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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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沙塔王子在,所以陸閑的保鏢不能跟進來,此刻他覺得深深的沒有安全感,背后冷汗直流,自己兒子能慌張的跑出去嘔吐,他卻不能啊,沒見周圍人都坐的好好的。 尤其是那沙塔王子布魯斯和傳媒大亨羅伯特。 兩人居然手里還拿著酒杯,一副悠閑的模樣。 沙塔王子今天不僅僅有大包頭,還戴著墨鏡,整個人像電視里的科學怪物,和羅伯特有說有笑的,一點都不害怕的模樣,讓陸閑好生佩服! 其實此刻布魯斯拽著面前的羅伯特,臉上掛著笑容,高興的道:“羅伯特,你這個盲人眼鏡果然不錯,我戴上后就什么都看不見了,等那美麗的少女解剖過程結(jié)束,你告訴我,我準備好回去開我的沙漠之舟了?!?/br> 羅伯特面帶微笑,十分放松,他坐在椅子上,身體沒有后仰,也沒有前傾,手中的紅酒杯輕輕的微微搖晃,他自然也注意到小姑娘的笑容,然后看到那個少年臉色蒼白的出去嘔吐了,剩下的這位,身體也抖的厲害至極,真是很好玩的一幕。 他都考慮回去對那些不聽話的地下黑拳手們,是不是經(jīng)常讓他們看看這樣的解剖過程,可以磨練一下他們的壞脾氣。 微微發(fā)苦的酒彌漫在口中,丹寧的味道來回的旋轉(zhuǎn),悠悠綿綿,苦味之后有些澀,在碰觸的舌頭那一瞬間,又有些麻,然后才是酸酸的淡淡的甜味泛出來,真是不錯的酒,不愧是布魯斯家的珍藏。 喝著沙塔皇室送的好酒,欣賞拿手術(shù)刀的少女,真是很享受的事情。 她有溫柔的笑容,更有狠絕的手段,對待敵人,不會一味容忍,關(guān)鍵的時候就會亮出爪子,羅伯特已經(jīng)很好奇,這對父子的結(jié)局了。 他那親愛的“母親”此刻還在靜養(yǎng)呢,羅伯特絕對忘不了,自己出現(xiàn)的時候,陸萍兒那驚恐絕望的模樣,這樣的懲罰,他很喜歡,雖然他不喜歡背黑鍋,可是這一次,他居然沒有否認。 跟羅伯特一樣很欣賞的人還有那些醫(yī)學同行。 他們看的如癡如醉,恨不得都沖進去,一個個腦袋都差點貼在了玻璃上。 “好精湛的刀法!” “好利落的速度!” “好巧妙的角度!” “名師高徒,名師高徒啊!”會說話的這么說。 “青出于藍,青出于藍?。 辈簧朴谘哉劦倪@么說。 這些專業(yè)領(lǐng)域的人都一臉熱切的看著李想,不可否認,醫(yī)學界的新星即將出現(xiàn)。 原本他們看李想年紀小,以為最多就是幫忙打打下手,卻不想她這么厲害,學醫(yī)的要大膽心細,手要穩(wěn),速度要快,心性要好,缺一不可。 否則那骨鉆一用力,鉆過頭,或者鉆到別的地方去,補都沒有辦法補。 開始有一些人看熱鬧,開顱術(shù)一直都是醫(yī)學難題,輕易不敢下手,看到孫福清不是自己cao刀,而讓李想動手,就存著看笑話的心思,同時想著是不是孫福清自己不行了,畢竟傳聞他有暗傷,傷到哪里不知道,但是但凡自己身體素質(zhì)有一點點不好,手一抖,這手術(shù)就算是失敗了,讓一個這么小的小姑娘來做,就算是做的不太好,別人也不好指責什么。 可是現(xiàn)場就算用的是尸體展示,但是手術(shù)做的好不好,現(xiàn)場的業(yè)內(nèi)人士都看得出來的。 他們抱著挑毛病的眼光來看,居然也挑不出半點錯誤,硬要說,只能說這只是個尸體,誰知道真要是活人,敢不敢上,有一些醫(yī)學天才就如同那個紙上談兵的趙括一樣,理論一套一套的,實際上場完全不行。 不過這個借口大概他們自己都覺得弱爆了,這小姑娘,開顱前,面帶微笑,完全沒有一點緊張,整個過程手都沒有半點抖,長長的頭發(fā)一絲不亂的扎起來了,一雙眼睛非常沉靜,沒有一點波瀾。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手上做著這般恐怖的事情居然也可以這么美麗。 