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或許不是沒修為,”其中一人說,“而是修為都漲到孟凌身上了。” “對對!” 世家子弟對這種言論相當無語,這些人沒接觸過修真,思維不受限制,他們解釋的再多,眾人也還是會考慮這方面的可能性。 學院的普通人占一大部分,于是很快雙修論就傳得到處都是,并在傍晚達到頂點,因為這天晚上鳳白在食堂遇見他們,高興的奔過去了,笑得很陽光:“你真是凝氣一層了,恭喜。” 孟凌點頭:“謝謝。” 段城看著鳳白,這小子只要有機會就往媳婦身邊湊合,讓人特別不爽,要不是明白這人對媳婦沒想法,他早就揍他一頓了。 “我有件事想問你,”鳳白看著孟凌,他早就知道他們都是風靈根,但之前孟凌的修為太低,還不適合修煉本系法術,現在倒是可以了,他笑著提議,“你要不要學風系法術?” 二人同時一怔,由于學院只他們兩位風靈根的學生,而且還只有一位有修為,因此關于本系法術的教授,其相關老師一直沒到位,不過以前鳳白都是自己練習,對此并不介意,所以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親自教孟凌。 “怎么樣?”鳳白期待的看著他,順便補充說明,“老師前段時間有事,這幾天就來了,你先和我學,等他來了,咱們再和他學。” 段城雖然對鳳白不爽,但樂意讓媳婦多學點東西,就算和鳳白學也無所謂,只是沒想到竟還有老師,他頓時挑眉:“學院請的風靈根的老師是誰?” “一宗的溫天。” 段城:“……” 孟凌看他一眼:“怎么?” “他就我跟你說過的一宗掌門的大徒弟,”段城微微一頓,“你學吧,剛好借此機會和他接觸一下,如果你覺得可以……” 段城顧著有外人在場,沒繼續說,孟凌卻知下面的話是如果可以畢業后就進入一宗,認溫天為師,但他不想走后門,至于收不收徒,還是讓溫天自己決定吧,他對鳳白點點頭:“好,我學,謝謝。” “跟我還客氣什么,”鳳白笑著說,忽然想起一件事,撓撓頭,“那啥……他們非要讓我問問你,你的修為漲這么快是因為雙修嗎。” 他有點尷尬,其實他知道這事不可能,但又找不出孟凌進步的原因,反正他們只要一個結果,便硬著頭皮問了。 孟凌瞬間沉默。 段城高興了,把媳婦往懷里一摟:“你小子還是那么很有眼光啊。” 孟凌:“……” “不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段城摟緊了些,暗道媳婦的修為升得太邪乎,容易讓人眼紅,不如隨便塞一個理由給他們,免得麻煩。 鳳白撓撓頭,仍是不信,但他對這事沒那么重的好奇心,既然已經得到答案,他便不再糾結,笑著揮揮手,回去找他那些同學了。 孟凌目送他走遠,接著聽到那邊傳出一片嘩然,面無表情的問:“你知道這句話會引起的后果嗎?” 他們現在都是中二的年紀,沒多少明辨是非的能力,聽風就是雨,他已經可以預見學院馬上會刮起一陣雙修風。 段城沒什么罪惡感,拉著他離開:“放心吧,他們不會這么快親自試驗,而且學院肯定會管,至于管的時候他們發展到什么程度,這我就不知道了。” 孟凌:“……” 段城高興的和媳婦回宿舍,讓他去洗澡,自己則掐著隱身訣飛往后山沒人的地方聯系家里,他得把今天的事告訴爺爺,并詢問他的想法,畢竟自家爺爺曾接觸過媳婦體內的封印,也許能知道點什么。 孟凌拿著換洗衣服出來后某人已經不見了,他并不在意,淡定的往浴室走,接著在脫上衣時微微一頓,看著胸前露出的少許花紋,猛然想起段城說過要見到身上的字,修為最起碼得是凝氣一層,看來他以前并沒有達到要求,而是今天那一揮把修為弄出來了。 他快速解開剩余扣子,盯著漸漸露出的文字,他倒要看看,段城當初到底寫了什么。 34 34、小灶 ... 胸膛的花紋和段家主宅前門橫匾上的一樣,中央圍著一個段字,顯然就是族徽,下方則是密密麻麻的字,也不知道段城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寫的。 孟凌面無表情的盯著看一陣,剛開始是一些簡單的話,諸如這是我段家的媳婦,誰要是敢動我讓誰全家都不痛快,還有我每天都在學校上方巡視,知道有兩個低級修士叫齊鈞和樂蓉,你們要是敢惹我媳婦,我把你們切成塊扔馬桶里沖了。 