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婦嘴上叫疼叫得兇，將軍又怕自己一時(shí)意氣失了分寸，翻找良久才尋了一盒膏藥。

    這將軍府，他住得少，陌生得不像他的府邸。

    小寡婦摟著他求饒，只說自己疼得動(dòng)不了，連膏藥也擦不得。將軍將信將疑，褪了衣裙一看，果然是有些發(fā)紫，看著嚇人。知曉這些都是皮外傷，他還是心軟倒膏藥推擦起來。

    小寡婦覺不出疼，臀上火辣辣的又麻又熱。藥膏倒出來凝作一團(tuán)，冰冰涼涼，須得用手揉才能化了滲到皮rou里。

    將軍推揉幾下便有些心煩，小寡婦喘得厲害，嘴里還要換著調(diào)挑撥他。

    “往下……再……再往里些……”

    再往下……將軍摸過去就摸了一手的濕滑黏膩。眼前是小寡婦光裸的后背。將軍還記著她背后的牙印，記著她身邊的貴人。記著她毫無羞恥的扯謊。

    小寡婦擦了藥，哼哼兩句，忽然跨坐過來，摟著將軍就啃。小寡婦瘦歸瘦，有rou的地方還是rou，軟乎乎能化在將軍懷里。

    將軍松了氣，摟著小寡婦要吃了她一般，也不管她疼不疼，一下子頂?shù)缴钐帯?/br>
    小寡婦既疼又爽，抱著將軍叫得厲害。將軍在情事上，向來兇狠，若是帶了氣，小寡婦是要哭著討?zhàn)埖摹?/br>
    事了，將軍又有些后悔，好像打了敗仗一樣。小寡婦躺在他胸口感慨。

    “你總這么難伺候。不就是睡了幾個(gè)人。”

    “我一年才見你幾回，長長一年到頭，見得著的日子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我是寡婦，又不是死人。”

    將軍等她說完了才回一句：“你大可不必等。”

    小寡婦在他手心畫了許多圈。

    “我也不愿等，心里的事兒，容得人想的么。”

    容得人想的話，他一早扔了小寡婦，哪里還有后面這許多的事端。

    將軍抱著小寡婦時(shí)才摸著她腰上的肋骨，小寡婦真是瘦得厲害，從前腰上摸著軟乎乎的都是rou，如今卻只摸得到突起的骨節(jié)。

    將軍問她：“你在牢里……苦么”

    小寡婦嘆氣：“苦，苦得我害怕。”

    “可活這一輩子，哪里有不苦的時(shí)候”

    將軍又問她：“先前的事，是誤判嗎，如今京官是越來越放肆，為了一點(diǎn)臉面仕途竟草菅人命。”

    “放肆的官還少么，可……我還真是自己殺的人。”

    小寡婦說得認(rèn)真，將軍聽得心涼。

    小寡婦出嫁前也是個(gè)嬌嬌小姐，父親乃一地商賈，家財(cái)雄厚。父親守著她好似明珠一般，小寡婦長到十五，他怕小寡婦吃苦，低就一個(gè)小秀才，還捐銀子給他買了官。

    小寡婦：“你不知道，他拿了我做的文章，從來都說是他寫的。”

    “他搶了我家的錢財(cái)，還要搶我的文章。他還要納妾，他總說我一介婦人，識(shí)那么多字有什么用。”

    “呵，他真是蠢，識(shí)字可是有用極了，連殺他的法子我都是書里看來的。”

    “我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時(shí)候，便照著書里的法子去挑撥，看他們吵翻了天我才算開心呢。”

    “知道我為什么用了個(gè)落水的法子么，他太臟，得到水里洗洗，洗的干凈洗不干凈就看他造化了。”

    小寡婦抓著將軍的手，她攥得緊，手背一條條都是突起的青筋。

    “我便是這么個(gè)蛇蝎心腸的人，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

    將軍看著小寡婦皎白的面龐，總覺得模糊，他對(duì)這人真是看得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