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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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瓊?cè)A有些吃驚,原本自己還想著這事情的難度特別大呢,沒想到,一句話,這事情就辦成了? 倒是老太太看出她的驚訝了,笑著戳戳她腦門:“你才十歲大,思華也才六歲,都還只是孩子呢,沒什么好避諱的。只是,一床睡是可以,不過不能一個被窩,今晚讓劉mama也去給你們值夜好不好?” “祖母,劉mama年紀(jì)也不小了,值夜又是個辛苦活兒,再加上地上陰涼,恐怕劉mama受不住,不若今晚讓巧mama和張mama一起值夜?” 溫瓊?cè)A趕忙說道,她晚上還打算和溫思華說幾句悄悄話呢,哪兒能讓老太太的耳報神值夜? “祖母您就放心吧,孫女兒也不是小孩子了,晚上不會搶了弟弟的被子的。”瓊?cè)A做個鬼臉,正好溫思華換了衣服,被劉mama領(lǐng)著進(jìn)屋,扯著臉頰對溫瓊?cè)A回做了個鬼臉:“大姐放心吧,我也不會搶大姐的被子蓋的。” 老太太忍不住笑,伸手將溫思華摟在懷里:“祖母的心肝寶貝兒啊,不妨事兒,你若是想搶被子,就讓巧mama在床上放十來床被子,你們姐弟隨便搶。” 劉mama湊趣的說道:“老太太,這床上放那么多被子,回頭可別找不見大姑娘和四少爺了。” 老太太腦袋里一想姐弟兩個都被埋在被子里的情形,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溫瓊?cè)A也略有幾分不好意思,溫思華則是仰著臉傻笑。 姐弟倆又陪著老太太說了一會兒的話,老太太就有些疲乏了,隨即姐弟倆就告退,回東廂房去了。溫思華已經(jīng)在劉mama的幫忙下洗過澡了,溫瓊?cè)A讓人將溫思華送到床上,自己在梢間洗了澡才回去。 溫思華正趴在床上打滾,一瞧見溫瓊?cè)A進(jìn)來,趕忙拍拍身邊的被子:“姐,快過來睡覺,我都將被窩給你暖熱了。” 溫瓊?cè)A嘴角抽了抽:“這五月份的天氣,你把被我給我暖熱了?” 溫思華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拽著被子擋住自己的臉,采榛一邊給溫瓊?cè)A擦頭發(fā),一邊笑著說道:“四少爺這是體貼大姑娘呢,雖說到了五月,晚上還是有些涼的,大姑娘身子弱,晚上還是暖呼呼的睡著好。” 聽了采榛的話,溫思華瞬間露出個略有幾分得意的笑容:“嗯,我以后會一直很關(guān)心jiejie的。”說著又有些郁悶:“就是以后不能經(jīng)常來給jiejie暖被窩了,采榛,以后我大姐睡覺之前,你和采蘭她們記得幫我jiejie暖被窩啊。” 采榛忍著笑應(yīng)了,溫瓊?cè)A真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腦袋上使勁揉了一下:“行了,你小小年紀(jì),cao心的事情倒是不少。今兒祖母說,明兒咱們就都要上學(xué)了,你可知道教導(dǎo)你的先生是誰?” 溫思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前爹爹帶我去見過那個先生了,先生姓齊,是個舉人,爹爹說先生是有大才能的人,讓我跟著先生好好念書。” “那先生家鄉(xiāng)是哪兒的?家里都有什么人?他之前不是還教著云松讀書的嗎?云松是不是已經(jīng)早就開始念四書了?”溫瓊?cè)A繼續(xù)問道,溫云松是二房的嫡子,今年已經(jīng)八歲了,是侯府的大少爺。 溫思華愣住,好半天,臉色通紅,很是不安的對手指:“這個,我沒聽爹爹說過,這個很重要嗎?必須得知道嗎?” 溫瓊?cè)A趕忙安慰道:“不是很重要,回頭jiejie讓人打聽打聽。對了,三叔家的云柏是不是也念書了?” 溫思華點(diǎn)點(diǎn)頭:“嗯,他比我早一個月,我們兩個都是過了六歲生辰去拜見先生的。不過,前段時間我沒去念書,三哥是去了的,我覺得,三哥肯定比我學(xué)的東西多了。” 