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咪潑莉開言勸戎安 沙包醬擬
“那個…謝謝…” “沒事…”李軒搖了搖頭,就像要把腦海里的東西甩出去似的。 理論上kiiisd是可以坐三個人的,但是剛才既然有載客量更大的黑森峰直升機,再加上劇情合用,李軒順口就對紗織撒了個謊。 不過當李軒準備叫上李夢穎先回學園艦的時候,卻是難得地被拒絕了——說是和某人約好了要去戰車咖啡廳。 說實話,李家姐弟“虛空雙鬼”的這個主神封號之所以能組合在一起就是因為他倆之間那份被私下里(沒人敢當著他們的面說,不然會被李夢穎當場打斷兩到三條腿然后還要享受李軒的各式奇奇怪怪的病號餐)開發出了無數個吐槽版本的默契。 有了這種默契,兩個人之間很多時候壓根就不存在秘密,比如李夢穎的那個日記本里甚至記載著李軒每一天穿的什么顏色(更神奇的是,李軒居然還知道這件事),又比如李軒現在就很清楚這位弟控老姐的目的么——甚至壓根就不需要用任何腦細胞。 肯定又是兩個人之間交流經驗去了是吧? 當然,偶爾也會有點不知道的東西——李軒不知道這兩個當jiejie的到底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不過他也不想知道。 反正知道她倆湊在一起肯定沒什么好事就是了。 另外,還可以順便對美穗遞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啊?”美穗的聲音帶著一點驚訝——也許是突然的回頭嚇到她了吧… 模仿那個年代的裝備復制的二戰機型(262這種噴氣機不算在這個“民用”行列內)因為螺旋槳飛機的性能遠遜于現代噴氣機的緣故基本全都被劃入了拿著一張民用飛行器執照就能隨便開的行列。 既然是民用,而且因為危險性偏高(跳傘是個技術活兒,而且就算是訓練過老手,想要從被打壞而做各種奇奇怪怪的動作的飛機里跳出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又不能像戰車道那樣拿來作為競技項目。在這些飛行器上就沒有那么嚴格的改裝規定了,有了各種系統的幫助,駕駛變成了一件很輕松的事——至少飛行員可以從那一大堆分布在駕駛艙前面、兩邊、甚至大飛機還要分布在天花板和地板的無數儀表中解放出來。 而對李軒這種天生就閑不住的人來說,過度簡化的cao作還會帶來一個很不好的后果——在游刃有余的開著飛機的同時,他們往往會分散精力去干點別的“有意思”的事情。 反正一般用上這架kiiisd的時候本來也不會是多遠的長途飛行,而且附近也沒有別的飛行物路過——就算有,雷達也能在好幾公里以外提前讓李軒做出規避。 “嗯…就像騎著共享單車去超市采購食材一樣安全。”來自李軒的評價。 “找點話題聊聊吧,在這種一望無垠的大海上飛行蠻沒意思的。”李軒隨口道。 “嗯…謝謝…”雖然不能扭頭去看,不過李軒就算只是腦補也大概知道美穗現在是怎么帶著臉上的兩片紅暈縮在椅子上的。 “你教的很多東西…比賽的時候都派上了大用場呢…” “哈…”李軒嘴角拉扯出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 當然…我可是按著比賽進程逆推的,你們該怎么做,需要什么練習… “但是為什么…你也會…像我這個…失敗者…一樣…畏首畏尾呢?” “蛤?”李軒手一抖,飛機差一點就一頭這么扎了下去,“誰告訴你的?” “李夢穎jiejie。”美穗回答,“她說什么你的心病更適合由我處理,然后就讓我搭你的便車先回學園艦。” 好吧…那點小心思果然還是沒瞞過她。李軒咧了咧嘴。 不過…這個問題…恐怕這一世沒誰能解決得了啊… “你在害怕失敗嗎?”美穗似乎已經意識到了為什么李夢穎會選中自己了。 那些反反復復出現的噩夢…自己也曾同樣擔憂過的失敗… “可是…你為什么…會…” “為什么覺得自己會失敗?”李軒打斷了美穗斷斷續續的問話,“訓練賽的時候靠的是對方的輕敵,名額賽靠的是全程嘲諷外帶知單波抗嘲諷能力為零…” “但是你每一次都能抓住對方暴露出來的破綻。”美穗打斷了李軒的回憶,“你擔心沒有那些你覺得‘偶然’的因素,但是一次次創造出這些‘偶然’的正是你自己。” “第一次大家都覺得‘這都能贏只是運氣好罷了’,第二次也是這樣,但事實上,這兩次的局面都是你從一開始就在動手營造的不是嗎?” “呃…”李軒愕然。 仔細想想…這句話居然說的沒錯。 “如果是我這樣一無是處的人也就算了…”短暫的勇敢buff時間到了后,美穗仿佛又變回了那個溫和而弱氣的女孩,“可是你…為什么也會…這樣…畏首畏尾呢?” “真讓人難以想象,這樣的妹子居然是未來的神級選手…”李軒的聲音很低,低到他覺得自己都未必聽得清自己在說什么。 “嗯…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一個人如果扮演一個角色扮演的太久的話…就會真的成為這個角色。” “可能…扮豬吃老虎的戲碼玩的太多了…就真的自己都以為自己是頭可以吃老虎的豬了?” 李軒的情緒就和夏天的雨一樣,來得快,去得更快。 或許剛才他在擔心這個問題,但是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標準的“李軒式”的辦法。 雖然老姐這個專門找人來開解我的舉動有點多此一舉,不過意外收獲了一點好感度貌似也不錯,就這么接受了吧。 一條長長的黑影從夕陽染紅的海平面上躍出。 “坐穩,要降落啦。” 駕駛員的聲音又一次恢復了長久以來的沒心沒肺。 …… “啊——”一個男生拉著長的能繞地球一周的聲音癱在了會議桌旁。 “自從軒隊走了以后你就每天在這兒叫什么‘一點刺激感都找不到’。”暫時代理了主位的是另一個男生,應該說他的相貌是那種丟在大街上兩秒鐘你就能找不到的那種。 一副高度數的紅色眼鏡架在他的鼻梁上,而會議桌上擺著的一張開一內部使用的鳳凰山地形圖和上面被用紅藍鉛筆畫出來的密密麻麻的同一個符號證明這副眼鏡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沒見有實際作用。 那個符號有點像一個“卅”字,只不過左右的兩筆很短,而中間的那一豎又長的有點鶴立雞群。 “還有臉說啊沙包醬,要不是你當初要留下我怎么會被劃進留守范圍嘛!”整個人趴在了會議桌上的男生用一根豎起的中指表達了他的不滿,“全開一的都知道你丫的整天把自己壘的跟一沙包陣地似的,是全隊最穩而且最擅長架at玩蹲b的,不留你留誰?” “陳麓文,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了,我叫王世明不叫沙包醬?” “591次,沙包醬。”秒答。 “真的記不住?” “記得住,沙包醬。” “好吧,鑒于齊祁門要求,你把攤子扔了,拎著你的ak滾過來。” 標準的李軒風格,張口閉口不損你兩句都讓你懷疑政委今兒是不是沒吃藥。 “留守名單…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