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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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表明他的態(tài)度罷了。 他對覺爾察.布耶楚克感興趣,而雍正吩咐過云珠,在今年的選秀替他挑個福晉。 “你說六阿哥?”瓜爾佳氏也是聰明人,布耶楚克性情容貌也算不錯,可宮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就算相貌不頂好那氣質(zhì)也是優(yōu)雅的,六阿哥怎么就對她一見傾心了?!換個不在宮里頭長大的男子她或許還會相信這事兒。不由眉頭皺了起來,看了云珠一眼,問:“這事兒,對你可有影響?四阿哥可知道?” “弟弟都找上門了,他還能不清楚?!”她瞞著也無用,“他倒不在意,我這邊縱有些微影響也就沒什么緊要了……您回去跟阿瑪他們通個氣吧,不必多想,這事兒最終拿主意的還是皇上,我頂多將人選遞上去罷了。” “就算以后不領(lǐng)差辦事到底也是個皇子,年家還在呢。”擺在那里就是“勢”啊,瓜爾佳氏無聲地嘆了口氣,自家總想著低調(diào)些,可這一路下來,兒女們還是盡與宗室高門聯(lián)姻了。說起這次進(jìn)宮的另一個目的,“這次大選族里有兩個到了年齡的秀女,到了復(fù)選就撂了牌子讓她們自行議親吧。” “哪里就到這地步了,若真?zhèn)€是好的,到了宮里也使得的。”云珠以為這是瓜爾佳氏的主意,她不愿家族因自己也張揚(yáng)起來,卻也不想太過委屈家族。 有權(quán)勢地位不用也是傻瓜啊,她既擔(dān)了這份榮耀,得了家族支持,若不能在伸手可及處照拂家族,那算什么人了。 “混說。”富察家再有女子進(jìn)入后宮熹貴妃還能坐得住啊?!瓜爾佳氏瞪了她一眼,道:“這卻是她們家里人求的,只是托你略照顧一下,別在選秀時著了別人的道就行。” 選秀時出了褶兒的秀女是議不到什么好親事的,還會連累族中未出閣的女子。 大選是八旗秀女關(guān)乎一生的大事,有人從此飛上枝頭得享榮華富貴,有人卻為妾為婢艱苦一生,有人得遇良人有人爭寵不休,有人母以子貴,有人零落成泥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深庭重苑里。 每年的大選不止所有的秀女要表現(xiàn)出自己最好的儀態(tài)規(guī)矩,展現(xiàn)出自己的才藝,還要考驗(yàn)她們各種場面和手段的應(yīng)對。因?yàn)榭傆行男g(shù)不正的人面對層層遴選,耍弄心計(jì)手段將可能的競爭對手出丑落選,有時還會涉入外朝或者宮中嬪妃的爭斗里去,可謂暗潮洶涌,驚險(xiǎn)萬分,一不小心便會成為炮灰。 “那好吧,到時我會看著的。” 瓜爾佳氏又向她說了一些族里的事和最近朝中的風(fēng)向變動以及貴婦圈里的一些風(fēng)言,其中大部份云珠早從叔貂那兒聽說了,比如“寧郡王福晉佛拉娜終于懷孕了”“弘昌逝去的嫡福晉納喇氏的一個堂妹頻頻到怡親王府探望小外甥”之類的話。 “納喇家的主意只怕白打了,怡親王福晉早在新年就跟熹貴妃遞了話,就算是為了永喧也不會再指納喇家的姑娘做繼福晉。”為了淡化弘昌參與弘皙謀逆事情的影響,為了兒子孫子的前程,怡親王也不會再與納喇家繼續(xù)結(jié)親。 “難道已經(jīng)有了人選?” “猜測而已,上屆還有秀女留了牌子未指婚的。”里面有個絕好的人選啊,步軍統(tǒng)領(lǐng)阿齊圖之女博爾濟(jì)吉特.薩仁,以其出身品性是必指宗室福晉的。本來還猜著她是雍正留給福惠的,現(xiàn)在想想,指給弘昌也是好處多多。 首先,便是向受弘皙謀逆案影響的弘升弘昌弘普等人表明皇帝的既往不咎,安撫宗室;其次,解決怡親王的心頭之憂——話說,皇帝對他的十三弟真是好的沒話說了,一點(diǎn)也不怕人家權(quán)大勢大的;第三,又完成了一次滿蒙聯(lián)姻…… “這些事自有熹貴妃做主,如今你弟弟的事已定,六阿哥又有了主意,你再定兩個名額給皇上交差就是,如今正是身子重的時候,心思還是放在這方面正經(jīng)。” “是是是,如今我肚子里這個才是最重要的。”云珠無奈地應(yīng)著,雍正、熹貴妃、弘歷、她的家人……太多人關(guān)心,也有不少人在暗地里詛咒她或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換個心理素質(zhì)差點(diǎn)的指不定真會出事。 懷孕的人本就該放寬心,一日日地小心翼翼誠惶誠恐或是使勁兒地保胎,就是十月懷胎平安生產(chǎn),這孩子也健康不到哪里去。 “本來就是。”瓜爾佳氏嘴角含著滿足的笑,“再生下一個阿哥,你這位子就穩(wěn)了。” …… 作者有話要說:爸爸mama、老妹,還有我自己,全家人都感冒了,老媽還發(fā)燒三十九度,一天到晚家里藥味不散,可憐俺本來差不多好了被老爸一碗羚羊角熬竹葉水下去,頭痛加拉肚子……那個悲慘程度就不用提了,今天頭都是暈的。算算,俺很久沒回復(fù)親們的留言了…… 以下正文: 三月中旬,烏喇那拉氏得了風(fēng)寒,請求云珠允許她母親他塔喇氏進(jìn)宮探望。云珠看著跪在底下惴惴的珊言,顏色溫和:“烏喇那拉側(cè)福晉病中思念親人,想見母親一面我豈有不成全之理,只是她也病了幾日了,陸太醫(yī)醫(yī)術(shù)精湛,一個小小的受涼竟拖成風(fēng)寒……莫非你們這些奴才伺候得不經(jīng)心?” “奴才不敢,福晉明察。”珊言惶恐地磕頭,自家主子幾次謀劃失敗,再加上乾西二所的幾番清洗,使得她心中隱隱有些畏懼起這位嫡福晉,縱使她看起來是這么地優(yōu)雅美好。 云珠輕笑了一聲,“行了,下去吧。” 珊言恭敬地退出殿門,出了主院,清涼的春風(fēng)拂過,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背后一片寒濕。回到流湘院,未進(jìn)門便聽到一陣咳嗽聲,剛好看到底下的宮女將煮好的湯藥端來,她連忙伸手接過,“我來伺候主子喝藥,你下去吧。” “是。”小宮女退了下去。 “主子,喝藥了。”屋里一股子藥味。 妮莽衣見她并未將湯藥倒掉,眼睛一閃:“福晉同意了?她是怎么說的?” “是。”珊言將湯藥放到桌上,先上前將她扶坐起來,又拿了個大迎枕墊在背后,完了才將湯藥端來,邊將事情說了一遍邊小心地喂她喝藥。“主子可別再折騰自己的身子了,熬壞了可怎么辦。” 這樣的手段根本瞞不過福晉,還平白得罪個陸太醫(yī),害人家在未來的帝后跟前掛上醫(yī)術(shù)不精的印象,縱使得了銀錢也是不自在,病人有沒有吃他開的藥,他一個太醫(yī)怎么會看不出來?! 妮莽衣一口氣將藥飲盡,道:“我若有其他法子哪還用得上這個自損的法子。”