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爆裂(七)
這龍紋紫玉本是一件防御性的秘寶,可抵消十次中環魔法,對大法師的用處不大,但對于那些中低環的魔法師,卻是不可多得的保命道具。 但許纖纖這時候非常浪費,直接用蠻力震碎了龍紋紫玉的外殼,將其中流淌的玉髓給取了出來。 這樣一來,這件秘寶瞬間被破壞。 “單獨的紫晶玉髓,或者靈槐樹的樹汁,都無法煉制成針對靈魂的療傷秘藥,但兩者相配合,卻會產生非常神奇的效果。”許纖纖身為傳奇妖精,知識淵博如海,自然不是這里的普通土著們能比的,“可惜的是,以現在的條件,是無法用曼羅旋火來煉制的,這樣藥效也無法達到最大化。” 曼羅旋火并非存在于物質世界,而是來自于火焰大世界的奧秘之火,也是一種火元素精靈,只有傳奇法師才能溝通火焰世界之門,召喚曼羅旋火精靈,能夠對大部分秘藥的煉制進行大幅度加成。 現在這具分身不過是人類武道家,是不可能通過魔法陣來進行溝通儀式的。 不過可惜歸可惜,許纖纖手上的動作卻并沒有停歇。 只見不消片刻的功夫,那紫晶玉髓盡數滴落進那罐樹汁當中,但卻并沒有直接暈染開來,而是凝而不散,在罐子的正中間位置,形成一道圓柱形的紫色液體。 “武道家沒有魔力,受到攻法限制,手段非常單一,無法凝聚火焰來煉制藥物。好在丹氣能夠簡單的化形,進行加熱倒是沒有問題。” 許纖纖手指一點,黑灰色的丹氣繚繞,很快就將整個木罐都籠罩了進去,里面的溫度開始急劇攀升,連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扭曲起來。 暗極真魄功最擅長的就是毒氣、高溫以及吞噬,手段簡單卻殺傷力極大,是當之無愧的強大武道。 不過許纖纖是以傳奇妖精的身份強行創造,并不是修煉推演出來的功法,所以暗極真魄功自然還有著許多的不完善,這時候就需要親身來體會其中的不足,并且加以改進了。 ...... 兩日后。 距離五柳城二十公里外,一處地勢險要的山脈。 幾個身著黑色長袍,戴著銀月面具的魔法師,正站在山峰上駐足遠眺,在下方的山底,有著一處通的筆直的火車隧道,正是五柳城往省會洞星城方向的。 “六指,你的情報準確嗎?”領頭的黑袍人注視著下方的火車軌道良久后,這才緩緩轉過身問道:“風離云那叛徒,真的會坐今日的火車來此?” “風離云拿到紅月晨鉤后,想要快速離開風梧省的只有這條路可走,她要在抵達五柳城后再換乘雷車,不消半天就能離開省內。”被稱作六指的黑袍法師在一旁回答道:“而按照線人傳來的信息,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以她那謹慎的性格,斷然不可能在風梧省久留。你我都知道,縫衣大人在追殺她,每多待一刻,她逃出生天的幾率越低。” “風離云位階不過十環,也膽敢為了紅月晨鉤背叛教會,簡直是自取死道。”這為首的黑袍人只是發出冷冷地笑聲:“我聽聞教主勃然大怒,直接就派出左護法縫衣大人來清理門戶。” “風離云以前仗著是教主的親戚,囂張跋扈的狠,現在利益熏心,被傳奇魔具帶來的好處沖昏了頭。”六指也是點頭附和著:“這次就算是教主也是動殺心了,縫衣大人一旦出手,斷然無幸免之理。” 左護法之所以被教眾稱作為縫衣,那是因為其極好用人皮縫衣,這些人皮的來源自然不言而喻。 “紅月晨鉤不是一般的傳奇魔具,我在一本古籍上查閱過,似乎其與星外文明有關,我甚至懷疑風離云這次背教的原因,是被紅月晨鉤控制了精神。” 黑袍人沉默了良久,這才緩緩地說道。 六指聽到這話,先是一驚,又有些不可思議,“怎會如此,大法師的精神,已非外物所能cao控...?” 要步入大法師之位階,必須要讓精神識海濃縮坍塌,然后與靈魂合為一體,這樣才能rou身滅而靈魂不滅。 即使身體受傷再嚴重,只要靈魂還存活,就有重新復原的機會。 所以這樣高濃度的精神壓縮體,不可能是外物所能cao控的,只能壓制或者殺死。 風離云再如何不濟,也好歹是實打實的大法師,說是被一把魔具反向cao控,這讓見多識廣的六指也很難想象。 “我也只是個猜測罷了。”那黑袍人則是擺了擺手,又看了眼在后方等待的手下們,這才低聲說道:“不過無論如何,這次的任務就是配合縫衣大人,將風離云擒殺當場,若是讓她成功逃出風梧省,教會的懲罰我們可承受不起。” 離龍教是遵循圖騰崇拜的教會,內部等級極為森嚴,獎罰極其分明,上頭布置下來的任務,完成的好,各種資源自然不缺,但如果完成不好... 下場往往極為凄涼。 “這我自然清楚,事關重大,不能由得半點馬虎。” 六指點了點頭,將右手的六根手指往前方攤開,在陽光的籠罩下,可以看到透過水晶般剔透的血rou,看到其中的指節骨骼。 這些指骨上面,還有著密密麻麻,極為細小的黑色蟲豸,這些黑色小蟲背覆雙羽,口器尖銳如刀,正在這些骨節上瘋狂撕咬著。 “這是索命母子蟲,子蟲已經派出去地毯式的搜索,而母蟲在我的手指中反饋信息,只要一發現風離云的蹤跡,我立刻就能知道位置。” 六指的面容被面具遮著,只能看到露出來的一雙紅眸中,充滿著陰冷的情緒。 ..... 由洞星城開往五柳城的165號火車上。 貴賓車廂內。 五柳城的現任領主,蘇家家主蘇世恒正端坐在其中,一邊聽著下屬匯報蘇府的近況,一邊慢條斯理的用著糕點,聽到蘇月塵這個名字的時候,先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后又舒展開來。 “這蘇月塵...是我與誰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