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節(jié)
而王世科傷口上的皮rou,也被烤的發(fā)出一股腐臭的味道。兩顆蛆蟲死后,劉雨薇才將手術鉗拿開,迅速的開始包裹起來。 而王世科,愣是沒發(fā)出一句呻吟,盡管已經(jīng)咬破了嘴皮子。那種痛苦,可真不是人能承受得住的,即可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 趙勇德提醒劉雨薇道:“劉醫(yī)生,那兩只死蛆蟲,您不把他給拿出來?” 劉雨薇說,不用拿出,兩顆蛆蟲的尸體有很好的消炎作用,對傷口有好處。 趙勇德點點頭,儼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很快的,劉雨薇便將王世科的傷口給處理好。王世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擦拭了一把額頭上豆大的汗,沖劉雨薇笑了笑道:“劉醫(yī)生,多謝您了。” 而劉雨薇則是笑了笑:“王世科同志,您現(xiàn)在一定恨死我了吧。” 王世科不好意思的沖劉雨薇笑了笑:“嘿嘿,嘿嘿,剛開始燒我傷口的時候有些恨,不過這會兒嘛……嘿嘿,沒有恨了,沒了。” 劉雨薇這才點了點頭道:“說實話啊,您這傷口要是不烤烤,真的會發(fā)炎,到時候我可能會救下您的一條命,可是您這下半身可能就保不住了。” 王世科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傷口,一想到自己下半身可能永遠沒辦法挪動,他就感到一陣后怕。讓他變成殘廢,他寧愿不要這條性命。 深呼吸一口氣,王世科在白波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雖然傷口處是不是有陣陣炙烤的痛苦傳來,不過這和之前意識昏迷的狀態(tài)相比,明顯好了不是一個層次。 看王世科剛才還慘白無比的臉這會兒總算恢復了一絲血色,白波沖劉雨薇豎起了大拇指道:“劉醫(yī)生,好樣的,比我們隊伍里的老醫(yī)生厲害多了。哎,那小子半路上就被一泡尿給憋死了。” “啥?”白波這么一說,現(xiàn)場眾人頓時愣了愣神,九筒滿臉不相信表情的問道:“我說白隊長,您跟我開玩笑的吧,這人還能活生生憋死?” “是啊。”白波道:“沒見那軍醫(yī)之前,我是絕對不相信人被憋死的。可是見到那軍醫(yī)活活被尿憋死之后,我才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那您倒是跟咱說說看,那軍醫(yī)到底是怎么憋死的?”九筒饒有興趣的看著白波道。 “其實那軍醫(yī),行軍經(jīng)驗倒是豐富,而且醫(yī)術高超。不過半路上,那家伙愣是被小日本的子彈射中了命根子,結(jié)果那玩意兒直接給崩碎了。那醫(yī)生倒也不慌不忙的自己給自己包扎好了。可是,后來,真正的問題就來了,傷口被包扎的嚴嚴實實,連尿管都給堵住了,軍醫(yī)沒法撒尿啊。為了不撒尿,一路上那老小子硬是一口水不喝。可是不喝水也會有尿產(chǎn)生,忍無可忍,實在是憋不住了,那軍醫(yī)才將紗布給扎出了一個小口來,用來撒尿。可是這么一尿,那傷口就會觸動,疼的那老軍醫(yī)翻來覆去,一泡尿愣是沒撒完就嗝屁,直接疼死了。” 聽白波這么講完,石頭也相當憤慨,直罵小日本喪心病狂,竟然連這種事兒都做得出來。你說你要殺人就直接一子彈給人弄死得了,干嘛讓人那樣遭罪? “行了,咱也別在這廢話了。”楊開道:“繼續(xù)走吧,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呢。” 楊開說完之后,白波便將王世科攙扶起來了:“走吧,要真是藏寶之地,咱們就找一安全的角落,好好睡一覺,吃一頓飽飯。”頓了頓,又接了句:“在這人跡罕至的地下,該不會有人來打擾咱們吧。” 九筒接了一句:“我覺得要是人來打擾倒好了,咱們可以跟他們浴血奮戰(zhàn),實在不行拼了性命也能落個全尸。” 是啊,九筒這話倒不假,一路上對他們造成最大威脅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只只不致名姓的怪物,而且個個兇猛兇殘,一想起被巨猿給擰斷了腦袋的楊開慧,眾人的心中就是心有余悸。 