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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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全世界的喧囂都靜止了,陸則靈終于感覺不到羞恥,她的耳畔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葉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陸則靈的身后,無比冷靜的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陸則靈終于如夢初醒,她猛地回頭,看見盛業琛眼中深重的怨恨和痛苦。 見他不答,葉清又問:“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陸則靈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她屏住了呼吸,一個字都不敢再說,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軟弱的退讓。她不能,說出口的話不能再收回,一切都已經覆水難收。 就讓她成全這一切的罪孽,等她死了,她自會贖罪,她既然活著,就沒辦法對這樣的盛業琛放手。 她很壞,太壞了,壞到自己都放棄自己了。 葉清眼中的最后一絲光彩終于熄滅了。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路過陸則靈的時候停了停,那樣強的氣勢,讓陸則靈幾乎要落荒而逃。她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走到盛業琛的身邊。冷然而決絕的說:“這次,我們終于可以彼此放手了。” “啪——”重重的一巴掌,葉清毫不留情的扇在了盛業琛的臉上:“盛業琛,再也不用冷靜了,我們,徹底結束了。” …… 作者有話要說:基本上葉清就是我按照一般文里的美好女主形象copy的。。。陸則靈就是一般的邪惡無三觀無節cao女配。。我個人覺得,本文一般的人都看不下去。。能看下去的。。你們都是好樣的!!!!good girl~本來說看電視劇不更新的。。。還是忍不住罪惡感更新了。。。不想看回憶的親先緩緩吧~還有三章就寫完了。。。摸摸大家。。。好了。。。今天潮水般的批判可以開始了。。。。狗血天雷三觀碎神馬的。。。。。本作者頂著鍋蓋逃跑了。。。。。 ☆、第十一章 暗戀到了陸則靈這個地步,純粹成了一種自我縱容,她自暴自棄,縱容自己逐漸沉淪,失去心智。當寢室的姐妹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后,沒有人再愿意理她。她們都有男朋友,對葉清感同身受,沒辦法原諒她的插足。只有夏鳶敬還愿意和她說話,只是再不如從前親近。 當她形單形只的吃飯,打水,洗澡,夏鳶敬只是說:“陸則靈,看看你自己,多可憐,值得嗎?” 不需要再多說什么,她心如明鏡。她徹底毀了葉清和盛業琛的關系,斬斷了他們幾年感情的羈絆,葉清那樣高傲的人,怎么能容得下這么大的瑕疵,她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她不知道值不值得,她只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留下盛業琛,哪怕他恨她入骨,她也在所不惜。當盛業琛對她說“也許這輩子再也不回來”的時候,有誰會懂,那時候的她,到底有多害怕? 那天葉清離開的背影很決絕,盛業琛沒有追過去,他只是整個人崩潰的跪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拽著自己的頭發,發出野獸一般的嘶鳴。那一刻他大概是痛極了吧,一時之失,便要付出這樣慘重的代價,失去自己最愛的人。 陸則靈同情他,也理解他那樣深厚的感情,只是她是個自私的人,她更多的遵從了自己的心。 他沒有怪她,也沒有說任何一句重話,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盛業琛也起身了,他背對著陸則靈,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低低的聲音,緩慢的說:“人果然是不能有一絲僥幸心理,那天我迷迷糊糊的覺得不是葉清,可是聽到你說你是的時候,我僥幸的想,也許就是吧。和你說要離開的時候,你沒有怪我,我也僥幸的想,你真是個好女孩,這樣委屈自己成全我,是我對不起你。” 他自嘲的笑了笑:“看吧,這個世界上沒有僥幸的事,人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只是我沒想到,代價這樣大。”他停了停,最后才問道:“這樣,你滿足了嗎?是不是我們可以兩不相欠了?” 陸則靈沒有回答,他也沒有耐心等她的回答。他走的決然,頭也不回,自然看不到陸則靈綿綿如雨的眼淚。她一直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還有什么好哭的?只要他不去美國,只要他和葉清分手,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了,不是嗎? 