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辱嫂之罪
“小叔,饒了我吧!” 男子并沒有放過那女子,女子被肆無忌憚地凌虐,待到一切平靜下來,女子不堪受辱,竟然一頭撞死。 而男子完事后,醉醺醺睡了過去。 第二日,他醒來,見到這慘烈景象!崩潰地哭嚎,他抱著男尸和女尸呼喊道:“嫂子!” “大哥!” 他痛嚎之后,朝著外面狂奔而去,屋子內只留下兩具冷冰冰的尸體和一把血淋淋的大刀。 回憶一幕幕展現,男子緊緊抱著清嫵,臉上掛滿了眼淚,眼里滿含著歉疚和絕望,他一遍遍道:“大哥,我不是人!” “嫂子,我對不起你!” “我錯了!我該死!” 清嫵露出她白骨森森的面目,她冷漠的聲音傳來,“那你就去死吧!這樣你就能贖罪了!” 男子毫不反抗,清嫵瑩白的手變成白骨爪,一點點刺進男人的背里,男子嘴里喃喃道:“我應該贖罪!我應該贖罪!應該把我挫骨揚灰!” 他毫不反抗,嘴角掛著解脫的笑容,清嫵的兩只白骨爪逐漸抓進他的背里、他的臟腑里,他一動不動,像是沒有知覺似的。 男子被活生生扯成兩半,熱騰騰的鮮血迸濺,濺了清嫵一臉。她慢條斯理地坐在屋子里,將男子一點點撕碎,男人被撕成了碎片,屋子里到處都是他橫飛的血rou。 清嫵的面容不時地現出森森白骨,待到一團青黑的氣體鉆入她的身體,她終于變成了絕世美人兒的模樣。 她望著一屋子的血rou,頗為嫌惡,用羅帕細細擦了擦臉上的鮮血,隨手將絹帕扔了,隨即施了法術,屋里燃起了青色的大火,男子被燒成了灰。 正如他自己所祈愿的那樣,挫骨揚灰。 我和青荼都久久沒有說話,這鬼城倒像是一個審判場。這些神仙妖魔凡人雖然下場凄慘,但也并不是全然無辜,他們或本身墮入了欲望的深淵,或原本就作下了滔天的惡事。 其余的九個白骨精也在房間里引誘著那些神人妖魔,這十二個房間里上演著修羅場的戲碼,被引誘的神人妖魔化作了鬼魂,鬼魂飄飄蕩蕩,被吸進鬼城東面的一個法陣里,成千上萬的鬼魂被困在法陣里,他們狂躁地沖擊法陣,卻無法沖破結界,反而被一陣陣金光打得魂魄不穩。 這些鬼生前受欲念蠱惑,失去了血rou之軀,失去了靈魂,也失去了永世的自由。 我窩在青荼的懷里,過了許久,“荼荼,方才那曲子停歇了?” 這曲子方才有一瞬間使得我心神搖動,只是青荼將我擁在懷里,蒙住了我的耳朵,我凝聚心神,才守住了心神。 青荼意味深長道:“那是自然,憑這幾個白骨精豈能成事?幕后之人手段高超,憑這曲樂的引導,這些神仙妖魔才會輕易入了這幾個白骨精的陷阱?!?/br> 這背后的策劃者誘出眾生原始的欲念,引著他們一步步墮落,一步步毀滅?;蛘咦尡娚泵嫠麄儍刃牡淖飷?,讓他們在贖罪的妄想中超脫毀滅。 我有些猶豫,“這些神仙妖魔仿佛也不無辜,他們是被自己的欲念和罪惡毀滅的?!?/br> 青荼冷哼一聲,“陷入私欲的眾生自然不無辜,可主宰這一切的人何嘗不是在利用眾生的欲念滿足一己私欲?否則,奪凡人氣運,奪神格,奪魔魂,所為何來?” 我猛然驚醒,眾生有罪,自當入輪回承其因果。這幕后的策劃者在審判眾生,他有一種凌駕于萬物的自得,他把自己當做了主宰,當做了神。 他把一切神仙妖魔當成玩偶,他在玩弄擺布眾生。 我凝視著青荼施法而得的鏡像,發現有一間屋子始終煙霧繚繞,看不清其中影像,我直覺其中有古怪。 清嫵、月悠、如真三人也向那間屋子走去,我倆尾隨而上。 青荼把我從懷里推開。 我心中一動,一把拽著青荼的袖子,青荼不解地望著我,“我怕!拽著荼荼的衣袖我就不怕了!” 青荼無奈敲敲我的頭,“那緊緊牽著,別跟丟了!” 我倆一路飄到那房間外面,只見房間外金光浮動,倒不像妖孽的居處。 “既然有遠客,何不現身一見?” 這個男子的聲音清朗,恍若林間溪泉,“我每日本來只奏一曲,今日為了迎接客人,便為客人再奏一曲吧!” 還未得見真人,我和青荼被一陣金光吸進屋內,縹緲的曲子響起,而這次的曲子竟然分外柔和,讓人想起人間最美好的一刻。 我想起在雷池與主人朝夕相伴的寧和日子,想起我浸泡在黑水里,肌骨被腐蝕,主人輕輕擁抱著我,在我額間落下一個吻,想起我種荊棘花的日子。 我想得最多的還是痛青荼的種種,在波光粼粼的大海邊,他說我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這數月在凡間領略煙火紅塵,他一直陪在我身邊;甚至那夜的春夢,也歷歷在目。 我的心柔軟得像棉花,我愿意墜入這樣的夢境永遠不再醒來。 誰知,一場大霧掩埋了一切,我慌張急了,一陣亂轉。 “你不過是本尊的玩物,一個奴隸,一個木偶罷了!還妄想永生永世陪在本尊左右!可笑!”主人的背影離我遠去,我不停追逐著他,可他留給我的只有一個絕情的背影。 “你喜歡我?”青荼居高臨下地望著我,一臉嘲諷。 我充滿希冀地望著他,他卻冷冰冰的,“你一個殘廢,一個怪物,不男不女,非神非妖,本君堂堂魔界之主,豈會將你放在眼中,本君不過逗你玩兒,你竟當真了?” 我絕望地望著他遠去,心中頓時覺得萬念俱灰。 我死死掐住自己,心中產生了想要毀滅自身的想法,卻有些不甘,心中想著要找主人和魔頭問清楚。 我咬了咬舌頭,疼痛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那些幻影竟在一瞬間離我遠去。 可滿心的絕望縈繞在我心頭,我有些茫然站在屋中央。 當幻境消失,我還沉浸在那種悲傷的情緒中。 趁我不注意,那十二白骨精伸著白骨爪向我抓來。 我本癡癡呆呆立在屋內,偶然間瞟到青荼竟也被幻境所迷,一動不動,雙目含淚,喃喃道:“阿娘!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