行了,咱也別在這廢話了,趕緊走吧。楊開看了看前面,一望無際,深不可測:“到了里面,不就知道到底安全不安全了嗎?” 楊開的話也鼓舞了眾人,便順著地面朝前走。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后,竟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電筒在前方隱約有些反光。 難不成,是來到了諾大空間的邊緣?他的心中閃過這個想法,一喜,不自覺加快了腳步。其余的眾人也都是匆忙追了上來。 當眾人腳步匆忙靠近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兒竟然是一根四人環(huán)抱都不一定抱一圈的石柱子,石柱子上刻著一個個的凸顯的石像,石像上雕刻的似乎是一個人和一條巨蟒戰(zhàn)斗的場景,人物的肌rou條紋紋理可辨,而那巨蟒身上的鱗片也是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樣。 第五零二章 地獄妖窟(19) 仰頭看著這足有四米多高的柱子,眾人都被震住了,滿目不可思議的盯著如此之高的柱子,瞠目結(jié)舌。好半天,九筒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道:“沒想到……這兒竟也來過人,建造墓xue?我猜這人的腦子肯定被擠過,否則怎么會有這么荒謬的想法?恐怕在這兒建造如此之多的建筑,其浪費的人力物力,已經(jīng)超出藏寶的價值了吧!” 其余眾人則都是開始摸索著其余的一些東西,嘗試著找出一些值錢的東西來。 忽然,楊開聞到了一股鯨油的味道,在圓柱子旁找了兩圈,最后竟然找到一個用石頭直立起來的平底鍋里,有一些粘稠的凝固液體。楊開用手捏了一點,放在鼻孔上聞了聞,驚詫道:“竟然是鯨油。九筒,快把這鯨油點燃。” 九筒點了點頭,用固體燃料引燃了鯨油之后,他們的視線才終于亮堂了起來。 “其余地兒也有,大家都把其余的幾盞長明燈都給點上。”楊開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撿起一根粗壯的棍子,引燃了之后走到了其余的幾個長明燈面前,將長明燈點燃。 等到火焰燃燒的旺盛起來,周圍的情景一覽無余。當眾人看清兩邊情景之后,一個個的都鎮(zhèn)住了良久,張開的嘴巴都沒有閉上。 這是一個足有二十米長二十米寬的諾大的大廳,在大廳四周的墻壁上,則是雕刻著雄偉壯觀的雕塑神龍,而在他們正對面的墻壁上,則是雕刻著雙龍戲珠的場景。當然,雙龍戲的珠子是真實的珠子,光滑明亮的夜明珠散發(fā)出的神圣光芒,照耀在眾人的身上。 整個大廳都是由分散在四個方位的圓形大柱子頂著,四個大柱子上雕刻著相同的場景,都是大力士力戰(zhàn)巨蟒的場景。 而最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成箱成箱的黃金,一排排的被堆砌在了雙龍戲珠的圖案之下。密密麻麻,整整有幾十只箱子,每只箱子的蓋子都被打開,露出里面的黃金白銀,各種珠寶首飾,琳瑯滿目的金器銀器,反射著火焰的光芒,照耀的眾人睜不開眼睛。 而在黃金箱子的兩邊以及前方,則是用整塊大理石雕刻而出的四尊神像,猶如寶藏守護神一般,面目猙獰的打坐,在神像前面,則是一具石棺。石棺上面似乎也雕刻著什么佛像,不過因為距離較遠的原因,所以他們根本看不清上面到底雕刻了些什么。 楊開等人在這種驚詫震驚中,緩慢的往前走了兩步,不可思議的盯著這場面,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陳天頂和潘子則是滿目激動的跪倒在棺材前面,用詫異的目光盯著箱子之中的金銀珠寶,淚流滿面,這場面,實在是忒詼諧。 九筒剛想上前抓起一大把的項鏈首飾,往兜里揣點,可是卻被陳天頂攔住了:“別動,你不想要命了,在這種地兒珍藏起來的珠寶,上面肯定涂抹有劇毒,摸一下你的手可能就保不住了。” 九筒一聽,嚇得連忙將手縮了回來,罵了一句:“狗日的,心忒歹毒了。不就是想拿你一件東西嗎,至于要奪走人的手?” “那,咱怎么把這些寶貝給弄出去?”