她以為是這樣,以為事情的發展會和她想的一樣,卻不想回校后沒幾天,盛業琛還是遞交了退學申請。陸則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加不敢相信盛業琛的執著。她慌張的找到了盛業琛的家,她趕到的時候盛業琛剛好從家門出來,看見她來了,完全沒有多看她一眼。那么漠然。 “為什么要退學?”陸則靈固執的跟著盛業琛,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資格問這個問題,但她就是想要問。 “我以為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 “不——”陸則靈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狠勁,突然大聲喊了出來:“你欠著我的,你說過你會補償我,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盛業琛看她歇斯底里的樣子,終于停下了腳步,眼中盛滿了疲憊,“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還想要什么?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也不可能喜歡你。” 盛業琛眼底青黑一片,一貫愛整潔的他下巴青須一片,甚至,他身上還有濃重的煙酒氣息,不用問就知道他這幾日過得有多頹廢。陸則靈抬起頭看著他,那樣無畏的眼神,攔著他的去路,“為什么要退學?告訴我!” 盛業琛微微撇開了視線,看著遠方:“我要去美國,葉清還有四天就要走了,我準備跟著去,我想求得她的原諒,哪怕用一輩子的時間。” 陸則靈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心中酸澀一片,悲哀得如深秋蕭索的天氣,她忍不住問:“那我呢?”問完她就后悔了,這問題,簡直是在自辱。 “陸則靈,你心里明白,我們注定什么都不是。”說完,他繞開了擋在身前的陸則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陸則靈失魂落魄的定在原地。一貫軟弱執拗的陸則靈終于有了一些恨意,她緊握著拳頭,突然抬起頭,對著那個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盛業琛大聲喊著:“你想去找她是嗎?你以為你在她心里又有多少位置!她改了機票,今天就走了!她根本不打算告訴你!她根本不愛你!這樣的感情根本不值一提!”她喊著喊著,喉嚨都哽咽了,聲音也越來越小:“盛業琛,為什么,為什么你那么傻,她根本……不愛你啊……” 那時候的陸則靈并不知道,她忿恨不理智說出的話,之后會造成那樣嚴重的后果。 很多很多年后回想起來,陸則靈仍然不知道,這一切之于她,是幸還是不幸。 盛業琛聽到陸則靈的話,整個人懵住了,半天他才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死死的抓住陸則靈,不斷的追問著:“你在說什么?”他不依不饒的問著:“你說葉清怎么了?你再說一次?”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陸則靈說的一切。還不等陸則靈說什么,他已經突然沖向了車庫。等陸則靈反應過來,他已經開了車離開了她的視線。引擎嗡鳴的聲音刺耳尖銳,刺痛了陸則靈的神經,直到那一刻,陸則靈才終于清醒過來,要知道盛業琛駕照才拿兩個月不到,根本沒有開過幾次車,他以這種速度沖出去,不是找死嗎? 她拼命追著他的車,跑的心肺幾乎要從嗓子眼吐出來,空氣好重,一寸一寸從血液、胸膛中擠出,仿佛下一刻就會暈過去。她盡了全力去追,可是盛業琛的車速太快了。不過幾分鐘,陸則靈已經完全看不到他的車影了。 好不容易招到出租車,她卻不知道到底該往哪里追。她哭得太厲害了,那司機沒辦法,只能沿著去機場的路一點一點的找。 陸則靈盯著前方一輛一輛陌生的轎車,她慌張得幾乎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她找不到他了,這次,她真的找不到他了。 葉清改了機票的事是她親口告訴陸則靈的。一貫修養良好的葉清主動找到了陸則靈,兩人在陸則靈家附近的麥當勞見得面。臨著窗,葉清的表情坦蕩而清明,她的語氣沒什么特別,仿佛只是說著一般的話:“我改了機票,準備提前走了,沒有告訴他。” 陸則靈心虛不已,一直握著拳頭給自己壯膽,努力學著電視劇里那些“盛氣凌人”的反角,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關我什么事?” “業琛……”葉清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停了一下,突然笑了笑說:“盛業琛,他把你當meimei,我也把你當meimei,卻不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這樣的人。可惜了,臉長得這么漂亮,心卻這么丑陋。”” 葉清的眼神中流露出鄙夷,明明是那樣不屑,卻沒有任何失禮的舉動,她從來都是那樣高潔那樣白蓮花的形象,而陸則靈,在她的襯托下,愈發顯得卑劣。陸則靈緊皺著的眉頭一點一點的舒展,她努力讓自己理直氣壯的說:“我承認,業琛對你是有感情的,但是他對我也一樣,他是什么樣的人,你心里很清楚,如果沒有感情,他又怎么會碰我?