想了想,溫思華十分忐忑:“jiejie,你說,大哥和二哥三哥他們,都比我學(xué)的東西多,那先生會不會嫌棄我笨?然后上課的時候,只給大哥他們講課?” 溫瓊?cè)A搖搖頭:“不會,既然爹爹說,先生是有學(xué)之士,當(dāng)世鴻儒,想來是會一視同仁的,明兒放學(xué)回來,咱們一起去書房,你若是有什么不會的,到時候就問jiejie,咱們思華這么聰明,再過一段時間,必定是能趕上云松他們的。” 溫思華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不過,很是贊同溫瓊?cè)A夸獎自己聰明的話,小小人兒很是嚴(yán)肅的點(diǎn)頭:“jiejie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念書,然后超過大哥他們的!” 還握拳揮了揮,那小樣子,可愛死了。溫瓊?cè)A忍不住抱著小孩兒的腦袋,在那光溜溜白嫩嫩的腦門上親了一口:“那是,我溫瓊?cè)A的弟弟,可是最最聰明的小孩子了。” “jiejie,我長大了!”溫思華十分害羞,臉色爆紅,鉆到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你以后可不能親我了。” “長再大也是我弟弟嘛。”溫瓊?cè)A渾不在意的說道,摸了一把頭發(fā),差不多干透了,就直接上床睡覺,溫思華睡里面,她睡外面,將被子往下拽了拽,給小孩兒掖好:“jiejie給你講故事聽?” 她雖然不懂的這個年代的教育,但是,童話故事歷史故事電視劇電影什么的,稍微改編一些還是會說一兩個的。然后,再發(fā)展一些問題出來問,這個應(yīng)該也不是太難。 “好啊,jiejie要給我講什么故事?”果然是小孩子,一聽要講故事,頓時來了幾分興趣,眼睛閃亮亮的看溫瓊?cè)A。溫瓊?cè)A迅速將腦袋里的各種小故事篩選了一遍:“嗯,這個故事叫做丑小鴨變成白天鵝。” “好了,這個故事里面有什么含義你聽明白沒有?”故事講完,溫瓊?cè)A開始神展開詢問,溫思華絞盡腦汁:“嗯,小時候看起來不好看的人,長大了會變得特別好看?” 姐弟倆嘀嘀咕咕的,打地鋪的巧mama和張mama對視了一眼,一個努努嘴,一個擺擺手,一個使個眼色,一個搖搖頭,兩個人比劃了半天,巧mama冷不防被張mama推了一下,小腿撞在床欄上。 “張mama?”溫瓊?cè)A問了一聲,張mama瞪了一眼巧mama,趕緊出聲:“哎,大姑娘,時候不早了,您和四少爺明兒還得早起請安,然后去上學(xué)呢,這故事明天再接著講好不好?” “嗯,時候確實不早了。”溫瓊?cè)A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隔著被子拍拍溫思華:“趕快睡覺吧,明兒上課可別打瞌睡,若是惹惱了先生,日后先生可就不想盡力教導(dǎo)你了。到了學(xué)堂,可得對先生尊敬知道嗎?” 溫思華困極,模模糊糊的點(diǎn)點(diǎn)頭,小臉在被子上蹭了蹭,身子往下鉆了鉆,閉上眼睛就睡覺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呼吸就平穩(wěn)下來了。 溫瓊?cè)A睜著眼睛盤算了一會兒,也撐不住困意,就跟著睡了過去。 早上被巧mama和張mama叫醒的時候,溫瓊?cè)A差點(diǎn)兒沒搞清楚狀況,還以為自己是要上班,直到采榛拿了溫帕子給她擦臉,這才算是清醒過來。 到了正房的時候,正趕上老太太起床。溫瓊?cè)A這些日子也做慣了,服侍著老太太起來,老太太剛問了幾句昨晚上姐弟倆睡的好不好,就聽琳瑯進(jìn)來說,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領(lǐng)著二姑娘三姑娘等人都到了。 老太太讓掀了簾子,佘氏領(lǐng)著一堆人進(jìn)來,溫瓊?cè)A瞧見佘氏眼圈下帶著青黑,很是不厚道的在心里冷笑了兩聲。估計,這夫妻倆是一晚上都沒睡覺,在策劃著什么時候才能來個慶祝會的吧? 大約佘氏是受了打擊,今兒總算是沒那么猖狂了,恭恭敬敬的請安,然后在用早膳的時候給老太太站了規(guī)矩。 “好了,這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都散了吧。”