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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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舜靜在一邊哭哭啼啼的:“對不起,四弟,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衣服,怎么這么不結實,誰在后面踩我的衣服了?四弟,對不起啊,你不會怪我吧?” 溫瓊華皺眉撥開她:“要哭也等一會兒再哭,思華,你趕緊去換衣服。” 溫思華點了點頭,跟著小丫鬟去了內室,之前他在嘉慶堂住了幾年,那房間一直是留著的。溫瓊華示意了一下,天青跟著進去了,沒多久,就出來說道:“姑娘不用擔心,只是燙紅了,起了一層水泡。” 溫瓊華點點頭,還是一直側頭看著內室那邊。 溫瓊瑩側側身子,做到溫瓊華身邊:“大姐,別擔心,祖母的藥膏是很好用的,已經派人去請了御醫,想必一會兒就過來了,到時候肯定不會讓四弟留疤的。” 溫瓊華沒心情應付她,心里暗暗惱恨,之前她就已經警惕溫舜靜的動作了,卻沒想到,在自己身后,溫舜靜竟然又起了幺蛾子!哪怕是有人故意踩了溫舜靜的衣服,溫瓊華也認定了溫舜靜往前趴的那一下,是她自己的算計。 要不然,怎么今天她就穿了那件兒衣服過來? “大姐,你先喝口油茶,別著急,等一會兒四弟換了衣服,你就能進去看了。”溫瓊瑩繼續說道,溫瓊華也不搭理她,直到小丫鬟出來說溫思華換好了衣服,她才急急忙忙的進去。 溫思華這會兒換了棉衣,外衫也換掉了,只胸襟沒有完全攏上,露著那一小片被燙的肌膚。 “疼嗎?”溫瓊華看了一眼就紅了眼圈,溫思華趕忙抬手給他擦眼淚:“大姐,別擔心,沒事兒的,只是看著厲害,其實一點兒都不疼的。” 老太太也在一邊心疼:“哎喲,可憐見的,都紅成這樣了,怕是要起水泡了,這可怎么辦,穿著衣服也疼啊,外面又那么冷,也不能不穿衣服出去,要不然,這幾天就還住在嘉慶堂好了,你大姐雖然搬走了,但是那房間還留著,你就住在那邊?” “多謝祖母,不過不礙的,等會兒綁上紗布就好了。”溫思華趕忙說道,溫舜靜也跟了進來,哭哭啼啼的繼續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老太太不愿意搭理她,溫瓊華也不愿意。 二嬸娘則是皺著眉頭訓斥道:“哭什么哭?嚎喪呢?趕緊的擦了眼淚吧,你今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你不都是舉止十分規矩的嗎?” 言下之意,就是指責溫舜靜今兒的舉動不合規矩了,是故意的了。溫舜靜一邊拿帕子擦眼淚,一邊哭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娘親,我那衣服,今兒是頭一次上身,就只是被人踩住了,現在都撕掉了……” 溫舜靜那意思,則是主要集中在布料上面。 溫瓊華冷眼瞧著,果然二房是要自己斗起來了,只是,她就恨二房又拿大房做了筏子,眼神掃過溫瓊瑩,溫瓊華大約是怕溫瓊華說出布料的事情,趕忙擠過來說道:“娘親,五妹,先別說了,這會兒還是四弟的傷勢要緊,等御醫過來處理好了四弟的傷勢,咱們再說這衣服的事情。” 旁邊二叔父冷著臉說了一句:“你們還不如瓊瑩懂事!都別出聲了!” 二嬸娘當即收聲,默默的站在一邊。溫舜靜也不敢哭出聲了,只拿著帕子悄悄的擦眼淚。 很快,御醫就過來了,看過溫思華的傷勢之后,也只說并無大礙,因著棉衣擋了一下,那湯湯水水的,并非直接是澆在身上的,所以,只是看著嚴重,卻只要三兩天就能痊愈了。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老太太又想起之前的油茶了:“正好這會兒,那油茶也該能入口了,思華的就重新換一碗。” 溫瓊瑩趕忙說道:“這會兒怕是廚房也沒有油茶了,不如四弟用我那一碗好了。” 