女兒家的身體健康是后宅爭斗的根本,她既打定了長期蜇伏的積蓄力量以待崛起就要比其他人更注重身體和容貌的保養(yǎng),想到自己用了這個拙劣的法子那些女人不知暗地里怎么嘲笑自己就更加難受。 第二天,他塔喇氏便帶了女兒愛吃的點(diǎn)心及上好的藥材匆匆進(jìn)了宮,在主院拜見過云珠后才由一個女官領(lǐng)去后院見烏喇那拉氏。 “夫人來了!”珊言將他塔喇氏迎進(jìn)堂屋,又親自出來招待明心喝茶。 “不用忙了,我那兒還有事呢,只宮里頭的規(guī)矩大,探視時間meimei別忘了提醒佐領(lǐng)夫人。”明心說道。 “這個自然,有勞jiejie了。”珊言塞了個荷包給她。 明心笑笑收下,轉(zhuǎn)身走了。 屋里,他塔喇氏正抱著妮莽衣抹淚,她可憐的女兒距上一次見面又瘦了不少,漂亮明媚的眼里不復(fù)昔日驕傲自信的光采。母親疼惜的目光令妮莽衣心頭一暖,安撫道:“額娘莫擔(dān)心,女兒只是病了些許日子,才憔悴了些。” 他塔喇氏卻不相信她的話:“只是病幾日?你身上穿的這棉衣頭上戴的這絹花又是怎么回事?”她的女兒從未用過這樣半新不舊的東西,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妮莽衣已經(jīng)是十分地適應(yīng)這般穿著打扮了!不由怒從心起,瞪著方進(jìn)得屋來的珊言,“你說,你主子的那些上好的衣料首飾哪兒去了?莫不是被四——” “額娘噤聲!”妮莽衣忙拉住他塔喇氏的手道:“額娘莫要多想,只是女兒前頭犯了那么大的錯,歸根到底是太過冒頭自以為得勢,卻不知惹了太多人注意,反被算計(jì)!以后我不穿金絲銀線繡的衣裳戴金玉只飾絨花通草,一來示弱于人,二來顯示女兒的賢德,咳,慢慢地,別人自會覺得女兒前頭犯的事是被人陷害。” 他塔喇氏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計(jì),只是委屈了你,大好的年華竟要與荊釵布裙為伴……” “是女兒帶累了族人害得父母兄弟受苦才是,如能挽回一絲半點(diǎn),做再多也甘愿。”妮莽衣神色淡極,“如今福晉勢大,女兒也是不得不蟄伏。” “就怕那富察氏和蘇氏也請封了側(cè)福晉,她們又有兒女傍身,到時……”她的寶貝女兒豈不被她們壓在頭上?!他塔喇氏倒不將高露微放在眼里,一個不能生育的包衣奴才,就算得寵又如何,鏡花水月罷了。“聽說今年大選乾西二所不指人,會不會請封?” “倒沒聽這樣的消息。”如今她在乾西二所耳目閉塞,能打聽到的消息都是一些不緊要的人人都知道的。妮莽衣輕搖了下頭,“果真如此那也沒辦法,不是她們,皇上也會指別個滿八旗的貴女,四阿哥如今可是大權(quán)在握的親王……只是,以他對福晉的重視,應(yīng)該不會在這當(dāng)會兒請封罷? 算了,不管她們。額娘,這次選秀你可安排好了人?”她需要幫手,就像高氏有金氏一樣,她也需要堅(jiān)固的盟友替她奪寵、做她的眼耳手鼻、甚至替她生孩子,等到她凝聚了足夠的人心足夠的力量,才能出頭與福晉分庭抗禮或者取而代之。 “你放心,這次一定成。”他塔喇氏眼中迸出一股狠意,事關(guān)她女兒將來的榮辱、以后的生存,她怎么能不盡心。“而且,額娘也找了你郭羅瑪法幫忙,熹貴妃身邊有人愿意替你說話……”她低聲在妮莽衣耳邊念了一個名字。 烏喇那拉.妮莽衣吐出一口氣,眼曈微斂,“竟是她?