趙勇德饞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可是又不敢用手摸,急的是滿頭大汗,圍繞著大堆大堆盛放金銀財寶的箱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拿走,拿走是拿不走了。”陳天頂苦澀的搖搖頭:“這些東西要是用在抗日救國上,起到的作用可比落在私人手里強多了。” 石頭哈哈笑著拍著趙勇德的肩膀:“老趙啊,連人盜墓賊都有著覺悟,你一軍人都沒人覺悟高,這一點我可要批評你了啊。” “盜墓賊怎么了盜墓賊。”似乎聽出石頭這話中對盜墓賊的一絲嘲諷,潘子有些不滿的道。 “沒怎么沒怎么。”陳天頂聞著兩人火藥味十足,忙在中間打圓場:“石頭這人就這脾氣,說話不過腦子,習慣就好了。” 石頭沖陳天頂嘿嘿笑笑:“瞅瞅,瞅瞅,這才是真正志同道合的同志。” 潘子小聲嘟噥了一句:“同性戀吧你們。” 而楊開和白波以及張寒山教授三人,一直都在觀察著守護在金銀財寶之前的雕塑。這些雕塑,模樣以及穿著上看起來好像是兇神惡煞,而張寒山卻憑借自己過人的見識,告訴眾人說其實這些是羅漢。 羅漢自古便被佛教認為是守護者,他們的雕塑可守得一方平安,故此,那些盜匪才會將羅漢像放置在此處,大概是想讓幾尊死雕塑幫他們看守金銀珠寶吧。 看來這些羅漢倒也是比較盡職盡責,愣是幫那幫盜匪看守金銀珠寶看守了幾百年,也沒離開。他們還真是盡忠職守啊。 順著四尊雕塑,最后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放置于大廳中央的石棺上。說實話,他們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石棺了。可是這次遇見石棺,心中卻涌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里面有什么東西,讓他們感覺到危險。 三人都凝神屏息,立于棺材前,觀察著石棺。 不是說這兒是盜匪門的藏寶之地嗎?怎么會有棺材?棺材里面放置了些什么?會不會是金銀珠寶? 楊開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看九筒等人,發(fā)現(xiàn)他們都圍繞在金銀珠寶旁邊,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金銀珠寶。 “九筒,過來。”楊開喊了一聲。 九筒聽了,立刻走了過來,看著楊開道:“指戰(zhàn)員,啥事兒?” “招呼人手,把棺材板子給我掀開。”楊開道。 “啥?”潘子有些急促的走過來,踉踉蹌蹌的東倒西歪,跟喝了二兩酒一樣。剛才看到這老些金銀珠寶,他的腦袋都有些眩暈了。 “開棺啊小子。”九筒沖潘子笑了笑:“怎么?沒見過?” 潘子卻是連忙伸開雙臂,攔在石冠前:“你們不是不準備拿走這兒的東西嗎,干嘛要開棺?” “是啊,不準備拿走這兒的東西,總得看看里面是什么玩意兒吧,看看總沒關系吧。”九筒一把將潘子給扯開了。 “別啊。”潘子重新走到棺材前護著棺材:“你們也不瞅瞅,棺材出現(xiàn)在藏寶地兒,那絕對是不正常的尸體。當初他們肯定是想借著這棺材守著這藏寶地兒,能鎮(zhèn)住這藏寶地兒的棺材里面,放著的肯定不會是正常的東西。要是打開,萬一里面的東西跑出來咋辦?到時候咱們都得跟著完蛋。” 潘子這么一說,眾人頓時想起了在祭祀遺址里面,撞見的那一具石棺。石棺里面走出來,全身長滿蠱的骷髏,現(xiàn)在想一想都心有余悸,要是這石棺里,出現(xiàn)危險等級如同蠱骷髏咋辦?在沒有找到出口前,遇到危險他們連逃跑的余地都沒有。 想了想,楊開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搖搖頭:“算了,這棺材等有機會再開吧,暫時先找個地兒休息一下,大家都累的不輕吧。”楊開道,帶頭離開了棺材。 其余眾人也全都跟著楊開走開了,來到了藏寶箱子后面。藏寶箱子和石壁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中間隔著一段差不多兩米多寬的路途,他們便躺在了石壁上,準備歇息一番。 石壁都是堅硬的石頭結(jié)構(gòu),密密麻麻,應該不會有東西從里面鉆出來。