溫舜靜急忙出來:“四弟也是因為我才受了這傷,作為賠禮,我的那一碗就給了四弟吧。”看溫思華想拒絕,溫舜靜又說道:“四弟若是能原諒我,就喝了那碗油茶吧。” 溫思華無奈,只好點頭:“五姐言重了,御醫也說了,我這并無大礙,兩三天就能好了的,五姐也不必太過自責。我姐疼我,才讓我喝了那油茶,日后,弟弟也會給五姐買好吃的的。” 溫瓊華在一邊笑著戳戳他額頭:“你個油嘴滑舌的,就只給你五姐買好吃的?” “當然,要先給祖母買最最好吃的,要買最多的,祖母吃不下了,要給二叔父二嬸娘買,二叔父二嬸娘吃不下了,就給大姐買,大姐吃不下了,就給二姐……” 溫思華掰著手指笑道,逗的一屋子人都在笑。老太太擺擺手:“行了,思華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只是他這會兒不舒服,你們還是別多打擾他了,讓他先睡一會兒,過會兒讓人收拾一下東廂,這兩天思華就住在東廂。” 老太太打頭,眾人就都跟著出了內室。 桌子上的油茶還在冒著絲絲的熱氣,但是摸著那碗外面,卻不是很熱了。 老太太端著碗吃了一口,點頭贊道:“今年的油茶做的也不錯。” 溫瓊華也跟著端起了碗,拿了勺子正要送到嘴里,后面粉青忽然撞了她一下,溫瓊華沒端穩,那碗就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了。 “奴婢知錯,姑娘恕罪啊。”粉青連忙跪下認錯,溫瓊華正要說話,就聽溫瓊瑩厲聲責罵到:“賤婢!怎么服侍主子的?” 溫瓊華微微有些驚愕,抬頭去看溫瓊瑩,溫瓊瑩大約也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趕忙扯出個笑容掩飾了一下:“今兒的事情都湊在一起了,先是四弟,又是大姐,就好像存心不讓咱們過好這個小年一樣。” 老太太也皺眉,瞪著粉青:“你這丫頭怎么回事?” 溫瓊華趕忙起身:“祖母,您別生氣,今兒白天,孫女兒回來的時候,差點兒從馬車上摔下來,還是粉青在下面墊了一下,孫女兒這才沒事兒,當時孫女兒也沒仔細過問,想必粉青是因為那會兒受了點兒傷吧?” 老太太這才稍微斂了一下怒氣:“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不過,到底這丫頭也是衷心一片,這次雖然做錯了,卻也情有可原。只是,不罰也說不過去,就罰她三個月的月例吧。” 溫瓊華趕忙點了頭,又笑著說道:“祖母,既然我的油茶沒了,我就先進去看看思華,也好搶他一勺油茶喝。”順便擺擺手,示意粉青趕緊站好。 老太太佯怒:“你個當jiejie的,還要去搶弟弟的東西吃!” 溫瓊華做個鬼臉,逗的老太太哈哈大笑:“好吧好吧,去吧,只是別碰了思華的傷。” 溫瓊華應了一聲,領了天青粉青就往內室去。正好溫舜靜出來,溫思華手里端著那碗油茶,溫瓊華趕忙走過去,順手奪了那油茶:“思華,讓jiejie先喝一口?” 溫思華也是個機靈的,見溫瓊華臉色不太對,手腕一翻,一碗油茶就直接倒在地上了:“哎呀,大姐,這可怎么辦?都怪我,手沒端穩,這下子好了,咱們姐弟都沒得喝了。” 老太太在外面聽見動靜,喊了一聲,小丫鬟趕忙出去匯報了。等老太太聽說,是因為思華覺得傷口疼,所以手上沒端穩,將那油茶打翻了,立馬就心疼了,立馬就要吩咐廚房再去做油茶。 還是溫瓊華說,大約是今兒灶王爺不許他們姐弟吃油茶,老太太才沒有堅持下去,只是很心疼的賞賜了溫瓊華姐弟倆一些別的小玩意兒,就當是給他們兩個壓驚。 眾人好不容易吃了油茶,老太太有些疲乏,就讓大家伙兒各自都回去了。溫思華被老太太留在了嘉慶堂,溫瓊華領著粉青天青回去。 77、毒計 回到清逸苑,粉青的第一句話就是:“姑娘,奴婢瞧見二姑娘的手絹在那碗油茶上掠過。像是……像是有東西落下。” 溫瓊瑩是在桌子邊站著的,若是側一下身子,也能將粉青的目光給擋住一些。而粉青雖然是溫瓊華的大丫鬟,這種場合,卻是不能站的太靠前面的,所以,到底那帕子上有沒有東西落下來,粉青也是有些拿不準的。 