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攤牌
最近這段時間,許纖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除了周末外,就算是平日里下午沒課,她都要跑回家住一晚。 對這種情況,白溪倒是沒有多想,反而樂的給許纖纖做好吃的,但許父卻是發現了一些貓膩。 于是,趁著這天下午妻子不在家,他提前向公司請假,直接跑了回來。 這時候已是12月中旬,算是初冬了,不過南方天氣還沒到冷的時候,反而有些壓抑的悶熱,許纖纖依然穿著長t恤配緊身牛仔褲,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看著時事新聞。 看到父親回來,她轉過頭,有些奇怪的問道:“爸,你今天下班這么早?” 現在才下午四點多,父親應該沒下班才對。 許仁遠將黑色制服脫下,掛在玄關邊的衣架上,看著一臉呆萌,但明顯比前幾個月小了一號的女兒。 他猶豫了幾秒后,才開門見山的說道:“纖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說?” 自從兩周以前,繼女白貞兒前往中域州讀書后,女兒的狀態,就有些不對勁起來了。或者說,他早就發現了一些事情,只是這時到了攤牌的時候。 “爸,我不想上學了。” 許纖纖略加思索了片刻,將電視機關掉,轉過頭來看向父親。 自從meimei走后,她這個想法就越來越深了,下個月參加完流派之爭后,她就準備去各地的古代遺跡探險,希冀能取得更多的怨念之力。 “...為什么?” 按照道理來說,聽到女兒說這樣的話,許仁遠應該會暴怒才對,但現在注視著對方紅寶石般的瞳孔后,他的心情依然異常平靜,仿佛預料到了一般。 “我成了武道家。”對于家人,許纖纖并沒有任何隱瞞,“我想專心武道,上學太束縛自由了。” “武道家?” 許仁遠一臉疑惑,忍不住問道:“那是什么?” 不關注武道賽事的普通人,連武道家是什么都不知道。許父每日都疲于上班奔波,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其他東西。 許纖纖早就意料到這一點,轉身從茶幾下拿出一疊文件,直接遞給了許父:“武道家類似職業運動員,有很多賽事等著我去參加,無法做到兩頭兼顧。” 她只能盡可能的用簡單的理由解釋,而不想太過復雜化。總不可能說強大的武道家,可以一個人挑幾百人吧? “運動員?” 許仁遠臉上的疑惑越來越深,有些懷疑女兒是不是被騙了,但是接過文件之后,他的疑惑變成了震驚。 “這...這上面的印章...” 上面的文件并不是普通的資料,而是經由衛兵系統蓋章,武道協會加印的認證文件,上面有著許纖纖的證件號碼和家庭住址,以及所加入的武館,什么級別都非常的詳盡。 許纖纖作為武道家,算是納入整個聯邦整個武道體系之中了,屬于登記在案的正統武道家。沒有登記在案的野路子武道家,是無法參加流派之爭的。 不過去州府的武道協會認證時,她并沒有展現自己真正的實力,只是認證了四級武道家罷了。反正她不顯露全部的本質,就算是原力者也無法看出來。 上次泄露力量被劉詩雨察覺,她就已經長了記性。 “我是受國家認可的正統武道家。”許纖纖似乎怕父親不信,又繼續說道:“這上面有文件編碼,父親若是不相信真偽的話,可以隨便拿到任意政府部門查詢。” “我相信...這上面的印章我曾經見過,做不了假的...” 許父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想將內心中的震驚平息下來,但全身都在不停的顫抖,似乎被這樣的文件真正沖擊到了。 連繼女被首都大學提前錄取時,他都沒有如此的震驚過。因為在他的眼里,白貞兒本身就是全市前三,被名校錄取實屬常理,雖說中域州的首都大學錄取通知書,讓他們有些出人意料,但還在夫妻倆的接受范圍內。 而許纖纖...這么小胳膊小腿的女兒,居然是受到國家認可的運動員? 這個月以來,兩個女兒都先后給自己帶來驚喜,只是這驚喜的‘驚’也太過頭了點吧? 許仁遠忍不住問道:“武道家要參加格斗比賽嗎?那應該會受傷吧...纖纖你...” “爸...”看到父親激動中帶著懷疑的目光,許纖纖搖了搖頭,隨手抓住旁邊的不銹鋼杯,輕輕一握,然后再攤開,上面擺放著一個小小的鐵球:“武道是不分男女老幼的,與體型更沒有什么關聯。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很厲害的。” 她沒動用丹氣,僅僅只憑借rou體的基礎力量,就能做到握鐵成泥。 這一手看得許父眼睛都直了,只覺得世界觀都受到了沖擊。 他直以為女兒在變魔術,連忙湊了過來,將那顆小小得鐵球拿起,看著光滑無暇的外表,用力握了握確認真假,忍不住發出驚嘆:“這就是職業運動員的水準嗎?” 他現在算是信了大半,心底承認了女兒是專業級的運動員。——在他的眼中看來,武道家應該是類似拳擊手一類的運動員,而女兒肯定是具備特殊技巧的專業運動員。 “勉強算是吧,我現在眼睛變紅,其實不是紅眼病,而是練武弄得...” 許纖纖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她沒打算在這上面解釋太多,父親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只要不是認為自己被騙子洗腦了就成。 “難怪我給你買了這么多的藥水,你的眼睛都還沒有好。” 許父聽后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 “我不是有意瞞你的,只是不想讓你擔心。但現在...我有不得不坦白的理由。” 許纖纖終究不是白貞兒,做不到將父母瞞的團團轉。這世界上若是父母都不能相信,都不能去說真話,那她也不知道還有誰能夠相信了。 而且這次離家,起碼要好些年才會回家,這種事情必須要說清楚。 “我下個月,就要去州府參加正式比賽,這將是我出道以來的第一戰。”許纖纖低聲說道,將心中的打算說出來:“以后的賽事會越來越多,我可能要在聯邦各地來回跑,會長時間不回洪景...” “這種事情...”許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臉上有著深深的憂慮:“我要和你母親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