吃完飯,老太太隨口說道,又看溫瓊?cè)A:“華丫頭,今兒去上學(xué),要帶的東西可都準(zhǔn)備好了?” “祖母,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溫瓊?cè)A趕忙應(yīng)道,示意采榛去將自己的小包拎過來,想當(dāng)初,她剛見到這個包的時候,差點(diǎn)兒沒嚇一跳,還以為這個世界有別的穿越者呢,那包包,完全就是現(xiàn)代的大挎包。 后來猛然間想到,貌似唐朝就有各種挎包單肩包的出現(xiàn),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等采榛拿來了包包,溫瓊?cè)A打開讓老太太看:“文房四寶,字帖,還有絹布,繡花針,繡線,還有一些點(diǎn)心,茶具是讓采榛抱著的,還有茶葉。” 這是原身帶的東西,溫瓊?cè)A當(dāng)時可算是開了眼界,簡直都比得上小學(xué)生春游了,就差沒帶個煮水的爐子了。 16、上學(xué) 沒多久,溫舜英和溫舜顏就領(lǐng)著各自的丫頭過來了,溫瓊?cè)A姐弟辭別了老太太,出了嘉慶堂,各奔學(xué)堂。溫瓊?cè)A是在錦繡園的錦華堂上學(xué),而溫思華則是在榮安堂前面,過了內(nèi)儀門,挨著外院書房的山成院念書。 姐弟倆在嘉慶堂門口就得分手,一個往東走一個往西走。 溫舜英不太愛說話,只跟在溫瓊?cè)A身后默不作聲。溫舜顏則是有些活潑,拽著溫瓊?cè)A的衣袖不停的問東問西:“大姐,你以后就一直住在嘉慶堂了嗎?還回榮安堂嗎?” 溫瓊?cè)A要搖頭,溫舜顏繼續(xù)問道:“我上次聽說,二叔父承爵了,以后是要搬到榮安堂住的,那我和三姐要住在什么地方?” 現(xiàn)在她們兩個都是跟著自己的姨娘住在榮安堂后面的耳房里的,榮安堂都要?dú)w二房了,兩個姨娘是長房的姨娘,自是不能住在二房的地方的,尤其是二房的男人還年輕力壯。 “這個老太太日后會安排的吧?”溫瓊?cè)A搖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老太太不說,二嬸娘也會將你們安置妥當(dāng)?shù)摹!?/br> 梅姨娘和雪姨娘長的都不錯,二嬸娘怎么會放心將人放在二叔父的周圍? “那大姐,你能不能和老太太說說,讓我……和三姐住的距離你近一些啊?我想和大姐做伴兒,三姐都不怎么說話的,平日里也沒人和我玩耍。”溫舜顏略帶幾分祈求的說道,溫瓊?cè)A笑著捏捏她臉頰:“都多了,還一心想著玩耍,回頭若是功課不合格,會被姨娘責(zé)罵吧。” 溫舜顏嘟嘟嘴:“才不會,姨娘才不管我功課呢,大姐,你就和老太太說說嘛,我保證不打擾大姐念書,就平日里大姐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就近讓我?guī)兔Π。視汤C,會煮茶,會念書,會串珠花,我可能干了。” 溫瓊?cè)A失笑:“這些事情有丫鬟們做就行了,你是侯府的千金,哪兒幫我做這些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當(dāng)大姐的欺負(fù)你呢。” “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溫舜顏趕忙擺手,溫瓊?cè)A笑著打斷她的話:“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對了,前段時間你不是和瓊瑩走的比較近嗎?她有沒有和你說……” 溫瓊?cè)A看著溫舜顏,到底是小姑娘,聽了一半,面色就有些變了,溫瓊?cè)A微微挑眉,繼續(xù)問道:“先生講課講到什么地方了?我有段時間沒去了,心里很是沒底,萬一先生講了很多,我怕跟不上先生的進(jìn)度。” 眼瞧著溫舜顏松了一口氣,溫瓊?cè)A心里也略微有些好笑。 “我并不是經(jīng)常去找二姐,二姐這段時間好像也沒去上課吧。”溫舜顏支支吾吾的說道,轉(zhuǎn)頭又看溫舜英:“三姐,你知道二姐去上課了沒嗎?” 