我不想我們三個人再這樣痛苦下去了,所以,我來替他做決定。” “呵——” 陸則靈被葉清笑得頭皮發麻,如臨大敵:“你笑什么?” 葉清看著窗外霓虹閃爍的街道,輕笑著說:“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不會發生了那樣的事,還要跟我去美國。”她雙手交握,微笑著轉過頭來,一瞬不瞬的盯著陸則靈:“何必要此地無銀?他真的愛你,又怎么會需要你說這些來證明?” 葉清是聰明的,三言兩語就掐住了陸則靈的要害,她陸則靈就像一只被抓了七寸的蛇,再怎么掙扎也只是徒勞。 “只是,我對感情的事很苛刻,追求完美,不忍瑕疵,所以,他,我放棄了。” 陸則靈覺得自己在葉清面前就像個赤/身裸/體的人,她好像什么都不需要說,反正葉清什么都知道。 她不記得葉清是什么時候走的,也不知道葉清來找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甚至她想過她也許是想來打她一巴掌也說不定,只是她什么都沒有做,只是對她說了這些話。陸則靈聽不懂葉清話里深奧的意思,她只聽出了兩個信息。 一,葉清要提前走;二,葉清放棄盛業琛了。 不得不說,兩個消息對陸則靈來說,都是好消息。 她一直是這么以為的,只是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她卻忘了,對她來說的好消息,對盛業琛來說,卻是足以讓他心神俱滅的噩耗…… 盛業琛的車出事故的時候,陸則靈坐的出租車離得并不算遠,出租車被紅燈攔下,而盛業琛已經駛過了十字路口,陸則靈幾乎是眼睜睜的看到他的車一頭撞向二環線公路橋的橋墩。 就像拍電影一樣,遠遠的,黑色的轎車像橡皮泥塑的一般,鐵皮車頭向司機的方向凹了進去,引擎蓋彎曲了,整個車扭曲得陸則靈幾乎分辨不出原本的形狀,盛業琛以血rou之軀撞向擋板,安全氣囊彈開,將他死死的控制在狹窄的范圍里。陸則靈怎么都記不起那一天她是怎么從出租車里爬出來,又是怎么走向盛業琛的。每次努力去記憶,卻始終只有些碎片,模糊而凌亂,只記得,仿佛在那一刻,全世界的山啊海啊,全都向她襲來,將她的心神靈魂全部壓在黑不見底的廢墟之下,耳朵里什么都聽不見了,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見了,旁邊因她而驟停的車也阻攔不住她的腳步,她像一陣輕盈的風,跑向了盛業琛的方向。 旁邊有停下來看熱鬧的司機,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到陸則靈的耳朵里。 “安全氣囊關鍵時刻還要人命,你看看他被擠的,這根本不能呼吸了。缺氧又失血,這不死誰死?” “救護車也真是夠慢的,等救護車來人早沒了。” “這種事太多了,我都見了幾次了。” “能自己撞橋墩子,八成是醉駕。” “……” 車體嚴重變形了,門從里面鎖了,她怎么都拉不開車門,她以為她會哭的,可是那一刻她竟然出奇的冷靜,她從花壇里撿了一塊鐵圍欄的大石頭,哐當一聲砸開了車門,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把已經血rou模糊完全昏迷的盛業琛救了出來。 她是那樣瘦,可是她卻背起了比她高一個頭的盛業琛,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力量來自什么。盛業琛像個毫無生氣的人偶,癱軟在她的肩背上,她不知道他有沒有死,她腦子里是沒有意識的,只是背著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用身體攔車,也不管別人害怕的眼光,平靜的譴著不認識的司機:“醫院,最近的。” …… 盛業琛被推進急救室時,陸則靈才終于有了幾分反應,她整個人都在發抖,她的臉,手,甚至身體都是冰冷的,如同剛才在她背上毫無生氣的盛業琛。 急救室的紅燈醒目而刺眼,她發怔的盯著,仿佛只是好奇心很強的孩子。她滿身都是血,任誰看了都觸目驚心,有醫生護士要過來拉她去檢查,她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誰拉都拉不走,甚至還粗魯的把好心來幫她的醫生推倒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腦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不能離開,她只是很渴望知道答案。 盛業琛是不是死了? 他死了嗎? 他,會死嗎?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最狗血的最庸俗最沒什么創意的情節寫出來了。。終于把這一步邁出去了~~~下一章寫女主做過最壞滴事~~~寫完葉清就走了~~~就只有男主和女主一對一鳥~~~~不留言你們好意思嗎!!!!!!霸王這么久真的合法嗎!!!!『唉~改了改了!寫了一大堆刪了最后還是寫回去,楠竹又不是散架了也不是推一下就死了,又不是夢里花落知多少,楠竹只是撞了腦袋。。僅此。。車撞壞了人沒怎么的事很多。。over。。。出血多不代表救不活了 = =』 ☆、第十二章 陸則靈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mama,急性白血病,陸則靈直到現在都沒鬧明白是什么病,只知道mama天天都睡在床上,看病看得頭發和牙齒都掉光了。 