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覺得這簡直是上天跟他開的最大的一個玩笑——以他的看法，作為指揮官，就連蕭遠凌都比李軒夠格。

    但偏偏就是這個最沒有作戰該有的認真態度的從頭到腳都寫著玩世不恭的家伙卻偏偏成了國內首屈一指的指揮位。

    那可是無數人在血火與硝煙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啊，難道連這樣一個家伙的拍腦袋的想法都比不過不成？

    對于這件事楚淵自然是有一車的要說的，但很不幸的是事實就是如此，就算是那些與其說是比賽倒不如說是聚會的重新打亂編制的年末表演賽中，就算是并沒有李夢穎和她的虎式坦克（最早開始發展戰車道的時候，那些戰功卓著的虎式王牌特別是身為德國初代聯盟主席的卡老爺子是被作為代表性的人物宣傳的，于是在戰斗中虎式的一些影響不那么明顯的數據也得到了刻意強化——當然，作為代價，虎式特別是具有特殊意義的虎式的入手難度也上升了好幾個等級）的情況之下，李軒的勝率也同樣高居榜首。

    “硬件？即使沒有這幫過命的隊友，一個合格的智慧為也不至于連這種局面都應付不過來。”記載著這句話的報紙直到現在還被墊在楚淵書桌上的玻璃下面。

    楚淵很清楚，自己并不完全是是真正意義上的合格指揮位——確切地說，在那種大規模作戰的戰略方面他的表現卻并沒有那么搶眼——至少在李軒和蕭遠凌這幾個這個頂尖的指揮位面前要遜色上那么半分（當然，在宣傳上這個數據會變成一分甚至兩分）。

    但他卻并不認為這就是自己泯然眾人的理由，如何看透對方的戰術方面有些時候他會表現出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天分，甚至連主神的領域也不見得就沒有在他手上吃過虧，在組織對某一個點的爭奪的戰術層面，他拼命三郎式的表現也同樣一流。

    而且…三生的人手現在也壓根就支撐不起一場那樣的大規模作戰。

    ……

    能親手擊毀一輛虎王，對于楚淵來說還真的算是個不錯的體驗——畢竟他已經在賞金賽事中摸魚摸了太久了。

    正如李軒的那個理論所說，長期經歷低水平的戰斗會讓你的能力下降，但是…三生又上那兒找高端的訓練對手去？

    好不容易碰上這么一次，如果不是李軒直接一口把他們這邊的名單咬死，楚淵甚至一度想把自己那僅剩的二十來人一口氣都帶進來。

    要知道，這從的對手可是黑森峰——動物園這種東西這種東西，在國內壓根就看不到——德系戰車的造價就決定了沒有人會去花大價錢打造一套天朝版的動物園。

    要知道…天朝可不是動物園可以隨便撒歡的地方。

    國內特別是拿下冠軍最多的開一和長裝這兩所學院，后者本來就是必要的情況下戰斗力并不見得比動物園差的存在，而前者更是著名的開掛團伙。

    至于其他隊伍，能在a級聯賽里穩定地維持名額的隊伍無一例外地擁有主神這種即便對上動物園中最強大也最稀有的虎式（還是那句話，作為限量版的稀有玩具，戰車道中被buff過的虎式可以滿足德棍們除去手撕戰列艦以外的任何幻想）也不落下風的能力。

    這可不是一隊只有硬件而沒有一流隊員搭配的動物園能解決的。

    而偏偏a級聯賽中那些有資格吸引到這樣的隊員的隊伍都已經選定了自己的道路，截止到目前為止，還沒見那所學院會去整個改變自己的戰車道戰隊的構成——你絕對想象不到那會有多燒錢。

    “嗯…就是這樣…”

    當初李軒要求他放水的時候，楚淵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這個提議，他的理由是軍人的信條決不允許這樣的行為。

    然后，李軒果斷地搬出了“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來把他硬壓了下去——眾所周知，現在掌握著資源的李軒至少在名義上是他的長官。

    雖然，這個家伙本身就是“不服從管教”的代名詞這一點甚至很多開一之外的人也同樣清楚就是了。

    換做別人，或許這種時候還可以打著“上梁不正底梁歪”的借口來稍微給自己爭取一點自主性——白袍衛們就幾乎都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對于已經把那些傳承下來的信條刻入了骨髓的的楚淵來說，要說服他自己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

    “行了，你都斗爭了快一章了，在這么磨嘰就要被噴了啊。”

    來自李軒的超遠程嘲諷成功地打斷了居士繼續水字數的打算，同時楚淵也終于重新回過了神來。

    不過端詳著手里貨真價實的反坦克刺刀，他忽然覺得自己要不還是繼續回憶殺算了。

    誰也沒想到來到這邊之后給開一打工的他們居然并沒有得到比原來好多少的待遇——而很不巧，考慮到李軒手里掌握著那么多資源又付不起自己那點廢銅爛鐵的運費的三生幾乎是白身過來的。

    坦克殺手什么的幾乎是開一火箭筒手的標配，當然，也有人喜歡選用攜帶更方便的鐵拳。

    但是三生拿到手的唯一一支反坦克武器就是哪桿反坦克槍——據說還是李軒本來準備給段旭做替換用的狙擊槍的。

    雖然很確定這玩意的裝藥絕對能擊穿虎王的發動機部位不假，但是它的分量也同樣不輕。

    楚淵之前有聽李軒說過正版的這件武器——由于被李梅為首的一眾轟炸機洗地的緣故，霓虹的工業水準使得他們不得不用更低劣的原料來生產這一武器。

    只能從側面擊穿謝爾曼，而且這還是不得不考慮到正常的成年男性能夠舉得起的前提之下的結果。

    雖然戰車道用版本加強了威力（其實相當于把里面塞的黑火藥換成tnt），但重量卻并沒有比原來輕上多少——楚淵覺得這玩意最好的使用辦法就是掛在半空中讓它自己往下掉。

    他現在也是這么打算的，不過…

    畢竟這里只是仿造的歐洲小鎮——最高的建筑也只有三層或者說兩層半（兩層樓 閣樓），再加上楚淵又不能出現在虎王的正上方，所以他的進攻方式只能是退而求其次的。

    像扔一根標槍一樣，把它丟出去。

    這個辦法很危險，如果角度沒控制好的話，那玩意甚至未必能爆炸。

    那家伙該不會一開始就防了我一手吧？

    ……

    “我跟你們打賭…不管成敗與否，這家伙肯定會帶著人去玩命也要撕了那輛虎王的…”李軒一邊跑著一邊一發一發地往彈夾里壓著子彈。

    如果這幫家伙真的走了狗屎運的話…自己還得稍微幫幫未來大姨子的忙。

    彩彈什么的命中以后就會整個炸成碎裂的膠狀物然后化成水——所以即便是裁判也完全沒辦法判斷命中你的的子彈到底來自什么槍械。

    大不了到時候補他一槍就是了…

    雖然這么做不太好，不過畢竟對面是坑起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的楚淵，李軒并不需要多少精力來說服自己。

    反正是那家伙抗命在先…就當執行戰場紀律了…

    嗯…就這樣…

    楚淵什么的…不算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