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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之前我誤會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他搗得鬼?明明言語間,似乎馬上就會當我們的制作人,可實際上,那頭已經做了另一部劇,這頭卻故意拖著我們……” “沒準兒還真是。” “我說,我怎么會好端端地做那種‘合同沒簽,就認定對方是制作人’的不靠譜事,肯定是他給了暗示。” “是了,是這么回事。” “無恥啊無恥!” “是的,沒錯。” “該死啊該死!” “是的,沒錯。” “太可惡了!我要把他澆上油、插在燒烤簽子上,一直烤到兩面金黃,才解心頭之恨啊!” “是的,是該這么辦!” “西爾維先生。”科斯塔導演面色嚴肅地轉頭沖著阿爾說:“你看,咱們現在就去這么做好嗎?” “我看可以。”阿爾回以同樣嚴肅的表情,還重重地點了點頭。 于是,科斯塔導演回頭大喊:“瑟琳娜,拿我的劍來!” 他這一刻的語氣慷慨激昂,簡直像是什么將軍在大喊“隨我沖鋒”。 然而,溫切爾夫人一巴掌鎮壓了他。 她耐著性子,滿臉無奈地講道理:“得了!無憑無據,全是猜想。你們去了,又能怎么做?真把人打了,別人該說你們無理取鬧了,再說,回頭人家報警怎么辦?” “管他呢,打了再說!” 科斯塔導演憤憤地說:“如果我這次不能把這個壞蛋串到我的劍上,就像是把烤rou串在燒烤簽子上一樣,我是不會甘心的。” “可你就算是這么做了,除了害自己被警察抓外,難道還有什么好處嗎?你們的劇不做了嗎?” 溫切爾夫人立刻大聲喊:“你們被警察抓起來,壞了名聲,劇做不成了,只會讓對方更得意呀!” “夫人說得在理。” 阿爾終于稍稍恢復理智,不再繼續附和著起哄外加火上澆油,反而從旁勸說起來:“忍耐點兒,再忍耐一點兒,我的朋友!咱們得先把劇做好呀,不能因為一些討厭的家伙,把正事忽略了。” “該死的,你真有耐心。” 科斯塔導演氣憤地拍著桌子:“不過你說得是,他越是給我們搗亂,我們越要把這部劇做好!叫那個壞蛋等著吧,我早晚要把他澆上油、插在燒烤簽子上,一直烤到兩面金黃才罷休!!” 第144章 貝斯特:上帝可沒給過我一分錢 阿爾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在科斯塔導演稍稍平息怒氣后, 他開始積極地同對方商量,怎么去向安德魯斯先生解釋一下‘我們其實和那個見鬼的弗爾曼根本毫無關系’。因為,如果不解釋清楚這件事, 那位和費爾曼有過節的安德魯斯先生,經過這么一通搗亂, 很可能會選擇拒絕接受《笑面人》的劇本。 于是, 阿爾和科斯塔導演展開了如下對話: “讓夫人再幫忙聯系一下,怎么都得把事情同安德魯斯先生解釋一下。” “還用解釋嗎?這事是明擺著的, 費爾曼那混蛋陷害我們。” “可安德魯斯先生不知道, 他現在沒準兒以為我們和那混蛋一伙的, 一起戲弄他。” “我們才不是。” “對,所以,想辦法去同他解釋一下。” “口說無憑, 再說,他未必信我們。” “那你說怎么辦?” “要不然還是……抓住那個混蛋,把他串到我的劍上, 澆上油,一直烤到兩面金黃……” “科斯塔導演, 請不要這樣, 我再說正經的!!!” “我也是說正經的,可你要知道, 小阿爾……” “我們當然可以跑去解釋。” 科斯塔導演盡可能心平氣和地說:“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樂意相信什么所謂的解釋,人們通常只會相信自己認定的事。要知道, 如果解釋真有用的話, 這世界上近乎三分之一的紛爭大概都會消泯于無形了。費爾曼那混蛋這回做得太絕了,他從頭到尾沒做什么,只是打了個電話過去惡心人, 你怎么解釋?你說了,別人就會信嗎?” “那么,您的意思是?”阿爾疑惑不解地問。 科斯塔導演很哲理(迷信)地說:“也許他們都不是我們的命中注定,我們可以耐心地繼續等待下一個。” 阿爾立刻向科斯塔導演道別,心想:“去他的!我這輩子就沒靠‘等待’,等到過什么好事。” 他才不管什么亂七八糟的顧慮,當即決定立刻、馬上、現在就去安德魯斯先生家登門拜訪。 但考慮到,科斯塔導演的話也很有道理。 不管自己怎么解釋和費爾曼的關系,都沒辦法在安德魯斯先生那里擺脫‘這事和混蛋費爾曼沾邊’的印象,于是,他決定另辟蹊徑。 不過,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突兀地登門,顯然是十分不合社交規矩的行為。 而且,為了順利見到人,阿爾還謊稱和對方有約。 所以,那位安德魯斯先生見到阿爾后,非常愕然。 他很是不悅,但礙于風度,只好問了一句:“西爾維先生,你怎么還找到我家里來了?” “因為我不想讓您錯過一部偉大的作品。”阿爾自信地說。 他只字不提費爾曼的事,壓根也不解釋什么,反而這么大放厥詞起來。 “啊,偉大的作品?你是說《笑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