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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離一個姑娘家竟在他身上忙碌起來,這樣的事情簡直聞所未聞,他初時還以為是苑家的習俗。 床笫之事沒有經歷過,婚前也聽葛家幾位老人說起過,多少有些耳聞。 那是一種極致歡愉的體驗,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像他昨夜那樣,疼到暈過去。 “今日早晨醒來,我便成了這般模樣,不但身子縮小,仙力也丟失大半。”葛谷自覺丟人,說話聲音越來越輕,“兩位老阿婆帶著楚姑娘進來,非逼著我用昨日苑離對我的方法對楚姑娘也做一次,她們說只有這樣我的病才能好。” 葛谷小心翼翼觀察在場眾人的反應:“我也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可即便我一輩子都好不了,也決不能對楚姑娘做那種事。” 軒瑤忽然想到一個詞“又好氣又好笑”用在葛谷身上極為合適,她轉頭問楚蟬:“楚姑娘可知是怎么回事?” 楚蟬搖搖頭:“兄長要娶嫂嫂,家里沒錢便把我以十兩銀子賣給了苑府,昨日下午才來買的,只說是給苑府做小丫鬟。” “呵。”仲蕪冷笑一聲,“苑家在荊南,覺得住荊北的葛家路太遠,提前讓葛家人住進苑家,現在不過是要找個小丫鬟卻千里迢迢跑去荊北買,可笑。” “昨日下午采取行動,證明這是臨時生出的主意。”軒瑤附和道,“也就是說原本苑家是想讓葛兄一直都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但昨天突然有事情讓苑家改變了主意。” 她自言自語著:“什么事呢?” 對了,昭錦! 軒瑤剛想把她的推斷告訴大家,便聽仲蕪忽然凝神戒備,說:“葛兄身上有怨氣,很強!” 第20章 . 葛谷與慕蓮(十一) 大羅金仙也難救…… 經仲蕪提醒,軒瑤也注意到了葛谷身上逼人的怨氣,她皺眉:“好生奇怪,這怨氣不知為何在不斷增強,葛兄的氣息卻在減弱。” 葛谷如今修為大減,對身體的感知也在逐漸下降,他甚至都沒能發現自己的變化,此時聽軒瑤這么一說,小臉拉胯,寫滿惆悵。 慕蓮愛憐地摸了摸葛谷的小腦袋,冷哼一聲,憤憤不平替他不值:“定是苑家搞的鬼,葛谷如此信任感激他們,他們怎么能這樣!” 虧她從前還覺得葛谷有個好親家,她不能做第三者,現在看來,她倒不如拆散他們一了百了。 “苑家人多少知情,過去是我們太仁慈。”軒瑤氣到捶腿,卻不小心錘到腫起的右腿上,她忍著痛咬牙呼喚,“仲蕪,你把那兩個老婆子叫醒,好好逼問!” 仲蕪看她痛成那樣,心中不忍,往前邁了一步,只是一步,他又停下來,抬頭望天,權當做沒有聽見。 為什么她腿疼,他就要聽憑差遣?沒道理。 慕蓮倒是沒注意仲蕪心里的小九九,她一聽軒瑤說要逼問兩位老婆子,二話不說引來涼水,往那兩位婆子腦袋上潑去,動作老練而 * 又不留情面。 在床上角落里屈膝坐著的楚蟬,早已被慕蓮這一手空中招水的法術驚呆,看向仲蕪的眼神又多了一絲崇拜,仲公子也是仙人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位老婆子身上,自然沒人留意楚蟬的心思。 “咳咳。”兩位老婆子被涼水潑醒。 慕蓮隔空取來綁楚蟬的粗繩,依樣畫葫蘆將兩位老婆子綁在椅子上,制服住。 隨后,慕蓮快步來到床邊,在軒瑤的注視下,牽起她的手,作勢要將她拉起來。 軒瑤睜大眼看著她:“你拉我干嘛?”這時候慕蓮不該是一頓cao作猛如虎,逼問老婆子緣由嘛……跑來拉她,幾個意思? “拉你去逼問啊。”慕蓮說得理所應當。 軒瑤囧:“為什么是我逼問,我不會啊。”她就是一纖纖弱女子,還是瘸了腿的,能干嘛? 仲蕪無奈嘆氣,掌中黑氣凝聚成針,飛向老婆子,他的手始終背在身后,未讓在場之人發現他做過什么。 中針后,兩位惡狠狠的老婆子忽然面露猙獰,感覺脖子像是被人掐住,喘不過氣。 她們試圖伸手去拉扯無形中掐住她們脖子的手,可惜兩人被綁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沒過多久,兩人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七孔隱隱有血跡留下,她們哪里還敢隱瞞,再沒了傲氣,哭喊著:“我們說,我們什么都說。” “欸?”軒瑤還在糾結要不要起來暴戾的把兩位老婆子狂揍一頓呢,就被兩人的求饒聲砸中腦袋。 定睛看去,老婆子們現在的狀態委實有些奇怪,但這不重要,肯說實話就行,她輕咳一聲:“那你們還不速速招來。” 兩位老婆子爭先恐后地說:“我們不過是二等仆從,平日里干些粗活累活,知道的不多。只曉得我們小姐得了怪病,夫人著急,卻不請仙官來替小姐診病,反而日日出門拜訪方外高人,后來總算得到高人指點,得知唯有找尋童子身的男子交合,以法術輔之轉移方可解。” 另一位老婆子怕被搶了功勞,著急說:“這病在苑家人身上會要了命,但在姑爺身上只是受些罪,不會有大問題。” 軒瑤斷然不會相信她的話,葛谷生病后可是領了便當的,哪是什么無關緊要的病,怕是在苑家人和非苑家人身上不會有半分差別,最后都是要死的。 軒瑤剛想繼續追問,便被仲蕪搶先一步,他冷聲質問:“到底是什么病,為何在苑家人身上和在別人身上會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