李想是做的很投入,上輩子的她,前半輩子也算是嫁入了豪門,雖然勞心,也是個豪門太太,吃穿不愁,如果是那樣,到后來,丈夫跟jiejie相愛,要拋棄自己也沒有什么,豪門恩怨,你來我往,就是那些事情,提的多了,牙都酸了,真是家常便飯。 可是她的人生的后半輩子是在瘋?cè)嗽憾冗^的,她明明沒有瘋,卻要被關(guān)起來,被逼著吃藥,一點點的感覺到自己越來越遲鈍,越來越混亂,到后來,她都弄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瘋子? 每日醒來身體莫名其妙的疼,身上奇怪的痕跡,她開始害怕極了,以為自己真的瘋了,有些瘋子每天晚上不睡覺,到處亂轉(zhuǎn),自己會不會也那樣? 那一天,她終于忍住了,沒有吃下藥,而是把藥含在舌頭下面,等到人走了,她拼命的摳喉嚨,把吃進去的一點點想吐出來。 可是完全吐不出來,她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就如同這具尸體一般,被人搬走,被人脫了衣服,被幾個人評價,這個身體胸不夠大,屁股不夠肥美,臉色太蒼白,身上疤痕太多,然后是不停的進進出出,她看不見他們是什么模樣,她不會說話,她只有一點點的殘存的意識,只能無盡的感受著這種痛苦,不管她心里如何抗拒,她就是一具尸體,那一刻她希望自己真的死了。 死了,一切就解脫了。 可是沒有。 想死也是不容易的。 經(jīng)歷著那樣的日子,李想每時每刻都希望自己能化身惡鬼,把那些人都殺了,可是她只是一個瘋子,一個說什么別人都不相信的瘋子,只會說她瘋的毛病又犯了。 在第一次面對一具尸體的時候,李想就想起自己。 孫福清讓她解剖,她有一瞬間不舒服,可是很快就好了,成王敗寇,如果不想被人解剖,那就做拿刀的那個人。 她不僅克服了那種難受的感覺,更很快就上手了,每一次孫福清布置的任務(wù),她都做的很漂亮,不是因為她是天才,只是因為,即使面對一具尸體整整好幾天,她仍舊能靜下心來工作,一絲不茍。 她不信鬼神,卻相信善惡報應(yīng),自己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因為自己,很多人死了,但是她不后悔,她希望,一些人死了,能救活更多的人。 她想要學醫(yī),也是想要救贖自己。 這樣想的時候,她從來不會手抖。 今天當著陸閑和陸爽的面,李想絲毫不藏拙。 而且發(fā)揮的比平時任何一次都更好。 拿著刀的時候,李想想到了那個笑容很憨的司機,想到了瘦干干的黎叔,想到了那個至今還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劉一梅,也想到了曾經(jīng)那拼命喝酒,就為了不被脫衣服拍照自己自己,酒是什么味道她忘了,可是她自己那時候真的就是跟一只死狗一樣,往事如煙,只有眼前,她的手繼續(xù)…… 陸閑回去之后一聲不吭,連兒子陸爽什么時候出去了都不知道。 他覺得今天頭皮特別癢,總想撓頭,可是指甲劃過頭皮的感覺又很怪異,只覺得那茲拉的聲音,非常刺耳恐怖。 只能強忍著頭皮發(fā)癢的感覺,在家里來回的走。 他害怕了,不知道為何,他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嚇住了,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可是這真的是他此刻的感覺。 真想再像上一次一樣,再弄一次交通事故,直接造成意外的模樣,一了百了,不過有過一次先例,對方肯定會謹慎,況且這里是帝都,人多眼雜,規(guī)矩大,貿(mào)貿(mào)然的這樣做肯定是不行的。 “你怎么去找了那沙塔王子布魯斯,回來就這樣神叨叨的,走來走去,繞的我頭都暈了,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嗎?”陳碧兒很體貼的給倒上水。 陸閑接過水,看也不看就直接喝了一大口,結(jié)果太燙了,燙的他舌頭都大了,順手就把茶杯給扔了,然后落到地上,水飛濺起來又燙到自己的腳,燙的他連連跳腳,然后又踩上了碎瓷片,家里的拖鞋底很薄,扎出了一個血印。 