他沉默,估摸這應該就是樂蓉逃跑的原因,他繼續看,下面似乎是寫high了,越來越扯,什么我媳婦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是我的啦、我們情投意合私定終身,纏纏綿綿到天亮啦、你們沒機會了,我媳婦愛我愛得要死,離了我就活不了啦、我媳婦每晚都乖乖的掃榻迎接我啦、這些少兒不宜的事我就不多說啦等等,一直寫到下腹才在最后署名:by段城。 孟凌:“……” 段城回來的時候媳婦剛剛洗完澡,正赤裸著上身站在小院擦頭發,媳婦有些偏瘦,腹部的皮膚白皙而緊致,在夕陽的照射下鍍了層光,再襯上胸膛的金色花紋,異常的性感妖冶,他頓時吞了一口口水。 孟凌看他一眼,走到石凳坐下,勾勾手指。 段城立刻氣血上涌,“嗷”的撲過去抱他,卻在快要靠近時突然迎上媳婦的拳頭,可他沖的太猛,根本避不開,頓時哎呦一聲倒在地上,接著哼哼唧唧爬起來,傷心了。 孟凌見他又要撲,踢了一腳:“站好。” 段城快速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親,這才乖乖站定:“怎么了媳婦,你是在怪我沒陪你一起洗澡嗎?” “別說的你以前陪過我似的。” 段城雙眼發亮:“那我從明天開始陪?或者你和我進去再洗一遍?” “……麻煩你找準重點謝謝,閉嘴,別隨便轉移話題,”孟凌掃他一眼,指著身上的東西,“解釋一下這些字,尤其是后半部分。” 段城默默反應幾秒,冷汗刷的就下來了,他當時寫的太高興,后來越看越滿意,想著在媳婦快到凝氣一層的時候再擦,誰知媳婦的修為忽然就漲了,竟讓他看見了。 孟凌淡定的坐著,沉默的望著他。 段城眨眨眼,急忙抱住媳婦,接著隨手一抹毀尸滅跡,滿臉純潔的問:“啥?上面有字?我怎么看不見?在哪?指給我看!” “……”孟凌說,“你敢再無恥一點嗎?” 段城近距離盯著他漂亮的眸子,一時心癢難耐,不禁吻了吻他,放在他腰間的爪子也忍不住趁機摸了兩把。 “……你是在用行動表示你敢嗎?” 段城默默反應一秒,直覺要倒霉:“不,媳婦兒,我這是情不自……哎喲……疼疼疼……” 孟凌面無表情扔下他,起身進屋。 段城捂著眼可憐的目送他走遠,拿出老爸給的藥抹上,默默去洗澡,接著蹭進屋,媳婦早已穿上睡衣,正在看書,他從身后抱著他:“媳婦兒……” 孟凌翻過一頁,懶得理他。 段城觀察片刻,側頭親一口,估摸媳婦應該沒生氣,認識這么久,這人除去得知有特殊技能時沉下了臉,還真沒怎么動怒過,他走到柜子前把禁制解開,將那些儲物袋拿出,坐在媳婦對面專心擺弄起來。 孟凌一直安靜的看書,直到余光掃見一柄劍這才終于肯抬頭,望著忽然多出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干什么?” “找你能用的法器,”段城挑出劍、扇子、做工精致小鐵盤一一擺在桌上,“我覺得這些都不錯。” 孟凌拿起扇子打開,這扇骨成淡藍色,里面雪白的扇面畫著山水,甚是好看,他詫異:“有什么用?” “開云扇,能踩著飛,還能用做攻擊,是風屬性的法器,”段城介紹,“你的修為如果高點,可以把整座學校扇成碎渣。” 孟凌不禁想到揮劍帶起的風刀,估摸用這把扇子的話威力會更大,他放下,看一眼桌上的劍,這把不像段城的凝水劍那般冷冽,卻同樣鋒利,他的目光一轉,看向鐵盤,見上面還有不少紋路,詫異的問:“這是什么?” “千葉輪。”段城說著拿起,輕輕一揮,那鐵盤便霎那間脹大兩倍,無數刀片彈出,隨著紋路快速運轉,帶起雪亮的白光。 孟凌瞇眼,這東西如果打在人身上,估計瞬間就能把人攪成rou醬。 “還可以再變大,而且刀片能飛出來,配上本屬性的法術,殺傷力很強,全看你怎么cao作,”段城收起放好,“怎么樣,喜歡嗎?” 孟凌自然清楚段城是想給他,沉默一瞬:“我現在用不上。” 段城聞言便知媳婦可能不太想收,暗道還好沒說這是家里人給的見面禮,否則更不要了,他一股腦的全塞給他:“你有修為了,可飛行之類的基本法術還不會,總不能這些也讓鳳白教吧?” 孟凌挑眉:“你是說……” 段城點頭,湊過去將他抱進懷里,順便吃豆腐:“你老公我決定給你開小灶,親自教你。” 孟凌沒跟他計較稱呼問題,拎起劍:“那用一件就行。” “都收著,等你以后找到更好的再還給我。” 