好,額娘以后不要斷了這條線,爭取讓她成為咱們的人,花上十年的功夫也在所不惜。” 他塔喇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女兒的失勢使得他們家在族中備受排擠,除了自家親戚還愿意使力,想要動用族人關(guān)系那是艱難萬分。她也不是沒氣性,只是女兒是她呵疼了十幾年的骨rou,哪里忍心棄她不顧,只能腆著臉求娘家援手了,而且,她也相信,她的女兒不會就這么給打敗的! ****** 選秀前,瓜爾佳氏又進(jìn)宮探望云珠,三月初三上巳節(jié)的時候云珠的幾位嫂嫂果然帶了孩子約覺爾察的兩位姑娘去了雍正賞給弘歷的位于什剎海的那個沁芳園賞玩,之后兩家又往來了幾次,瓜爾佳氏本人對覺爾察.齊布琛各方面都很滿意,幾個媳婦對她印象也好。 “額娘這可是定了?” 女兒目光略帶揶揄,瓜爾佳氏臉一熱,說道:“皇上指的婚你阿瑪自是覺得好,連你弟弟也說這門親不錯,我能不多cao些心么,本來已經(jīng)沒有兄弟扶持了,這品性能力再不打聽仔細(xì)怎么行。” 額娘啊,雖然皇上沒發(fā)明旨,可意思也傳達(dá)了,這姑娘只要沒犯什么大錯兒這婚是跑不了的,您不滿意還能退貨么?!云珠默默地吐糟,雖然她也很關(guān)心就是了。 可能是傅恒從是云珠教養(yǎng)大的,又小小年紀(jì)便皇宮家里兩頭跑,時刻鞭策自己,瓜爾佳氏面上雖更為倚重四兒子傅文,可心底卻偏疼傅恒多些,平日里的衣食住行連帶著他的婚姻都更為著緊。 “若有兄弟扶持,皇上也不會給春和指這個婚。”想起那日游園后明心稟報(bào)的事兒,云珠對瓜爾佳氏道:“額娘,您看覺爾察家的二姑娘如何?” “比起大姑娘自是天真爛漫了許多。”瓜爾佳氏在女兒面前也不用繞彎子。 云珠心中暗自點(diǎn)頭,也不是說二姑娘不好,只是若要成為高門大戶的嫡長媳卻還需一段時間修煉,目前實(shí)在還太稚嫩了些。“我瞧著六阿哥是看上人家了。”福惠后來又到乾西二所,尋著機(jī)會向她打探覺爾察家的事呢。 即便是個不管事的皇子,即便是在雍正的羽翼下成長,但能活到現(xiàn)在也證明了福惠的心性并不軟弱,私底下也有自己的手段和人手,怎么會不清楚覺爾察家的事呢,就算當(dāng)時不清楚,過后難道不會吩咐奴才去打聽,還得到她這兒詢問? 不過是表明他的態(tài)度罷了。 他對覺爾察.布耶楚克感興趣,而雍正吩咐過云珠,在今年的選秀替他挑個福晉。 “你說六阿哥?”瓜爾佳氏也是聰明人,布耶楚克性情容貌也算不錯,可宮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就算相貌不頂好那氣質(zhì)也是優(yōu)雅的,六阿哥怎么就對她一見傾心了?!換個不在宮里頭長大的男子她或許還會相信這事兒。不由眉頭皺了起來,看了云珠一眼,問:“這事兒,對你可有影響?四阿哥可知道?” “弟弟都找上門了,他還能不清楚?!”她瞞著也無用,“他倒不在意,我這邊縱有些微影響也就沒什么緊要了……您回去跟阿瑪他們通個氣吧,不必多想,這事兒最終拿主意的還是皇上,我頂多將人選遞上去罷了。” “就算以后不領(lǐng)差辦事到底也是個皇子,年家還在呢。”擺在那里就是“勢”啊,瓜爾佳氏無聲地嘆了口氣,自家總想著低調(diào)些,可這一路下來,兒女們還是盡與宗室高門聯(lián)姻了。說起這次進(jìn)宮的另一個目的,“這次大選族里有兩個到了年齡的秀女,到了復(fù)選就撂了牌子讓她們自行議親吧。” “哪里就到這地步了,若真?zhèn)€是好的,到了宮里也使得的。”