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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有什么關系嗎?沒有。 軒瑤樂呵呵端起酒杯,櫻唇貼上杯沿,輕輕嘬一口,笑容如花般綻放:“好甜!” 正如羌桃上仙所言,其味甘甜不澀嘴,果香濃郁。 她猛灌一大口,腮幫鼓鼓囊囊,味蕾迷醉,美酒順著喉腔滑下,她整個人飄飄然起來,晶亮亮的眼眸注視著仲蕪推上前的酒杯,垂涎萬分:“仲蕪,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客氣啦!” 她從未喝過酒,不知道原來酒是那么好喝的飲料,難免貪杯。 仲蕪原本對過分甜膩的“神仙誤”提不起興趣,見到軒瑤伸向酒杯的魔爪,情不自禁搶在她之前奪過酒杯。 到嘴的美酒飛走,珍貴瓊漿還被他弄撒不少,軒瑤蹙眉嬌嗔:“你浪費糧食!” 她糾扯著鬢邊垂發,雙頰緋紅,小嘴嘟囔,明顯已經喝醉,仲蕪忽然來了興致,他倒是很想看看軒瑤醉酒后會作出什么荒唐事。 他身體前傾,捏著酒杯在她眼前晃悠,勾唇媚笑:“想喝嗎?” 酒到了嘴邊誰還管仲蕪說得什么? 軒瑤跳起,奮力前傾,身子幾乎要撞到酒杯,她用力扯過仲蕪的手,低頭像只小貓一樣用舌頭卷酒喝。 仲蕪臉色閃過薄怒,轉瞬即逝,目光下移,頓覺煩躁難耐。 銀白月光灑落在軒瑤肩頭,她靠得近,薄紗上襦透出粉紅肌膚,細膩而緊致,在那方寸之間高聳的鎖骨撐起一方天地,讓那迷人風光欲遮還羞。 他松開酒杯著急抽回手,玩不下去了! “啪嗒”玉杯掉落,裂出一道口子,幸得杯中美酒一滴不剩,要不然軒瑤又該心疼酒沒了。 面前的兩人哪有心思管那酒杯是否完好。 軒瑤緊緊抓住仲蕪的手臂不肯撒手,月 * 色映襯,仲蕪手上晶瑩剔透,那是美酒留下的痕跡。 她輕抿唇瓣,眼中垂涎之色難掩,柔軟的小舌舔舐他冰涼的手背。 仲蕪渾身僵硬,血脈噴涌,心臟狂跳不已,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憤怒還是其他什么感覺,此刻他只想逃離。 墨扇瞬間被黑霧籠罩拍向軒瑤,臨到近前,黑霧內斂,墨扇徒增寂寥之感,便如他孑然一身。 他微不可查的輕輕嘆息,在她未大膽舔舐第二口前抽回手,背在身后。 手背上還留有她舌尖的溫度,夜風吹來,反倒比別的地方更覺濕涼。 仲蕪遠遠退開,朝房間行去,噗通亂跳的心臟并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有半點停下的跡象。 他下意識轉身,望著那桉樹下的小小石桌,軒瑤不知想起來什么,坐在桌邊沖他傻傻地笑。 軒瑤眼前是一個零食大禮包,大禮包漂浮在空中,正在向她招手,袋里裝滿她喜歡吃的各種零食,薯片、辣條等等,當然還有她最愛喝的旺仔小牛奶,她都多久沒吃到這些東西了? 自從穿書以后,從前覺得隨手可得的東西,現在都成了奢望。 不行,她起身大步往前,零食大禮包她一定要吃到。 在仲蕪看來,軒瑤的臉越來越紅,不像是喝醉酒倒像是生病,他腳步頓住,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前進,剎那停頓再看時軒瑤已跌跌撞撞來到他身前。 她身上的桂花香在酒氣的催生下漸濃,眼見著便要貼到他的身體,剛平復一點的心跳猛然加快。 他倉皇退開,“刷”的一聲,乾坤扇開。 扇中冷氣直朝軒瑤匯聚,她攏了攏薄紗上襦,不注發抖。 軒瑤疑惑萬分,咦,零食大禮包怎么變成大碗草莓冰沙了? 便在這時,白芒乍現,將軒瑤籠罩其中,等到光芒散去哪兒還有軒瑤的蹤影。 仲蕪狂跳的心高懸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緊張不已。 他認真端詳扇子,不放過任何一處細枝末節,卻并未找到軒瑤的蹤影,軒瑤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軒瑤不在扇子里,那她去了哪里? 忽覺裙擺被什么東西拉扯住,他下意識往下看,就見一只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龍蝦正在一本正經的剪他衣服。 仲蕪垂眸合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覺得松口氣。 他毫不費力的捏著小龍蝦的蝦背將她拎起來,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搖頭一笑。 桂花味的小龍蝦,找到了。 醉迷糊的軒瑤正在和熏烤魷魚奮戰,這只魷魚太大rou太老,魷魚腿怎么剪都剪不斷,好氣! 剪不斷也就算了,烤熟的魷魚居然還能活過來,大觸手用力卷起她,她快要窒息,哼,大魷魚,有本事決斗啊,誰怕誰! 仲蕪靈光一閃,他勾住小龍蝦來回鞭打的觸須,一手一根,手指翻飛,不多時小龍蝦的觸須便被打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違和感倒是沒有,可笑是真的。 這一刻仲蕪體會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 ,對自己的杰作相當滿意。 他瞥見軒瑤的屋門開著,隨手一扔,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精準的將她丟到床上,順便替她關上門。 軒瑤正想挑唆魷魚跟她決斗,魷魚便毫不留情的將她丟了出去,她用兩只大鉗子捂住眼睛,好高,她怕。 咦,是蛋糕! 魷魚居然這么好心,將她扔進大蛋糕里,軟軟的,甜甜的,好幸福哦。 好吧,勉強原諒這只大魷魚。 翌日清晨,陽光灑在軒瑤嬌挺的鼻尖,她睡眼惺忪爬起來坐在鏡子前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