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討賊檄文
搶了整整兩天,袁紹大軍才消停下來。 城內懶散的袁紹步卒隨意的巡視,歪歪扭扭戴著頭盔,依然挨家挨戶的威逼勒索,對打人搶糧食的混混視而不見,為首的士兵路過幾名乞丐的時候,發現戰刀上沾滿了污泥,抬腳揣在一名乞丐的身上,翻來覆去擦干凈,得意洋洋的走了。 巷子里有幾個孩子捉住了一只瘦小的老鼠,可憐的小耗子在鐵籠中不安的拱動,幾個孩子上躥下跳,搜集樹葉樹枝,把老鼠夾起來翻來覆去的烤,幾個孩子看著烤老鼠滿眼放光,嘴角口水忍不住流下口水。 田豐也因為在袁術派蔣義渠進軍之后在獄中大罵,被袁紹得知,他也覺得自己活不了了,于是在獄中自刎! 城內的一座府邸,袁紹披著貂皮,愜意的坐在暖爐旁喝著熱茶。 許攸眼珠一轉,拱手說道。 “主公,那劉辨的人馬著重部署在了并州西北邊境,近日來也是摩擦頗多!!” 袁紹眉頭緊鎖,隨即冷哼一聲。 “迅速加大斥候,斥候是我們的眼睛,瞎了眼怎么打仗?讓他們探查好情況,到時候我們再找機會!” “其實我們可以嘗試和董卓聯合!” “哼,不可能,當初若不是那袁逢愚蠢,何至今日!走錯一步,步步皆錯!” “更何況,董卓屠殺我族人,我與他不共戴天!” … 豫州山陽郡。 劉辨也沒有慣著袁紹,袁紹撤軍之后,劉辨直接領軍壓上,駐扎在山陽郡。 大營中,劉辨看著密信,冷聲說道。 “雍州這個大個地方,董卓還敢跟我叫囂?!我這七州之敵會怕你?真是老糊涂!” “令!三萬鐵騎繼續壓制袁紹,并且給董卓下投降檄文,若是執迷不悟,我只能以武力強取!!” “再密令辛棄疾領一萬滿足騎兵秘密駐扎在雍州邊境。” “諾!” 而當董卓收到劉辨的討賊檄文后,大怒,放下懷中的美妾,厲聲說道。 “當初沒殺了劉辨這個黃毛小子,如今但是公雞變鳳凰,敢踩在我的頭上了!” 隨后,董卓大聲下令道。 “來人,命呂布,牛輔率三萬并州狼騎,三萬步卒給我前去迎敵,打出我西涼的威風!” “諾!” 五日后,并州雍州交界。 兩軍在白雪皚皚的平原上開始對峙。 一桿大漢赤色軍旗,上面繡著著“劉”字,在風中飄揚,被吹得獵獵作響。 劉辨這座營盤連綿數里,總體上呈圓形,依照地形的特點,一圓套一圓的連接,每一個圈都是一個大營,周長一千多步,直徑約四百五十步,中軍營帳以車布在外圍,然后步甲一千八百人在外圍,騎兵一千人,輜重兵也在內,侍衛軍營等,層層環繞主帥大營。 外圍是左前軍、右前軍、左騎軍、后騎軍、左后軍、右后軍各四營,這樣成梯度扇形向外擴,每營一千四百人,一共一百八十帳,營街寬十五步,荊條有序,人道馬道清晰區分,各營有偏將、校尉率軍巡邏,兩班輪換,每個細節都一絲不茍。 營地最外層是行轅木柵,挖淺溝、埋鹿角,并每隔五十步豎立起一座高高的哨塔,不但觀察敵情,也監視著營內的異常動向。 遠處呂布的兩萬并州狼騎氣勢洶洶,戰意十足,都想把劉辨撕碎! 另一邊大漢戰旗獵獵作響,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營壘的大軍隨之出動,漫漫黑色鐵甲如同天兵神將,兩軍陣勢互不相讓,戰意高昂! 驟然之間,西涼軍鼓聲號角大作,纛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兩翼并州狼騎率先出動,中間精銳步卒則齊齊前進,山岳城墻班向前推進。 與此同時,劉辨一聲令下,漢軍的角號驚天動地,大漢鐵騎兩翼騎兵呼嘯迎擊。 終于兩方大軍排山倒海般相撞了! 兩股鋼鐵洪流轟然相撞!若隆隆沉雷響徹大地,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群山。 長刀與戰矛相碰發出猙獰的聲音,弩箭與投槍呼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 這是兩支戰國最為強大的鐵軍,都曾擁有常勝不敗的煌煌戰績,都是有著慷慨赴死的猛士膽識。 鐵甲碰擊,死不旋踵,猙獰的面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喊殺,彌漫的塵土,整個平原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 熊烈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著彌漫了整座戰場。死尸伏地,血流不止,nongnong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著,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戰爭,卻依然持續。 劉辨也沒有用槍,而是手持大刀,直直殺入敵軍!大刀如下山猛虎,攜帶風雷之勢,直接攔腰砍斷數名并州狼騎! 兩軍橫沖直撞,血rou模糊,無數騎兵從戰馬上跌了下去,在地上連打幾個滾兒。身后鐵騎速度不減。隆隆巨響的馬蹄已從他們身上踩踏而過。 嚎叫和掙扎充斥整個戰場!碗口大的馬蹄一次次踩在落馬騎軍的背上。墜馬騎軍早已被踩成rou泥,鐵甲也被踩的稀爛。 兩軍人馬一柄柄大刀瘋狂地揮劈著,無情地撕裂鐵甲,每道寒光落下,便是鮮血飛濺。 大混戰開始了,落草坡下的平原上處處是人,弓箭、投槍等遠程攻擊武器全部失去了作用,所有騎軍不斷迂回沖撞!雙方騎軍仍是不散,人頭滾地,斷肢橫飛。驚心的慘叫,動魄的蹄聲,儼然是人間地獄、修羅殺場。 嘶喊慘叫,驚悚地獄。 坡下雙方軍兵士勇敢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們口中,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喊聲。 一身血色的劉辨竭力嘶吼,大刀上下翻飛,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憤怒! “殺!!!” 劉辨一聲大喝,直接沖向呂布! 二人對視的目光中似乎擦碰出一道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