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入燈樹
另一行人。 “你們不要怪老夫無情,主人之命不敢不從”雨落日傲然攔住了曉月、時之戒和齊晉一行人,他腳下橫七豎八倒了幾十具尸體,都是齊晉的兄弟。 “你是一定要取我們性命了?”時之戒不知為何搶先一步說話。 “那是必然的。”雨落日身后金翼一展,八團燈焰幽幽飄出。 “難道這一天還是來了嗎?”時之戒眼神掙扎了一會兒。 “什么?”雨落日倒不介意多聊一會,他整日深居簡出,這樣與人交流的機會不多。 “你知道這個城的來歷嗎?”時之戒語氣陰沉下來,手指著身后幾十米的城池。眾人能來到這個城是十分不易的,曉月依仗著人多,連夜趕路,才到武靈帝國的西南要塞,竟碰到了雨嵐的殺手。 “不知道,這是二十年前新建的城吧?”雨落日捋了捋胡子。 “不錯,二十年前,都城焰靈城有一位孝忠皇帝的開國之臣,但因勢力日益強大,皇帝心中漸漸產(chǎn)生了懼怕,所以令他們舉族遷到了此地,以此來削弱他們的勢力,這就是這座城的故事。”時之戒說。 “這難道不正常嗎?”雨落日一攤手。 “我想說的是,在他們遷到此地時,很多厲害的角色都隨著那位品德高尚的功臣來到此地,你想殺我們可沒那么容易。”時之戒此時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邊。 “哈哈哈,那又如何?”雨落日輕蹬一步,金色利刃隨風(fēng)而至。 “時空倒影!釋放。”時之戒后跳一步,翼刃斬在了倒影身上。 “滋~滋~。”猶如斬入了橡膠中一樣,雖然以雨落日的實力足以和倒影身上的時空裂隙抗衡,但是想拔已經(jīng)相當困難了。 “這是!你”雨落日臉色一陰,作為羽神宗本家的家主,他明白這是什么了。 “咻!”一道銀光閃過,一個滿臉哀愁的中年人帶著兩個身披輕甲的將軍。 看到面前的場景,兩個將領(lǐng)齊聲道“時大人,這?” 時之戒不情愿的看了中年人一眼,扭過頭去。 “小戒,你回來了!”中年人看到時之戒,憂郁一掃而空。 “時之武,我就知道你在這兒,但我竟被這小子算計了。”雨落日抽出右翼,后退了許多步,和裂隙角力消耗了他很多體力,時之戒也在這之后收回了倒影。 “雨落日,二十年前見你時你就在為你主子辦壞事,現(xiàn)在還不思悔改,真是…”時之武說。 “他是你兒子吧,竟然跑到燈靈大陸去了,真是可笑。”雨落日回了一句。 “你敢在這兒動手?”時之武和身邊兩個人都釋放著燈焰,竟都是八焰宗師級高手。 “有何不可,我要讓你明白什么叫做圣界的力量!圣光明神速斬!”雨落日身形模糊,連續(xù)穿梭于幾人身側(cè),時之戒身后的幾個人紛紛人頭落地,眼看逼近了曉月。 “時空大禁錮!”時之武雙手合十,四周變得漆黑無比,所有人靜止在原地。 “沒用的,我可不怕你。邪獄大暴亂。”一股紫色能量從雨落日身上爆發(fā),將漆黑的空間破壞,他自身也蒙上了一層暗紫。 “曉月!”齊晉將身邊的曉月推開,自己則被紫金的翼刃砍中,慢慢地分解成粉末。 “不!”曉月被推翻在地,悲痛的大喊。 “異時空間吞噬。”時之武放出一個漩渦吸掉了雨落日,自己被身邊兩個人扶著才沒有倒下,由此可見在這個位面的壓制下使用強大時間燈技的負荷之大。 “羽神宗!”曉月失去了一位一同成長的好友,憤怒得幾乎難以控制。 “父親!”時之戒則飛奔到時之武身邊,之前反感時之武約束他的情緒一掃而光。 “我們先回城,我們倆不能出手,容易誤傷他人。再有敵人出現(xiàn)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人說。 “好!”時之戒回頭勸了勸曉月,幾人進入城池之中。 天漸漸放亮,陸曉星從佳境中脫離。 “這種感覺仿佛與天地融為了一體。”陸曉星想,一個金色的圓環(huán)從額頭上消失。 “這就是你的道路。”弗瑞德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后,“自然能量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力量。” “嗯。”