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是來給我睡的嗎?
堂堂季大總裁,何曾受過這樣的罪? 偏偏云煙現(xiàn)在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他在承受這些煎熬,等到云煙醒過來,季宵寒也不可能自己主動提及這種事。 季宵寒眉心都快被他擰紅了,云煙睡著了,濕衣服也不能穿太久,季宵寒實在沒辦法,只好盡量避開視線,不看云煙,嘗試著去解開云煙內衣的紐扣。 季宵寒指節(jié)明晰的手極慢的伸了過去,然而,當他溫熱的指尖觸碰到云煙皮膚的瞬間,他瞳孔驟然一陣緊縮,像是見了鬼一樣,一下就彈了回來! 季宵寒一向自認坐懷不亂,他接手季氏集團這些年,無數(shù)人變著法的給他送女人,然而,哪怕是被人下了藥,他也一次都沒碰過那些女人。 可是現(xiàn)在,他竟失控到這個地步,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季宵寒強迫自己按捺下體內的燥熱,再這么耗下去,他真的懷疑自己會徹底失控,他必須在自己失控之前,脫下云煙身上的衣服。 即使面對數(shù)十億的大項目,季宵寒也從來都是面不改色,可是此刻,他自己都沒發(fā)覺自己臉已經(jīng)紅了,耳垂更是早已經(jīng)燒得通紅。 他盡量不去觸碰云煙的身體,好不容易才將云煙身上的內衣褲脫下來,又草草給她把蠶絲睡袍裹在身上,做完這一切,他像做賊似的,立即逃進了浴室,開了冷水,給自己沖了一個冷水澡。 浴室里,季宵寒一支手撐在墻上,手背上青筋暴起,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慢慢的鎮(zhèn)定下來,然而,也知道過了多久,浴室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季宵寒剛才進去,根本就沒想過要落鎖,更何況,這里是他的私人休息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誰!”季宵寒驟然扭頭,那一臉憤怒,卻在頃刻間就僵在了臉上。 云煙身上松松垮垮的裹著那件蠶絲睡袍,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此刻像是沒有聚焦似的,微微有些迷離,她站在門口,盯著季宵寒好半天,聲音軟糯又帶著幾分沙啞的問:“小哥哥,你是誰啊?你怎么……不穿衣服,你是來給我睡的嗎?” 季宵寒:“……” 該死!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這丫頭不是已經(jīng)睡著了么,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不對! 她這眼神看著根本不像是清醒的樣子,難道她還是在醉酒狀態(tài),只是沒有睡著了而已? 季宵寒也不知道,一個人喝醉酒可以這樣子,先是鬧騰一陣,然后睡著了,他以為這就完事了,卻沒想到, 云煙竟然又醒了,而且,這樣子,像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這幾個字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是不是意味著,他就算對她做了什么,她醒來也不記得了? 季宵寒捏了捏眉心,抬手關掉了淋浴,順手抓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浴巾裹上身的瞬間,云煙小臉一垮,不高興了。 季宵寒身上的水珠沒有擦,雖然浴巾裹住了下半身,卻露出了他精壯的上半身,之前的傷雖然好了,但傷疤還在,蜿蜒扭曲,看上去很丑。 事實上,季宵寒有時候愿意以這樣的身體呈現(xiàn)在云煙面前,是因為,他身上大部分的傷平時都是做過處理的,一般根本就看不出來,但如果仔細看,或者一時忘了處理,又或者時間太長,身上處理的那些痕跡就會消退,就會自然而然的看見他全身的傷痕。 是的,季宵寒全身上下都是傷疤,無法祛除,像烙印一樣,永遠烙刻在了他的身上,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以前他覺得這些傷疤都無所謂,因為這些,都是他生命不可或缺的組成,這些傷疤,能讓他記住,他究竟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從籍籍無名人人可欺的無名之輩,走到今天這個至尊之位。 這時,云煙忽然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她走路不太穩(wěn),季宵寒一直擔心她會摔倒,然而,她卻奇跡般的保持著某種平衡,一搖一晃的走到季宵寒跟前。 季宵寒身上還滾著水珠,尤其發(fā)梢上濕漉漉的水珠緩慢的泅落下來,男人眼眶通紅,眼珠里纏著一根一根細長血絲,看到云煙這模樣,他剛才好不容易才靠沖冷水澡消去的燥熱,迅速席卷而來。 該死! 偏偏這時候,云煙一上來,就動手扯住了他腰上的浴巾。 季宵寒:“……” 她是要扯掉他腰上的浴巾? 季宵寒額頭隱隱有了崩潰的痕跡,再這么鬧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失控,季宵寒喉結翻滾了幾下,閃電般捉住云煙的手,嗓音沙啞至極:“煙煙,你知不知你在干什么?” 云煙微微仰起小臉,一臉茫然的盯著季宵寒,她一仰頭,季宵寒就看見她那雙碎亮清澈的雙眸,熠熠生輝,顧盼流轉,美得不似人間。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眼睛,可以美成這樣。 季宵寒不得不承認,今夜醉酒的云煙,完全打破了他以前的認知,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會這么輕易就喪失自控力,被一個女人迷得暈頭轉向。 云煙本來就長得很好看,被譽為燕城第一美女,更有清純佳人、一代角色、風華無雙等修飾詞,只是,季宵寒以前從來都沒有去注意過她而已。 “小哥哥,我會算命哦,要不然……我給你算一卦,不準不要錢的。”云煙也不生氣,反而笑瞇瞇的道。 她說話十分利索,一點也不像是醉酒的樣子,只是那雙碎亮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季宵寒。 季宵寒略微低垂下眉眼,低低笑了一聲,“哦,你會算命?” 云煙有點乖的點了下頭,“會的,小哥哥,你手手呢……手手給我呀……” 季宵寒松開她手,把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云煙有點暈,碎亮的眼睛卻一錯不錯的盯著季宵寒,季宵寒把她抱回床上,剛把被子蓋好,她又一下從被子里鉆出來,一下捉住季宵寒的大手,然后煞有介事的仔細端詳起來。 “小哥哥,你這個手相不太好啊,命里缺點東西呀。”云煙一臉認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