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云飛兄出道遭惡語 大吉嶺弄
“想要在圣葛羅莉安娜的淑女面前復制出她們的戰術…”大吉嶺并沒有第一時間說出她剛才思考的收獲,反而是重新端起了紅茶杯,“很有趣的想法…但是…” …… “切——”楚淵朝著山上望了一眼,“要是說鳳凰山那種除了機槍射界就是機槍射界你就算千辛萬苦找著個掩體躲進去馬上就變得花花綠綠(反步兵地雷觸發的效果就是從你腳下往上噴出大當量的彩彈填充液——除了觸發判定之外還能順便給你從頭到腳的上個色)的地方也就算了…畢竟那里除了當初拿人硬填以外還真沒有什么辦法…” 那次雖然說是沖進了鳳凰山…但是整個三生可是九成以上(那一成里還要算上沒有上一線的炮兵)的隊員都躺在了半路上。 “不過…在這種植被覆蓋率高到步兵可以隨意穿行但是戰車卻連駛離道路都做不到的情況下…”楚淵一邊說著一邊認真地拆解著他那桿98k——這是他的個人習慣,自己的武器一定要自己保養和組裝,“還真為你有資格在哪里蹲坑了?” 如果換成任何一支哪怕只是c級聯賽的隊伍,她們戰車必然會配備一整只整備班,同理,他們的步兵(雖然能上得了臺面的步兵只有開一和紅旗兩支隊伍)也必然有相應的人手負責槍械的保養與校正(實際上他們的工作范圍也拓展到了火炮清膛之類本來也該由整備班來干的活兒)。 和大多數配置不同,這些槍械的修理工作三生難得地能跟上一次主流,但是楚淵依然從來不把自己的武器交給別人。 據他自己的說法,這樣做是因為只有自己親手調試的裝備才能使用的如臂使指——不過到了李軒嘴里,這個做法就成了“沒見過好槍不敢給別人試手”。 至于這個做法是不是真的有效那是另外一碼事——同為狙擊手的段旭就沒有這么細致的要求——不過話說回來他這種靠直覺勝過靠設備甚至沒事喜歡秀盲狙的家伙也不一定需要就是了。 …… “大吉嶺大人,這樣也太冒險了吧?”齊祁門破天荒地提出了疑問——不過這也難怪,熟悉李軒的人基本都知道,在他面前分兵作戰基本等于自殺。 “他們的反坦克炮轉向完全依賴人力,而步兵為了有效地使用火箭筒也只能布置在最前沿。”大吉嶺像“除去白毫以外第一可愛的后輩(薔薇果屬于寵物)”認真地解釋著,“另外,她們的戰車為了能達成居高臨下攻擊頂部裝甲的效果也基本都布置在山脊部位,同樣無法對來自后方的敵人做有效的反擊。” “但是…這里的坡度雖然就算是丘吉爾爬起來也多多少少有點難度…但如果是祁門的話…是有把握能爬上去的不是嗎?”大吉嶺隨手把喝空的茶杯交給一邊的橙黃白毫,同時反問了一句。 …… “雖然有點冒險…但是這種情況下還想著一點風險不冒的贏下來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三生出道以來經歷過的戰斗里大多數都是那種看紙面戰力全隊不如人家一個零頭的,這本來就意味著他們不得不去選擇那些更加冒險以達到出其不意效果的戰術——比如說各種對旗車的斬首計劃就一直在楚淵的戰術選擇中擁有著相當高的優先級。 如果這樣的情況下這個計劃還有資格被楚淵稱之為“冒險”的話,那么它就很可能會涉及一些危險——甚至足以危險到造成人員傷亡。 是的你沒看錯就是傷亡——雖然只發生過一次,但是三生是真的做出過讓隊員抱著炸藥包反坦克的舉動的。 那一次事件的起因至今沒有被公開,但是對李軒來說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剛剛從學校獨立出來的三生的某位隊員因為覺得楚淵成立傭兵之后獨吞所有贊助(那時三生還多少有一點贊助)和獎金(其實是楚淵打算把它省下來作為成立學院戰車道隊伍的資金)的緣故,在一場至關重要的比賽前向對手出售了情報。 他當場被抓住了——不知道楚淵對他說了什么,但是結果是這家伙做出了戰車道有史以來最瘋狂的舉動。 雖然最終沒有造成事故,但這一起惡性事件的發生還是讓那家伙就此退役并且順便讓楚淵上了黑名單。 李軒是為數并不多的非三生知情者——畢竟那個收到情報還順手揭了個發的人就是他。 那次兩個人之間的對談李軒雖然沒有旁聽,但是他好奇外帶想弄點黑材料的想法放下的竊聽器卻是錄下了全部對話——簡單地說,楚淵只是講述了一下他的計劃——而那次事故也純屬叛徒君痛哭流涕良心發現以死贖罪未遂而已。 第一條新聞編出了“楚淵使用了某些不為人知的手段強迫他如此。”的說法——更重要的是,登載它的媒體雖然不大,但卻偏偏異常致命… 那是楚淵母校的校報… 然后的事情自然就就不用說了,瞬間成為了千夫所指的三生就這么失去了來自紅旗的訂單——還間接導致了一大批隊員的出走… 李軒倒是放出了那段錄音——以他小心眼的性子會去主動幫一個剛剛拿了他當表演的背景板的家伙,這種事情本身就足以證明他的立場了。 而紅旗那邊雖然單方面解了約,但是蕭遠凌這個做主神的卻是也站了出來——主神們的參戰本身就意味著他們背后的那些老牌媒體不得不出手。 于是在兩個人的要求下,聯盟進行了調查,然后最后得出了個各打五十大板的結論——禁賽五年,但并不取締楚淵聯盟注冊選手的身份。外國語學院成立戰車道的提案被駁回,校長菌和一系列管理人員被處以不同程度的罰款。 “嘿…當初那么慘的時候都走過來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呂梁國嘀咕著,順手拉開了斯登式那個不怎么靠譜的保險。 …… “就這樣…從這里爬上去——”大吉嶺下定了決心,“魯克莉莉,你帶隊觀測住山頭上的敵人并隨時向旗車匯報他們抽走了可能用于攔截的力量。” “明白!” 雖然知道齊祁門比起在場的所有隊員都更了解李軒,但是…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這已經是…能想得出的勝率最高的辦法了不是嗎? “人生要不是大膽地冒險,便是一無所獲。”大吉嶺放下了送話器,小聲的喃喃著。 “海倫凱勒說的呢…” …… “后退了嗎?”蹲在戰壕里的李軒正拿著望遠鏡死死的盯著山口轉角——圣葛羅莉安娜的戰車正在一輛輛地從那里消失。 我可是刻意按著你在這一戰里使用的招數設計的陷阱…一定要踩進來啊… …… “怎么還不來啊!”孔欣彩跺著小腳明顯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巖里勝男邊擦著心愛的駁殼槍邊反問道,“一群只能生活在地下的老鼠…就算上到地面上來…也改變不了打洞的習慣不是嗎?” 咕咕——咕咕—— “林子里還有鳥鳴…看來沒有摸過來…垃圾們…連戰斗的勇氣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