眾人剛剛泡過澡,精神好很多,所以盡管他們都躺下,可是身體依舊是相當松弛,精神也很清晰。 “哎,我說指戰(zhàn)員,你說那小日本這會兒把我們撇多遠了?咱們距離那三星堆遺址發(fā)掘現(xiàn)場還有多遠?”九筒看著楊開問道。 楊開搖搖頭道:“我怎么知道。” “哦,倒也是。”九筒不好意思的笑笑:“您又不是千里眼。不過我覺得咱們在這兒耗費的時間忒長了,要是不趕緊追上去的話,恐怕小日本得搶先了。” 楊開點了點頭:“不錯,不過我們暫時似乎不容易找到出口。” “實在不行,待會兒咱們在這附近找一個松軟的地兒,打盜洞出去。”陳天頂?shù)馈?/br> “可是,我們現(xiàn)在連所在的位置都不知道,要知道我們下來的時候可是順著地下妖窟鉆下來的,還經(jīng)過了地下河水的沖擊,最后又落入了封閉的密室里面。而且闖出地下密室之后,又往下墜落才總算來到這兒的,所以我覺得,我們距離地面應該很遠,這得猴年馬月才能挖盜洞出去啊。” 潘子提出相反的意見。 “那你說怎么辦。”陳天頂有些不悅的看著潘子。 “要我說啊,原路返回,找盡可能高的地方打盜洞,效率可比咱胡亂在這兒打盜洞強多了。” 潘子說的話倒是不假,即便再專業(yè)的盜墓賊,打盜洞的速度也比不上人攀爬的速度。 “得得得,得得得!”眾人安靜了片刻,忽然一陣類似于牙齒打顫的聲音鉆入眾人耳朵。 “誰磨牙?”九筒問了一句。 眾人面面相覷,并未有人作答。 楊開則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目光迥然的望向石棺,一頭霧水的盯著石棺:“那聲音……似乎是從石棺中傳出的。” 聽楊開這么說,眾人頓時愣了一下,開什么玩笑,石棺怎么可能會發(fā)出磨牙的聲音?而且還是幾千年前的棺材。 說時遲那時快,楊開此刻已經(jīng)湊到了棺材前,仔細的聽著棺材里面的動靜。 得得,得得。 每隔一段時間,里面都會發(fā)出得得的磨牙聲音。這一幕把眾人嚇得不輕,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瞠目結(jié)舌。 “這里面的聲音到底咋回事兒?”潘子估計盜墓那么長時間都未見過會發(fā)聲的棺材,所以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都嚇得蒼白起來,毫無血色,本身都跟鬼一樣。 “誰知道。”楊開搖頭道:“不過,我總覺得我們應該把棺材板子給掀開,別管里面是什么東西,咱們絕對能把他們解決了,不是嗎?” 獨眼龍隨聲附和:“不錯。” 話畢,狙擊槍便是咔嚓一聲上膛,然后瞄準了石棺。 “好,動手。”見大家興趣都挺高漲的,楊開立刻下令。 經(jīng)歷了之前那么多的困難,以及被石棺困擾,他們對石棺早就已經(jīng)有了很強的免疫力,這會兒竟都不再害怕了。只是準備匕首撬棺材的準備匕首,準備防護工作的則是檢查槍支,即便從棺材里面飛出一個大羅金仙,他們也能在第一時間把他射成篩子。 準備完畢之后,楊開才一聲令下“動手”,四棱刺刺入棺材板子中,大家齊用力。 嚯嚯,嚯嚯!沉重的石質(zhì)棺材板子終于被挪開了一條裂縫,眾人齊用力,將棺材板子朝旁邊掀翻了去。 哐當。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后,棺材板子墜落到地上,竟摔成了兩截,同時一股nongnong的黑霧從棺材之中散發(fā)而出。陳天頂立刻拉著楊開后退:“尸氣,有毒,都屏住呼吸。” 足足憋了半分鐘之后,黑色霧氣才終于散去,陳天頂才帶人重新走上去,借著明亮的光芒,看著棺材里面的場景。 當眾人看到棺材里面,一股股黑水以及漂浮在黑水上面的一件件惡心的不明物時候,都紛紛后退了來,閉上眼睛,用手扇著鼻孔前的空氣,罵道:“這棺材里面到底是啥玩意兒?怎么這么臭?” “誰知道。”陳天頂也搖了搖頭:“以前從來沒聽說過石棺里面有這樣的。” “你看啊,石棺里面都是黑水,應該沒有活物,可是剛才里面明明發(fā)出了得得得得的牙齒打顫聲音,是不是說,他娘的有鬼啊。” 石頭道。 “不會不會。”陳天頂連連擺手:“你小子別瞎說,說話也不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