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太近，明天太遠。選在今日，對你告白。對你的依賴，如同魚兒離不開海洋，如同植物離不開陽光。給我一次機會，寫滿我們的幸福人生。睜開我的眼睛，我的眼里只有你。閉上我的眼睛，我的眼里只有你。帶上我的眼鏡，我的四個眼里只有你。”

    似乎絲毫沒有顧忌現在的某些極度尷尬的氣氛，陳麓文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兩個人身邊然后馬上就是單膝跪地。

    “喀秋莎大人才沒有…喂！”小暴君的話才說出一半就變成了一聲慘叫——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李殘生這句不知道是出自故意還是有心的話出口的一瞬間，李軒就知道已經今天這事已經沒有阻止的必要了。

    “肅清你哦╯‵□′╯︵┻━┻！！！！！！！”

    然而李殘生并沒有什么反應，甚至連個象征性的招架動作都沒有做——他拎著喀秋莎的手盡可能的伸直然后以此完全無視掉了小暴君進行的一連串拳打腳踢連抓帶啃的cao作…

    體型太小的劣勢一覽無余呢…

    李軒如是吐槽著…

    “無論你在何時，無論你在何處，無論你做什么；請記住我永遠支持你，無時無刻不著你，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我終于發現，這世界上有豐厚的愛，我不能辜負。于是我想對你說，我愛你，請你傾聽……與你相識是一種緣，與你相戀是一種美，與你相伴是一種福，我愿和你相伴到永遠。”

    陳麓文依然鍥而不舍地繼續進行著語言轟炸——李軒之前還真不知道他居然背下了這么多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表白臺詞——并且不斷地往上遞著那束“花”

    在這么個天寒地凍的狀態下，想要找到一束鮮花難度確實高了點。這一點就算是諾娜本人也同樣承認。

    但陳麓文確實捧出了一束——不僅如此，那一束花還不小并且相當漂亮。

    根據李軒向白袍衛隊員們傳授過的經驗，當沒有合適的道具的時候，他們就會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包括另外五位主神在內都深惡痛絕的各種自制武器就是這么來的。

    而且你不得不承認，陳麓文裝盤的手藝著實不錯，如果不是剛才他出現在上風口并且諾娜之前嘗過李軒弄出來的這種食物的話她可能發現的要更晚。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畢竟是油條——也正是因為如此諾娜才沒有直接沖上去…嗯…既然沒有掏槍的話估計結局十有八九會是被李殘生反殺吧。

    雖然別人不太清楚他的真實水準，但李軒可是知道這家伙是拎著一把唐刀硬剛過李夢穎還差點獲了勝的。

    油條的來源大概是今天的早餐——李夢穎點了名之后李軒專門弄出來的。

    雖然不好明說，但知道中間會有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中場休息的李軒特地多弄了點裝在保溫桶里當點心（居士初中走讀生也要參加跑cao所以那時候需要自帶早餐，家里自己弄得油條煎餅什么的就是這么處理的）——陳麓文應該就是從哪里弄到的作案道具。

    “那個…你要不要制止一下他…”美穗悄悄地捅了捅李軒。

    “那個…上次去你們那兒的時候我們的隊員你都見過了…沒有他們對吧？”李軒伸出手來在臉上反復揉了揉好擠出一副笑容，“所以…這兩個家伙跟我們沒關系…”

    嗯…顯然這是要賣隊友…而且賣的價格還不貴那種…

    不過考慮到李殘生這貨的戰力，他倆應該不會吃虧的吧？

    ……

    諾娜最后當然還是沒有答應某人的第一次表白——不過喀秋莎倒是氣鼓鼓地叫著要把李殘生發配到古拉格還是什么的…

    “嗯…任重而道遠也…”百無聊賴地靠在艦橋上的李軒自認為仁至義盡地發過去了一點大致就是以喀秋莎入手借機刷政委好感度之類的“經驗”然后感嘆道。

    “李軒同學…你找我事有什么事嗎？”

    應約來到了艦橋的美穗不知道為什么有些緊張——當她驚訝地發現李夢穎居然罕見地沒有和李軒一起等在那里的時候這種預感甚至還會更加強烈。

    “嗯…當然，我們來討論一下決賽怎么給你放水不容易被發現的問題——開玩笑的”李軒收起了手機同時不忘皮上一下，“自我突破的感覺怎么樣？”

    “誒？”

    “有些比賽的意義不只是勝利，舉個明顯的例子的話…大概就是我們幾個的封神戰吧。”李軒的目光小幅度地上揚，“還記得我說過的領域嗎？”

    “嗯‘別人無法復制’。”這個說法美穗從未忘記——李軒當時為她量身打造的主神套餐可是給她留下了相當不美好的印象。

    那種似乎就差那一點點…但是卻不管怎么嘗試…都追不上的感覺…

    “真正的‘領域’需要在某一方面做到極致，但真正離主神只有一步之遙的選手從來不少，為什么主神的產量卻一直不高呢？”

    是技術還差一線？是沒有做出封神戰績的機會？還是…

    美穗沒有回答——事實上，她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正確的。

    李軒點了點自己的鼻尖，繼續說道。

    “因為領域的最后一步，根本就不是你所以為的技能突破。”

    “你是說…那些人…”美穗忽然叫了出來，“她們的實力…”

    “對，她們的實力，即使不如主神，但那最多也只是一點數據上的波動而不是技術上的差距。”

    “那么…是什么阻止了她們呢？”

    “我問你，殲滅戰，只剩四輛戰車，怎么辦？”

    “想辦法割裂她們，然后逐一殲滅。”

    “我姐敢莽，最關鍵的是，她每次都能贏。”李軒聳了聳肩，“就算從玄學角度去講，你也很難說出一個道理來解釋它，但是…有些東西是不能被量化的。”

    “你已經做到了某一方面的無限接近極致，沒有任何人做的比你好，那么，為什么你不敢在這方面和別人拼呢？”

    “你的意思是…”

    “這就是最后一步，在你的領域里，你就是上帝；在你的領域里，你就是規則。”李軒攤開雙手，“找到你的規則，然后告訴所有人，這個領域，這一畝三分地，我說了算——這就是封神戰勝利的意義。”

    “從此之后再遇上類似的情況，你每一次都能做到勝利。然后…”

    “勝利，是會上癮的。”

    勝利，是會上癮的…

    美穗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李軒沒有說話，只是兩只肘支在護欄上，然后目光投向了遙遠的灰色——那是漸漸遠去的陸地。

    “你是說…我已經經歷了一次…”

    “還有什么比剛才的情況更難翻盤嗎？”

    當然有…不過…

    既然你的成長不會被我蝴蝶效應…那那場比賽…

    抱歉，這一次，李某可不打算再維護什么“先知先覺”的優勢了…

    畢竟，這也是主神們的自信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