孟凌想了想,依段城的脾氣,他就算現在不收,這人也會想辦法塞給他,不如要著,而且他已經決定讓他們的關系順其自然,搞不好以后就這么過日子了,便沒糾結多久,點頭應下了:“它們能像你那柄劍一樣變成腕帶或者別的嗎?我放哪?” “就算能,以你先在的修為也cao縱不了,等著。”段城翻了翻儲物袋,很快摸出一塊手表,滿意的戴在媳婦的手腕上。 孟凌觀察一下,發現側面有個小按鈕,便伸手摸摸,頓時一怔:“這里面是空間?” “嗯,家里人煉的,不過裝的東西不多,”段城把其中兩樣法器放進去,拎起劍,“現在學還是明天學?” 孟凌起身:“現在。” 段城笑瞇瞇的親他一口:“學飛行吧。” 孟凌一怔,他本以為是其他更簡單的法術,誰知上來就是飛行,不禁詫異:“我聽老師說最起碼要到凝氣二層才能學駕馭法器。” “不,”段城認真反駁,“媳婦兒,我覺得你很逆天,雖然是凝氣初期,但應該學的會,要對自己有信心嘛。” 孟凌:“……” 段城一副說了就算的樣子,高興的拉著他出去。孟凌無奈,只得跟著他來到小院,從夕陽西下練到夜幕降臨,終于能貼著地面飛起一點。段城的眸子有些發沉,嘴角仍帶著笑,語氣如常:“你看,飛了吧?過來親我一口。” 孟凌跳下法器,淡定的把他無視掉。 段城見他有點累,過去抱著他:“今天就到這里吧,早點休息。” 孟凌應了聲,察覺到他一直望著自己,便扭頭看他,見那眼底竟帶著讓人讀不懂的情緒,微微一怔:“怎么?” 段城笑瞇瞇:“我在想你這么聰明,不虧是我看上的媳婦兒。” 孟凌和他對視,沒發現絲毫破綻,便不再問了。 段城盯著他看一陣,忍不住捏起他的下巴,側頭吻上他的唇,舌尖在口中掃蕩一圈,纏綿的和他擁吻。 此處遠離市區,夜空格外的璀璨,山間的蟲鳴聲聲交疊,悠悠傳來,清風微徐,在夏季的夜里涼爽愜意,帶起花香陣陣、綠藤沙沙……孟凌的睫毛顫了顫,緩緩閉上眼。 段城敏銳的察覺到他的順從,呼吸一緊,放在他腰間的手瞬間用力,吻得更深。 孟凌順從的讓他吻,只覺并不討厭,甚至還有種想要沉淪的沖動,直到這人的手探進衣服才猛然驚醒,用力掙開,喘了幾口氣,低聲說:“段城,適可而止。” 段城舔舔嘴角,近距離盯著他,聲音沙啞:“媳婦你有點硬了,真不做?” “……不,”孟凌微微一頓,“還有,我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別說得那么猥瑣。” “好吧,隨你怎么說。”段城倒也不勉強,敷衍的笑笑,雄赳赳氣昂昂的擁著他進屋,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孟凌掙開他,大步離開。 “媳婦你在鬧別扭嗎?”段城急忙追過去,卻發現他在床前停下了,盯著他看一陣,下意識覺得媳婦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做,頓時亢奮,“想什么呢?” 孟凌掰著手指:“我在想……我每天都在掃榻,乖乖的迎接你。” 段城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立刻跳上床掀開被子:“是我掃榻,我掃,這張床就是我精心布置的,你看我多么愛你啊,離了你我一天都活不下了,真的。” 孟凌:“……” 段城默默窩著,可憐的望著他,生怕被轟下去睡地板。 孟凌沉默半天,終究沒有和他計較。 段城老實的摟著媳婦,等確認他熟睡才輕手輕腳的起來,安靜的望著他,他今天聯系自家爺爺把事情說了一遍,爺爺告訴他上次的靈氣其實是媳婦本身自帶的,但以媳婦目前的年齡,不可能強到這種程度,所以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媳婦不是普通的凡人。 難怪他一直覺得詫異,普通人的身體沒辦法承載法器,這樣封印在體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他本以為對方的法術精妙、手段獨特,現在才知問題出在媳婦身上,那么到底是誰把他的修為連同法器一起封住了?為什么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