溫瓊華的臉色變了變,立馬叫來了張mama:“讓人去嘉慶堂打聽打聽,今兒的碎碗,都是誰收拾的,看看還有沒有殘片。” 說著,溫瓊華起身,天青趕忙跟上:“姑娘?” 溫瓊華走了兩步又叫上了粉青:“你去瞧瞧五姑娘睡下了沒有,若是沒有睡下,就說,我這兒……”頓了頓,溫瓊華又走了回來,略微煩躁的擺擺手:“算了,別去了,明天再去也是一樣的,今兒別弄出什么動靜來。” 一來粉青也沒有看清楚溫瓊瑩那手帕上到底有沒有東西,二來,碗被摔碎了,油茶沒了,溫瓊瑩那手帕也定然不會留到現在,沒憑沒據的,溫瓊華若是打草驚蛇了,反而更危險。 “你確定今兒溫瓊瑩那帕子……”重新轉身坐下,溫瓊華再次側頭問道,粉青也有些拿不準主意:“當時,姑娘進了內室,二老爺二夫人以及眾位姑娘,都是要跟著進去的,二姑娘起身之后,經過姑娘的位置的時候,抬手拽了拽腋下的衣服,那帕子正好就是垂在姑娘的那碗油茶上。” 溫瓊華細細想了一下:“那思華的那碗,是溫舜靜的,溫舜靜的位置,和溫瓊瑩可是隔著一個人呢,這個倒是不好動手腳。” 粉青皺眉苦思,想了好半天,終于一拍手說道:“奴婢想起來了,之前五姑娘摔倒之后,二姑娘要伸手扶四少爺,只是五姑娘在四少爺的左邊擋著,二姑娘只好后退了一步,正好是退到四姑娘的位置上,也就是說,二姑娘的右手邊,正好是五姑娘的那一碗油茶。” 之前在嘉慶堂吃飯,眾人是分為兩桌子的,一桌子是老太太帶著姑娘們,一桌子是二叔父帶著少年們,二嬸娘和三嬸娘雖然不是站在老太太身后伺候,卻也只能在旁邊小桌子上落座的。 兩個桌子,距離并不是太遠。二叔父那邊,左邊是溫思華,右邊是溫云松。老太太這邊,左手是溫瓊華,右手是溫瓊瑩,溫瓊華下面是溫瓊英,以及溫舜英和溫舜顏,溫瓊瑩下面則是溫舜華溫舜靜和溫舜瑤。按照這個排位順序,溫思華和溫瓊瑩是背對背的。 老太太這邊的桌子,是比較接近內室的。 之前眾人跟著進屋,溫瓊瑩是跟在老太太后面的。自是要經過溫瓊華的位置,也就方便下手了。 溫瓊華聽的臉色越發難看:“也就是說,溫舜靜的那一碗,她也有可能是動了手腳?難怪,她之前趕緊開口要將自己的那一碗端給思華喝,還話里話外的擠兌了溫舜靜,大約就是打著這個主意的吧。” 粉青臉色有些羞愧:“姑娘贖罪,都是奴婢沒有看清楚……” “粉青,今兒我還得謝謝你呢,不管你有沒有看清楚,但是,有懷疑,就得提醒我,二房都不是什么好人,早已經是咱們不死不休了,哪怕是一點點兒的機會,只要是到了二房手里,怕都是要被他們謀劃一下,直接要了我和思華的命的。” “今兒這事情,若真是得逞了,我們是在嘉慶堂出的事情,大家喝的油茶都是從大廚房端過來的,這一路上,自然是半點兒疑點都找不到的,而且,正好我們今天是從將軍府回來的,若是謀劃的嚴密些,怕是這屎盆子,就要扣在方家的頭上了。” 粉青皺眉:“那咱們就這么算了嗎?” “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溫瓊華冷笑:“她們母女倆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們的命,我就是圣人,也容不下。反正之前我讓二嬸娘出來,不過是想讓她帶著侯府的姑娘們去參加表姐的婚禮,不想將侯府和將軍府的關系弄的太僵,現在既然二嬸娘已經完成任務了,要么她還是回佛堂呆著,要么就直接去家廟。” 溫瓊華頓了頓:“天青,明兒你去打聽打聽,看溫瓊瑩那帕子上,到底弄的是什么東西,原樣的給我弄來一份兒,我有用。” 天青立馬應了一聲,溫瓊華又起身到內室去翻找了一會兒,隨后叫來了張mama:“這瓶藥是外祖父給的,你等會兒直接去東廂房,給思華用,記得告訴思華,只要是經了別人的手的東西,都不要入口。” 張mama有些憤怒:“二夫人可真是作死,這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要作孽!