在門口躊躇了半天才推門進屋,一進去就看到宋楚抱著被子發呆,他心一沉,握了握拳,慢慢挪過去,艱難開口,“楚楚,我……” 被打斷思緒的宋楚抬頭木木地望著他,語帶不解,“怎么了?” 她平靜的樣子讓江少卿驀地舒口氣,但還是不敢逾越,只小聲說,“昨晚、對不起。” 聽他提起昨晚的事情,那些好不容易甩掉的畫面又重新浮現。宋楚霍地紅了臉,別開頭,喋喋抱怨,“干嘛說這個,我不要聽。” 江少卿滯了一瞬,隨即便被喜悅澆了滿頭。她語氣雖不善,但情緒卻與上次截然不同,這一次她似乎是因為害羞,所以別扭。 懸在江少卿心上的石頭終于落地,他噙著笑,坐下來,連著被子將她攬進懷里,“好,我不說。那你餓不餓?” “很餓。”宋楚撅起嘴,抱怨道,“快被餓死了。” “那穿衣服起來吃飯。”江少卿將手中新買的內衣褲遞給她,“早上去買的,是你喜歡的牌子。” “我不是有?”宋楚不解。 江少卿唇角一勾,湊到她耳邊低語,“根據昨晚我的測量,那不是你的尺寸。” 測量?他什么時候拿尺子給她量過?等等,該不會是……宋楚抬頭,望著他嘴角的壞笑時候立刻清楚,果真是她想的答案,這下她連身子都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了。 “流氓!”她咬著唇,嗔罵。 江少卿笑容更深,大手滑進被子,一把握住她的豐盈,邪魅地說,“我還可以更流氓。”語畢,他竟然趁她呆愣之際,拉下她遮體的被子,頭一低便銜住了粉紅的殷桃,如嬰兒般,慢慢吮吸。 “啊!”宋楚尖叫一聲,剛想用力推開他,卻不想他已乖覺地撤離剛才的位置。 推搡的手落了空,宋楚氣結得說不出,“你……” 因為生氣,她半裸的身子微微發紅發顫,一對雪白的高聳招搖挺立在他面前,看得他下腹一緊,某種炙熱席卷而來。真想壓下她,再吃一次,可惜還是擔心她身體吃不消,不舍地揉揉她的頭,轉移話題,“不是餓了嗎?快起來吃飯。” 看她仍舊嘟著嘴,氣鼓鼓地瞪著他,江少卿唇角一挑,斜斜地笑,“不餓?那要不你先喂飽我?” 宋楚就算再笨也知道他的“餓”別有所指,再看他一幅迫不及待將她拆吃入腹的樣子,她決定不吃眼前虧,連連吸氣壓住怒氣,“誰說不餓,我快餓死了。” “那起來吧,陳姨給你燉了花膠。” 江少卿等了半天,卻不見她動作,便詫異地問,“怎么不起來?” “你不出去我怎么起來?”她低吼。 江少卿一愣,忽而哈哈大笑。伸手勾過包在被子里的她,揶揄,“看都看過了,還害羞?” “你出不出去?”宋楚橫眉盯著他,不和他爭辯。 “好,我出去。”江少卿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語帶無奈。沒辦法,好日子才剛開始,不能把這小妮子逼急了。 ** 直到關門聲響起,宋楚才掀開被子起床。去衛生間洗漱時,望著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她不禁皺眉腹誹,這男人可真粗魯,弄得她一身的印記。 收拾妥當,宋楚把頭發隨便抓了個髻便往外走,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過道里奶奶和江少卿交談的聲音。 “楚楚起來了?” “嗯,剛起來。”江少卿回答。 老太太貌似遲疑了片刻,才說,“她傷剛好,你悠著點,別可勁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