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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歹也有了個人可以交差,而且,這姿色,怎能白白放過。所以余良清了清喉 嚨好好打量了一番姜雅才把人領進莊子。 “姜雅。” 姜雅戰戰兢兢捂住胸口,不敢多行一步,在余良輕蔑的神色下心里害怕極了,但她 的這種怕很快就被莊子里景色帶來的震驚所掩蓋。 田莊從外面看,不過是普通農家圍墻,到了里面,才見山水。 先是進門后鋪天蓋地翠綠色藤條,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像是簾子一般懸掛在一處, 行走在里面,連風都小了。姜雅兩只眼睛瞪得老大。 余良看著姜雅一副鄉下人進城的樣子不免有些得意,“沒見過吧,這是臺山有名的 藥藤,結出的果實能治病。” 姜雅發出驚呼,“臺山是什么?這個真的能治病?” “你怎么連這個也不曉得。臺山就是一座神山。” 余良其實也不知道這藥藤能治什么病,但他可不能在這個鄉巴佬面前輸了氣勢,所 以抬高了聲音糊弄道。 “臺山在吳州河郡,毗鄰京都。”余良還想說什么,一道溫潤清朗的聲音從兩人背后 傳來。 姜雅回頭,看到一個人明明坐著,卻在向他們“走來”。 青綠衣衫,白玉簪子,正溫和的笑看她。 姜雅還在發愣,一邊的余良“啪”地一聲跪在地上,大喊:“少爺” 竟是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全沒了剛才的趾高氣揚。 原來這就是田莊里的主人。姜雅在回過神的余良拉扯下也跪了下來,只聽得這位少 爺說話,那俊朗面容倒是仍浮在腦海中。 怕是神仙容貌也不過如此。 阮淮自然不知道兩人在想什么,病態白的手掌摩挲在輪椅上,背脊挺的筆直,嘴上 彎起的弧度恰到好處。他明明看著的是跪在地上的兩人,但眼神卻又像是透過兩人 看向遠處。 “臺山,是個好地方。” 姜雅從小耳力便好,這一句話是這個白衣少爺最后說的,余良似乎沒有聽見。她依 舊跪在地上沒有抬頭,直到許久,沒有人說話,姜雅才從眼角余光里看到余良站起 來, 而那個仙容神骨的少爺也已經不見。 余良瞥了瞥嘴,用很低的聲音說了一句,“病好了又怎樣,還不是個瘸子。” 姜雅看了眼余良,背開始挺直,她想,她不用怕這個人了。 從那天之后,姜雅就被調到田莊主人的院子里。 漸漸發現了這個主人許多怪異之處。 【夜遇嫁衣紅】(劇情,交代背景) 阮淮的院子平時一共有四個丫頭當值。 白日里各有活做,到了晚間,四人輪流值守。今晚,輪到姜雅,這是她第一次值夜 班。ΓΟЦяoùωù嚸Οяɡ 想到傍晚時分,其他幾個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姜雅心里發虛。 莊子里的人為什么每每談起大少爺來,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明明大少爺看起來溫和親切,對她們這些丫頭都十分有禮只除了夕食過后面色 不太好,但那也是因病痛折磨。 不過,一到晚間,大少爺的確有些不太一樣。 不喜人近身,也不讓人到房里伺候。 姜雅打了一桶熱水,抱著盆子守在屋外,越想越多。 院子里燈火半暗,冬日里的冷風吹面,姜雅瑟縮了一下,往屋門靠攏了些,又不敢 把身體貼在門板上,生怕驚到屋里的人。 夜色漸濃,除了風大些外并沒有發生什么事,姜雅看著黑夜困意襲來。 就在姜雅頭點胸幾乎要睡過去時,只聞風聲的暗夜里突然有斷斷續續的女聲傳來, 姜雅一瞬驚醒。慌亂抱住手里的盆子,張開又閉合的腕臂上懸掛出來的衣袖被風吹 出颯颯聲,姜雅差點懷疑剛才真的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嗚——嗚——” 風聲比往常還響,姜雅咽了咽口水,懷里的盆子被抱得更緊。 剛才的聲音,到底是她在夢里,還是 不能再想了。 姜雅咬住唇,把水桶移到廊柱后,背靠在廊柱,雙眼緊緊盯著屋內。 心里默默告誡自己別亂看。挨過這個夜晚就好。 “嗚——呼——” 可是姜雅不過十五歲,一個小女孩罷了,在這種地方怎么能夠不去想。 閉著眼便全是黑暗,睜開眼,又都是昏暗的影子。 地上的影子? 姜雅愣了愣,發現地上被燈籠映地老長的一道影子像極了人。 是她自己的影子嗎? 姜雅覺得自己的喉嚨仿佛被米漿堵住,那口氣想咽也咽不下,恐懼蓄積在胸口——她 自己的影子明明是在前面才對 這種時候根本不應該轉頭,但姜雅覺得脖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這道影子到底是什么姜雅轉過頭。 原來人在恐懼到頂點之時,是根本沒辦法發出聲音的。 姜雅身后真的站著一個人。 穿著血紅的嫁衣。 那個人低著頭,一聲不響地站在廊柱后,和姜雅背對著背,不知道站了多久! 昏暗的火光不甚清晰的打在濃厚瑰麗色華服上,長長的袖子幾乎垂直在地面,而穿 著衣服的那個人面容全部隱藏在黑暗之中。 “哐當————” 盆子落地,發出一聲響。 姜雅整個人跌坐在地面。身子抖如篩糠。 這個響動沒有引起院子外,或者是屋子里的動靜。 而那個穿嫁衣的人好像是被這聲音驚醒。紅色繡鞋移動了一小步。 姜雅雙手往后撐地,冬夜里,全是冷汗。 一想到她可能和這個不知是人還是鬼的東西呆了大半夜,腦子里全是驚慌。 快逃。 于是姜雅飛速爬起,往院門外沖去。 “好疼” 離院門一步之距,頭發被人扯住。 姜雅眼光往肩上看去,紅色的嫁衣覆蓋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像要和她穿的衣服融合 到一起。 “救” 艱難吐字。 姜雅被拉了回去。 拉住她的是那個東西的衣袖。 紅通通一片,纏著金線。 冰涼的溫度襲滿全身。 穿著嫁衣的人和姜雅面對這面,烏黑的發絲下,姜雅終于看到這個人的樣子。 那張臉! 長得和她一模一樣! 震驚和懼怕,鉆心的疼,刺骨之痛。 姜雅在無邊黑暗里失去知覺。 血腥的場景沒有出現,剛才的喧囂似乎隨著姜雅的昏睡而消失不見,仿佛什么都沒 有發生。 “吱呀——” 一場靜謐之后,屋內的門緩緩打開。 赤著上半身的男人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