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戮仙門(二)
對于他這樣的降臨者而言,吊打冷兵器時代的士兵,還真是頭一次體驗。 除了有些莫名奇妙外,更多的是一種難以置信。 不是因為這群人太強了,而是實在太弱了。龍巖在暗紅之書里,所經歷過的任何一個任務,哪怕是支線任務,面對的都是各類強者。 就算是普通士兵,那也是開著飛機坦克的,全副武裝的那種。 “老兄,趕緊拷問這里的城主,作為統治階級,他肯定知道不少東西。” 在龍巖踏進來之后,夾克衫男子也是跟著進來了,笑嘻嘻的望著不遠處的蕭九林。 雖說隊友的行為有些冒失,但現在任務爭分奪秒,一定要趕在林空之前面,毀掉血腥之門的節點,這樣才能完成這個難度極高的主線任務。 兩人在陽崇門大鬧一番后,就得到了城主府的位置,可謂是一路殺了過來。 “好了,這里的城主大人,為了少受點皮rou之苦,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 龍巖沒有理會旁邊的隊友,只是上前一步,踩過幾個親衛焦黑的尸體,走到宴會的階梯旁。 主位上總共就兩個人,一個黑袍老道,一個是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所以無須辨認就能知道誰是城主。 “啊——” 原本還在臺上表演的舞女和樂師,此時見到有親衛被殺了,也是被嚇得魂不守舍,連忙作鳥獸散。 一時間,整個宴會處,除了城主和黑蛇道長外,連城主的幾位卿,都悄悄地離開宴席,以防止不測。 不過依然有很多卿坐在原位上,有些震驚的看著龍巖二人,似乎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還有邪魔來犯。 蕭城主看到兩人的行徑,表情先是有些錯愕,隨后卻是忍不住怒聲呵斥道:“哪來的邪魔外道,居然敢在城主府撒野?你們現在立即退去,本城主還能寬宏大量,饒你們不死。” “哈?”夾克衫男子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直接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饒我們不死...?喂,龍兄,聽到沒...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土著,還真是會開玩笑!” 他的實力相當于虛境一階,而他旁邊的龍巖卻是虛境三階,放哪個世界都是有數的強者了,現在被這種用鐵器作戰的土著威脅,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龍巖不言不語,只是端著機械火炮,直接向蕭城主的座位走來,看他這架勢,似乎想直接動用暴力擒拿。 蕭九林看著對方的舉動,知道此時無法善了,眼神里閃過幾分怒火,但卻根本不畏懼,坐在主位上一動不動,看向旁邊的黑蛇道人,微微拱手:“既有天外邪魔降世,還請真人速速出手鎮壓。” “那是自然,鎮壓天外邪魔,是我等仙門真人的職責所在。”黑蛇道人不動神色的飲酒,隨后將酒杯輕輕放在桌上,才怪笑著看著走過來的龍巖:“天外邪魔,敢在這里鬧事,你是不是真欺我戮仙門無人?” 隨后也不等龍巖反應,他直接從手腕處,取出一串白色的圓潤珠子,然后直接往半空中一拋。 “恩?” 龍巖看到這串蒼白玉珠,只覺得汗毛乍起,心中猛然亮起危機感,端著火炮就沖著玉珠來了一發。 嘭! 只見在爆炸的火光中,那串玉珠瞬間變大膨脹,然后化作十二顆蒼白色的骷髏頭。 這些頭骨猶如白玉般晶瑩剔透,眼眶中卻冒著慘綠的骨火,甫一出現,只在半空中滴溜溜的轉了數圈,發出刺耳的尖叫聲,然后直接卷起大量冰寒的氣息,熄滅了火光,直撲龍巖的位置而去。 啊啊—— 這串蒼白頭骨連成一個圓環,上下利齒開闔,連周圍的燈火都被吹滅,將四周映的蒼白一片,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怎么可能!?” 龍巖見狀,眼神有些錯愕,似乎沒想到會碰到超凡的力量,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歇,金屬火炮直接充能到最大化,連續發射了數枚能量炮。 甚至金屬鎧甲合攏,腳步的推進器裝置讓他騰空而起,妄圖拉開距離。 但是頭骨連環速度極快,陰風陣陣,速度瞬間就跳躍了空間,連龍巖都沒來得及躲避,就被頭骨連環擊中,隨后還在騰飛的身形,猛然停滯在半空中。 啪! 一聲輕響,只見定格在半空中的龍巖,體內發出咔嚓咔嚓的碎裂聲,然后連同金屬盔甲在內,瞬間從中間位置炸開,四分五裂,居然直接碎成了齏粉,連渣都不剩下。 “我...我去...” 夾克衫男子見到隊友碎裂的瞬間,愣了一秒后,毫不猶豫就往外跑。 但沒跑出幾步,他臉上的驚慌瞬間化作了恐懼。 因為在他的左肩處,出現了...一只枯瘦如柴的手! “我等戮仙門創立的宗旨,并不是為了鎮壓七城,而是為了鎮壓你們這些天外來。” 黑蛇道人陰冷的聲音,在夾克衫男子耳邊響起。 戮仙門每隔幾年,都會派門中真人去各城巡查,明面上是為了對城主進行考核,實際上是為了鎮壓這些天外來。 這是自兩百多年前,戮仙門創立就定下的規矩。 ...... “你是說,每隔幾年都有我這樣...哦不,我是你們城市的城主...”許纖纖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雞腿,含混不清的問著:“就是那些天外魔鬼下凡?” 坐在主位上大吃大喝,旁邊的趙盛則是低聲下氣的陪笑著。 “是天外邪魔,大人。” 趙盛小聲糾正著。 “都一樣都一樣啦!”許纖纖啃完手里的雞腿,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你少給我唱反調,你全家都被我下毒了,知道嗎?下毒!超毒的那種!不怕死的話,再反駁我一句試試?” “是是是,大人說的都對。” 趙盛雖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只好低聲下氣的附和著。 他雖然不知道這女孩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看到對方之前那么恐怖的手段,那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對方下的毒真的無藥可解,那自己全家豈不是死于非命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連派人通報城主府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