兩人一起望向東方,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 …… 徐日天一路跟著冷焰寒和雨嵐,這兩人一路都沒說話。 忽然,一個人跳到了二人身前,扯下了兜帽。灰發(fā)在風(fēng)中飄蕩,臉色白如初雪。 “找到你了,雨翼的兒子。”來著正是君路墨。“至于你…”他看向冷焰寒,“審判團團長的孩子?”君路墨雙眼微瞇,冷焰寒下意識的后退幾步。 “你是誰?”雨嵐問,他吃驚于眼前的人竟知道他父親的名字。 “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給你提過‘邪帝’這個詞。”君路墨說,樹上的徐日天偷偷聽著。 “邪帝?”雨嵐、冷焰寒同時一驚。“我愿意為您效勞。”雨嵐單膝跪地。 “雨嵐啊,你知道嗎?”君路墨走到雨嵐身邊,手拍著他的肩膀。“你這樣的身體呀…正是我所需要的。”君路墨雙眼中,深紫色的光芒一閃,雨嵐身體后退兩步,搖搖晃晃有些站不住。君路墨原先的身體如尸體一般栽倒在地。 “呵哈哈哈,完美的身體。”雨嵐原本金黃的頭發(fā)瞬間變得灰白。 徐日天在樹上注視著下方,“邪帝…原來這些人都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吶。” 冷焰寒反持冰劍背于身后,身體稍稍壓低,警惕地看著前面的‘雨嵐’。 “你想做什么?”君路墨兩手一攤,“殺了我還是僅僅為了自保?”語氣不無嘲諷。 “你會怎么做呢?”徐日天不打算出手,這是對他們的歷練,他給學(xué)員們的任務(wù)就是到達目標國家的都城并在那兒的競技場上留著自己的名字。 冷焰寒和弗瑞德同齡,他當然知道面前的家伙有多可怕。 “我只能說,你殺了一個我的敵人。”冷焰寒默默的說。 “哈哈哈,有你父親的膽識,不愧是審判團長的孩子,也是虎父無犬子呀。”君路墨笑著說。徐日天心中明白了,這個銀白頭發(fā)的學(xué)生竟是審判團長的兒子。 “你到底想說什么?”冷焰寒將劍畫了個圓,直指君路墨。 “我千萬年前是罪人,但我也懂得仁義道德為何物,下一次你足夠強大后我會和你切磋一下的。”君路墨轉(zhuǎn)過身,“以前我一直想要一雙羽翼,如今也算實現(xiàn)舊愿了。” 一雙漆黑似墨的羽翼從背部展開,烏黑的羽毛油光閃閃。 “羽翼化實,最少有六焰了,這具身體以前只有兩焰啊。”徐日天想。 “再見了,冷焰寒。”君路墨抬頭向徐日天的位置看了一眼,拍翼向東南方飛去。 “邪帝在這…那大陸恐怕不那么太平了。”徐日天考慮了一下,跳了下去。 “校長。”冷焰寒打了個招呼。徐日天出現(xiàn)在這讓他有些驚訝。 “你跟我走,不用再試煉了。”徐日天拉住冷焰寒的胳膊。 “空間傳送。”徐日天用的正是從時之戒那復(fù)制的時空能力。 瞬間,兩人出現(xiàn)在辦公室中。一邊沙發(fā)上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小然,你怎么來了?”徐日天問她。 “我這不無聊嘛,讓我跟你去玩嘛,爸~”,少女說。 “不行,我有正事兒做。正好這有個哥哥你倆先玩吧。”徐日天說。 “唔…”徐然打量了一下冷焰寒,“這個哥哥不好玩!” “呃…”冷焰寒干脆轉(zhuǎn)過身看向校長的藏書架。 “就這樣吧,焰寒你等我把別的人帶回來,這次試煉怕是會有危險。”徐日天說完,從正門走了出 去,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哥哥先別看書了,咱們玩點什么了。”徐然一人霸占了整個沙發(fā)。 “玩什么呢?”冷焰寒翻了翻手中的‘古董級’藏書。 “不如…下象棋吧。”徐然看到了徐日天桌上的棋。 “象棋…”冷焰寒想起他與父親在花園中博弈的場景。“好吧。”兩人面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