溫舜英抬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十天之前,二姐就開始去學(xué)堂了,不過,先生教導(dǎo)了什么,我卻是不知道的,我并沒有去學(xué)堂。” 溫舜顏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都忘了三姐也是不知道的,那我回頭問問四姐和五姐,她們肯定是和二姐一起去念書的,說不定會知道二姐學(xué)到哪兒了。” “哪里還用去問,今兒去了學(xué)堂,先生到時候一講課不就知道了嗎?”溫瓊?cè)A笑著說道,溫舜顏拍拍自己腦袋:“啊,我可真笨,大姐真是聰明!” 溫瓊?cè)A笑笑沒說話,溫舜顏自己又換了話題,從今兒早上吃的早膳說到前幾天吃了一種可好吃的點(diǎn)心。溫瓊?cè)A偶爾會應(yīng)兩聲,溫舜英則是不點(diǎn)名就不吭聲。 三個人很快就到了了錦華堂,剛進(jìn)門就瞧見溫瓊?cè)A正趾高氣昂的指揮自己的兩個庶妹給她擦凳子擦桌子。溫瓊?cè)A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庶妹,看的溫舜顏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才轉(zhuǎn)頭繼續(xù)往前走。 現(xiàn)如今,侯府讀書的姑娘不多也不少,不多是只有長房和二房的姑娘們念書,三房最大的姑娘才五歲,四房唯一的嫡女才一歲。 而不少,則是長房三個,二房三個,加起來已經(jīng)是六個了。 “大姐。”看見溫瓊?cè)A,溫瓊瑩不甘不愿的喊了一聲,溫瓊?cè)A點(diǎn)點(diǎn)頭:“二妹來的這么早啊,可是先生布置有功課?” “先生前幾日剛夸贊我聰敏好學(xué),布置的功課我從來不會留到第二天的。”溫瓊瑩撇嘴說道,溫瓊?cè)A笑了笑,看采榛將文房四寶都擺好了,才坐過去:“二妹,不知道先生講到哪個地方了,我這么長時間沒來,怕是落下不少功課,還請二妹指點(diǎn)一下,我也好在先生過來之前先看看。” 侯府姑娘要學(xué)的東西十分的多,主修女四書和女戒,必修布料分析古玩鑒賞粗淺藥理,還有算學(xué),選修詩詞歌賦,還有,女紅也是主修課。 所有的書本加起來,好吧,還是沒比得上高三學(xué)子。 不過,溫瓊?cè)A還是有些吃驚的,原本她還真以為侯府的姑娘整日里就是學(xué)個詩詞歌賦,回頭跟著自家娘親學(xué)一下管家就完事兒了呢。 “不知道大姐想問哪一本書?”溫瓊瑩也順勢在旁邊坐下了,一群姑娘里面,就她們兩個是嫡女,年紀(jì)也最大,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她們兩個是坐在第一排的。 “今兒先生要講哪一本書?”溫瓊?cè)A笑著問道,溫瓊瑩正要說話,猛然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挑眉笑道:“大姐,我忽然覺得坐窗邊有些曬得慌,咱們換換座位吧?” 溫瓊?cè)A看看窗戶上的薄紗,還能瞧見外面嫩綠的樹葉,再看看從門口照進(jìn)來的陽光,有些疑惑,溫瓊瑩卻不等溫瓊?cè)A說話:“大姐,快收拾東西吧,咱們換個位子坐。” 后面溫舜顏想說話,但是被二房的穩(wěn)舜華拽了一下,再看看溫舜英也并沒有出聲,就又縮縮脖子坐回去了。 不過一個座位而已,溫瓊?cè)A點(diǎn)了頭,吩咐采榛將她的東西都放到原本溫瓊瑩的那張桌子上去了。 換了位置,溫瓊瑩自顧自的拿出一本書翻看起來。溫瓊?cè)A皺皺眉,也沒繼續(xù)問下去,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溫舜顏,見她桌子上放的是一本《詩韻》,就從自己的書包里翻出來一本詩韻打開。 旁邊溫瓊瑩好像是嗤笑了一聲,溫瓊?cè)A也沒放在心上。雖然有著本尊的記憶,但是融會貫通可不是短時間內(nèi)就能行得通的,之前本尊的功課又是一等一的好,她是萬萬不能表現(xiàn)出異樣的。 “先生來了。”