姑娘,咱們這次一定不能忍氣吞聲了,奴婢知道您是不愿意和長輩們鬧的太難看,將來影響了四少爺的名聲,可是,二夫人這明顯是一點兒悔改都不知道的,咱們總是這么提防著,難免有哪一天,就稍微疏忽了那么一點兒……” 官場上的人,尤其是文官,是很講究一個名聲的。漢朝那會兒,專門設置孝廉這個官位,就足以提現人們對這個孝道的重視了,哪怕是后面的朝代,這個官職變了意思,卻只要是有一點兒不好的名聲傳出來,都是不能做這個官兒的。 思華失怙失恃,撫養上面,有老太太,教養方面,卻是二叔父擔當的責任。更何況二叔父還是思華的親叔父,這樣的人,就算理虧做了對不住溫思華的事情,溫思華也不能做出聲討的事情來。 溫瓊華靠在軟墊上,等張mama說完,才露出個笑容:“mama放心吧,這次,我肯定不會再忍下去了。” 晚上溫瓊華躺在床上,半天都沒睡著,一邊想著怎么回報回去,一邊想著老太太的態度。這次的事情,老太太大是還不知情的,若是她查出來透漏給老太太聽了,老太太站在她們姐弟倆這邊就算了,若是站在二房那邊,她就應該和外祖父好好商量一下了。 “姑娘,要去五姑娘那兒拜訪嗎?”一用完早膳,粉青就趕忙問道,溫瓊華伸手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去五姑娘那里問問,看有沒有這樣類似的游記,我看了這一本,很是喜歡,想找相同的看看。” 粉青連忙應了,抱著書急匆匆出門,不管遇見誰,都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懷里的書:“我們姑娘這幾日正喜歡看書呢,這游記都翻來覆去的看了兩三遍了,實在是都能背出來了,這才想換一本,五姑娘一向是咱們侯府的小才女,所以讓我去問問五姑娘。” 一路宣傳到五姑娘溫舜靜的院子里,溫舜靜吃了早膳,正站在桌子前作畫,聽了粉青的話,斜睨了一眼那書:“這種游記,我平日里都是不太愛看的,也記不清有沒有了,你且先回去吧,我找找看,若是有,我派人給大姐送過去。” 粉青趕忙笑道:“那就麻煩五姑娘了。” 說著,很干脆的告辭走人。只是 ,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就和溫瓊華又一起過來了,溫舜靜擦擦手,在桌邊坐下:“大姐還怕我不讓人將書給你送過去嗎?” “倒也不是,只是沒合心意的書看,就有些坐不住,正好來找五妹說說話。”溫瓊華笑著說道,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說起來,還是五妹這里的茶水香,這茶葉,是今年的雨前龍井吧?這茶水,是去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的雪水吧?” 溫舜靜翹了翹嘴角:“大姐說對了,我這里也不過是有那么三五兩,若不是看大姐過來,我是絕對不會讓人泡了這茶水的。” “那我可是多謝五妹了,得虧了五妹,要不然我也沒這口福。對了,五妹,你那衣服的事情,祖母可有說要怎么處置?”溫瓊華不經意的轉了話題,溫舜靜皺皺眉,略有些不高興:“祖母還沒說,不過,早上我去給母親請安的時候,母親可是賞賜了我不少的好玩兒,怕是想要將這事情壓下來,哦,對了,還賞賜了我三匹布,可是比月例都多了一匹呢。” 溫瓊華點點頭:“這是應當的,只是,到底是只你一個人敢將事情鬧出來,要不然,眾姐妹也都能得到補償了,說起來,你當時就不怕二嬸娘一生氣,狠狠的責罰你一頓?畢竟,那會兒可是小年,是咱們侯府難得的團圓日子,鬧出了什么不好看的,怕是二叔父心里也不高興。還有祖母,你也知道,祖母平日里對二妹也算是疼愛,你一點兒面子也不給二妹留,祖母哪怕是給你補償了,怕是心里也會有疙瘩。” “我才不怕,二姐買的這些布料,還是母親給出的主意,哪怕是讓祖母生氣呢,只要能讓母親不好過,我也是樂意的。”溫舜靜似笑非笑的看著溫瓊華:“還是說,大姐準備原諒母親了?” 溫瓊華也知道,就是因為自己和二嬸娘這局面再也不可能和解了,溫舜靜才會大大方方的說出對嫡母的不滿意。 “我只是為你著想,畢竟,今年也有十二歲了,再有幾年,也該說親了,若是二嬸娘……”溫瓊華嘆口氣說道,溫舜靜冷笑了一聲:“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要早些讓母親安享晚年,再也不能插手我的事情。” 溫瓊華有些不解,溫舜靜眼珠子轉了轉,忽然笑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大姐,若是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78、利用 溫瓊華狐疑的看溫舜靜,溫舜靜笑了笑:“大姐昨天晚上將那一碗油茶給打翻了,我能問問。大姐是發現了什么呢?” 溫瓊華手指在茶杯上摸了一下,笑著搖搖頭:“五妹多心了,只是擔心四弟傷勢,手上沒個穩,然后不小心打翻了那碗而已。” 溫舜靜冷笑了一聲:“大姐何必瞞我?我也不是傻子。我之前在內室,瞧著四弟原本就是想要喝那一碗油茶了,只是大姐一進門,那一碗油茶就全部獻給土地公公了,我若是還不清楚這事情有貓膩,我就白活了這十幾年。” “五妹當真是多想了,四弟是受傷之后,手上也不穩,我一說話,又讓他心思不集中,這才不小心打翻了那碗的。”溫瓊華臉上半點兒異樣都沒有表現出來,笑的溫和端莊:“不過是湊巧了而已,或者是說,我們姐弟相依為命,彼此之間的感應也深,于是就都正好將那碗給摔了?” 溫舜靜重新端上她那高貴冷艷的樣子,嗤笑了一聲:“大姐既然不愿意說,那我也不勉強,既然大姐不愿意和我合作,想必對我要說的消息也不感興趣了,若是大姐和四弟日后出了什么事情,大姐可別后悔。” 溫瓊華笑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五妹,你怎么還是那么性急呢?” 溫舜靜挑了挑眉,溫瓊華放下茶杯:“我若是說,我愿意用一千兩銀子換這一個消息呢?”溫舜靜就只是個庶女,哪怕是二嬸娘在府里不得勢,不管是去了家廟還是佛堂,二嬸娘的嫁妝,總歸是要留給溫瓊瑩和溫云松的。 而二叔父再怎么疼愛溫舜靜,頂多了,也只會給她兩三千兩銀子。老太太那里,更是分文不要想。而溫舜靜的姨娘,恐怕連一千兩銀子都湊不齊,日后,明姨娘可還是要在侯府過活的,手里沒銀子能行嗎? 這古代女人出嫁,嫁妝是最最重要的,丈夫可能寵小妾,銀子卻不會找小三。 溫舜靜眼睛果然亮了一下,隨即笑道:“大姐果然和母親想的一樣有錢。我想著,大姐昨晚上肯定是沒想明白,母親動手之后,是要怎么脫身的吧?” 溫瓊華笑了笑,從袖子里掏出荷包,遞給了溫舜靜:“還請五妹指教。”反正,她現在什么都不多,就銀子多。蘇日安侯府這邊的月例是每個月就十兩銀子,但是,將軍府那邊,可是每個月也要給十兩的。 再加上老太太給的兩個鋪子,溫瓊華自己娘親留下的鋪子莊子,以及嫁妝,還有溫瓊華那爹留下的小私庫,這一輩子,溫瓊華都不用擔心銀子的問題。 溫舜靜接了荷包,捏了捏,挑眉笑道:“大姐,三姐平日里,最是沉默寡言,怕是看在別人眼里,你們兩個就不是很親密。六妹平日里,最是活潑,也愛算計錢財,這樣的兩個人,你當真能放心的當做親meimei嗎?” 溫瓊華微微皺眉,溫舜靜笑著起身:“好了,大姐想要的消息,我已經給了,我只能說,大姐這一千兩銀子,給的很值。” 溫舜靜抬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笑的越發的嫵媚:“為了讓大姐以后能對我更大方些,我再免費送給大姐一個消息——我之所以挑昨天晚上穿那件衣服,就是因為我在花園里,聽小丫鬟們在說話,她們說啊,若是在昨天那種情況下鬧出來這種丑事,又是弄傷了老太太最疼愛的孫子,怕是二姐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而母親一向又是最疼愛二姐,指不定就要將這罪名背在身上了。當然,其實這罪名,母親背的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