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頭疼的劉辨
劉辨眉頭一皺,問道。 “如何?” 胡惟庸笑著說道。 “殿下,那韓信尚且如此,更何況我們,而且如今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事跡家喻戶曉,肯定行不通,所以臣認為要拿下陳倉,必須以小股兵力滲透,大軍無法攻下,即使攻打下來,也是傷亡慘重。” “嗯,說的不錯,本王也明白你的意思,待本王回去好好想想。” “諾!” … 吃過午飯后,劉辨一個人呆在書房里,桌案上是一張大紙,上面繪制了溝壑縱橫的地勢圖。 劉辨用現(xiàn)代人的思想如考慮這個事,不由得心生憂慮。 三國時期是沒有可用于攻城的火炮的,這就造成了攻城戰(zhàn)只能使用云梯、沖車及早期投石機等原始機械來進行堆人頭強攻,而且只要守將不夠蠢以至于只能強攻的話,基本上需要使用守城軍五到十倍的數(shù)量去圍攻還要付出慘重的犧牲才能打下來。 一想到這,劉辨就有些頭疼,他甚至認為自己這次大戰(zhàn)或許倉促。 劉辨聯(lián)想到三國之后一千年,攻城器械特別是各種“炮”的技術得到了長足的發(fā)展,而建筑技術則遠沒有得到這么大的提高。 劉辨不由得喃喃道。 “那蒙古的回回炮轟遍歐亞,結果圍了釣魚城幾十年沒啃下來,大汗親征還戰(zhàn)死在城下,直接導致了帝國分裂,釣魚城的守軍也就那么幾千人,而圍攻的蒙古軍在其十數(shù)倍以上,這古代的攻城戰(zhàn)也太他娘的艱苦了吧…” 劉辨盯著地圖,苦思冥想,一個個想法被否定掉,劉辨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 然而問題是啥呢,陳倉道出口是個隘口,董卓當著隘口修一個城把路給堵住,別說來那幾萬人了,就算來一百萬人,你也不可能繞過高山去圍城啊,就算你人可以翻山越嶺,但是你器械帶不過去啊,沒有器械,怎么攻城,左腳踩右腳原地起飛爬城墻嗎?最終只能排成一字長蛇一點一點過來送人頭… “沒錯,筑城守隘口就是這么流氓。” 劉辨以前玩三國游戲的時候大致了解陳倉的情況。 陳倉其中出口錐形的頂部,最窄的地方也就兩百米多一點,兩邊都是迅速爬升近兩百米的山峰,十分陡峭。 更何況,這里還是一個拐角,簡直就是天然的流氓地形,因為你不能遠遠地先布置好攻城器械然后直線進攻,而是必須要先將器械運過拐角,然后才能去布置器械準備攻城;那么在此拐角之后修一座城,對方進攻軍隊要運輸器械,在只有人力和畜力運輸?shù)臈l件下,半個時辰能過來五百人就算他很有效率了,還要布置器械,然后才能去攻城,但這整個過程一直是在城池上居高臨下的弓箭攻擊之下的,這惡劣形式簡直堪比自殺… 然后劉辨就干脆閉上眼,靜靜冥想… … 而此時,冀州鄴城。 袁紹郁悶的坐在案前,沮授坐在對面,兩人在棋盤上激烈的搏殺。 “主公,你又輸了。” 袁紹微微一愣,仔細瞧了一眼,輕輕一笑,“是啊,又被殺的人仰馬翻呀。” 沮授一手撤下棋子,一邊問道。 “主公可是為了劉辨心生憂慮” 袁紹嘆了一口氣,淡淡說道。 “是啊,我袁家恐怕沒有出頭之日咯。” “冀州如若失守,我們便如同曹cao一樣,如喪家之犬了。” 沮授當即起身,抱拳道。 “主公,我愿往邊境,拒守劉辨大軍!” 袁紹跟隨起身,握住沮授的手。 “好,孤任你為大帥,率軍守住邊境!” “末將領命! … 此時的薛仁貴一路高歌猛進,已經(jīng)打到了兗州城,沮授如今必須在兗州城據(jù)守,只有這樣才能有和劉辨一戰(zhàn)之力! 此時,冀州地區(qū)的天氣逐漸變暖,春雨綿綿,道路泥濘。 兩軍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五日后,劉辨命李存孝向冀州秘密支援,以防不測。 但是由于持續(xù)大雨,道路泥濘,大軍行動緩慢。 而當這薛仁貴來到兗州城外時,身后主力大軍尚未到達。 此時,春雨大作,薛仁貴披著蓑衣,站在高處眺望,眼中滿是謹慎。 秦瓊上前,詢問道。 “大將軍,如此大雨,我軍無法作戰(zhàn),該如何是好?” 懷揣不安的薛仁貴,立即說道。 “雨勢甚大,我認為咱們應該防患于未然,先行撤退。” 秦瓊一聽,可不樂意了。 “大將軍,好不容易來了,我們可不能就這么撤了啊。” 薛仁貴一臉無奈,和秦瓊等人回身走進軍賬,拿下滴水的蓑衣。 “我軍孤軍至此,地勢不熟,又趕上大雨,我擔心出什么意外啊!” 一旁的太史慈放下蓑衣,建議道。 “殿下讓我們屯駐,您卻要撤軍,殿下是那么英明的人,怎么可能會舍棄我們呢!” 薛仁貴聽后,仔細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太史慈的說法。 于是二人率軍屯駐下來。 果然,雨勢過大,視線模糊,沮授不敢魯莽,于是閉門不出。 數(shù)日后,參與攻打兗州的各路軍馬,頂著連綿不斷的大雨,跋涉著泥濘不堪的道路,終于完成了集結。 大營中,薛仁貴看向眾人,命令道。 “現(xiàn)在開始派出所有斥候,摸清楚兗州城的兵力。最好有熟悉此地的斥候。” 秦瓊抱拳說道。 “將軍放心,我這里還準備了五百矯健軍卒,可當斥候!” “那就更好了,咱們如今只有十萬大軍,想要攻取數(shù)萬人防守的堅城不太可能,所以,只有智取,出其不意的拿下兗州城!” 黃忠上前一步,抱拳說道。 “將軍,末將可領人夜襲!” 薛仁貴點點頭,隨后下令。 “那好,今夜,黃忠就領五百士卒偷襲大營,切記,這不是正面搏殺,只要刺殺守將沮授即可!不計代價!” “諾!” … 兗州的夜依舊晚蕭瑟無比,城頭上的冀州士兵仍然在謹慎的站崗,此時,城中一處府邸,依然燈火通明。 城外的黑暗處,一個個黑影再快速移動,每個人的眼中都蘊含了無盡的殺意,他們潛過護城河,從防守薄弱的地方悄悄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