溫瓊?cè)A還沒翻看兩頁,就聽門口小丫鬟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一抬頭,就瞧見廊下走來一個婦人,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很是年輕,穿著素雅,行走間裙裾不動,環(huán)佩不響,蓮步輕移,頗有韻味。 “大姑娘今兒也過來了?”進(jìn)了門,那先生在前面坐下,看了一眼,笑著朝溫瓊?cè)A點(diǎn)點(diǎn)頭:“大姑娘身子可還好?我聽老太太說,大姑娘前段時間病了一場,如今可痊愈了?” “多謝先生關(guān)心,弟子如今身子大好,已經(jīng)痊愈了。”溫瓊?cè)A趕忙起身行禮,先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她坐下:“日后可得注意身子。前段時間你沒來,功課也是落下了一些的,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盡管問我。” 這位先生也不知道方氏是從哪兒請回來的,據(jù)說是有名的才女。侯府的幾位姑娘,到了這女先生面前,還得自稱弟子,光是這稱呼,就能將這位女先生和普通的先生區(qū)分開。 就比如說,她們侯府還有位繡娘,是專門從江南請過來的,只教導(dǎo)她們姐妹幾個女紅。這樣的先生,溫瓊?cè)A她們可是從來都不用自稱弟子的。 “多謝先生。”溫瓊?cè)A再次行禮,先生又轉(zhuǎn)頭看溫瓊瑩:“二姑娘,昨天我讓你寫的大字,你可寫完了?” 溫瓊瑩趕忙起身,恭敬的遞上一摞宣紙:“先生,弟子已經(jīng)寫完了,請先生過目。” 曲先生身邊的丫鬟過來接了那宣紙,曲先生也沒瞧,視線繼續(xù)后轉(zhuǎn):“這兩位是三姑娘和六姑娘吧?” 溫舜英和溫舜顏趕忙起身,她們兩個第一次進(jìn)錦華堂,頗有些心慌,不斷偷偷瞧溫瓊?cè)A,溫瓊?cè)A示意她們往旁邊站站,繞過桌子,給上面的曲先生行禮:“弟子溫舜英(溫舜顏)見過先生,給先生請安。” 曲先生打量了她們一下,并未說讓她們拜師什么的,只各自給了一本書算做見面禮:“今兒既然是來了新同窗,咱們就先不講書了,做些簡單的對字聯(lián)句游戲,也好讓我瞧瞧你們學(xué)到什么程度了,行吧?” 溫舜英和溫舜顏對視了一眼,頗有些緊張。溫瓊瑩則是得意的笑了笑,沖曲先生點(diǎn)頭:“好啊,請先生出題。” “嗯,咱們先從簡單的開始。”曲先生笑著說道,沉吟了一下:“三獻(xiàn)卞和嘗泣玉。” 根本不等別人說話,溫瓊瑩立馬接過去:“四知楊震固辭金。” 曲先生轉(zhuǎn)頭看溫瓊?cè)A,溫瓊?cè)A不急不緩的對道:“七擒孟獲使折心。” 溫瓊瑩瞪了一眼溫瓊?cè)A,前面兩句本來就是聲律啟蒙里的對子,她背出來,只能說明她書背的好,但是溫瓊?cè)A對的,可是現(xiàn)想的,誰高誰低根本不用分辨。 17、挑釁 曲先生卻沒有額外表揚(yáng)溫瓊?cè)A,只看向另外四個女孩子,穩(wěn)舜華和溫舜靜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對了出來,雖然很是粗糙,細(xì)細(xì)思量根本不是很對仗,但和絲毫都對不出來的溫舜英和溫舜顏相比,也算是過關(guān)了。 大約曲先生是想要摸摸底的,下一句就出的比較簡單了,溫瓊?cè)A和溫瓊瑩自不必說,都是能對出來的,穩(wěn)舜華和溫舜靜也能對出來,只溫舜英和溫舜顏兩個缸入學(xué)的有些犯難。 一直到曲先生將對字縮減成三個字,并且不用典故,她們才算是對上了。 接著曲先生又考千字文,又問三字經(jīng)。等完全摸完底,不過是小半個時辰,曲先生心中有數(shù),就換了一本書,開始將平仄聲調(diào)。 溫瓊?cè)A翻了一遍記憶,覺得記憶力有,但當(dāng)時曲先生是用另外的方式講的。心下也就明白曲先生的授課方式了,難怪年齡層次不同的學(xué)生能一起上課了。 古代的老師教導(dǎo)學(xué)生,還真是要有一手的。 到了下午,溫瓊?cè)A華就知道溫瓊瑩和她換座位的意思了。陽光透過窗紗照進(jìn)來,沒多久,溫瓊?cè)A就有些昏昏欲睡,這會兒的天氣又有些熱,曬的人心里都有些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