她一直記得mama去世的那一天,早上出門的時候,mama還親了親她的臉蛋,溫柔的摸著她的腦袋說:“我的寶貝,這次考試要是考雙百mama就給你買新裙子”,可是中午的時候,爸爸單位里的一位阿姨卻沉重的來到了學校,匆匆忙忙的把她接到了醫院。她最終沒能見到mama最后一面,等她到病房的時候,只看見爸爸跪在病床前哭泣的樣子。 她心里無所不能堅韌高大的爸爸哭得那樣傷心,后背不住的顫抖,聲音也是那樣絕望。周圍的大人們都紛紛掩面而泣,大家都那樣難過,可是她卻不懂,不懂這離別的含義。 她太小了,小學一年級,對生死又能有什么概念?她傻傻的問:“爸爸,mama是不是死了?” 悲痛之下的爸爸不理智的反手打了她一巴掌:“你瞎說什么!再詛咒你mama試試!” 那一巴掌太疼了,疼到這么多年她都還記得。 她后來果真是考到了雙百分,只是mama卻沒有給她買新裙子。mama失約了,她走了,離開了她。人的生命太脆弱了,有時候不過是一轉身,就沒了蹤影,她失去過一次,再也承受不起更多。她不想再有遺憾,像當初對mama那樣,甚至來不及說一句再見。 之后她一直和爸爸相依為命,粗枝大葉的爸爸不會扎小辮,她十二歲以前就一直留短發,爸爸工作忙沒時間洗衣服做飯,她小學就開始學著做。爸爸一個人又當爸又當媽把她拉拔大,還供她學琴,給她買最好看的衣服鞋子,只為完成mama的遺愿,把她培養成一個人人稱羨的小淑女。 她從小到大一直很用心也很努力,不管是做什么,只要她認定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因為她不忍心看到爸爸失望,她最高興的,是每年掃墓的時候,爸爸驕傲的向mama細數她的一項項榮譽,所以她努力練琴,經常參賽得獎,所以她成績優秀,考上一等的學府。 她太害怕失去了,所以不管什么都拼了命去爭取。也許正是這樣習慣的執著,她跌跌撞撞的陷入了愛情,把自小的上進心用在了盛業琛身上,卻不想,這一次換來的不再是爸爸的夸獎。她缺少愛,總希望有人愛她,卻最終辜負了所有愛她的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到最后她只能傻傻的想,也許,這就叫萬般皆是命吧。 盛業琛經搶救幾個小時后從急救室轉到了icu,醫院通過他的手機聯系到了他的父母。十幾個小時候,他的父母才姍姍來遲,都是從國外趕回來的。那也是陸則靈第一次見盛業琛的父母。男的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女的氣質姣好,風韻逼人,二人是陸則靈長這么大見過氣勢最強的人,從容不迫有條不紊。到了醫院首先找到醫生了解情況,由于icu是隔離的,一天只能讓一個人去探視,陸則靈想去醫生沒讓,最終是盛業琛的爸爸進去探視的。 出來后他爸爸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說一切還好,只是人還不是太清醒,除了想要喝水和不斷呢喃沒什么特殊的情況。車禍的現場雖然讓人觸目驚心,萬幸的是盛業琛除了頭部撞傷和小的擦傷外沒有其他大的損傷。只是醫生在他腦子里發現了一塊血塊,所以要持續觀察。 料理好一切盛業琛的爸媽才恍然發現了一直守在旁邊的陸則靈。盛業琛的mama微笑著走過來,明明是那樣和善的眉目,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你是業琛的同學吧?感謝你及時把業琛送了過來,你趕緊回家休息去吧,這里有我們就行了,我讓司機送你。” 陸則靈不肯走,拼命的搖著頭,“阿姨,你讓我再等等吧,等他轉到普通病房我再走好嗎?” 盛業琛的mama見她這樣執拗,也不好說什么,她皺了皺眉,半晌探尋的問她:“你是不是叫葉清?” 陸則靈楞了一下。 盛業琛的mama誤讀了她的反應,以為她是葉清,便說:“業琛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就先在這等著吧,他明天能轉到普通病房,我想他清醒了應該很想看到你吧。” 陸則靈呆呆的處在那里,手緊緊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角,最后又慢慢的松開,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說:“好的。” 得知他的情況已經趨于穩定,陸則靈一直懸著不知道在哪的心臟終于慢慢歸于原位。她在公共水池洗手,一下一下仔細得簡直能褪下一層皮來。嘩嘩流著的水從最初的紅色到最后的清澈,她卻始終覺得沒有洗干凈一樣。 眼眶脹脹的,溫熱的眼淚終于從眼眶里流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哭,明明最可怕的已經過去了,她卻脆弱的哭了。腳下發軟,她整個人癱軟在地,甚至來不及關閉水龍頭。水流嘩啦啦,仿佛為無聲流淚的她伴奏。 他還活著,盛業琛還活著,這之于她,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只是一切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好。盛業琛的爸媽都很忙,簡直就是工作狂,從進了醫院開始,電話幾乎一刻不停,越是半夜越是忙碌。陸則靈和他家的保姆一起在病房外守著,看著他們的身影時進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