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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黃宗主的如意算盤,仍舊打了個空。 眼下好不容易尋了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立馬跟他那兩個兄弟門派伙同起來,一齊打上了魔界。 不得不說,勇氣可嘉啊。 “不是胡鬧嘛這是!”阮星闌雙手掐腰,恨恨地磨著后槽牙,“我沒去打他們呢,居然還主動送上門了。這不是打燈籠上茅房,找死么,真以為我是個軟柿子,想捏就捏,想揉就揉?” 慕千秋道:“只怕他們還另有所圖。” 阮星闌道:“那可不,殺了我,既能給他兒子報仇雪恨了,還能在修真界揚名立萬。以后逢人就說,他們金儒門多么多么厲害,居然誅殺了連慕仙尊都?xì)⒉涣说娜耍瑸槊癯ΓΦ乱患瑢脮r風(fēng)頭無倆,能一舉壓過劍宗!” 慕千秋:“恐怕還有旁的圖謀。飄渺散人和逍遙真人先后身死道消,如今修真界的女修大宗,便屬玄女宗和合歡宗。倘若這次合歡宗多數(shù)能隕落在此,那玄女宗便能趁虛而入,超越合歡宗了。” “啥?就連玄女宗也出來湊熱鬧啦?” 早先阮星闌就知道玄女宗的名號,但沒見過玄女宗的弟子。 玄女宗與合歡宗同為修真界的女修大宗,玄女宗行事隱秘低調(diào),不喜與其他門派往來。 而反觀合歡宗就高調(diào)許多。玄女宗一向不參與修真界門派家族之間的明爭暗斗,這次居然出了山,也是奇也怪哉。 “不會吧,玄女宗不是一向瞧不上別的宗門?這次居然肯出山了?” 慕千秋點頭:“嗯,不僅出山了,觀陣仗還頗為來勢洶洶。” “是誰給玄女宗的膽量,背后誰撐的腰?” “暫且不知。” 阮星闌此前啃文時,沒太關(guān)注玄女宗。畢竟人家挺低調(diào)的。不像合歡宗,走到哪里都是一地雞毛。 此刻便不與慕千秋多費口舌。二人一道出殿,在魔界的入口,遙遙可見半空中密密麻麻站滿了人,腳下踏著仙劍,手里攥著法器,其上靈力翻涌吞吐。 而在人群最前面,儼然便是此前見過的金儒門的宗主黃大福。 只聽他唾沫橫飛地站在最前面演講道:“諸位,此前阮星闌在修真界,那可謂囂張到了極致,偷雞摸狗,離經(jīng)叛道,偏偏慕仙尊對他處處偏袒。幸而老天開眼,讓人戳穿了阮星闌的身份,竟是三百年前,那位作惡多端,十|惡不赦的魔君重淵的轉(zhuǎn)世!” 阮星闌眨巴眨巴眼睛,覺得黃宗主最近紅光滿面的,小日子應(yīng)該過得可以。完全不像是痛失愛子的人。 就聽黃宗主頓了頓,越發(fā)慷慨激昂道:“今日便是我等誅殺魔君,替|天|行|道之日!待誅殺了阮星闌,便再無人可危及修真界了!” 很快就有一位修士道:“可是,就憑我們這些人,根本打不過阮星闌啊。” 黃宗主大聲道:“不要怕!我們有五千修士!就算殺不了阮星闌,也能大傷魔族的元氣!” “啥?五千?才五千?我還以為有八千!”另一個修士滿臉震驚道,“才五千修士,那打個屁?我還以為來很多人,所以才過來湊湊熱鬧的!” 黃宗主怒道:“你是不是魔族派來的jian細(xì)?怎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 而后,他又轉(zhuǎn)頭同其他人道:“不要聽信此人的話!咱們有五千人,不怕魔族!” 話雖如此說,但真當(dāng)阮星闌與慕千秋往那五千修士的面前一站的時候,眾人不由自主紛紛往后退了幾步。 黃宗主驚詫道:“慕仙尊,你怎么在此?難不成……難不成連慕仙尊也被阮星闌囚|禁了?!” 還不等慕千秋說話,黃宗主轉(zhuǎn)頭同眾人道:“大家且看,阮星闌現(xiàn)如今欺師滅祖,不知廉恥,以下犯上,居然連自己的師尊都敢囚|禁,還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你們看看慕仙尊的神態(tài),看他的衣著打扮,一看便知是受人控制了!” 慕千秋:“本座并未受人控制。” “大家快聽聽,慕仙尊現(xiàn)如今竟然被阮星闌cao縱了,都淪落至此了,竟還要狡辯!大家還等什么?誅殺阮星闌,還修真界安寧!” 阮星闌郁悶死了,怎么都覺得自己很委屈啊。 壓根沒欺師滅祖,以下犯上過啊。 一直以來,都是師尊倚老賣老,以大欺小,把他弄得都不行了好么。 三天三夜下不來床,走路都要扶墻的人,從來都不是慕千秋啊。 第216章 鳳凰兒口是心非了 被人囚|禁起來弄大肚子的, 也不是慕千秋啊。 怎么自己在這些人眼里,總是那么的攻氣十足…… 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沒他阮星闌做不成的事。哪怕天塌下來, 也只有他能捅一樣。 阮星闌很無奈道:“在你們眼中, 本君總是那么的無所不能。” 黃宗主道:“還廢什么話?今日本座便要誅殺你, 以祭我兒在天之靈!” 語罷, 飛身而來,可還沒碰到阮星闌的半片衣角, 便又火速倒飛出去,吐血不止。 “你…你居然……”黃宗主捂住胸膛, 滿臉不敢置信道, “慕仙尊果真是受歹人所控,竟然對本座出手!修真界本該同氣連枝,你竟……竟助|紂為孽!” 慕千秋收回靈力,一手護(hù)住身旁的少年, 言辭冷冽:“本座說了,本座不曾受任何人所控。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 迅速滾出魔界, 否則休怪本座不講情面!”