云珠以為這是瓜爾佳氏的主意,她不愿家族因自己也張揚(yáng)起來,卻也不想太過委屈家族。 有權(quán)勢地位不用也是傻瓜啊,她既擔(dān)了這份榮耀,得了家族支持,若不能在伸手可及處照拂家族,那算什么人了。 “混說。”富察家再有女子進(jìn)入后宮熹貴妃還能坐得住啊?!瓜爾佳氏瞪了她一眼,道:“這卻是她們家里人求的,只是托你略照顧一下,別在選秀時著了別人的道就行。” 選秀時出了褶兒的秀女是議不到什么好親事的,還會連累族中未出閣的女子。 大選是八旗秀女關(guān)乎一生的大事,有人從此飛上枝頭得享榮華富貴,有人卻為妾為婢艱苦一生,有人得遇良人有人爭寵不休,有人母以子貴,有人零落成泥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深庭重苑里。 每年的大選不止所有的秀女要表現(xiàn)出自己最好的儀態(tài)規(guī)矩,展現(xiàn)出自己的才藝,還要考驗(yàn)她們各種場面和手段的應(yīng)對。因?yàn)榭傆行男g(shù)不正的人面對層層遴選,耍弄心計(jì)手段將可能的競爭對手出丑落選,有時還會涉入外朝或者宮中嬪妃的爭斗里去,可謂暗潮洶涌,驚險(xiǎn)萬分,一不小心便會成為炮灰。 “那好吧,到時我會看著的。” 瓜爾佳氏又向她說了一些族里的事和最近朝中的風(fēng)向變動以及貴婦圈里的一些風(fēng)言,其中大部份云珠早從叔貂那兒聽說了,比如“寧郡王福晉佛拉娜終于懷孕了”“弘昌逝去的嫡福晉納喇氏的一個堂妹頻頻到怡親王府探望小外甥”之類的話。 “納喇家的主意只怕白打了,怡親王福晉早在新年就跟熹貴妃遞了話,就算是為了永喧也不會再指納喇家的姑娘做繼福晉。”為了淡化弘昌參與弘皙謀逆事情的影響,為了兒子孫子的前程,怡親王也不會再與納喇家繼續(xù)結(jié)親。 “難道已經(jīng)有了人選?” “猜測而已,上屆還有秀女留了牌子未指婚的。”里面有個絕好的人選啊,步軍統(tǒng)領(lǐng)阿齊圖之女博爾濟(jì)吉特.薩仁,以其出身品性是必指宗室福晉的。本來還猜著她是雍正留給福惠的,現(xiàn)在想想,指給弘昌也是好處多多。 首先,便是向受弘皙謀逆案影響的弘升弘昌弘普等人表明皇帝的既往不咎,安撫宗室;其次,解決怡親王的心頭之憂——話說,皇帝對他的十三弟真是好的沒話說了,一點(diǎn)也不怕人家權(quán)大勢大的;第三,又完成了一次滿蒙聯(lián)姻…… “這些事自有熹貴妃做主,如今你弟弟的事已定,六阿哥又有了主意,你再定兩個名額給皇上交差就是,如今正是身子重的時候,心思還是放在這方面正經(jīng)。” “是是是,如今我肚子里這個才是最重要的。”云珠無奈地應(yīng)著,雍正、熹貴妃、弘歷、她的家人……太多人關(guān)心,也有不少人在暗地里詛咒她或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換個心理素質(zhì)差點(diǎn)的指不定真會出事。 懷孕的人本就該放寬心,一日日地小心翼翼誠惶誠恐或是使勁兒地保胎,就是十月懷胎平安生產(chǎn),這孩子也健康不到哪里去。 “本來就是。”瓜爾佳氏嘴角含著滿足的笑,“再生下一個阿哥,你這位子就穩(wěn)了。” …… 186.意外(中) 五月十八,東三所,五福晉吳扎庫氏為弘晝生下第三子,愛新覺羅.