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生死(一)
商業區的高檔會所,一個滿臉橫rou的長發大漢,正來回踱步著,顯現出他內心的焦急不安。 他就是犬面會的副會長,五級巔峰武道家,屋景深。 自從一周前以來,會長就將他帶到這處會所,提供美酒美食美人,美名其曰是給他放假休息。 但實際上,只是讓他不去復仇殺人。 “會長之前答應我,這兩天會將那小賤人帶到,所以我才愿意待在這里等待。但現在的消息傳來,卻是赫血那個廢物失敗了。”屋景深表情兇悍,猛的停下腳步,眼里閃過一絲狠辣,“還想對我隱瞞信息,卻不知道我在會里待這么久,培養的親信又不是吃素的。” “現在這種態度,分明就是想將這事化了。可是沈震啊沈震,虧我將你當自己大哥,才愿意同意你的要求。可我的親弟弟被殺死,你非但不打算幫忙,還阻止我去復仇。” “哼哼!一個新晉原力者,就讓你如此的縮頭縮尾?” “你既不愿意幫我,我只好親自出手了,反正那許纖纖的meimei再厲害,她本身都不是四級武道家,我殺了她就逃出聯邦,我倒要看看,誰能將我怎么樣?!” 屋景深瞬間有所決斷,毫不猶豫的推門走出去。 正巧兩個面具男子站在不遠處,看到屋景深出來,連忙湊了過來,說道:“副會長大人,您可是需要什么服務?我們立馬幫您去傳喚過來。” “我要去復仇。” 對于這些派來監視自己的人,屋景深沒有絲毫的好感。 要不是都是犬面會成員,他現在就立即下殺手了。 “副會長大人,你……” 這幾個手下眼神立馬變了,連忙上前想要勸戒。 “滾開!” 不過此時屋景深瞬間出手,這些成員只是一聲悶哼,立馬就暈倒在地上。 一處大樓,高層會議室,犬面會高層正在討論屋千秋之死的后續問題。 赫血將之前的遭遇,一五一十的稟告給沈震,沒有帶有絲毫的添油加醋。而旁邊幾個同僚聽到以后,有兩個人目露嘲諷,有幾個人則是面目表情。 而身坐主位上的會長沈震,則是陷入了沉思,白貞兒作為新晉的原力者,天賦簡直無可比擬,屬于最為妖孽的那種人。 單是現在的實力而言,沈震并不畏懼白貞兒,畢竟他覺醒原力也有不短時間了,他可不信,一個新晉原力者,能在短短半個月就超過自己。 只是讓他感覺棘手的,卻是白貞兒的身份,雷霆武道館的真傳學員,傳聞還被雷霆武道館總部看中,明年要前往中域州進修學習。 這樣的背景身份,別說他一個沈震了,就算十個沈震加起來,都惹不起。 他如果對白貞兒下殺手,那么隔個幾天,整個犬面會都會被情理掉。 就算逃到境外都沒有用,雷霆武道館會有專門的追殺人員,跨國擊殺他。 “區區一個原力者我自然不虛,但是雷霆武道館……實在是太大了啊!” 沈震猶豫了片刻,才緩緩嘆息了一句,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高層,這些人的臉上也帶著幾分退縮。 人的名,樹的影。 從聯邦誕生之前,雷霆武道館的創始人,在幾百年前就憑著單純的武力,橫掃了整個黑暗世代,屬于神話中的人物,在歷史書中被稱為“恒星之光”,給古人類帶來了新的希望之光,新的道路,是夏聯邦的締造者之一。 有著這樣悠久歷史的雷霆武道館,只要稍微了解下,就能感受到那種厚重底蘊帶來的敬畏感。 “會長,這種武道真種子,我們不但不能與其為敵,反而要交好才行。”一個矮個子的中年人,坐在沈震的右手邊,察覺到會長的顧慮,立馬開口說道:“白貞兒兩姐妹,很明顯都不是普通人。別說白貞兒了,就連她jiejie,可能也是原力者預備役。這件事若是沒處理好,未來犬面會恐有覆滅之憂啊!望會長三思而行。” 他是沈震的左膀右臂,知道老大有些話不能親自開口,他自然要附和一下了。 不過這番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是在座的幾個人,都知道這是件事實。 兩姐妹這么年輕,就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再過個幾年的話,那還了得? 另外幾個高層聽到這番話,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犬面會雖然自視其高,但也不是送頭的智障。 一個組織若想存在的更久一點,就要明白有些人可以得罪,有些人不能得罪的道理。 死了一個屋千秋而已,根本不值得去付出這樣的代價。 沈震掃了一眼周圍的高層,發現都是默然不語,心中立馬有了定計。 “既然如此的話,屋千秋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沈震一臉嚴肅,他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赫血,你這次沖撞了梭子館的館主,從朱武那拿張五十萬的支票,送到梭子館,當做這次的賠禮。” 這個舉動,并不僅僅是給梭子館道歉,而是對許纖纖姐妹的示好。 “……好。” 赫血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但此時聽到會長的吩咐,也只能不情不愿的點頭。 而他對面的中年女人,則是敲了敲手指,突然開口說道:“會長大人,這樣的處理的話,我等倒是沒什么意見,只是屋景深大人那……” 屋景深可是犬面會的副會長,他唯一的親弟弟被殺,這樣的處理,勢必不會讓他滿意,恐怕會親自上門尋仇。 沈震也想到這一點,他點了點頭,又說道:“副會長那里,我會給他更好的補償。而且他雖然極易沖動,但也不是沒有腦子,他不過是五級武道家,不論是劉文濤館主,還是白貞兒,都不是他能對抗的。所以等下……” 只要頭腦還有一絲理智,就不會傻到去以卵擊石。 咚咚咚。 但就在他的話語剛落下,門口猛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 沈震說話被打斷,面色有些不悅,但還是沖著門外喊到。 只見一個帶著狗頭面具的男人,火急火燎的沖了進去,來到沈震面前躬身行禮,“老大,不好了,屋景深大人將您派過去的成員打暈,獨自一人離開了酒樓。” “屋景深獨自離開了?他想干什么?!” 沈震的表情立馬就發生了變化,他忍不住大吼道。 “可能是想找許纖纖尋仇。” 這手下被吼的后退了一步,隨后連忙說道。 “什么?!” 沈震直接起身站起,知道屋景深接下來的舉止,很可能會給犬面會惹來一個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