一翻折騰,他頹然的躺回大沙發(fā)上,很是疲憊。 “你怎么搞的,倒茶倒的這么燙,你是存心的嗎?”陸閑喘著氣,下人收拾好了地面,就他和陳碧兒兩人的時候,他才開口罵道。 陳碧兒知道老公心情不好,也沒有跟他犟,還是又給他倒了杯茶,是花茶,平日她自己喝的,味道淡,還有一絲甜。 “給,降降火氣?!?/br> 見到妻子一如既往的擺出一張笑臉,陸閑倒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了,原本就因為劉思思的事情,他理虧,之后陳碧兒卻如同沒事一般,更讓他憋著了。 接過水,這會子是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溫溫的,之后又直接把剩下的大半杯一口氣喝掉了。 喉嚨一鼓,就全部吞了進去。 “那沙塔王子就是個棒槌,無非是利益給的夠不夠多。我cao心的不是這個,是李家那小丫頭?!?/br> 見陳碧兒一臉疑惑,陸閑把看今天看到的事情跟她重新說了一遍。 陳碧兒面色凝重,心中卻不以為然,一個小姑娘,真有那么神奇嗎?不會是孫二哥糊弄大家的吧,陳碧兒在帝都長大,嫁給陸閑后才接觸那個圈子,對孫二哥的傳說也是頗為熟悉的,這樣一個驚艷的人窩在平城當一個小醫(yī)生,本身就是很不可思議的。 沒有當面見到那個場景,陸閑自己也是萬萬不信的,可是他是親眼見到的,那種感覺尤為清晰可怕。 “要不然,我們也別考慮建華商貿(mào)的物流系統(tǒng)了,梨城的方方物流也不錯,我們可以考慮收購?!标惐虄汉苁强陀^的勸道,雖然她心里不相信那個叫李想的丫頭有那么神奇,不過最近一直不順,老公和兒子居然在平城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她下意識的就希望不要再去那里。 陸閑的大腦袋拼命的搖。 “不行!” 要是遇到一點困難就退縮,陸閑也不可能是今天這風光無限的陸老三了。 當然實際上不是遇到困難退縮,那個方方物流上面有人,他要收購的話,需要正規(guī)程序,根本沒有多少賺頭,之所以盯著李家,就是想要用很少的代價拿下。 原本這塊肥rou就在他面前,沒有想到,都聞到味道了,居然還飛走,不吃進嘴里是絕對不甘愿的。 陸閑一口回絕了陳碧兒的提議。 “對了,小爽呢?你見到他了嗎?”陸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兒子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瘋了。 “早上不是跟你在一塊的嗎?”陳碧兒噌了一句,“一個小丫頭看把你給嚇的,魂不守舍的,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想誰呢。還有北倉那片舊廠子的場地拍賣,我們真要出那么多錢買嗎?目前行情并不太好,我總覺得不太靠譜,一下子投那么多錢,風險太大了?!?/br> “這個你放心,這一筆下來,是只賺不賠的。你好好去準備錢就行?!标戦e這人看上去笑面虎馬馬虎虎的,實際上卻非常謹慎,最終的計劃連自己妻子都沒有說,只是隱晦的提了這塊地的重要。 實際上他前期已經(jīng)購買這附近的配套廠,配套廠的地址已經(jīng)偏遠的幾乎到了另外一個城市了,可是一旦把中心那塊地買下來,就能連成一片,做成一個完整的新商圈。 關(guān)鍵是那塊地理位置好,雖然偏,但是四通八達,過往的東南西北各地都要經(jīng)過那里,已經(jīng)有天然的交通優(yōu)勢。 如果這個基礎(chǔ)實現(xiàn),那將是他陸閑最輝煌的時代。 這個是眼前重中之重,陸閑灌下一大杯茶,腦子清醒了過來,心中的煩躁也消散不少,自己居然因為一個小姑娘亂了陣腳,越活越回去了。 陸爽急忙忙的出去了,是因為他手下說看到劉思思了。 他不敢用父親給的保鏢去找劉思思,怕自己老豆知道,花錢顧了一些車站附近的小混混,交代了要是看到這人就通知他。 