永瑸。 兩天后云珠親自到乾東三所參加了洗三禮,見新生兒肌膚紅潤,濃眉長眼,鼻挺嘴闊的,贊道:“倒比別的哥哥長得更男子氣概些。” 永璉永璧在一旁聽了很是不忿,永璋瞄了瞄其他人再看了看自己偏弱的身子骨,覺得自己可能永遠(yuǎn)成不了巴圖魯了!只有年齡稍大的永璜很淡定,他學(xué)騎射已經(jīng)幾年了,在眾兄弟里自然最有男子氣概了。 裕妃笑道:“有沒有男子氣概可不在相貌上,以后還要哥哥們教導(dǎo)呢。”幾個孩子聽了頓時轉(zhuǎn)怒為喜,尤其是永璧,拍著胸脯道:“我一定好好教導(dǎo)弟弟成為男子漢。” 眾人聽了又是笑又是稱贊,倒是讓他小臉通紅了一陣。 弘歷回了乾西二所,對云珠肚子里的孩子很是期待,而同時得了這消息的金籬則又郁郁寡歡起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到瓜熟蒂落的時候了,沒想到五福晉搶先生下了小阿哥,她再生個阿哥也不太可能得皇上和貴妃娘娘看重。 “主子,奴婢扶您到園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吧。”魏細(xì)語見她情緒不高便提議道。 金籬瞟了她一眼,“在院子走幾圈就好。”她手上的傷可才養(yǎng)好沒多久,要再出什么事后悔就來不及了,誰能保證她有珂里葉特氏的好運(yùn),孩子沒了還能緊著又懷上一個。再說了,福晉生辰的那天究竟是誰下的手到現(xiàn)在爺也沒給她個說法,她又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畢竟之前福晉不僅免了她晨起請安的規(guī)矩,平日太醫(yī)和安胎補(bǔ)藥更是不缺,什么都做足了,是她自己非要出席宴會,挺著個大肚子逛御花園的,真把肚子里的這塊rou給弄沒了,王爺福晉可不會拿對待珂里葉特氏的態(tài)度來對待自己。 在拿不定是哪位“好姐妹”想要害她之前她一定要小心,就是自己身邊的貼身宮女魏細(xì)語,也不是個能當(dāng)大事的,關(guān)鍵時刻還得自己這個主子指揮,真是沒用!可恨自己目前腳跟未穩(wěn),難以發(fā)展人手……她一手覆著yingying的肚子,心想,這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平安生下來就好,等爺?shù)巧系畚蛔约河行曳值靡粚m主位,那時就海闊天空了。 心心念念地等待了一年,金籬在五月二十四這一天的中午生了個女兒,為弘歷第五個女兒。 聽到生的是女兒,云珠笑著讓人去給皇帝和熹貴妃、弘歷報(bào)喜,又吩咐尚嬤嬤按例發(fā)賞,完了才對高露微等人道:“都回去吧。” “是。”富察.芙靈阿和蘇寶柔笑盈盈地行了禮,顯然對這個結(jié)果很是滿意。然,她倆的笑顏看在高露微眼里就十分地刺目了。 “側(cè)福晉?”冬梅在一旁小聲地喊著。 高露微看了她一眼,“嗯,走吧。”愿望落空使得她腦海一陣陣地發(fā)暈,身體有些發(fā)顫,冬梅連忙扶住她。 “喲,高側(cè)福晉這是怎么啦?烏喇那拉側(cè)福晉這才剛剛好起來,可別輪到您倒下了,還選在這樣的日子……難道是高興過頭了?!”富察.芙靈阿諷笑著。 高露微冷冷地橫了她一眼,對冬梅道:“還不走?”新仇舊恨,早晚有一天定教這賤人死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