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喜怒無常(2)
“別——”蘇迷涼再度推開了他。 “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帶你來這里,呵呵——你貓兒一樣,非得往我懷里鉆。”顧昊輕笑著嘲弄她,一點點地把她的衣服整理整齊。 “我怎么可能記得?那時候連神智都不清楚。”蘇迷涼嘟囔著抗議,被提及糗事,真真是一輩子的把柄啊。 “所以,我一想起就有點惱火,一直很擔心如果那晚帶你走的人不是我,你也是那般模樣對另一個人,怎么會讓人甘心? 現(xiàn)在,你是清醒的么?” 顧昊眼神璀璨,笑著低頭和她抵著額頭。 蘇迷涼被他的眼神蠱惑,羞怯點頭。 “張口說才行。”顧昊引她說想聽的話。 “我現(xiàn)在是清醒的。”蘇迷涼乖乖地說。 “繼續(xù)。”顧昊眼巴巴地瞅著她的小嘴。 “我現(xiàn)在是清醒的。”蘇迷涼重復(fù)。 “不要復(fù)讀機,說你很想我。”顧昊的臉上終于有了點囧色,卻因為實在想聽終于厚著臉皮說。 “說你很想我。”蘇迷涼故意作怪,心里是甜甜的酸酸的美妙滋味。 顧昊瞪眼:“換人稱。” “說你很想他?”蘇迷涼俏皮一笑,故意地用小手指指了指前邊開車偷笑的李冉。 那家伙果然笑得連車都跟著一跳一跳的。 “李冉——”某男終于發(fā)現(xiàn)前邊那個可惡的電燈泡了。 “哈哈哈——頭兒,這一幕實在太有損你英明神武的形象了,不知道我明天發(fā)論壇給大家分享一下,會不會成為年度最熱的帖子?” 李冉爆笑,把車子放慢了速度。 “好啊——我也會去湊熱鬧的,讓大家順便也知道那個被一小太妹揚言要先什么后殺,殺了再什么的人物是誰。”顧昊很爽快地拿出撒手锏。 李冉果然不爽,回頭憤憤然道:“頭兒,好好好——算你狠,這兩件事抵消,別讓我再抓了你把柄。” “彼此彼此,真要是喜歡了那個妞兒,涼涼會幫你追的。”顧昊知道他最是愛面子,當即繼續(xù)得意洋洋地玩笑。 蘇迷涼聽他們那貝寶莉開玩笑,不由崩了小臉:“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什么玩笑?”顧昊不知道她怎么又板著小臉。 蘇迷涼坐直了身子,說話一本正經(jīng):“我這樣自輕自賤是自作自受,我的朋友怎么了,不準你侮辱她。” 顧昊被她的話氣得擰了眉心,抬手把她從懷里拎起來,丟到一邊。 黑亮的眼睛有些不耐地掃著她,他甚至都沒有出聲,只是斜倚著靠背,靜靜地望著她,就有種不容忽視的冷冽氣息通過空氣無聲無息地侵入到蘇迷涼的四肢百骸。 她忽然發(fā)現(xiàn),當顧昊凜然望著她的時候,她根本連動彈一下都難做到。 “蘇迷涼——自輕自賤、自作自受?這就是你給我們之間關(guān)系的定位?我對你這么用心,在你看來,都是應(yīng)該的?” 顧昊緊抿的唇形吐出這句話。 蘇迷涼這才警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她很想道歉說她不是這樣意思,可是,她的心里好像真的就是這個意思。 他從來就是一個不開心就隨意地朝她發(fā)脾氣發(fā)冷氣的冷血人,幾曾當做平等的女朋友來對待了?這個反問句該問他自己。 就抬起頭,有些緊張地看著顧昊: “本身就是這樣,何必用深情脈脈的面紗來迷惑人?沒人規(guī)定賣身的人還必須連心靈和朋友都一塊打包給出賣了,所以,這樣的玩笑,我不喜歡。” 李冉聽得汗滴滴,他很想說蘇迷涼你也太刺頭了,我一個光的棍被你的朋友揚言要先什么后什么,頭兒開個玩笑,你不幫朋友道歉,還給這樣的一番話,果然是嫌自己不夠難堪么? 顧昊冷哼:“一不小心就忘了你已經(jīng)賣給我了,那你還給爺丟什么小臉子,那就省點事,行使一下雇主的權(quán)力,省得你忘了自己是誰,蹬著鼻子就上臉,過來——” 蘇迷涼驚恐地發(fā)覺不過是一瞬間顧昊就翻臉不認人了。 “做什么?” “跪著爬過來,把爺剛剛怎么取悅你的姿態(tài)都還回來。”說著目光森然地掃過她的全身,仿佛在說她再敢有一點遲疑,后果是她不能承受的。 蘇迷涼驚愕地瞪大眼睛,他怎么忽然就惡劣成這副模樣? 顧昊已經(jīng)不耐煩地探手欺過去,蘇迷涼嚇得后背緊緊地抵著車壁,縮成一團:“請你不要這樣羞辱我。” 那小臉上的淚痕分明地斑斑點點。 “這是你自找的。”顧昊不動聲色。 蘇迷涼扁扁嘴,委屈地把身子向他靠過去:“你說得對,我既然和你做了交易就應(yīng)該妥協(xié)既定的事實,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怎么去做一個溫順乖巧又見不得光的人。” 她伸臂勾住他的頸項拉下來一些,像他剛剛和她親昵一樣,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 這一瞬間,顧昊身上的暴戾之氣很快就散了,他就那樣深深又滿含疲倦地凝視她:“涼涼,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好累,難受!” 蘇迷涼心底嘆息,明明自己這樣親近他,心里是很開心的,為什么愣是要和他鬧別扭。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小臉一片赧然,努力地讓自己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更自然些。 那香花拂面的輕微觸感,讓顧昊的心還是軟了下來,他酷酷地沒有回應(yīng)她,而是傾了下嘴角,忍住了唇角一點點涌上來的笑意,大模大樣地伸了個懶腰,坐正了身子,閉目養(yǎng)神。 蘇迷涼偷偷地瞧著他端然正坐的神色,知道他心底還是憐惜她的,不由頹然輕笑著放松,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也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靜靜地依偎著,多好! 為什么總是忍不住就尖牙利齒地對他?說到底她就是理虧,是她欠他的,刺痛他的時候,她的心更痛。 李冉掃了眼內(nèi)視鏡,啼笑皆非,他以為會看到一出暴怒之后的虐禁忌,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