原本也只是不甘心,隨便布置,不指望真能找到人,想不到她居然真的出現(xiàn)了。 怕自己老爹發(fā)現(xiàn),他把身邊的保鏢也支走了。 陸爽十分激動的過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想如何對待劉思思,說起來,他是真的喜歡過劉思思,那一段時間,整天就想著怎么討她開心,看到她笑,自己就高興,可是結(jié)果卻太戲劇了,他完全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最后這個女人居然消失了。 他看到劉思思,見她十分緊張的坐在沙發(fā)上,穿著寬松外套,里面很熱,可是她衣服都沒有脫,很拘謹?shù)臉幼?,像是從來沒有進過酒吧的乖乖女,陸爽第一次就是因為她這個樣子才喜歡上的吧。 可是這一切都是假的,尼瑪一個被包養(yǎng)的女人還裝的比處女還清純,想到她喊自己老爸做干爹,陸爽火氣又上來了。 劉思思見到是陸爽,臉上揚起一陣欣喜,她來帝都就是來找陸爽的。 在平城的時候她差點被陳碧兒找的人給弄死,那些人也很簡單,不殺人不放火,就是拿著刀,準備在她臉上劃幾道。 對一個青春年華,靠著臉富貴的女孩,這比要她的命還可怕。 就算現(xiàn)在整容技術(shù)發(fā)達,但是那也挨不住別人天天下手啊。 就在她絕望的覺得今天自己死定的時候,居然有人救了她。 那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別人打小三的,在街上摑臉撕衣服的真的是溫柔的行為了,到了自己這里居然是連生命安全都不受保障,太可怕了。 不過即使這樣,劉思思還是抱著一絲念想的,她覺得陸爽是真的喜歡她,她能感受到他說話的樣子,他喊自己思思姐的模樣,所以明明知道很危險,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來找陸爽,她告訴自己,就是看一眼,看一眼就離開。 想不到一到車站,就被人帶到了這里,不過那人嘴里說的陸少,應(yīng)該是陸爽,使得劉思思既害怕又激動。 “小爽!”劉思思有些緊張的站起來,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沒有想到陸爽走上前來,一句話親熱的都沒有,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打的劉思思直接整個人跌回了沙發(fā)上。 這一刻,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兩人歡愛的場面還在,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告訴他,自己配不上他,自己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而是別人家包養(yǎng)的女孩,他說他不在乎,他喜歡自己。 這一次自己也沒有想要什么,只是看他一眼,沒有想到這個心心念念,發(fā)誓連月球都要摘給自己的少年,剛剛一照面就給自己一巴掌。 救她的女孩說了很多陸爽的事情,包括那個叫做劉一梅的女生,可是事情不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劉思思還是沒有感同身受的,她只覺得陸爽是喜歡她的,所以不管那人怎么說,她還是相信陸爽。 “小六,去給找兩個跟她差不多的,黑色直長發(fā)的女孩過來,最好也是這種清純模樣的?!标懰话驼拼蛲?,坐在沙發(fā)邊上,拿出了一根煙,那小混混自然識趣的給陸爽點煙。 陸爽深吸了一口,交代了一句。 能無時無刻的守住一個人,這個小混混也是有能量的,很快就給陸爽叫了兩姑娘過來,果然都是黑色長直發(fā),很年輕,皮膚倍兒好,羞答答的說自己還是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