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太過分了
蘇迷涼張口結舌道:“你——你——無恥!” “這話說反了吧,你好像忘了那天晚上我才是受害的那個,哎呀,痛——身上被你撓出來的血檁子上了藥效果也不是那么好,算下來,我都幾乎沒有享受到!” 顧昊似乎是翻了個身,那聲音里滿滿的都是小委屈。 蘇迷涼被說得面紅耳赤,她不控訴他,他竟然惡人先告狀了,當即氣得口不擇言: “你——你明明一直欺負我,更痛的是我,你個無恥野蠻人!” 顧昊被她的話逗得大樂,笑得眉目生輝: “呵呵,小爺喜歡無恥野蠻人這稱呼,好聽。” “哼,你喜歡野蠻人這稱呼簡直是一定的。”蘇迷涼被他氣得昏了頭,伶牙俐齒地反擊。 顧昊的俊臉一陣發燙,他被一小丫頭華麗麗地鄙視了,有些羞惱,他一貫潔身自愛的,那晚在她身上實戰完全是意外,他將錯就錯,不過是為了救她,竟然被鄙視: “嗤——還不是你的熱情逼得我施展不開,這么一大早叫醒我,就是為了和我探討實戰技術的?好啊,我很樂意再給你一次體驗的機會。” 蘇迷涼被這句露骨的話震醒了,啊啊啊,她打電話不是為了斗氣斗嘴的,是求助的,怎么這么不小心,被人一激就忘了初衷,蘇迷涼瞬間有種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懊惱: “無聊,我打電話不是這個意思,是想請你幫忙的。”蘇迷涼果斷地打住這種意味越來越怪異的交談。 “——你不是這樣的意思,哦,那后邊的話就不用說了,憑什么讓我老是義務幫你,這種被榨干了,還被埋怨的事兒,我覺得腦子抽了做一次就夠了。” 顧昊的聲音里帶著慵懶的戲謔,不過話里意味闌珊,厭仄仄的。 酒醒后的焦渴更覺難以忍受。 他是成年人,這兩天睡不安枕的怪異感,讓他確定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影響。 從正常的人生渠道來講,想要得到感興趣的女人,那套虛偽的追來追去、欲推還拒的把戲他厭煩極了。 “這件事好尷尬的——等我們見面再說好么?”蘇迷涼倒抽一口冷氣,柔聲哀求,這男人真特么矯情,占了那么大便宜,她怯生生地埋怨一句都不行。 那聲音嫩生生的柔弱,如同她那晚,聽得顧昊心尖尖一顫,身體越發不舒服,警覺到她對自己的影響力,顧昊警惕地挑眉: “小妖精,別心存僥幸把我當慈善家了,要見面,就要準備好,小爺沒那么好的耐性陪你唧唧歪歪的。” 顧昊凝眉,不爽,她這是欲擒故縱的意思么? 蘇迷涼磨磨牙齒,咽下心底涌出的屈辱,這樣赤果果的交換,他似乎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意,讓她很難受,當即柔聲道:“我——能不能給我時間考慮一下?” 那晚明明狂野得恨不得融化在他身上,剛剛還伶牙俐齒地諷刺他的女人,一轉眼就裝矜持了,女人真特么虛偽! 只要他勾勾手,想要撲到他懷里的女人不會少,他怎么對一個小丫頭說出這樣脅迫的話,他這是犯賤了么? 不悅地抬手端了水杯,喝了幾口水,心下的浮躁瞬息不見。 顧昊有些迷蒙的大腦一點點清晰,為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話懊惱不已。 突然想起那晚的蘇迷涼好像也是第一次,是她的主動、嫻熟和熱情讓他忘了關鍵的一件事——女孩子對第一個男人的在意和執拗讓他恐懼。 當即后怕地拍拍額頭,笑道:“呵呵,算了,我也不過是剛剛睡醒,大腦有些脫線才會想要招惹麻煩的,你不用考慮了,當我沒說。” 說完就掛了手機,丟到一邊,伸了個懶腰,開始起身。 媽的,醉酒真難受——醉酒還做了那種夢更難受——酒醒后再被夢里的女人刺激,看著吃不著更難受——顧昊清醒的大腦反射出這樣的層遞論。 “當你沒說?這——”蘇迷涼覺得自己在跟一個宿醉未醒的人說話么?可惜,她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她聽著滴滴滴的忙音,不由鄙視地對著手機磨牙。 仰頭望望初升的太陽,明媚的時光里,她的世界一片昏暗,想到她從現在開始,再也沒有可以借助的援手,心底那種悲苦欲絕的念頭再也無法遏制,她不由抱住雙膝失聲痛哭。 雖然沒有抱什么希望,可是被這樣之后再拒絕,怎么想都太悲催了。 果然,她的命理和上一世一樣,六親無助孤絕 蘇迷涼徹底絕望,重生對她來說,每天都像是刀尖上行走,步步驚心,卻仍然無法保全爸爸。 貴婦人看著蘇迷涼仰著頭,還是抑制不住滿眼的淚水,瞬間就淚流滿面,終于她無助地抱了雙膝,蜷縮了身體埋下頭哭泣。 她放下望遠鏡,對麥文子說: “這個小丫頭看來走投無路了,我最心慈手軟的,你就寫個條子給我,讓她進去和爸爸見一面好了。” 麥文子笑道:“你真看對眼了?不嫌麻煩?” “唉,老麥啊,你到了我這樣的年紀就明白有個逃避結婚的兒子有多折磨人,如果不是知道他和這女孩子過夜,我都要懷疑他喜歡的是男人了! 從挑剔至極到現在只要是個身家清白的女的就成,這個落差說明,我被他的婚事折磨得耐性全失。” 貴婦人一臉的無奈,兒子的婚事顯然是她心口的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