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棋子
三人一起走到法正的書房,坐下說話。 法正的桌子上鋪了一張地圖,上面密密麻麻的標注了許多。 吳懿張松都好奇不已,法正隨手將地圖遞給二人,自己親自沏了一壺茶。 兩人反復觀看,發現這標注的都是兩方行軍路線。 吳懿不解問道。 “你這是干什么,在推演?” 法正緩緩給三人倒好茶,遞給二人。 一身紅官服的法正輕輕坐下,吹了吹茶中熱氣,神秘的說道。 “我和你倆說一個事,保密。” 二人驚奇不已,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 法正輕輕抿了一口茶,緊接著嘆息一聲,小聲說道。 “南方四州,皆為棋子。” 二人一愣,張松徑直說道。 “你在這胡咧咧什么?” 法正笑了一下,指著地圖說道。 “劉辨下的一手好棋!他知道我們益州人不會坐以待斃等著打架,于是就讓常遇春去打交州,帶走騎兵主力。” 忽然,法正加重語氣,說道。 “但!其實不是!” “他只是想迷惑我們,讓我們認為他荊州現在沒有多少騎兵,而憑借現在的形勢,這次征討交州無論如何都是我們想翻盤的最好機會,我們一定會出擊!” “前段時間,張任領三萬精銳騎兵偷襲常遇春,卻中了埋伏!這些劉辨早就算好了!一口吞了這三萬騎兵!” “在這一戰之后,整個天下就會知道,是劉璋先撕破臉皮,暗中偷襲!劉辨有了這樣的借口,劉辨出兵益州就順理成章,也是民心所向!” “劉辨知道我們會認為他把大軍分在揚州布防,但劉辨早就秘密調遣人馬,隱藏在荊州各地,等到時機成熟他們就會出擊!” 吳懿滿眼震驚,不可思議說道。 “這劉辨打下了荊州就貪圖我益州了!真是狼子野心!” 法正頓了頓,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對,從劉辨打越人那個時候,就已經為吞并益州做好準備了!” 法正盯著吳懿,輕輕吐出七個字。 “他,需要后方無憂!” 張松聽后,瞳孔驟然一縮,放下茶杯,沉聲說道。 “好大一盤棋啊!劉辨用常遇春,黃忠,太史慈和他的騎兵主力當誘餌!引誘我們偷襲,從而找到出兵益州的理由,還料定我們認為他不敢放掉揚州,所以他把揚州軍隊全部秘密調到了荊州!揚州便是兵力空虛!這個時候,袁術若是南下,越人再度叛亂,揚州就沒了!” “這劉辨真是個賭徒!”吳懿冷冷說道。 “是我們大意了,我應該早在他派主力攻打交州的時候就發現了。”吳懿無奈說道。 法正笑了笑,拍了下吳懿的肩膀,說道。 “不,劉辨想讓別人認為他派遣主力攻打交州是為了速戰速決!難道你不是這么認為的?” 吳懿苦笑一聲,扶住額頭。 “這小子,真他娘的有點意思!” 法正給自己在續上一杯茶,緩緩說道。 “對啊,北方四州都是一個棋盤,我們都是棋子!” 吳懿大口喝下一口茶,瞇著眼說道。 “誒,他就不怕士燮從水路逃脫?卷土重來?” 法正嗤笑一聲,說道。 “呵,你看看地圖上南邊的標示!” 吳懿張松一看,在建安郡南邊有一個島。 “夷州?你是說劉辨會讓鄭成功截斷水路?” 法正鄭重的點點頭,說道。 “正是!” “那吶甘大王已經投靠士燮了已經,還派兵援助了,常遇春攻城都沒拿下!!” 法正搖搖頭,說道。 “吶甘不通教化,怎么知道中原人心險惡,很容易被忽悠,派兵也不過是被士燮忽悠過去的。” 法正頓了頓,說道。 “至于常遇春攻城未下,呵呵,這里又是劉辨的詭計!” “常遇春攻打士燮,僅僅兩三萬蠻兵根本擋不住,常遇春退了下來,我們是以為他不想徒增傷亡,但事實沒這么簡單,常遇春知道,一個小小合浦郡怎么會有超過五萬大軍?” 法正接著就開始筆劃起來,一邊比劃一邊說。 “哪怕,他真有五萬大軍,常遇春也敢一次性殺過去,他可是驃騎大將軍啊,帶的可是騎兵主力!但是!” “常遇春要是直接攻下合浦城,勢必會收拾戰場,準備班師回營!那樣的話,我們怎么會上鉤?至于吶甘,呵呵,劉辨估計早就派人去表達誠意,有什么合約了!” “而且,那士燮族人,兒子都被殺了,他這個人又睚眥必報,只要合浦城沒有丟,他就會繼續惡心劉辨,其實是被劉辨利用了。” “當劉辨吃掉了我們的精銳騎兵以后,士燮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蠻兵也同時撤走,大軍破城后,士燮定然從水路逃跑!那時,鄭成功直接截殺,這士燮插翅難逃!” “還有,更別提逃了,益州邊境都是荊州,揚州軍隊,士燮剛逃出生天怎么會去?所以只能去蠻族部落和海外諸國,那吶甘大王現在也是劉辨的了,他士燮只能去海外!所以必經水路!鄭成功領五千水師就直接阻礙!” 張松佩服的嘆了口氣,說道。 “想必此時士燮已經身死了。” 這時,門外一士卒大喊。 “大人,有戰報傳來。” 吳懿一愣,趕緊開門拿過戰報。 將門關上后,吳懿趕緊打開戰報,徑直念道。 “今日凌晨,蠻兵盡數撤退,常遇春領軍攻破合浦,士燮從水路逃脫,被鄭成功截殺!” 吳懿念到這,抬頭看著法正。 “果然…是這樣!” 法正笑道。 “接著念。” 吳懿趕緊念道。 “常遇春領六萬騎兵北上,攻入貴陽!” 信念完了,吳懿絕望的說道。 “益州,完了!” 張松憂愁的說道。 “如今沒有辦法了,主公昏厥,群龍無首啊,只能被劉辨…” 法正揮揮手,淡淡說道。 “益州地廣,需要大量官員,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劉辨不會濫殺無辜。” “我跟你們說句心里話。” “我一直在劉璋手下做事,但劉璋不是一個明主,我一直以來也是為了益州百姓。” 吳懿緊皺眉頭,說道。 “唉,劉璋確實不是明主,可畢竟有恩,該做的事還是要做。” 三人默默品了一口茶,心中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